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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栗鼠原始历险记 第37章

兽人不擅长烹饪,红勇更加不擅长。

“开玩笑的。”花时安笑得更欢了,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那就说好了,这些野兔全部饲养起来,它们繁殖能力强,用不了多久数量就能翻倍。”

红勇点点头,“野兔力气不小,等下洗完澡我们来帮忙绑绳子。不过这兔子有点多,也像红羊那样绑在营地养?”

又是兔子又是红羊,吃喝拉撒都在营地,花时安不敢想象会臭成什么样。这都是次要的,主要天气越来越冷,把小动物养在营地,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养在哪里好呢?花时安琢磨片刻,立马就有了主意,当即拍拍手对红勇说道:“这样,你们先去洗澡,洗完澡拿上工具,我们凿几个树洞去。”

“我们住树洞,兽也住树洞?”红勇眉头微皱,带有些许不满道:“怎么感觉怪怪的?又要给它们弄吃的,又要给它们凿树洞,这是当幼崽一样养啊?”

他口中幼崽指的是小孩,花时安点头轻笑,“别说,还真差不多。它们什么都不用干,吃喝拉撒全部由我们负责,但当它们下崽长肥,就是我们该享用成果的时候了。”

红勇嘴角一抽,“如果最后不是被人吃掉的话,当一只被人饲养的兽好像也还不错。”

那不就是宠物嘛,精神状态还挺超前。

正事要紧,花时安摆摆手,“去洗澡吧,天色已经开始暗了,尽量今晚把树洞凿出来。”

“不洗了,反正凿树洞也得出汗,凿完一块洗。”

说罢,红勇扭头朝营地大喊一声:“狩猎队的,拿上工具凿树洞!”

羊圈、兔窝最终定在了营地斜前方,三棵挨得比较近的巨杉树。离人住的树洞不算太近,异味飘不过来,但也没有离得太远,不至于动物跑了都没人发现。

红羊本就是群居动物,三只羊混养在一起,树洞稍微凿得高大一点即可;野兔通常是独居动物,但很幸运,他们抓到的是穴兔,为数不多的群居兔。十二只兔子住一个树洞,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多凿一个树洞是为了备用,万一母兔产仔,还需与兔群隔离开。

选好位置直接开凿,兽人手起刀落,劈开树皮挖出腐木。

他们一个个都是凿树洞的小能手,如今又有了趁手的工具,凿起树洞来那叫一个快。花时安这边带着亚兽人刚把竹门、竹篱做好,那边已经开始喊祭司大人了。

装上竹门,在树洞角落铺上一层棕片,三只红羊被一群兽人押送到洞口,并解开了套在脖子上的棕绳。刻意饿了一天,红羊已无力挣扎,在兽人们驱赶中,惊慌失措地钻进树洞。

竹门挡不住羊角,只能暂时一用,花时安又跟着兽人在河边抬了些大石头堵住洞口。

兔子窝更麻烦一点,穴兔会打洞,不及时给树洞加一重防护,明儿早来看估计跑得差不多了。于是花时安带人将编好的竹篱固定在洞壁上,再将长短不一的厚竹片平铺在地面,不留一丝缝隙,相当于在树洞里又嵌了一个竹制笼子。

彻底将土壤隔绝,它们的挖掘能力便无处施展。

野兔全部丢进树洞,关上竹门,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跟着兽人跑前跑后,花时安累出一身汗,泥土与汗水混杂,身上又脏又黏,非常不舒服。但花时安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急忙跑去河边洗澡,他呆呆站在树洞前,脸上漾着愉悦而满足的笑容。

采集狩猎时代正在慢慢过去,用不了多久,他们将迎来崭新的€€€€

农耕时代。

第49章

“快快快, 烟都飘起来了,你们那边好了没?”

“马上马上!来,这一串好了,先抬过去。”

“注意火, 别让明火烧起来, 再多加点柏树枝。”

“祭司大人说还要封口, 再去河边搬点石头,大块的。”

……

晨光破晓,寒风凛冽,天空刚刚掀开灰蒙蒙的帷幕,一片枯黄的河岸边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天亮之前, 开阔平整的草地空无一物,天一亮起来,草地上立马多出一个半人高,硕大的长方形“石窑”。

石窑用大大小小的石块垒砌而成,前后大小一致,顶部大敞开,暂未封口, 瞧着更像一个石头拼凑而成, 不怎么牢固的水缸。

干柴堆在石窑内,用火折子将其点燃, 很快, 灼热的火焰冲破石窑,被寒风吹得东倒西歪。而这时,一捆沾了水的柏树枝覆在干柴上,明火顿时消失不见, 缕缕青烟升腾而起。

烟雾快速蔓延,不一会儿,草地被厚重“坨坨雾”笼罩起来,五米之外人畜不分,呛咳声此起彼伏。所幸烟雾并不难闻,独特的木质香萦绕在空气中,令人心旷神怡。

烟雾被风卷到营地,营地里忙碌的亚兽人加快了动作。他们将腌制入味又晒了三天,略有些蔫儿巴的羊肉一块块串在木棍上,如同串珠帘一般,串的整整齐齐。

亚兽人这边串好一串,立马有兽人将木棍抬走,转而放在石窑上。

石窑留有缺口,木棍量过尺寸,只需稍微调整下角度,木棍两端卡在石缝中,而中间用棕绳串起来的大块羊肉正好悬在石窑中。

一串一串又一串,背篓里的羊肉串完,石窑刚好挂满。

兽人抬起河边捡来的石板、石块,一点点地将石窑顶部开口封上。石头与石头之间有缝隙,烟雾还是会顺着缝隙飘出来,于是他们又将两捆柏树枝平铺在石头上,尽可能地阻挡烟雾飘散。

终于熏上了,两边来回跑,作为技术指导的花时安折腾得够呛。脑门上全是汗,他刚想去河边洗把脸,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木族长叫住了他。

“时安呐,这肉得熏多久?”

跟着兽人捡石头,木族长也顶着一脑门汗,累得直喘粗气。

花时安朝他招招手,踩着碎石继续往河边走,“熏一天,从现在熏到晚上,最好再闷一夜,闷掉水分。”

“一天?”木族长愣了下,紧跟着花时安走到河边,气喘吁吁地嘀咕:“咋这么久,我还以为就熏一会儿,那今天岂不是什么事都做不了?”

河水冰冷刺骨,蹲在河边掬了一捧水,洗去脸上汗珠,花时安神清气爽。用手背擦了擦水渍,他这才扭头看向木族长,答疑解惑:“天太冷了,腊肉一时半会晒不干,只能多熏一下。肉的水分越少越好储存,不然会坏的。”

“这已经是最快的熏法了,人家外乡人说,他们那熏肉还有熏十几二十天的呢。不过不影响干活,熏上就简单了,留几个人看着就行,添添柴,添添柏树枝,中途再翻一次面。”

木族长洗完脸,又在脸上抹了一把,“不耽误事就行,一会儿还要跟采集队捡柴、挖野菜去呢。你也知道,树洞里那些家伙有多能吃,一天要吃几背篓野菜,最近摘回来的野菜全让它们给吃了,我倒是一根没吃上。”

“哦?没吃上野菜就遗憾了,那羊杂、羊头汤不美味?好吧,那今晚吃野菜算了。”花时安憋着坏水,边洗手边调侃。

木族长急了,“啧,这叫什么话,我就叨叨一句,怎么还当真了?今晚不是说好炖羊骨头汤嘛,得炖啊,必须炖!”

说着说着木族长又叹了口气,神情逐渐严肃,“哎,我就是愁啊。天气越来越冷,森林里的野草野菜都枯了,越来越难找。再过个几天估计找不到野菜了,到时候给它们吃什么?”

花时安丝毫不慌,“别愁,有野菜吃野菜,没野菜喂树叶、喂草根,它们冬天在野外都能生存,放心吧,饿不死。就算营养跟不上,大不了搭点熟土豆一块喂。”

“土、土豆喂羊喂兔子?”木族长惊了,“那可是采集队辛辛苦苦€€€€”

“族长,”花时安打断他的话,甩干水的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有付出才会有回报,别舍不得。羊和兔子养肥了,下崽子了,我们才有更多的肉吃。”

“当然,前提是我们自己能吃饱,才能给它们分一口吃的。要是我们自己都不够吃,那喂点树叶草根把命吊着吧,死不了就行,来年再好好养。”

言之有理,木族长用棕裙擦了擦手,不紧不慢站起身,“成,听你的,那我就先带采集队出门了,狩猎队的兽人跟你留在营地熏肉。哦对,羊皮也在水里泡一天了,你鞣制的兽皮软,顺带教教他们。”

“嗯。”花时安站起身,与木族长并肩爬上斜坡。

十四只红羊十四张羊皮,族长没明说分给谁,但让兽人鞣制兽皮,又什么都说了。猎物是兽人抓的,危险活力气活是兽人干的,兽皮理所应当该分给他们。

随着煮盐队与伤患的回归,狩猎队如今已有十二人。十四张兽皮分完只能剩下两张,其中一张肯定要留给族长,那另外一张……

人都走出一段距离了,花时安又快步追上木族长,压低嗓音在他耳旁说了一句。

木族长几乎没有犹豫,听他说完便点了点头。

鞣制羊皮是个需要耐心的细活,采集队离开后,留下一人看火添柴,花时安赶鸭子似的,带着一群兽人在河边折腾起来。

一想到又软又暖和的羊皮,兽人们兴致勃勃,一个比一个有干劲,但才刚开始第一步,森林中来去自如,骁勇善战的兽人纷纷哭丧着脸,急得抓耳挠腮。

一个人鞣制不了十四张兽皮,花时安边教边哄,人累心也累,把自己折腾的够呛。

磨磨蹭蹭到中午,十四张兽皮总算是鞣制好了,最后给他们打了个样,教会他们如何将兽皮固定在竹框上,花时安脚底抹油,果断开溜。

忙起来又累,闲下来又无聊。

检查完熏肉,花时安终于能坐下歇会儿了,可没歇多久,他又闲不住了,跑回树洞拿了两卷棕绳,两件织好的棕衣,和一件织到大半、快收尾的棕衣。

石窑旁边暖和,找了个吹不到风的位置安稳坐下,花时安慢条斯理地织起了棕衣。

这些天有点空闲就在织,勉强织了两件半,可惜没一件属于他自己。欠下的债还没偿还,两件给上次植物大赛的并列第一长月月和红映兰,另一件给€€€€

“祭司大人,祭司大人!”

刚织了两行,咋咋呼呼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

花时安扭头一看,巨明抱着固定好羊皮的竹框,正从营地跌跌撞撞地朝他跑来。

红羊个大,羊皮也要大一圈,固定羊皮的竹框只大不小。那么老大一个玩意儿抱怀里,花时安真怕他摔了。

好在兽人心里有数,跑得不算快,最终安全抵达他身旁。

“祭司大人你看,固定、固定好了!”巨明略有些激动,喘着粗气,笑吟吟地看着他。

不知道在激动什么,花时安织着棕衣,百忙中抽空看了他一眼,丢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固定好了就放着晒干,你搬我这做什么?特意给我看一眼?”

巨明猛地点点头,“祭司大人你看看,你不是鞣制了三张嘛,这就是其中一张。”

羊皮绷的笔直,面向花时安的是没有毛的那一面,表面光滑,几乎看不出刀痕,非常完整且完美的一张羊皮。花时安不经意扫了眼,愈发不解,“看完了,然后呢?”

“那什么,就是、就是……我、我想……”巨明嘿嘿笑了两声,似乎不知怎么开口,扭扭捏捏又支支吾吾,半天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花时安织棕衣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向他,“想说什么就说,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还不好意思上了。”

有被鼓励到,巨明深吸一口气,“那我就直说了祭司大人。第一次鞣制羊皮,我、我没那么熟练,刮油脂的时候不小心把羊皮刮穿了,有几个小洞。我寻思你鞣制了三张,我能不能换一张你鞣制的啊?”

“原来打的这个主意。”花时安轻轻笑了声,询问原因:“好几个兽人都刮破了,几个小洞并不影响使用,为什么一定要换?”

“说来话长啊。”

巨明不再嬉皮笑脸,扶着竹框坐在花时安身旁,神情严肃而认真:“灾难第二天,本该是我和我伴侣搬到一块住,正式结为伴侣的日子。我准备好了兽皮、石刀、骨链,就等着她来,结果那天晚上,灾难先来了。”

“幸运的是我和她都活下来了,跟着族人逃进巨树森林,但我为她准备的那些东西……全没了。来到巨树森林重新开始,肚子都填不饱,我没有东西可以给她,现在好不容易分到一张兽皮,又被我刮破几个洞。”

“祭司大人,第一次给她送东西,我想送给她一张更好的,更完整的兽皮。”巨明眼巴巴地看着花时安,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期待,和一缕化不开的执念。

这理由谁能拒绝?

花时安无奈揉了揉眉心,没答应也没拒绝,唇缝中溢出一声轻笑,“那三张兽皮是我鞣制的,却不属于我,我可以做主给你换一张,但你要想好,你伴侣会想要一张毫无瑕疵的兽皮,还是你亲手为她鞣制的兽皮?”

似乎从未往这个角度思考,巨明如遭雷击,瞪大眼睛愣在原地,差点忘了呼吸。

花时安继续织起了棕衣,云淡风轻地补充道:“给人送东西也要想想她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我的话,千般好万般好,不如伴侣亲手做的好。”

倒不是小气不愿意换,他这是真心实意的建议。

后方营地忽然热闹起来,嘈杂的人声、脚步声不绝于耳,花时安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采集队背着干柴、野菜回来了。

回来得正好,花时安放下竹针,双手凑到嘴边捧做喇叭状,大喊一声:“岩知乐、红映兰、长月月,你们过来一下。”

被点到名的亚兽人环视一圈,看到草地上的花时安,他们眼睛一亮,连忙卸下身后沉甸甸的背篓,一路小跑上前。

刚走回营地就被叫过来,气都没喘匀,三个亚兽人直接往地上一坐,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话痨岩知乐闲不住,刚缓过来就抓着花时安的胳膊,气喘吁吁道:“怎、怎么了祭司大人?是不是突然发现,不能没有我们?我们待会,不出去了,留下帮忙好不好?”

“歇会儿吧你。”花时安将装着清水的竹筒塞到他手中。

岩知乐嘿嘿一笑,端起竹筒抿了一口,顺手便将竹筒递给红映兰。与此同时,他终于发现旁边发呆的巨明,以及巨明手中绑着羊皮的竹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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