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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段时间,秦珩开始频繁地在他视野中出现。
池宁出了一会儿神,很快唇边一凉,一块牛肉被强势塞进嘴巴。
他一转头,看见顾着狡黠的笑容。
顾着嘴角一翘,比画道:“最大的一块。”
池宁顶着秦珩的凝视,视线飘忽。
离谱……
怎么吃牛肉还能吃出偷腥的感觉呢?
池宁神思不属。
这牛肉怎么没味儿啊?
秦珩的喉结动了动,冷冷瞥了顾着一眼。
顾着如今只拿池宁当朋友,根本不怵他,甚至能叉着腰瞪回去,底气足得很,他耀武扬威:我之前说过,叫你等着瞧。
池宁食髓知味地吃完了牛肉,空茫的视线逐渐聚焦。
宴会逐渐接近尾声,这次虽然没找到想害大哥的人,但想偷池家专利的人却露出了狐狸尾巴。
也算收获颇丰。
他站起身,眯着眼把手往前抻,伸了个懒腰,“我准备去送宾客了,二位自便。”
各回各家。
池宁送完了人,揉着笑僵的脸到家的时候将近12点,困得脑袋都不是自己的,匆匆冲了个澡倒头就睡觉,第二天还是有点迷迷瞪瞪。
社交实在太消耗精力。
池宁哈欠连天地吃完早餐,出门的时候注意力也不怎么集中,但还是听见了好几道快门声。
蹲在家门口的狗仔好像又多起来了。
奇怪,要拍也该拍刚刚继承了家业的小池总,而不是他这个还在上高中,一看就是咸鱼的小小池吧?
他有什么好拍的?
池宁坐上车,在路上又睡了一会儿。
墨绿色的宾利在校门不远处的岔道口口挺稳。
司机陈叔看着堆在校门口的狗仔,蹙着眉回头,“二少,这些人好像是冲着你来的,怎么办?”
池宁看着至少50组的长-枪短炮,头皮发麻,“绕、绕路。绕半圈,去学校的后围墙。”
陈叔立刻调转方向盘,神不知鬼不觉地后退,悄悄离开了马蜂窝似的校门。
池宁心有余悸地摸了摸中古宾利的真皮坐垫。
还好陈叔今天开的是这个墨绿色的车,要是常开的银色的或者红色的那两辆,今天就算停在岔路口也没用了。
池宁提着书包找到上次翻墙的位置,先抬手把书包扔过了墙,然后对着陈叔比了个“ok”。
陈叔:?
我以为你来后墙是因为这儿有后门,结果你是来翻墙的?
但这个墙……是不是稍微有点高啊?
小少爷比大少爷矮那么多,能翻过去吗?
大少爷应该能行,毕竟一米九呢,小少爷多高?至多一米七四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见池宁鞋都没脱,啪地踩上宾利的车前盖,接着双腿发力为往墙头上一扑,险而又险地扒住了墙头。
陈叔看到池宁踩宾利的时候,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蒙克的名画《€€喊》。
宾利红标啊啊啊!1000万!
池宁起跳的时候,€€喊.jpg已经变成€€喊.gif了。
小少爷啊啊啊!别摔下来!
等人跨坐上墙头,陈叔直接出了一身热汗,嘴里念念叨叨:“妈妈……”好想辞职啊。
池宁跨坐在墙头对着墙外的司机挥了挥手,“拜拜,晚上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陈叔:“好好好。”
他一把抓起套在手€€上的佛珠,用右手一颗一颗快速的捻,左手对着池宁挥挥,“再见,小少爷。”
池宁一点头,纵身一跃。
逃过狗仔围堵的喜悦之情让他忘记确认围墙下的情况。
池宁万万没想到平常没什么人来的地方会有人在。
还是七个人!
他落点正下方,是十八班的岳耀宗,而岳耀宗的正对面,则是已经挥起拳头,揪着岳耀宗领子打的秦珩。
竟然是在打群架的七个人!
池宁厉声喝道:“让开!”
秦珩一愣,条件反射把手里拽着的人一松。
岳耀宗没稳住,一个猛子栽到地上,他吃了一嘴竹叶,狼狈地往边上一滚。
刚侧身,小腿就被池宁踩中了。
岳耀宗凄厉地喊:“嗷€€€€”
墙头上落下来的冲击力不小,池宁为了不踩断校友的腿,不敢踩实,碰到了东西就顺势往下跪。
真跪下去了肯定疼。
秦珩连忙伸手,上前一步,一把兜住了池宁。
这串动作实在仓促,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准备。
池宁的腰被圈住了,可秦珩的臂弯就和漏了似的,向下的冲力让他哧溜哧溜往下滑。人是滑下去了……
校服却因为摩擦力大黏在了秦珩的手臂上,“chua”地缩上去一截,露出了池宁白皙的腰。
秦珩连忙一把捉住他的手臂,手忙脚乱地将人拖起来站好,然后拉着几乎缩到胸口的宽大校服衬衫往下一拽,遮住了圆润的肚脐。
指尖挨到池宁肌肤的一瞬,秦珩恍惚至极。
要命,怎么有人连肚脐都那么好看,凹陷的,纵向的椭圆形,规整的透着肉桂色,边上还有点若隐若现的肌肉。
好细的腰,不是那种软弱的细,而是那种纤细而又强韧的,漂亮而不失力量的细。
大概……六十左右。
秦珩强压下用双手给人丈量腰围的奇怪想法,克制地问,“没事吧?”
“没。”池宁吓得心脏几乎停跳。
刚才他衬衫都要掀到胸口了!
他整了整衣服扫了一眼格外狼狈地岳耀宗和唇角有点青紫的张邱文,最终看向唯一体面的秦珩。
“怎么在打架?”
第30章
秦珩:“他……”
他刚张嘴, 不远处就传来一声暴喝:“你们干什么呢!”
路过的十八班班主任疾步走过来,“翻了天了,在校外打架就算了, 现在在学校里都敢打了!无法无天,没把校规放在眼里是吧?”
男老师怒气冲天地走到几人面前, 视线扫过池宁的时候一顿,面色狐疑,“打群架已经满足不了你们了?开始搞校园霸凌了是不是?”
池宁:?
那倒没有。
“老师,我只是路过。”
18班的班主任显然不相信这番说辞。他弯腰把池宁掉在墙根处的书包捡起来,拍了拍灰,“包都掉地上了, 还说没有?”
池宁:……
这是个误会。
“这包是我自己扔的。”
十八班班主任:“真的吗?我不信。”
五分钟之后,八个人被扭送到了高三年级组组长王权的办公桌前。
王权扫了一圈,选了看上去最靠谱的池宁问:“怎么回事?”
池宁:问得好, 我也想知道。
他和王权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老老实实道:“今天我看校门口蹲着好多记者, 因为害怕被堵住,所以没敢从正门走,托司机帮我翻墙进来,没想到跳下来的时候遇到他们在打架。”
王权觉得翻墙逃学还算可以理解,翻墙上学就多少有点荒谬了。
但这事放在池宁身上,荒谬感锐减。
他又转头看向秦珩, “你们呢?”
七个人宛如锯嘴葫芦, 谁也不说话。
葫芦娃是吧?
还刚好七个呢。
王权想到这里,五味杂陈。
这几个是葫芦娃, 那他是什么?
爷爷吗?
高三课题组安静得可怕,只有挂在墙上的钟表兢兢业业,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