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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用不着。”时晏的胜负欲压过了一切。“乖乖躺着吧。”
贺铭把玩着他的手指,上下摩挲,跟他讨价还价:“不然亲我一下?”
时晏不置可否,贺铭看着他的眼睛,十分能屈能伸:“求你了。”
只要贺铭愿意,他确实能让任何一个人感觉正被他深深爱着,即使在做最意乱神迷的事,他也能纯粹而专注的望着你,瞳孔里映出的时晏身影小小的,散乱的头发都显得可爱。
原来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人可以不像野兽。
时晏在他的目光里停止颠簸,那样满含爱意的注视足以让人达到一万次完美的高潮。
“考虑时间结束,算你默许了。”贺铭挺身坐起来,握住他的腰,在时晏出声前封住他的嘴唇。
“别着急,今晚还很长。”贺铭和他分开,又变出一粒薄荷爆珠,喂给他,除了糖果,还有他的一节指尖。
他轻轻拨了一下时晏的舌尖:“含着,不要咬。”
“等它化开,就给你奖励。”
第42章 42 佛寺
第二天时晏陪贺铭去拆石膏,站在诊室里只觉得腰酸背痛。
一夜放纵,尽兴已是凌晨,贺铭不抓紧天亮前的时间补眠,居然起来去擦地板。贺铭简单整理了床铺和他,时晏以为那就结束了,洗完澡出来,看见这个自称没有洁癖的人正用一块毛巾吸干地上的酒渍,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头也不回地问他拖把在哪儿。
他当然不知道,在贺铭打算拿另一块毛巾当墩布,却发现自己一只手无法拧干水的时候,忍无可忍地叫他住手去洗澡。
“明天会有人收拾的。”想到贺铭可能忍受不了在凌乱的房间里过夜,他补上一句:“今晚睡我房间。”
“听说你的房间和地下室是家里的禁区,我不想做不守规矩的客人。”贺铭背对着他,还在绞那块湿毛巾。
他没看见,听到“地下室”三个字,时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他遮掩道:“你本来也不规矩。”
贺铭笑笑,没有反驳他,单手洗毛巾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委屈。他无非是怕被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时晏想,他和贺铭之间还有许多话没有说明,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把毛巾接过来拧干,“你去洗澡,我来擦。”
养尊处优的时总人生中第一次蹲着擦地板,结果就是一觉醒来,他的腰快断了。
蒋一阔和他坐在沙发上,看他把手放在腰后揉捏,大声问他:“你是不是坐得太久,腰间盘突出了?”
宋窕古怪地看了他们一眼,转回来对着贺铭啧啧摇头,“你一来,我就觉得这诊室里人山人海。”
蒋一阔还在关心时晏的腰:“闲着也是闲着,你要不要去做个理疗?”
“你闭嘴吧。”时晏感觉到贺铭投来的目光,十分头痛。
“片子没什么问题。”宋窕一边取石膏,边叮嘱了一堆注意事项:“最近还是不能剧烈活动。”
他意有所指:“各方面,都注意点,别太激烈。”
“有时间的话,定期来找我做做康复训练,能好得快点。”
“最近不行,我要出差,近期都不在长临。”
“用不用这么拼啊贺老板。”
“没办法,客户盛情邀请。”贺铭的眼睛总是往门口飘,蒋一阔这个做领导的倒想躲着下属,一直劝时晏跟他去理疗室。
宋窕撇撇嘴,“这客户知道你刚拆完石膏吗?也太没人性了吧。”
时晏被蒋一阔缠得不胜其烦,跟着他走到诊室门口,闻言回过头,凉飕飕的余光扫过二人。贺铭笑笑,“是很重要的客户。”
两人的反应让宋窕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他抱住手臂,用力在上面搓了搓,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骨头会长好,恋爱脑却是没救的。”
到了诊室门外,蒋一阔显然松了口气,“谁能告诉我,我一进那家伙的诊室就有种和投资人开会的紧张感是怎么回事?”
他真正的投资人站在面前,强忍着腰部的不适,“理疗室在哪儿?”
“你还真打算去啊,我就是找个借口带你开溜。”蒋一阔露出了欠揍的表情,“去我办公室呆会儿,你很久没在里面的椅子上睡觉了,怀念吗?”
“不。”时晏懒得理他,在走廊里找了张椅子坐下。
蒋一阔站在他对面,不怕死地调侃:“看出来了,你不来找我的日子里,睡得不错。”
“对了,你上次跟我说的福利院小孩,确诊妄想症那个,你还记得吗?”趁着时晏还没翻脸,他迅速转移话题:“我和福利院联系了,不过他貌似要被领养了,不太方便过来看病。”
他说的是小凤,时晏隐约觉得奇怪,又听蒋一阔说:“还在走手续,听说领养他的夫妻就是一对医生,去新家应该会比留在福利院更好。”
“需要我去西汀看一眼吗?”
“不用了。”领养手续还没走完,这时候专程让蒋一阔过去,容易节外生枝,小凤很难再遇到这么合适的领养人了。
“我马上去西汀,回来再说。”
“和贺铭一起?”蒋一阔也听到了方才诊室里的话。
“嗯。”
“挺好的。”蒋一阔装作失落的样子捂住心口,“我很放心,但感觉你不再需要我了。”
放在平时,时晏一定会冷冷嘲讽他两句,或者干脆忽略。但这次,他沉默片刻后说:
“等我回来,我们谈谈。”
蒋一阔生怕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问:“不是之前那种谈法吧?”
“我不确定能说到什么程度。”时晏语气平淡,仿佛这并不是一个艰难的决定,“试试吧。”
“只要你愿意开口,剩下的交给我。”
蒋一阔激动地热泪盈眶,他终于能在时晏面前做一回真正的心理医生,而不是催眠师或者药剂师。
“千年寒冰终于要化了,春天要来了吗?”
“昨天立夏。”时晏露出了本性。
“我说的是象征意义上的春天,不是时令!”
贺铭和宋窕一前一后推门出来,蒋一阔还没平复好心情:“为了庆祝这个伟大的日子,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吧。”
时晏看看表,现在才下午四点钟:“你自己吃,我俩很忙。”
“等回来我请大家吃饭,感谢你们陪我拆石膏。”同样是拒绝的话,从贺铭嘴里说出来就要好听得多。
“走了。”时晏喊他。
刚走出一段距离,贺铭的手机在时晏手里震动起来,拆石膏前时晏把他的东西都接了过去。时晏正要还他,瞥见一笔大额现金的入账提醒,还有一条来自傅行止的新消息。
听说他又不卖公司了,傅行止连夜凑出一大笔钱帮他救急,语气很是豪横:
“拿着,哥养你。”
贺铭正握着自己的小臂,尝试小幅度转动手腕,时晏不动声色地把他的手机收回来,“傅行止给你转了一笔钱。”
“他消息还挺灵通。”贺铭先是意外,他还没来得及跟傅行止说拒绝单经理的事,随后猜到大概是李冠告诉他了,他没在意,“没事,不用管他。”
他毫无心理负担的样子让时晏有些微妙的不平衡,“你要收吗?”
“嗯?”贺铭脸上的讶异一闪而过,他很快从时晏身上移开目光,忍着笑回去看动作稍显僵硬的手腕:“当然不。”
时晏“哦”了一声,又问:“我帮你转回去?”
“好啊。”贺铭抿着嘴唇,好像能随意转动的手腕是什么新奇玩意儿,目不转睛地盯着。
时晏低下头,神色冷酷地打了几个字,把手机塞回他怀里。“走吧,不是说还有事。”
他跟在时晏后面,轻车熟路地打开和傅行止的聊天界面,查看最新回复,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不用了,时晏帮我解决了。”
他没多做解释,跟上时晏的脚步,留下手机另一端的傅行止满头问号。
“他到底在跟我抢什么???”
贺铭跟在时晏后面上了车,这些天他最大的进步就是习惯了时晏给他当司机,能够心安理得地坐在副驾驶上撩闲。
他已经系上了安全带,嘴上却又礼让:“要不我来开?”
时晏没理他,安全带搭扣落尽卡槽,发出清脆地一声响。
贺铭转转手腕,“医生说可以适量活动。”
时晏推动操作杆,熟练地在导航栏输入SL的地址,“那一会儿你来换档。”
这辆车是自动档,他的冷笑话让贺铭很受用,压着唇角伸手过来点点屏幕,修改了目的地。时晏趁着转弯的间隙瞥了一眼,是间寺庙。
他有些意外,贺铭这样绝对理性的人看起来更像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自带一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拼劲,居然也会求神拜佛。
“去寺里,还是附近?”
“寺里。”贺铭显然不想告诉他原因,插科打诨道:“听说求事业很灵。”
时晏对求财没什么兴趣,“许愿记得背身份证号。”
“为什么?”
“时安说的。去这里求佛,越具体越好。”
贺铭想到上次被调剂的许愿结果,深感认同,“有道理。”
寺庙门口不能停车,时晏把他放在马路对面,“走的时候打给我。”
“不用接,我打车回去。”贺铭挥挥刚拆了石膏的手,“帮司机挂档都没问题。”
“那我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
掉头的功夫有人敲了敲驾驶室的车窗,时晏摇下玻璃,是去而复返的贺铭。
他弯下腰,颇为认真地问:“你的身份证号是什么?”
今天他打了领带,柔软的丝质面料顺着衬衫门襟垂下来,被风吹得轻轻摇动。时晏伸手替他捋平,在尾端轻轻一拉,“愿望和我有关?”
他嘴角一挑,“那你不如直接来求我。”
车窗缓缓摇上去,刚好够他把最后一句话说完:“速战速决,早点回家。”
汽车扬长而去,贺铭觉得好笑,哪有人在佛寺门口叫人速战速决的。
他买了票往里走,很快看见一个巨大的石炉,香火旺盛,烟雾缭绕,佛堂上悬着的牌匾如在云中。绕过参拜的人群,道旁的两棵千年银杏上系满红绳,随着丝丝缕缕的青烟袅袅地曳动,他脚步轻快,只觉得此时心境比之前每次来都要轻松。
穿过曲折小径,他来到一处偏殿,门口穿着黄褂子的阿姨正在打扫石阶上的碎屑,见到他熟稔地问好:“小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