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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宁:……
受教不受教的无所谓,你只要别再想着要人出题做就行。
反正这学期也该结束了,等分完班安顿好桌椅,就能快乐放假啦。
也不知道家里集团的经营状况如何了。
沈敏奕的擦脚药都搞出来这么多时间了,就算他们把配方稍稍改良了一点点, 也该翻车了吧?
那人可能有点神经质, 情绪不太稳定,也不知道翻车之后会气急败坏成什么样子。
“池宁, 到你了!”王权打开教室后门,表情有点复杂, “进来选座。”
池宁揣着手手道:“让李秋河先选好了。”
“也不是不行。”王权对着李秋河招手,“那你先来吧。”
两人凑到教室门口一看,教室里只剩下了两个空位。
最后一排秦珩的边上有一个,秦珩斜对角的第一排最靠近门边有一个。
门边那个位置看黑板反光,谁也不想选。
李秋河:……
他要是不跟秦珩坐,池宁岂不是就得坐在校霸边上了?
那他岂不是恩将仇报?
李秋河求助地看了一眼王权。
光头王胖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李秋河喃喃,“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抬脚就往秦珩身边走。
才走了三步,秦珩就冷冷看过来一眼,李秋河脑子一懵,条件反射地脚尖一转,等回过神来,已经坐到离秦珩最远的位置去了。
那种眼神,他要是敢坐过去,感觉会被打一顿。
池宁在全班目光的洗礼中拿着书包坐到了秦珩身边。
无事发生。
池宁偏过头对着秦珩笑了一下,说:“欢迎你加入一班。”
用余光注意着池宁的同学们心想:学神笑起来的时候可真甜啊。
怎么有人笑和不笑的时候完全是两种气质呢?
秦珩不会还冷脸以待吧?
然后他们就看到一直冷着脸,充满威慑力,毫无笑意的秦珩宛如初融的冰雪,对着池宁微微弯起了唇角说:“嗯,谢谢。”
很细微,用专业一点的话来讲就是笑了两个像素点。
相当令人恍惚。
啊……原来秦珩也……没那么难相处嘛。
王权站在讲台上发放寒假作业,“咱们班的题是额外出的,我相信大家的自觉性,也不说收上来检查那样的假话,你们碰到不会的题可以收集在一个本子上,等开学了统一讲。”
“大家收拾好东西就可以领着成绩单回家了,高三是大年初四开学。新年快乐,明年见。”
同学们异口同声:“明年见€€€€”
池宁没拿作业,早上怎么来的,中午又怎么走。
他思忖半晌,又在教室里环视一眼,转头问秦珩:“张邱文呢?他没考进来?”
“他在三班。”秦珩垂着眸子道。
池宁:“那可惜了。”
一班和二班共享一套教育资源,这套资源原先是给竞赛班的同学用的,老师的教育理念都比较先进。
三班和四班共享一套,分配的老师从学历上来说会稍稍差一点儿。
秦珩飞快地说:“没事,张邱文有额外的补课老师,最后的成绩肯定不止现在这样,还会上去的。”
池宁哦了一声,“那我们接下来去干什么?茶河雅座?”
秦珩道:“好。”
池宁点头,“刚好茶河雅座离徐老板球馆不远,你学的时候我先去打会儿球,这段时间泡在实验室里,骨头都泡散了。”
要不是他现在每周都要上格斗课,身体肯定要和上辈子一样虚。
得多多锻炼,劳逸结合才行。
总之……
“你先自己学学。”
秦珩说:“好”。
心里却在嘀咕: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打球呢?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是茶河雅座的甜品吃腻了,觉得不好吃了?还是他成绩提升地太快,让池宁没有成就感了?
池宁没发现秦珩心里的小九九,他久违地在学校的报刊亭里买了一份娱乐八卦报纸。
坐上出租车之后开始翻看上面的消息。
本来没报什么希望,毕竟天下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几个月没有关注沈敏奕了,一关注,报纸上就突然出现他想看的消息了?
那多玄乎。
池宁草草翻了一遍,忽然眼神一定,“沈氏集团九制药业卖黑心药品入医保,老城区民工直呼退钱。”
这篇报道的位置不好,不仔细找根本发现不了。
报道边上配了块饼干大小的图片,拍的是一个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和几个民工,下面是一段采访。
池宁举着报纸,眯着眼睛才能看清楚报纸上的内容。
记者:「你们干这个挺不容易的吧?有没有医保?」
劳动人民:【我们都是临时工,哪里有医保啊?都是拿的日结工资。】
记者:「那你们一天能赚多少钱?」
劳动人民:【干12个小时,能赚三四十吧,特别多的时候五十块。】
记者:「那你想跟我们反应沈氏产品的什么问题呢?」
劳动人民:【哎哟,我想提醒各位体力工作者不要去买这个产品了,一开始的时候确实还挺有用的,但是一个疗程用完之后就开始蜕皮,但是我想这个蜕皮也写在不良反应里了,是正常的嘛,把死皮蜕掉应该就好了。】
【但不是这样的,那个新肉没有了外皮的保护,很容易就磨破了,工地上又不干净,会感染,感染后又要花大价钱看病,东西虽然便宜,但做苦力的还是别买了。】
池宁的心揪起来。
8 他知道那个擦脚的药是没问题的,副作用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如果沈家好好走零售路子,定价更贵些,不为了名声压价进医保。那现在买这个药的人就是中产阶级。
这类人有资本在用药后的蜕皮期间请假休息,不干重活,好好等脚彻底养好,但是底层的人民不行。
他们没有钱,可能当天就没地方住了。
池宁合上报纸,胸口发堵。
他想过很多种沈敏奕翻车的样子。
但唯独不包括现在这一种。
秦珩敏锐地察觉到了池宁的低落,“怎么了?”
池宁道:“沈敏奕偷走的药出问题了。”
他把报纸递过去,“你看。”
秦珩垂眸翻看了一下报纸上的内容,合上后轻声道:“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没想到。”池宁话音落下,出租车外毫无预兆地下起了倾盆大雨。
狂风透过车窗吹了一点雨水进来,池宁赶忙把车窗摇上去。
他动作够快,但身上还是沾上了一点水汽,令他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湿漉漉的。
他羽绒服帽子上的毛毛因为潮湿一缕一缕的黏在一起,跟池宁一样变得蔫蔫巴巴。
秦珩心想多可怜啊。
池宁真是心软又纯净。
像春末夏初时节照下来的阳光,明亮,温柔,不灼热,带着冷静的温和。
这束光不仅照到了他的身上,还平等地照到了他周围的每一个人。飞蛾如果要拥抱这束光,也不会觉得过于灼热。
秦珩的手指蜷缩一瞬,接着张开手臂,轻巧地搭在靠近池宁的地方,“实在难过的话,需不需要安慰一下?”
池宁被逗笑了。
他握拳,“也没有太难过,我之后会真正改良这个配方,把价格压到最低!”
秦珩:“行。”
池宁恶狠狠地,“干死沈敏奕!”
秦珩:……
这个不行。
好孩子不能随便奖励别人。
他刚想纠正一下池宁的说法,一颗头就埋进了肩窝。
池宁把脸藏在里面,手也搂上秦珩的腰。秦珩真的长大了,就连怀抱都有了上辈子的厚度,令人安心。
但也没有和上辈子的秦珩很像啦。
这辈子的秦珩对他比亲哥还亲哥。
秦珩伸手,轻轻拍了拍池宁的背,轻声道:“没有很难过,但是还是有点,所以想被安慰一下?”
池宁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仰起头,下巴尖嗑在秦珩的肩窝里,昂着脸,“不想打球了,还是陪你做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