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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栗鼠原始历险记 第82章

椅子用来坐,桌子用来放东西,回部落也有好几个月了,耳目有染,花豆能看懂这些东西的用途,但不是说食堂用来吃饭吗,为什么做一堆桌子放进食堂里?

自家族人当祭司的好处€€€€不懂随便问。

试完椅子,花豆走到花时安身旁,大大方方问出心中疑惑。

从小到大都是端着碗吃饭,不懂餐桌的用途很正常。

正好椅子空出来了,花时安说了句“等着”,走过去把椅子拎了过来,随后往餐桌边上一放,侧身坐上去,将双臂撑在桌上模拟吃饭。

“桌子有很多用处,不光是放东西,还可以用来吃饭。桌椅的高度是我提前量好的,你看我坐在这里是不是正好合适,都不用弯腰。假如桌上现在有个碗,我是不是就能拿着筷子,靠着椅子,撑着桌子舒舒服服地吃饭。”

“哇哦!原来是这样。”岩知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听花时安解释完,他扎了个马步半蹲在餐桌前,撑着桌面假装吃饭。

简简单单一次尝试,他立刻就体会到了餐桌的妙处,爱不释手地抚摸桌面,由衷感叹:“这玩意儿真好啊!比坐地上吃饭舒服不说,感觉、感觉越来越像个人了是怎么回事?”

“感情你现在还不是个人?”花时安笑着调侃他一句,旋即从椅子站起来,扭头朝花豆扬了扬下巴,“来,花豆,你坐下试试。”

“祭司大人你偏心!刚刚怎么不让我。”岩秋雨垮着脸,鬼哭狼嚎地埋怨。

“嘿嘿。”花豆美滋滋地坐上椅子。

一旁围观的中年兽人走上前,撑着竹桌问花时安:“祭司大人,木桌虽好,但制作过程非常麻烦,你以前教过我们编竹桌、竹椅,咱们为什么不弄点更简单的竹桌椅?”

“我知道!”岩秋雨举手抢答:“竹桌制作简单,但不耐用,用个一年半载差不多就坏了;木桌制作麻烦,但这结实的厚木板、厚木条,一看就能耐用,用个几年都不成问题。”

中年兽人嗤笑一声,没好气地瞪了岩秋雨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嘛,我又不瞎,当然能看出木桌椅更耐用,但祭司大人不是说了吗,第一批作物收成就要准备分家了,这些桌椅板凳根本用不了多久。”

“确实,暂时用一用的话,竹桌竹椅更省事。”

不敢说花时安的决策不对,兽人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瞧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花时安哼笑一声,慢条斯理道:“思路不对。分家就用不上椅子了吗?将来有了自己的房子,是不是得添家具?桌椅板凳到时候分了带走不行吗?”

“对哦,椅子一人一把,分家直接带走不就完事了!整得跟搬家就用不了似的,我真是被空哥带偏了,脑子糊涂了。”

“怪我咯?好吧确实怪我,我没想那么多。”

“难怪要用木材,还是祭司大人想得长远。”

“行了行了,别吹捧我了,赶紧干活。来四个人先拼,剩下的人继续凿,每一把椅子都有可能是你们将来带回家的,组装的时候仔细一点,椅子腿千万别一边高一边低。”

“好!”

干劲十足的回应响彻营地,这就是新鲜事物的力量。

部落如今九十余人,一人一把椅子都得做九十多把,而一张长条餐桌最多可坐六个人,为了不那么挤,花时安计划了十六张。

这无疑是个大工程,十多个人铆足了劲干,两三天都不一定做得完,还好他们不止这点人。

临近中午时分,门窗楼梯小队圆满完成任务,率先回归,又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地板护栏小队交上满分试卷,义无反顾地加入。

工作量大,花时安以为至少要傍晚才能忙活完,结果兽人们今天斗志昂扬,仿佛农田中不知疲倦的水牛,太阳还没下山就把桌椅全部做好了。

固定在缺口的新楼梯宽敞而平缓,兽人们三两一组,拎着椅子、抬着木桌轻松登上二楼。踩着纹理清晰的木地板,穿过一排圆木筑起的护栏,推开沉甸甸的木门走进屋内,一间窗明几净,如室内篮球场般空旷开阔的食堂映入眼帘。

木屋开间不算很宽,但进深特别长,几乎占据一整个营地,木桌打横摆放,一排可以像火锅店那样放个三套桌椅,中间过道一点也不狭窄,容纳一百多人不在话下。

桌椅陆陆续续摆进屋,整齐靠墙靠柱摆放,渐渐地,空旷的“室内篮球场”被填满,变成了一间整洁明亮、充满烟火气息的食堂。

彻底完工了,看着一手打造出来的成果,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木质香,花时安心情格外舒畅,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与成就感填满胸膛。

屋里溜达了一圈,仔细将门窗检查了一遍,花时安刚想去阳台上看看护栏,一声浑厚的“祭司大人”从身后响起。

满头大汗的大族长跟捡到钱似的,笑得合不拢嘴,他径直走到花时安身旁,汗津津的手掌往他肩膀上一拍,龇着大牙乐呵呵道:“多亏了你啊祭司大人,这木屋真的太漂亮了!又亮堂又宽敞,以前住的那都是什么啊,跟这完全没法比。”

夸赞的话谁不爱听,花时安扬起嘴角,客客气气道:“大族长满意就好,原本我还担心盖房子耽误你们外出狩猎,听到这话我就放心了。”

“哎哟,我的祭司大人,盖房子是为了部落,说什么耽误!部落能拥有这样一座木屋,让我半年不吃肉,让我继续在外边晒十天太阳都是值得的。”大族长急急忙忙表明态度。

评价这么高?花时安轻笑一声,半开玩笑道:“别啊大族长,半年不吃肉哪行,你不想吃我还想吃呢。今天忙完就彻底完工了,明儿你还是早点带着狩猎队出去吧,我都馋了。”

“好好好,明天指定抓头大的回来给你解馋!”

大族长爽快应下,哈哈大笑两声,说完他转头扫了一圈木屋,又道:“说起肉我倒想到个事。祭司大人,现在还有什么事要做吗?离天黑还早,没事的话我带那群兽人抓鱼去,听说之前吃那鱼干就是在河里抓回来的。”

想到鱼干的滋味,大族长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房屋盖好,门窗楼梯安装好,桌椅板凳摆放整齐,房屋四周排水的沟渠也随着基坑一同挖好……花时捏着下巴琢磨片刻,摇摇头道:“还真没事了。夏天泡在水里凉快,想去就去吧,但河面上没有树荫遮挡,别晒太久太阳,小心热着。”

“€€,好嘞!”

从未下水抓过鱼,大族长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说着便摩拳擦掌地转身离开。

看他的背影,花时安突然又想到个事,忙地叫住他:“大族长,跟你借个€€€€”

“人”字的音节还没冒出来,大族长头也没回地摆摆手,“去吧去吧,刚结成伴侣的小两口就是腻歪,玩去吧。”

第111章

“砰, 砰,砰€€€€”

沉闷的响声划破寂静的森林,飞鸟蚊虫闻声四散逃离。

高大粗壮的柏树似有节奏地抖动,豆大的柏子“簌簌”砸落在地, 而树脚下, 健硕的兽人挥汗如雨, 手起斧落,反复劈砍树干底部。

又一斧头重重落下,木屑四散飞溅,柏树摇晃愈发剧烈。兽人见状丢下斧头,绕到侧面,旋即抬腿猛地一踹€€€€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参天大树轰然倒地。

力气真大,动作真快,腰可真好啊。

看完莫淮山放倒大树的整个过程,坐在树荫下乘凉的花时安默默在心中感叹。

感叹归感叹,看着兽人额间密密麻麻的汗珠,花时安心疼得紧,于是趁兽人蹲着剔树枝, 没空往这边看, 他悄摸从背篓里摸出锯子,蹑手蹑脚地朝兽人身后走。

“时安, 你要去哪?”

刚走出去两步, 莫淮山运动后略显沙哑的嗓音蓦地响起。

被抓包了,花时安步子一顿,梗着脖子僵硬地转过身,干巴巴一笑, “那什么,我、我去那边看看,逛一逛。”

莫淮山挑了下眉,视线缓慢向下移动,盯着花时安握在手里的锯子,“逛一逛看一看应该不用带上锯子吧?拿着怪沉的,放回背篓再去逛。”

“哎呀!”花时安脸一垮,拿着锯子气冲冲走到莫淮山身旁,扬着下巴据理力争:“淮山你不能这样,我是亚兽没错,但我还是个成年人,砍树这活儿我也能干。”

“不行。”莫淮山重新蹲坐在地,拿着斧头“哐哐”剔树枝,一反常态地强硬:“砍树是力气活,该兽人来干,我动作很快的,时安你坐着休息就好。”

花时安蹲在他身旁,试图和他讲道理:“盖我们两个的房子,该我们一起出力。我闲着也是闲着,你看,这有锯子呀,我找个阴凉地坐着慢慢锯不费劲的,我多锯一棵你就少砍一棵,总能分担一点,两个人干活没那么累。”

“我一个人砍也不累,时安你去树荫下坐着,这里晒。”

枝叶快速脱离树干,莫淮山头也没抬,语气不容抗拒。

看着他湿漉漉的额头,花时安无奈叹了口气,拿着锯子走回树荫下,旋即从背篓里拿出装水的竹筒和羊皮边角料,再次蹲在莫淮山身旁。

小羊皮充当毛巾,花时安轻轻擦干兽人脸上辛劳的汗水,而后拧开盖子把装满水的竹筒喂到他唇边,小声嘀咕:“多喝几口,出这么多汗还敢说不累,嘴巴真硬。”

伴侣亲手喂水,就算不渴也得喝几口,莫淮山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喝了小半竹筒,顺势将水推到花时安面前,“时安你也喝。真的不用担心我,我不累的,出汗多纯粹是热。”

花时安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嘴巴一瘪,“出门又不让干活,那我待在这儿的意义是什么?给你加油助威当拉拉队?”

不知道什么叫拉拉队,但知道花时安待在这的意义,莫淮山轻轻握住他的手,嘴角微扬,深邃的眸子盈满笑意,“在这陪我。不知道为什么,时安在身边的时候,我特别有干劲。”

糖衣炮弹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花时安心软得一塌糊涂。

算了算了,帅哥说得都对,花时安毫无征兆地凑近,使劲在兽人嘴唇上吧唧了一口,故作不解地眨眨眼:“没喝蜂蜜啊,为什么嘴巴这么甜?”

“要不仔细尝尝?”兽人眼底笑意更浓,微微扬起下巴。

“不要。”花时安不上当,捧着竹筒浅抿了一口水。

大白天的确实也不合适,莫淮山没有勉强,埋头继续剔树枝,同时嘱咐花时安:“去旁边树荫下玩,这里太晒了。想吃野果可以在附近转一转,但不要走太远。”

“真把我当幼崽啊。”花时安端着竹筒站起身,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莫淮山,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到时候把我惯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亚兽,有你受的,迟早会后悔。”

莫淮山虽未抬头,语气却前所未有地认真:“我什么都没有,就是力气最多,不怕干活。我不会后悔的,你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伴侣,就该宠着你,永远宠着你。”

竹筒里的凉白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奶茶,还是全糖的那种,花时安低头喝了一口,感觉牙缝里都是甜的,甜€€了。

*

“祭司大人,祭司大人!”

天麻麻黑,花时安背着背篓、拎着大包小包,与扛着柏树的莫淮山一同从森林里钻出来,老远就听到岩知乐急吼吼地喊叫。

远远看他又蹦又挥手,着急忙慌的样子,花时安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和莫淮山打了声招呼便急急忙忙走过去,结果刚一上前,岩知乐小嘴叭叭个不停,竟说些有的没的。

“祭司大人你上哪去了?我找了你好久。南瓜还有别的吃法吗?我们今天又摘了好多,天天蒸南瓜我都吃腻了,想换个吃法。哦对,下午狩猎队在河里抓了好些鱼,咱们今晚吃还是€€€€”

“咦,什么味儿这么香?”岩知乐猛地吸了吸鼻子,追着馥郁的香气走到花时安身后,从背篓里拿出一根缀满花蕾的树枝,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呀,闻着怪香的,能吃吗?”

问题可真多啊,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

卸下背篓放下棕包,花时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冲岩知乐挑了下眉,“着急忙慌地叫我,就为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正经事没?”

“有!”岩知乐重重点下头。

花时安:“说。”

岩知乐抬手指向草地上卸柏树的莫淮山,“你家莫淮山来回跑几趟了,扛了好些柏树回来,食堂不都盖好了吗,你们砍树干嘛?”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岩知乐恐怕已经死两三回了。

花时安气笑了,没好气地在他头上揉了一把,“闲聊也要看看别人在做什么好吗?没看到我一脑门汗,气儿都没喘匀吗?还急急忙忙地叫我。”

自知理亏,岩知乐闷闷地“哦”了一声,“我记住了,下次一定。”

短暂地反省了两秒,岩知乐又抓着花时安胳膊左摇右晃,撒娇似的嘟囔:“祭司大人行行好,我刚刚的问题,你回答一下嘛。”

“那么多问题,我回答哪个?”花时安呼出一口热气,把沉甸甸的棕片包裹丢在背篓上。

“这个!”岩知乐举起密密麻麻、满是花蕾的树枝,又问了一次,“这到底是什么呀?看着像果子又像是没开的花,怎么吃啊?”

嚯,这就笃定能吃了?

花时安也没卖关子,顺着他的话道:“你说得没错,这确实是还没盛开的花蕾。它是槐树的花,完全盛开了叫槐花,花蕾状态叫槐米,至于怎么吃……蒸炒煎炸,吃法挺多的。”

“槐米?”岩知乐拿着槐米又仔细闻了闻,忽然变得正经起来,“味道有点熟悉,我好像见过你说的槐花。完全盛开是不是白色的,一串一串的,香味特别浓?”

还真是,花时安点点头,“花已经开了?槐花也能吃,下次看见可以摘一些回来,但还是以南瓜为主。”

岩知乐茫然地眨眨眼,“为什么?不好吃?”

“好吃,不过饱腹感没办法跟南瓜比,就尝个鲜。”

岩知乐:“原来是这样。背篓和棕包里面都是你采的槐米?咱们今晚吃吗,到底怎么吃?”

“嗯,森林里碰到顺便摘的。”花时安扫了眼背篓,下巴一抬,“来吧,好奇怎么吃就帮我把背篓背到河边,把槐米洗干净,等下带你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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