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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栗鼠原始历险记 第18章

灰不溜秋,形似老鼠的岩松鼠紧随其后,花时安没来得及细看,一只黑的五彩斑斓,像小狗一样的巨松鼠拖着细长的尾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一下子来这么多客人,树洞却丝毫不显拥挤,因为客人的个头实在太小了,体型最大的巨松鼠也比不上一只成年肥猫。

瞧他一直盯着松鼠看,木族长以为花时安认不出,捏着下巴嘿嘿笑了一声:“祭司大人能认出谁是谁吗?平常很少变回兽形,应该还没见过吧?”

这话一出,三只松鼠非常配合地站在木族长身旁,等待花时安辨认。

确实没见过,但花时安隐约能猜到,再度将三只小松鼠打量一遍,他轻声念出三个名字:“红勇,岩、岩知乐?另一个应该是巨启风?”

三个猜对两个,被猜错的岩松鼠不乐意了,前肢悬空像人一样站立起来,小嘴巴一张,“唧唧”叫了两声。

木族长哈哈一笑,“不是岩知乐,他也是兽人,还是你给取的名字呢,叫岩秋雨。”

没在这个事情上面纠结太久,花时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旋即道出心中疑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今天怎么想着变回兽形?还几个人一块变。”

“啪”,木族长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哭笑不得:“祭司大人,你们带回来那松子不对劲啊!他们尝过之后就说心里有股冲动按捺不住,特别兴奋,一个两个都想变回兽形。”

“变回兽形也就算了,那些年纪小的兽人、亚兽人,简直疯了一样,彻底失去理智变成了兽。饭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好些人这会儿还在树上爬呢!”

花时安眼皮子一跳,蒙圈了。

不能够吧?松子难道不是松鼠最喜欢的食物之一吗?怎么会吃了失去理智,难不成松子变异了?

害怕好心办坏事,花时安明显慌了,撑着洞壁试图站起身,急急忙忙道:“这么严重?不行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必须把那些害人的松子丢掉。”

“哎别乱动祭司大人,小心你的脚!”

慌的人从花时安变成了木族长,担心花时安脚踝伤势加重,他赶忙上前搀扶,一不小心还被洞顶磕到了头。

可花时安油盐不进,借着他的胳膊当拐杖,非要往外走。木族长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解释安抚:“说笑呢说笑,没那么严重,祭司大人你好好养伤,千万别乱动。”

“啊,原来在逗我啊。”

嘴上这样说,花时安脸上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惊讶。他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遗憾,不再闹着要出去,重新坐在地上,背靠着洞壁。

一群松鼠在树上乱窜,在草地上奔跑打滚……

好可惜,没能看到。

当他被吓到了,木族长不敢再开玩笑,拍了拍花时安的肩膀,道明前因后果:“别担心祭司大人,刚刚真是说笑。你们带回来的松子可是好东西,不仅能吃,还特别好吃!族人都非常喜欢。”

好似在附和木族长的话,角落三只小松鼠齐齐点头。

“不过,”木族长继续道:“他们变回兽形确实是因为松子。我自己也尝过,吃下去有种奇妙的感觉,特别兴奋,特别激动,就像、就像……”

就像猫吸了猫薄荷一样,花时安在心里替木族长补充上。

松鼠拒绝不了松子,换个世界也不例外,只是吃了松子跟吸了猫薄荷似的,出现“返祖”现象,花时安属实没想到。

半天没“像”出来,木族长不再纠结,难掩喜悦地咧着嘴笑,“反正我能感觉到,松子是现在最适合我们的食物。得亏我老了,要是再年轻些,这会儿估计我也在树上爬。”

“不打扰你了祭司大人,板栗都快凉了,你吃完早点休息,好好养伤。刚好板栗也摘完了,我们明个儿一早捡松果去,淮山说好大好大一片松子林,得赶紧多捡点回来。”

花时安点点头,顺便提醒了一句:“砍点竹子带上,掉在地上松果不多,大多都挂在树上。那松树又高又直,不好攀爬,试着用竹子敲吧。”

说完花时安就后悔了,话音刚落,木族长与三只松鼠诧异地看向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不好攀爬?你要不再看看我们的兽形?

好在天色已晚,木族长并未多说,朝他挥了挥手便领着小松鼠离开树洞。

竹门一关,树洞顿时安静下来。

肚子饿的咕咕叫,花时安却没急着吃东西,他竖着耳朵留意树洞外,直到脚步声由近至远,彻底听不见,他眼睛一闭,树洞里的人瞬间消失不见,剩下一只穿着草裙的棕毛花栗鼠。

摸不了别的鼠,勉为其难摸摸自己吧。

第25章

自己摸自己始终差点意思,不是花栗鼠的毛不够软,也不是心理因素,纯粹是€€€€变回兽形手也变成了爪子,触觉和人类的手掌完全不一样,摸着没那种感觉。

胡萝卜吊在眼前却吃不到,弄得花时安觉都没睡好。第二天他天还没亮就爬起来了,身残志坚,拖着受伤的右脚一瘸一拐地钻出树洞。

天灰蒙蒙亮,薄雾笼罩的营地火光闪烁,人们来去匆匆,用枯枝点燃多个火堆,拿着竹筒去河边打水,摘树叶包板栗……为即将到来的清晨忙碌着。

远远看着这一幕,花时安的心彻底凉透了。

一只松鼠都没有,错过终究是错过了。

一夜过去,扭伤的脚踝更肿了些,不便长时间站立,花时安望着营地遗憾摇摇头,转身走向树洞。

“时安!”

刚打开竹门,一声轻呼从身后传来。花时安回头一看,高大的兽人手捧树叶,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向他跑来。

夹杂着苦味的青草味被风吹了过来,兽人从河边匆匆跑来。他急急忙忙摊开手中树叶,将一团墨绿色草泥递到花时安面前,脸上带着真挚而憨厚的笑,“时安,这个给你。”

草泥碾得非常碎,花时安伸手接过,看了许久也没看出是什么,歪着脑袋将目光转向莫淮山,“给我的?这是什么?”

“那个呀,你上次说的那个,叫蒲、蒲……”

“蒲公英?”

“对!”莫淮山飞快地点点头,似乎有些紧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次你说蒲公英可以治病治伤,我就去采了点,用石头碾成了草泥。我、我用水洗干净了时安,如果不能吃,你就把它敷在脚上,兴许能好得快点。”

兽人声音越说越小,脑袋越垂越低,耳朵尖儿渐渐红了。

沉甸甸的蒲公英泥握在手中,花时安心头一暖,嘴角微微扬起,“这对我的伤很有用,谢谢你淮山,一大早跑去森林找蒲公英,有心了。”

“没什么,我、我顺便去采的。”莫淮山抬手挠挠头,飘忽的视线不敢对上花时安的眼睛,像是快着火了,脖子涨得通红。

大清早“顺便”去森林?

花时安一点儿也不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兽人愈发慌乱,忙地摆摆手,“那我、我先走了时安,一会儿给你送板栗过来。”

“€€!”花时安叫住他,“跑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知道花时安受伤腿脚不便,刚准备逃跑的兽人又默默走了回来,耷拉着脑袋乖乖站在花时安面前。

扭伤脚不能出门,花时安把事情逐一交代给莫淮山:

“你今天跟着采集队捡松果对吧?一会儿路过河边记得去看看鱼笼,有鱼就收起来,说我们一块放的,没鱼,没鱼你就说祭司大人放的,你也不知道干什么的。”

“昨天挖的陷阱也要记得去看看,一晚上估计没东西,但你要让族人知道位置,告诉他们不要往那边走,以免踩到陷阱掉下去。”

听着花时安嘱咐,莫淮山喉咙莫名堵得慌,他呆呆看着花时安,鼻尖微微有点酸,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想问为什么关心他,为什么对他好,照顾他……

可嘴巴张张合合,莫淮山最终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一声不吭,眼眶突然红了,花时安茫然地眨眨眼,放轻了声音询问:“怎么啦?昨天晚上我走得早,他们为难你了?”

“没,没有为难,我先走了时安,你好好养伤。”

像有人追他似的,兽人说完转身就跑,几乎落荒而逃。

花时安无奈地摇摇头,“注意安全!”

天色渐明,吃过早饭后,狩猎队与采集队背着背篓陆续出发。人一走,熙熙攘攘的部落逐渐安静下来,周遭只剩虫鸣,和竹篾碰撞的声响。

没电视又没手机,待在树洞里真的很无聊,一闲下来花时安就总是想到曾经卧病在床,靠纪录片度日的时光,整个人都不好了。

闲不住一点儿,用树洞里剩余的棕绳又编了双棕鞋,花时安实在坐不住了,一瘸一拐地摸出树洞。

而似乎早知道他不会老老实实待在树洞,人形拐杖岩知乐被留在了部落,出门便迎了上来。

被岩知乐搀着在营地里转了一圈,花时安忽然就知道该做点什么了。背篓和簸箕编得差不多了,竹门正在编织中,他心心念念的竹床竹椅也该提上日程了。

至于伤……脚不能动手能动,再不济嘴巴还能动。

有了事情可以做,时间一晃便过去了,人们手中竹具刚刚有了个雏形,转眼已是正午。

暖烘烘的太阳晒的人昏昏欲睡,花时安将最后一根竹片嵌入破开口子的竹竿中,一张能容纳一人,用榫卯结构制作的“床板”就做好了。

接下来只需用竹竿做个床架,再用同样的方法将床板、床架连接在一起,一张结实牢固的单人竹床便大功告成。

有点累了,花时安捶了捶酸胀的胳膊,刚想歇会儿,喝口水,但就在这时,凌乱的脚步声夹着嬉笑声从不远处传来,抬头一看,采集队回来了十多个人。

摘不完,根本摘不完,只是一个上午,带出去的背篓全部装满了。为了腾出背篓继续装松果,他们只能先将部分松果背回部落。

收获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歇都没空歇,他们气喘吁吁地将松果倒在空地,顶多抹把汗,和花时安打声招呼,又背着空背篓匆匆离开。

独特的松脂香在空气中弥漫开,绿油油的松果个大饱满,堪比成年兽人的拳头,很快便在空地上堆起一座高高的小山。

前线给力,后勤也不能掉链子。花时安也顾不上休息了,果断将编到一半的竹床放一旁,带着留守部落的族人处理松果。

带回来的松果有地上捡的,树上摘的,大多都带点绿。松果虽已进入成熟期,但坚硬的鳞盾依旧将松子紧紧包裹着,剥起来十分费劲。

为此,花时安带着族人将开裂的,稍微好处理一点的松果逐个挑选出来。直至空地松果山一分为二,他又将为数不多的族人分成了两队。

岩知乐带年轻人去溪边捡鹅卵石,那堆开裂的松果就交给他们了,待会儿捡了石头回来直接开敲,从顶部将松果坚硬的鳞盾敲打松散,便可慢慢把松子抖落出来。

而另一堆一丝裂缝都没有,特别难处理的松果,花时安带着几个老年人……从生火开始。

没有裂缝的松果如同石头,硬得要命,暴力敲打只会把里面的松子一块敲成渣。松果来之不易,为了能多吃一点松子,花时安决定用最原始朴实的方法,火烤松塔。

大块干柴先烧,烧到没有明火,陆续将松果丢进火堆。用枯木燃尽后残留的炭火慢慢炙烤,中途反复翻面,以防烤焦。

烤至表面黑湖,塔油烤干,鳞盾微微张开即可刨出。

这个过程非常磨人,松果数量多,他们一次性生了好几个火堆一起烤,因为这个也浪费了不少干柴。

好在烤熟的松果处理起来非常省力,石头一敲,轻轻松松便可抖出松子,比那些自个儿开裂的松果还要好处理。

而且这样烤出来的松子可以直接吃,浓郁的松香夹杂着炭火香,原滋原味,简直香掉牙。可惜花时安刚尝了个味儿,采集队再次归来,又双€€背回来一堆松果。

大白天的烤着火,身上汗水就没干过。

生活不易,花时安叹气:哎,为了口吃啊!

第26章

松果“噼里啪啦”地烤了一个下午,夕阳西下,营地上空依旧烟雾缭绕,地面火光若隐若现,空气中浓郁的松香味与热浪一同翻滚,久久不散。

从下午到傍晚,火一直在烧,营地的温度都要比周围高一大截。花时安身上的汗就没干过,感觉再烤上一会儿,他也可以上桌了,烤熟被端上桌。

累归累,成就感也是满满的。

火堆四周石头上,二十个多精编簸箕并排摆放,颗颗饱满,粒粒脆香的松子平铺在里面,每一个簸箕都铺着厚厚一层。

松子有两种,炭火烤出来的颜色偏暗,呈棕褐色,油亮油亮的,香味更加浓郁;生松子颜色偏淡,呈浅棕色,有点磨砂的质感,闻着也只有一点微弱的松子香。

与花生、板栗一样,松子也可以生吃,一丝清甜,一点涩,少了些油脂味,味道虽不如熟松子,但同样美味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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