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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屹想着,以后有时间要慢慢帮他把家里填满,沙发可以换个大点的,茶几下面添一床毛绒地毯,要给沙发后面的白墙买一幅画,或者拉着祁言和笑姐去拍套艺术照,挂照片也不错。
“小屹。”
左屹沉浸的思绪被祁言轻声拉回,“啊?”
“可以将行李放到我房间的衣柜里,晚饭吃番茄牛腩烩饭行吗?”祁言说着往厨房走去。
自己的换洗衣服放到他的房间衣柜里会不方便吧,每次洗漱前都要去他的房间拿衣服……
左屹想起上次在祁言床上的窘境,脸颊便不自觉发烫,他哪敢再踏进那间房。
“衣服我就放客房就好。”话刚说完,左屹刚好走到客房门口,他推开门的那一瞬傻了眼,“靠!床呢?”
“忘了跟你说,我妈之前嫌客房那张床太硬,我处理了,暂时还没来得及买新床。”这席话被祁言说得风轻云淡,极其理所当然。
哦,可是没床他睡哪?客厅那张一米二的沙发吗?
左屹比了比自己腿的长度,勉强和那张沙发差不多长,他默默琢磨着未来七天应该以什么姿势睡觉比较合适。
好像都不行,毕竟他和沙发差了68厘米,他该把这68厘米往哪搁?左屹走到沙发前来回比划,尝试好几个姿势,都以失败告终。
"言哥,你家有多的被子给我打地铺吗?”左屹端坐在沙发上,怀抱着一丝希望的眼神看向厨房忙碌的身影。
祁言走出厨房,靠在门边一脸无辜地耸肩回应:“没有。”
这下给左屹不乐意了,他略显激动地站起来,走到祁言面前问:“那我住来你家,打算叫我睡厕所吗?”
“为什么要睡厕所?”祁言瞪着无辜的凤眼,反问道。
左屹双臂环胸质问:“那不然睡哪?”
“我房间两米的床,不好睡吗?”祁言问。
“……”
左屹耳朵瞬间烧了起来。
我的王母娘娘玉皇大帝,大罗金仙太上老君啊,和祁言睡一张大床这谁顶得住?
左屹慌了,肉眼可见的慌了。
“你要是不习惯两个人睡一起,那我睡沙发好了,沙发虽然小挤一挤也能睡。”祁言面露难色瞥了一眼黑色小沙发。
左屹突然觉得自己矫情,说来祁言家住是他,嫌没床的是他,现在有张两米大床睡不满意的还是他,祁言跟他身高差不多,沙发肯定睡不了。
大老爷们儿一起睡个觉有什么好纠结的?
于是左屹认命般地大手一挥,不情不愿提着背包走去主卧:“不用,就一起睡。”
“放完行李出来吃饭。”祁言说。
左屹拉开衣柜,祁言的衣服已经都归纳到右侧,左侧应该是特意留给他的,他大多是黑灰色系衣服,与一旁的白色系形成鲜明对比,收拾完以后,他大肆欣赏起来,莫名觉得他们的衣服还挺配。
晚饭左屹吃了整整两大碗烩饭,他打着饱嗝收餐碗,准备去洗。
祁言拦住他:“吃饱了休息会,我来洗。”
“不行,做饭的不洗碗,所以以后你负责做饭我负责洗碗。”左屹麻利地收完碗,拿到厨房清洗。
祁言唇角一勾,没再坚持自己洗这个碗。
收拾完厨房,祁言已经不在客厅里,左屹回到主卧听到房间浴室里有水流声嘀咕道:“刚吃完饭就洗澡,会消化不良吧。”
夜晚似乎变得冗长,他此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平时在学校训练完已经挺晚的了,回宿舍跟大家聊聊天,刷刷手机没一会也就睡了,从没觉得晚上时间过得这么慢,现在竟然才八点。
做几组平板支撑好了,说干就干,左屹趴在客厅地板上调整姿势,撑了起来。
平板支撑这个运动需要腹部收紧承担大部分核心力量,撑到一定极限时大脑容易放空,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被忽略,这不,连祁言洗完澡出来,站在客厅看了他足足三十多秒,他都没发现,直到祁言一双修长笔直到不像话的腿走到左屹眼前。
左屹的抬眼顺着这条白净的腿一路往上探,祁言穿了一条白色短裤几乎和腿上的肤色融合一体,柠檬沐浴露混着体温的热气扑面而来。
视线再往上,不得了,祁言竟然有六块腹肌,胸前还淌下几滴没擦干的洗澡水,为他的薄肌身材又添了几分性感,左屹咽结随着吞咽动作滚动,手心开始疯狂冒汗,这场面真是色令智昏,差点迷了左屹的魂。
不对…他没穿衣服!?
左屹脸一热瞬间破功,双臂一失力胸前猛砸到地板上,脸颊撞到地板,疼得他直抽气。
“没事吧?”祁言蹲下将他扶起,头发上冰凉的水珠滴落在左屹的耳尖上,激得他一颤。
左屹几乎是躲似的避开祁言的肢体触碰,他坐地上揉着右脸颧骨,嘴里抱怨道:“怎么不穿衣服啊。”
祁言:“我晚上习惯这样睡觉。”
“……”
好好好,上天派你个男妖精来折磨我这气血方刚的青年,太过分了!
左屹正心中为自己打抱不平,祁言突然凑近查看他刚刚撞地的脸:“青了,脸。”
“亲谁脸?”左屹疑惑。
祁言轻轻按了下他淤青的脸颊他的脸又说一遍:“你的脸,摔青了。”
左屹嘶了一声,吃痛地眯眼。
夜晚,祁言帮左屹涂了化瘀的药膏,便上.床休息。
房间开着床边那盏橘色暖光的落地台灯,祁言半靠着床头在看一本关于天文书籍,左屹刷着手机醉翁之意不在酒,刷着刷着就偷瞄旁边的人。
“感觉你挺别扭的,其实可以随意一点。”祁言突然说。
和喜欢的人半裸躺在一张床上再随意点就要出事儿了。
左屹心里憋屈,祁言多大的人了一点都不懂得保护自己,不穿衣服和别人躺在一起都不成样子了,还要人随意一点!是把谁不当男人了!?
“没有啊,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我有什么好别扭的。”左屹解释。
祁言放下书,温柔地说:“你还记得我们睡过。”
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啊……
左屹清了清嗓,说道:“嗯哼,也就几年前的事儿。”
那是六年级期末的一个平常夜晚,那段时间他们家的公司出了点小状况,爸爸妈妈要去外地出差几天,左祁两家住邻栋,于是临出发前,老宋将他托付给祁言妈妈帮忙照料一日三餐。
那天吃完晚饭,他回家写作业,结果家里瞬间黑下来,他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黑。
他喜欢在水下被水流包裹全身,那样能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
在黑暗里五官观感会被放大,很是可怕。
爸爸妈妈又不在家,他吓得缩在客厅一个小角落哭,就在濒临绝望的时候有人敲响了他家的门。
第14章 春天的梦
“咚咚€€€€”
左屹被敲门声吓到,根本不敢开门也不敢出声。
“小屹,是我。”
祁言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的那一刻,仿佛神明降临人间,来拯救受苦受难的信徒。
他顾不得形象,顶着哭肿的核桃眼跑到门前开门,看到祁言,左屹整个人放松下来,扑进他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好了好了,有我在,别怕。”祁言一下一下拍着他背抚平恐惧。
左屹被祁言牵回房间时还在抽泣,他紧紧攥着祁言的手,生怕人跑了。
祁言见左屹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依旧像一只遭遇惊吓的小狮子,于是又牵着左屹到阳台上搬了两把小凳子一起坐着,两个人借助月光彼此陪伴,月色虽没有太阳那般耀眼,但在至暗时刻却是盏明灯,是他们唯一的光。
“宋姨和左叔叔他们好吗?”祁言的问题拉回左屹游走的思绪。
左屹点头回答:“挺好的,他们经常问到你和陈姨。”
祁言说:“嗯,有机会帮我带个好,还有文阿姨和丁叔。”
左屹:“我不带话,放假你自己回去看他们。”过会又说:“刘奶奶很想你,哭了好几次。”
祁言抿住唇,不做声了。
左屹困意袭来,钻进被子里睡下,祁言调暗了台灯亮度,橘黄的暖光像那夜的月亮,安抚着他们入眠。
很久,祁言都没有睡着,高考前夜的事一直像块巨石般压在他和母亲的心里,无人诉说。身边传来左屹平稳均匀的呼吸声,祁言放轻动作下了床去客厅点了一根烟。
猩红的火光在昏暗的空间里忽明忽暗,像藏在暗夜里的兽眼选中了心仪猎物,等待时机追捕。
“小屹…”
睡得正香的左屹鼻尖传来一股柔软湿润的触感,弄得他不得不睁开眼。
眼前是祁言眼尾泛红,眸色迷离,不藏欲望的脸,他娇艳欲滴的唇刚刚退离左屹的鼻尖,正在往唇下探寻。
“言哥,你…”
左屹的话被他的唇堵住又吞回了肚子里,灵巧的舌温柔地撬开左屹的牙齿,舌头在他的口腔里肆意逗弄,贪婪地吸取着汁液。像是在品尝一颗汁水饱满的水蜜桃,甜蜜在两人的舌尖同时炸开。
左屹被品尝得晕头转向,齿间发出“唔…唔”的抗议声,他虽愿意一直沉迷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里,但大脑提醒他要保持清醒,左屹试图推开半压在他身上的人,却被禁锢住双手压到了脑袋后面,不得动弹。
“小屹,是你自己爬到我的床上来,别怪我把你吃干抹净。”祁言性感低迷的嗓音在耳边萦绕。
左屹感觉耳尖正在被人舔舐玩弄,“别,别弄这里,好痒…”,这是他的敏感点,克制的小火苗唰地被点燃。
他的舌顺着左屹的耳尖一路舔舐到侧颈,温暖的湿润感一点一点将他的理智淹没。
左屹沉溺在这座即将要喷发的火山里,他想求饶,唇被狠狠堵住发不出声音;想推开,身子被死死压住使不上力气;于是只能选择和爱人一同跌落在这片吃人的沼泽之中,大不了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左屹浑身战栗,那座火山终于喷发出来,熔浆四溅。
酥麻感席卷全身,他闷哼一声,裤子被浸湿。
再睁开眼时,暖黄灯光下床边哪有什么人啊。
“操。”左屹拧眉暗骂。
是做梦。
他瞬间羞愤红了脸,住人家里第一夜就搞这种事,被发现不用做人了。
左屹赶紧翻身下床,检查了一下床单,还好没有浸上,只要处理掉裤子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左屹找出干净内裤和睡裤逃到浴室里,收拾完自己,看着脏掉的裤子发愁,现在不方便清洗又怕被发现,他只能把裤子团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
“完美!”
左屹心满意足地离开浴室,和刚回房间的祁言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