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坚守,做站不易,广告是本站唯一收入来源。
为了继续访问本网站,请将本站加入您的广告屏蔽插件的白名单。
“等着我。”
凛涟在黎碌开门进去的下一秒就匆匆擦干眼泪,很鸡贼地抽出门上卡着的房卡,把黎碌锁在房间里了。
“统啊,还好咱俩贼,昨天考察作案地点的时候把房卡偷走了。”凛涟甩甩尾巴,得意地仰起头。
尽管系统知道这副纯良漂亮的皮囊下是怎样的恶劣坏蛋,他还是忍不住凝结出实体轻轻碰了碰凛涟的耳朵尖。小猫仰头就是要人摸摸他夸夸他的。
凛涟喜欢系统的摸摸头,装作有些不在意地问:“统,现在我的脑力值有没有提升一点啊?”
系统看着丝毫没有波动的面板,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有的,宿主的脑力值整整提升了6个点。”
“好哦!”凛涟翘着尾巴在门口转了两圈。
二十分钟后,闻夙玉几人才回来。燕焰脸色阴沉,“这群老不死的敢骗我!差点把小爷害死,我回去一定要把他们切成一片一片的,用火烤了喂蜂子。”
羽施洛受伤最重,胳膊上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他们遇见了蜂怪首领,对方的爪子上有剧毒,不清楚被划伤后会怎样。极大可能羽施洛会变成跟他们一样的怪物。
羽施洛坐在边上给自己上药消毒,原本被他救下来后一直围在他身边的幸存者躲得远远的,生怕他发疯伤人。
“他受伤了!被怪物挠了!”
“快把他赶出去,一会变成怪物怎么办,我还想活命呢!”
内城的几个先坐不住了,他们觉得自己的命天生就是要比外城这些东西的命贵重,他们怎么能死在这!
几个公子哥嚷嚷着要让闻夙玉把羽施洛赶出去。
羽施洛冷嗤一声,在闻夙玉说话之前自己钻到浴室里隔离。
闻夙玉拦住他,“你是我的队员,还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消炎药一会发给你,先去领物资,吃点东西。”
有人不乐意了,“物资干嘛要浪费在一个快死的人身上啊。”
旁边的人扒拉他,想让他闭嘴别说了。那人还不服,“本来就是啊,让我们能活下来的人多吃点不好吗?”
闻夙玉冷冷看着他,那人蔫蔫闭嘴了。
羽施洛现在看闻夙玉特别不顺眼,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嫉妒,也可能是羡慕,“用不着,你还是去陪陪你的漂亮菟丝花吧,别让别人有可乘之机。”
他藏都不想藏了,“比如我。”
然后不管闻夙玉铁青的脸,慢悠悠关上浴室的门。羽施洛忍不住贴近浴缸,反复嗅闻上面的味道,他在外面隐隐约约看见过菟丝花趴在这里。
羽施洛有点可惜地抬起头,“怎么没留下味道呢?”
*
闻夙玉把药放到浴室门口后就去卧室了,却没有看见凛涟,“涟涟呢?”
燕焰拿着罐头过来,“没在房间里吗?”
两人对视一眼,大步流星出门,拽住外面留在房间里的半兽人询问。他们知道了凛涟被高层带走的消息后急匆匆出门找凛涟。
凛涟这边,系统问:【宿主,他们真的能找过来吗?】
凛涟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上面最近发的信息是给闻夙玉的,是他在被高层追赶时“误触”的一段语音。
凛涟:“我猜,闻夙玉给的手机里,肯定有定位吧。”
闻夙玉打开自己的手机,发现了凛涟的语音。
两秒多的语音,大概内容就是“救命...你们别过来!走开啊!”之类的。
他捏紧手机边缘,面无表情盯着屏幕上一闪一闪的红点,“走。”
闻夙玉两人到的很快。凛涟还没来得及调整状态呢,就被燕焰一把抱住,小狗泪眼汪汪,“没事吧宝宝,那些贱人呢,我活撕了他们。”
闻夙玉则是已经踹开房门,黑色物质从门缝里渗进去,€€起杀心了。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的人背对着三人,凛涟假装惊讶地藏到燕焰身后。
那东西缓缓转过身,眼睛已经变成昆虫的复眼,四肢长满黑色的外壳。跟外面的蜂怪有些不一样的是,他还有一根极长的尾巴,尾巴上的鳞片细密地抖动着,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是刀。”闻夙玉说。
那东西紧盯着凛涟的脸蛋,凛涟有些心虚地别开脸,“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漂亮的啊。”
那东西轻轻点头。
燕焰抱着凛涟,有点迟疑,“我怎么感觉这个怪物这么眼熟呢?”
闻夙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地上干瘪的、被吸空的尸体,“是黎碌,他变异了。”
“而且他变异后发疯了,吃掉了所有人。”
第20章 成为很多雄性的公.用.老.婆
“黎碌?”
青年的脸庞就像月下的芙蓉般美丽动人,笑意盈盈看着眼前人,仿佛把这人整个放到心尖上爱着,“把这杯酒喝掉好不好?我专门留给你的。”
好...
昆虫的复眼呆滞无神,虚虚看着前方,没有聚焦。他重复着记忆里的动作,仰头大口喝酒。
余光看见青年笑得更开心了。他的心都快化了,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捧到青年面前,任由他露出魔鬼的真面目,一口一口吃掉他的心。
为了留住青年的笑容,他就继续大口大口喝酒,直到把对方带给他的一瓶酒都喝干净。
你开心了吗...
我还可以再喝一点...
你开心了啊...怪物也有些开心,他的尾巴一甩一甩,刀片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凛涟“啧”了一声,他有点烦这个声音。怪物立马夹紧尾巴,一动不敢动,密密麻麻的小眼睛里都是拘谨,他伸手想触碰青年。
青年却被他吓得啪嗒啪嗒掉眼泪,眼尾泛红,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浑身都细密地颤抖着。
他在害怕。黎碌这样想着,低头去看自己的手,他的手上有好多刀子鳞片,还覆盖上一层黑色的外壳,有点像奥特曼打的怪兽。难怪凛涟会怕他,像凛涟这样娇气的人,身边应该有骑士保护他的。
要相貌端正、身高一米八打底、异能强大,还要足够爱他。
这样的人才配站在凛涟身边。而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怕是只会把人吓哭。黎碌已经说不出人话了,张嘴也只能发出蜂怪的嗡鸣声。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自己明明只是进来处理那些欺负凛涟的男人。怎么就会变成这副怪物的样子?
哦,对。那些人在他进门之前就已经死了,脖颈处被什么东西豁开了,五脏六腑都被啃食干净,血也流干,只剩一具具空的躯壳。
而他在下一秒就开始异化,胃里像是有火在烧,烧得他倒在地上蜷缩起身体,恨不得满地打滚来缓解疼痛。
可是不行,凛涟还在外面,不能吓到他了,他爱笑更爱哭,听见惨叫会哭,看见死人也会哭。
黎碌硬生生忍着,嘴唇咬烂了就咬舌头,最后口腔里红红烂烂一大片也不敢叫出声。直到异族的舌头开始在他的溃烂处生长,三角形的舌尖灵活地抖动,痴迷地舔舐空气里属于凛涟的味道。
是甜的,是香的,像熟透的浆果被轻轻咬碎、果汁迸溅出来,甜香充斥整个口腔。
他像个痴汉一样凑到门边上,嗅闻着,臆想着,回忆起之前触碰到的地方,手指进去都紧的不行,他的凛涟哀哀叫着求他,他却执意要检查里面有没有怀上异族的卵。
黎碌忽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是因为自己没有听凛涟的话停下来,因为自己把凛涟惹生气了,自己是一条不听话的狗。
所以凛涟拿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狗链,给别人戴上了。他变成没人要的野狗了。
“他这样也是活该,要不然,弄死他好了。他肯定也不想这样半人半鬼的活下去吧。”青年甜腻腻的嗓音此时是毒杀黎碌的罪魁祸首,黎碌听着对方对自己下的判决恨不得直接去死。
为什么这么对我,因为我的爱是偷来的吗?我从燕焰那里偷来了你,没有把你送回去,嘴上说着他们对你不好,自己却对你做了你不愿意做的事。我跟他们一模一样,甚至比他们更过分,在厕所就因为吃醋开始作弄你。是因为这个吗?
黎碌啊啊喊着要去抓凛涟,被暴脾气的燕焰“呔”一声踢飞了,他只能在阴暗的房间里挣扎着抬头去看凛涟。这太不好了,起码也要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地方才对,这样阴暗的地方见凛涟,他肯定更不喜欢我了。
凛涟逆光站在燕焰身前,看不清他的表情,好像没有表情,又好像有一丝怜悯。
系统沉默了一会,重新扫描了黎碌的身体:【宿主,他还保留一部分神智,他还认得你。】
“哦,那他还挺厉害的。”凛涟看着爬都爬不起来的黎碌,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统,他这样的主播死掉了是真的死了吗?”
系统:【不是,他们跟npc不一样,这种程度的异化只会让他们在副本结束后获得新技能而已,死亡对黎碌来说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这样吗,那就当他这个副本已经死过一回了吧,报了他在卫生间欺负我的仇。跟这条不听话的狗也算两不相欠。”凛涟不再看他,转身跟着闻夙玉走了,他好饿,要吃东西。
黎碌原本已经安静下来了,疼痛跟凛涟的目光相比都不算什么,他宁愿自己就这样瘫痪一辈子,只要凛涟愿意施舍他一个眼神。
可是凛涟走了,毫无留恋地走了。黎碌感觉自己就是一条被抛弃的狗,短暂拥有过主人和项圈,却又在一次叛逆过后被剥夺了一切。
黎碌大声啊啊叫着,希望青年能转头看他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他还可以继续喝酒的,可以把自己的契约刀留给青年防身,也可以踏入明晃晃的陷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你回头看我一眼啊€€€€!!!
青年很漂亮,连背影都是清新美好的,像他们初见那样,后颈依旧洁白细腻,墨黑的头发一翘一翘,猫耳猫尾跟着动作一动一动。直到黎碌再也看不见那道身影,他也没有回头,依旧紧紧牵着旁边男人的手。
系统莫名其妙感觉到失落,感觉黎碌就是他一样,心头泛着细细密密的酸涩,可是机器会有心脏吗?
凛涟注意到系统的异样,“怎么了统?哪里故障了吗?”
系统向主系统申请了病毒查杀:【主板有点奇怪,我申请了病毒查杀,宿主不要担心。】
“嗯嗯,那你要快点回来,我游戏还没满级呢。”
燕焰留下来处理这些死人和变成怪物的黎碌,一颗火团扔到房间中央,地板上粘性极强的物质易燃。一眨眼的功夫,整个房间都被火舌吞噬。
...
夜晚。
凛涟搬开两个男人不甘示弱环着他的腰依旧在明争暗斗的手,自己一个人悄咪咪去上厕所。
不能叫他们俩陪着,叫了这个另一个就会吃醋,叫了另一个这个又会吃醋。两个一起叫,那今天晚上他别想睡觉了,两个人都会吃醋,也不知道一天天哪来的这么多醋可以吃。
卫生间里的浴室是额外有门的,羽施洛就在门里隔离。凛涟放轻脚步,他总感觉这个羽施洛总是在瞪他,还是用那种特别看不起的眼神!就像之前在外城遇见的那些人一样,看不起他攀附别人。
那又怎样,与其被逼着攀附别人,不如主动从别人身上获取自己想要的。凛涟推开卫生间的门,对着靠着浴室门睡觉的羽施洛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略略略。”
上完厕所,凛涟还没拧水龙头,它就自己开了,哗啦哗啦留着暗红色的液体,刺激的味道慢慢凑近凛涟,连酒液都怕吓跑这只皮毛美丽的猫。
系统还在检测病毒,凛涟一个人还是有点慌的,废话,这跟鬼片现场一样搁谁谁不怕啊。
凛涟赶紧去拍浴室的门,“羽施洛,醒醒,闹鬼了啊!”
浴室的门不是特别隔音,凛涟之前洗澡的时候还能听见门外的人在说话。可是现在离得这么近,羽施洛居然一丝一毫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凛涟拧起眉毛,是故意不理他的吗?
他更用力得拍门,羽施洛的脑袋在门上震来震去都开始泛红,凛涟这才知道,原来不是羽施洛故意不搭理他,而是不知道有什么东西隔开了他们,屏蔽了他的声音。
凛涟松开手,手心都拍红了。有东西在暗处窥伺了这株漂亮的玫瑰花很久很久,在看见他被自己的刺伤害到后忍不住出来替他冰敷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