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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邱文顶着秦珩杀人似的目光咽了咽口水, “啊……秦、秦哥看我比较可怜,所、所以给我请、请了个老师。”
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呢?
难道还要告诉池宁:秦哥怕我分走您的关爱,所以特意请个老师来教训我哩。
张邱文艰难地补充:“一对一教学,知识吸收得比较好。”
池宁:“哦。”他转头看秦珩,“你给张邱文请正经老师?自己用5年杨梅汁换同学补习?”
秦珩反应极快,“花钱请的老师不一定有杨梅汁换得好, 你看张邱文这次考得就没我高。”
这倒也确实。
池宁把审视的视线收回来了,漫不经心地开口,“行, 那荷官的东西呢?”
张邱文悄悄后撤两步, 见池宁没反应, 立刻咻咻咻跑走了。
嘿!池宁问话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笑呢,根本没生气,就是逗着秦哥玩儿的。
那他还待在这里做什么,现眼也不是这么现的。
张邱文一离开,池宁陡然感觉他和秦珩之间的氛围黏腻起来,像是有人往里面加了点糖浆。
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问了。
问这个干什么呢?他们本来也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这么质问一下, 好像挺没界限感的。
池宁轻咳一声,“没事, 不€€€€”
秦珩一口截断池宁的话,“徐老板之前说了, 他做的主要是房地产开发和博-彩生意,业务主要在国外。”
“当时你以为博-彩是彩票的意思。彩票确实是博-彩的一种,但这个行业里赚钱的大头是贝者场和赌球、赛马之类的活动。”
秦珩语速很快,不敢看池宁的眼睛,“徐老板清理了不少产业,目前以房地产和投资为主。”
他摸不清池宁对这个行业的想法,阳城的经济发展得很快,但……
秦珩轻声道:“阳城长大的人大多思想保守,我怕你知道以后觉得我是个混蛋。”
池宁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呢?你诈骗别人了,还是犯法了?”
秦珩飞快道:“都没有。”
池宁:“那不就行了。”
国外的合法贝者场他知道,进去前要验资的,场内不允许借贷,所以合法场地基本不存在进去之前整整齐齐,出来之后裤衩没有的局面。
徐家豪既然敢回国发展,就证明他的产业已经很干净了。
要知道这几年国家开始严搞“扫黑除恶”,普通百姓没得到消息,徐家豪这样的大资本家还能没消息吗?
他都敢在这时候回国了扎根了,就证明8 有足够光鲜的背景和底气。
“没什么不好说的。”池宁琢磨了一下,忽然觉得还没长大的秦珩好像没有以后那么自信。
年长的秦珩有强大的资本,他装得再怎么温文尔雅,周身也有一股唯我独尊的气场。
“不用太在意别人怎么想的,做你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好了。”
池宁伸手,拍了拍秦珩的肩膀,语调轻快,“当然啦,不能犯法。”
“嗯。”秦珩低应了一声,觉得被池宁碰过的地方都灼热起来。
池宁怎么能这么甜?
像个外壳是薄荷味,里面却藏着桃子夹心的半透明硬糖。
“好了。”池宁的安慰迅速地告一段落,“快回班收拾东西,我要回去做数据,也不知道恒温摇床里的菌死了没有。”
毕竟但凡是养在实验室里的东西,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亡。
温度差个0.5都要死一死。
很难让人放心。
秦珩嘴巴里的甜味戛然而止,马不停蹄地跟着池宁打了辆车往家赶。
万幸的是摇床里的菌种和细胞都好好活着,十分有活力。
池宁松了口气。
他现在没有刚回来时那么穷了,但是身上那点儿钱对于私人实验室来说,也就在刚好够用的状态。
如果培育的菌种时不时死一死,那他迟早会穷死。
还好还好。
他现在所做的东西都是在复现上辈子已经发表过的论文和研究成果,只要实验不出问题,那么其他东西同样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池宁收拾好实验室,检查过所有器材的温控,又给秦珩解决了一些新的知识点问题之后打车回家,成功在十一点半之前睡着。
不熬夜,极致养生,健康而快乐。
家、学校、实验室。
三点一线的生活太过充实。
充实到下一次月考结束的时候,池宁才发觉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
二次月考总结班会上,王权撑着桌子道:“大家注意一下,从本次开始,一班和二班的同学不再下发月考难度调查问卷。”
李秋河带头,全班一起:“啊?”
一个字音,百转千回地在教室里转了两圈。
王权哭笑不得,“反正给你们也只会写过于简单,咱们这个卷子是最接近本年度高考难度的,大家做惯了竞赛题不觉得有什么,但其他普通班的学生吃不消这么折腾。”
同学们整齐划一:“哎!”
王权:“好了,今天的班会我们来讲一讲下周三的运动会,希望大家踊跃报名,体育委员上来拿一下报名表,现在就报。”
话音刚落,班级里同学们脸上的痛苦立刻变得真情实感起来。
李秋河喃喃,“不知道今年哪个倒霉蛋会roll到5000米。”
王权笑嘻嘻地从讲台底下抱出一个抽奖箱, “我知道有些项目大家都不想去,咱们班体育就没好的,为了公平,抽奖顺序按上次月考排名来,池宁第一个。”
越是靠前,随机性越大,抽到5000米的概率越小。
池宁在诸位同学们羡慕的目光中上前,伸手在抽奖箱里掏了掏,展开一看€€€€铅球。
王权一撇嘴,满脸都是没看到热闹的失望,“铅球啊,去体育委员那里报名登记吧。”
班里立刻有人出声。
“好羡慕,池神运气好好,我也想报铅球的。”
“这个好轻松啊,扔完以后坐在边上看就行了。”
“一人抽一次,项目不够用吧?剩下的人干嘛?”
“不知道。”
很快,倒霉蛋揭晓,李秋河抓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5、5000米。”
王权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愿赌服输。”
李秋河浑浑噩噩走到体育委员那里报了名,怔然走回座位,喃喃,“原来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池宁没懂:“嗯?”
李秋河摸出了学神笔记本,“我今年的运气都用在捡到你的笔记本上了。”
池宁当初丢掉的不是一本笔记本,而是一摞。
练习册,书,笔记,全科目的学习数据全都扔了。
他们捡回来之后翻了翻,发现除了教科书没什么用,其他东西拿就和武林秘籍似的。
谁参悟,谁发家。
那些东西他们仔仔细细消化了四个多月都没消化完,有一个悟性好的,已经去外国参赛了,听说已经冲进了决赛,估计不日就将会被保送。
可谓是一鲸落而万物生。
李秋河一顿,呸呸呸三声,池神早就被保送了。
他壮士断腕似地挺胸,“没关系,我就是走也会把5000米走完的!”
池宁十分钦佩,“你加油。”
他撑着下巴对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
实验室已经复现出了一组完整的数据,第一个项目到了写论文和专利申请的阶段,可以休息几天。
今天就直接回家好了。
池宁打了辆车,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不担心养在摇床里的小生命长得如何,快快乐乐地回到了家。
陈叔和阿婆在花园里浇花。
看到池宁的时候明显一愣,“今天这么早啊?”
“嗯。”池宁应了一声。
自从他拒绝了陈叔放学来接以后,陈叔晚上的时候就成了大哥的御用司机,接池百川和池阳下班。
陈叔这个点在家,就证明爸爸和大哥也已经下班了。
池宁想:一家四口还挺心有灵犀呢。
他掏出钥匙开门,足跟一垫一踩,就把鞋整齐拖在了玄关,“哥,我回来了。”
池阳嗯了一声,有点儿不怒自威的意思。
池宁扫了一眼,发现玄关多了几双陌生的鞋,大概是来客人了,“那我上楼啦。”
池百川道:“不用,你过来一起。”
“好吧。”池宁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坐到池阳身边,很是自在,拿了把陈皮丹抓在手里吃。
8 边吃边打量来客。
这人他记得,是孙泊行的爹,老孙。
他坐在单人的沙发上,手脚收拢,显得有点儿局促,不像之前吃烧烤的时候那么放松了。
池宁含着陈皮丹想,看来是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