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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宁:“哦。”
上午做实验时精力高强度集中,中午吃饱了饭,就开始犯困。
池宁和同学们一起趴在桌上睡了一觉。午休结束的时候,故技重施,十分熟练地溜走了。
秦珩欲言又止。
脑海里池宁乖巧的外壳被凿开了一点。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觉得池宁一看就很乖,甚至可能是个乖巧过头,有点呆呆的那种好学生。
现在……
这“逃课”水平……
比他当年跑出去打工的时候还要熟练。
虽然不“乖”,但还是很可爱,甚至反差感更强,更招人喜欢了。
秦珩的笔在指尖转了一圈,神情里带上了笑意。
坐在秦珩前面的同学想回头问问秦珩池宁上午去了哪里,下去走了以后什么时候回来,但一回头,对上那张脸,又有点不敢了。
主要是这张脸长得就很冰冷,一眼看过来,还挺不€€言笑的,十分有校霸光环。
就……不敢说话。
池神怎么就敢对着这样一张脸笑呢?
哎……算了,他还是憋着吧。
这一憋,就憋到了放学。
池宁下午的时候没再去实验室,而是来到了徐家豪的球馆。
高三下半学期了,张邱文和秦珩都没时间,看店的又变成了徐老板一个人。
球馆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徐家豪躺在升级的老板椅上,窝在柜台后面看女明星唱歌。
池宁一露面,他噌地坐起身,问:“今天怎么有空来?”
池宁想了想,“我想劳逸结合。”
一直窝在实验室里对身体不好,还是要出来运动一下的。
工作三小时,放松六小时才是合理的生活方式。
徐家豪不知道这个劳逸结合到底是怎么个结合法,他往里头一指,“你再不来,莫远洲带的另外一个徒弟就要去国外参加比赛了。”
池宁往徐家豪指的方向看过去。
总是西装革履的莫远洲边上站了个同样穿得十分体面的青年人。
活像大斯文败类带着小斯文败类。
一时间,池宁的PTSD警报嘀嘀作响。
他迟疑道:“我就不过去了吧,可以自己打。”
徐家豪以为他是被师父冷落,闹了小脾气,当即道:“那怎么行,你可是师兄啊。你这个师弟,是自己求到莫远洲面前去的,为了学斯诺克还交了不少学费。”
总的来说,就是这个青年给得太多了,而池宁是莫远洲不收费,求着想要教的。
说话间,莫远洲和“小”师弟,看见了站在徐家豪面前的池宁。
莫远洲笑了一下,道:“你那忙碌的小师兄来了。”
青年:……
他一直在想莫老师收下的第一个弟子到底是谁,究竟有多么优秀,总是你小师兄你小师兄地挂在嘴边。
还以为是个比他年长一些的,没想到小师兄真的很小,还是个高中生。
这个年龄就是去参加专业的斯诺克公开赛都不能跟他分一个组。
池宁和他对上了视线,避无可避,只能笑笑,“你好。”
青年:“……你好。”
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儿,接着双双转头看向莫远洲。
莫老师不怀好意地笑笑,“池宁这个寒假过得风生水起,好久都没打球了,一定很手生,席至文,你要不要跟他打打?”
池宁:?
他怀疑莫远洲是在报复他不练球,并且有证据!
斯文败类这个种类的男人果然与他相克!
席至文也想看看被报纸媒体和老师夸到天上有地下无的小天才到底是个什么水平,点头道:“好。”
池宁叹了口气,“我其实不怎么会打球,当初学这个……”
只是为了赚点小钱再强身健体一下子。
席至文没什么情商的样子,平铺直叙地说:“没事。”
池宁:“哦。那开始吧。”
两个都不太会交流的人凑到一起,打起球来除了台球在噼里啪啦地“说话”,接下来就一点交流的没有了。
看得莫远洲头皮发麻。
总有一种师兄弟确实一脉相承的感觉是咋回事。气氛虽然有点子剑拔弩张,但是两人却在不说话这点上有着奇怪的默契。
最后一个黑球入袋。
席至文唇角一勾,“承让了,小师兄。”
池宁沉默着,top病猝然发作,“再来。”
席至文摆球开球一气呵成。
第二局,席至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吃力。
好在连续的练习没有辜负他。
一小时过后,席至文偷偷舒了一口气,笑道:“承让。”
池宁道:“再来一次。”
“啪”的一下,席志文打出了一个漂亮的开球,他的手感前所未有地好,每一杆都干脆利落。
池宁有点生疏,但杆法生疏,不代表他脑子生锈。
逐渐的,两人台子变得休息沙发坐满了人。
开了台的球友们也不自己打了,就看着池宁和席至文打。
斯诺克的打法侧重点是在入袋的同时给对手设置障碍。
台面上的交锋比唇舌之间的吵闹精彩极了,一边看,还能一边聊聊天。
“席至文对面那个是谁?有点眼熟。”
“池家的二少爷。经常上报纸的。”
“哦哦哦。”提问者恍然大悟,“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参与池家专利配方的那个。”
私下里,打球这件事的社交属性比健身属性强很多,聚集在一起打的,要么就是已经合作过的商业伙伴,要么就是正在谈合作,即将要合作的商业同盟。
这些人对阳城豪门里的腌€€事如数家珍。
“池家这一场翻身仗打得漂亮,从大公子演戏收回股权,到小公子拿专利踩着沈家大公子那边的额失误把崇宁药业的口碑重新抬上神坛。”
这一系列操作和应对都太漂亮了。
“是的。池家从上到下都聪明,这个小的有点智多近妖了,从打球上就能看出来。”
池宁已经把席至文逼到了绝路。
球桌上的球还有很多,但却没有一个是席至文可以打的,白球被困在了彩球之间,无论他瞄准哪个粉球,都只有先碰到彩球的下场。
而在斯诺克中,这样是犯规的。
席至文用巧粉擦着杆头,迟迟找不动下一杆的角度,额角开始冒汗。
他意识到了自己与池宁的差距,池宁的脑子踏马的跟计算器一样。
还是那种超级计算器。
他呢……学渣一个。
席志文没有办法,只能被迫选择犯规。
池宁获得了一个自由摆放母球的机会。
他围着球桌看了一圈,然后表演了一个清台。
池宁扬眉吐气,眉眼含笑,对着席至文道:“承让啦。”
席至文:……这小师兄,挺记仇。
他笑出不来,“再来一局?”
池宁哦了一声。他再赢一局也不是不行啦。席至文,人还怪好的嘞。
然后池宁再次以逼迫席至文犯规,摆放自由球的形式赢下一局。
众人都忍不住想鼓掌。
不少人甚至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势力和池家的关系。
现在,沈家的颓势是不太明显,但是继承人的质量往往决定了一个家族企业能走多久,池家这两个,吊打沈家那一串歪瓜裂枣。
优生优育还挺有必要的。
池宁扬眉吐气,把球杆一放,“今天也玩得够久了,我得回学校上晚自习了。”
席至文恍恍惚惚,“你等等。”
池宁回头,“怎么了?”
“你要参加全球公开赛吗?”席至文为池宁对手的心理健康状态感到担忧。
“那个太专业了,我只是业余玩玩而已。”池宁清楚地知道自己距离那些用时间和精力堆出来的世界冠军还很远,不打算以卵击石。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