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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
池阳:“股权已经弄好,不用演了,我以后可以天天来接你放学。”
池宁咬住嘴唇,脑子里浮现出茶河雅座到一中的地图。
他记忆力好,茶河雅座到一中一共有三条路线,只有一条是可以十分钟之内到的。
就这,还得全力跑过去。
不能让大哥知道他没上晚自习,以后还得靠这个时间偷偷做实验呢。
池宁的脑子转得飞快,“哥、你等等,我同学让我教他们算几道题,等我十几分钟好不好?”
他说着用力捅了捅秦珩的手臂,对着人快速眨了眨眼。
秦珩意会,把刚合上的书推过去,“这道怎么做?”
池阳说:“好,你讲,别让同学等急了。”
池宁嗯了一声,把电话一挂,书都不要了,“我先回去,明天见。”
秦珩表情有异,“你觉得这样能骗过你哥?”
池宁一愣。
秦珩:“校门只有一个,你跑到校门口,然后呢?别人从校门里放学,你从校门外放学?”
池宁张张嘴,虚心求教,“那怎么办?我假装找不到他,在外面走一圈?”
“不用。我带你。”秦珩将池宁的“课外书”往自己书包里一塞,“走。”
两人坐电梯来到茶河雅座的地下车库,灯一开,里面的车五花八门,反光闪得池宁眼睛都眯起来了。
他眼睁睁看到秦珩走到一辆通体漆黑的哈雷面前,长腿一跨,拍拍后座,“来。”
池宁有点儿踌躇,“你有驾照?”
秦珩:“有。干爹给我请了老师,暑假考的。”
池宁看着他支撑在地上的长腿,想到了亲哥说:你太矮,开机车踩不到地面很危险。
秦珩以为他觉得高调,小声解释:“我开到学校后墙,竹林那个位置,你翻墙进去之后我就走。”
池宁:……
怪心酸的,他们明明只是偷偷出来学习而已。
秦珩见他还不动,又道:“下回我买个自行车。自行车没声音。”
池宁撑着后座跳山羊似的跳上去,“下回的事下回再说,快走。”
秦珩把扶手上的头盔解下来想递给池宁,“带好,搂紧我。”
池宁扣头盔的时候,又闻到了秦珩性外激素的味道,挺好闻。他忽然觉得上辈子没坐上秦珩的车确实有点可惜。
两人戴好头盔,池宁一把搂住秦珩的腰,刚扣紧了手,哈雷便轰鸣一声,窜了出去。
池宁憋不住暗叫一声:好特-么快!
他隔着头盔,看到浮光掠影的车影和流线型的尾灯,手心内侧是秦珩紧绷起来的腹肌,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害怕自己会飘起来。
茶河雅座到一中最近的那条路线上只有一个红灯,秦珩支棱着腿等红灯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掰了下池宁的手指,“你、你放松点。”
勒得他腹肌疼。
池宁闷声道,“太快了,你开车的时候怎么比我哥都野。我怕掉下去。”
秦珩:……
池宁想了想又道:“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他顿了顿,“你要为你老来得子的干爹着想一下,他车库里还有那么多车等着你继承。”
秦珩被逗笑了,过红灯之后依言慢下来,硬生生把时速180的哈雷开成40码。
哪怕只有40码,车还是比腿快。
到了学校后墙,池宁跳下车,看着两米的墙头发愁。
怎么办呢?
秦珩和池宁对视半晌,把车开到墙底下,“踩车子翻过去。”
池宁:……
这车至少46万,哈雷会哭的。
“biubiubiu!”兜里的手机又响起来。
学校的后墙不算安静,隐约能听到车流的声音,池宁害怕被大哥识破谎言,根本不敢接。
他一咬牙,脱了鞋,先扔过了墙,接着踩在哈雷的后座上扒住墙头往上撑,腿一跨,接着果断跳了下去。
秦珩听到池宁在落地后闷哼一声,好像€€€€€€€€在地上滚了一圈。
哈雷的后座上没有脚印,瞧着干干净净,半点看不出有人踩过。
他还记得一个多月以前看到这辆车时的惊艳,那时候的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一个多月以后的自己会把车给人踩。
秦珩脑子一瓢,心想:池宁的黑船袜好白。
不是。
池宁脚踝上的金子好亮。
也不知道瞒过他大哥了没有。
池宁跑到校门前停住,藏在阴影里深呼吸几次,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又伸手掸了掸衣服上沾到的草屑和竹叶。
但他还是不放心,拉住一个背着书包慢吞吞往外走的学生,“同学,我后背没什么东西吧?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
学生:“池池、池€€€€?”
池宁笑了下,“池宁。”他转过身,“帮我看一下。”
“喔。”高一年级的小学弟乖乖巧巧地,“有两片叶子,我帮你拿掉了。”
“谢谢。”池宁又问,“你几班的?改天请你吃糖。”
“高一1班的。”小学弟腼腆地低着头,不敢看这位校园风云人物,心想:我更想要学神笔记。
池宁对着小学弟摆摆手,快速朝着校门外走过去,出了校门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喊:“宁崽!”
他脚步一顿,板着脸走过去,“哥,在外面别叫我小名。”
池阳哦了声,问:“你书包呢?”
池宁顿了一下,随即云淡风轻地说:“不拿了,没什么要带。”
他坐上池阳的机车后座,摸出手机给秦珩发消息,“刚刚太着急,我书包落在包厢了。”
“我给你打的第二个电话为什么不接。”池阳不经意间问。
池宁手指一顿,摁到通话记录翻了翻,装模作样看了几秒才道:“没听见,那时候被同学们围着,七嘴八舌的,很吵。”
他说完,抬眼去看池阳的表情。大哥的脸宛如面瘫一样稳定,看不出信没信。
很快,视线就被头盔罩住,“带好,回家了。”
“哦。”池宁乖乖扣好头盔,机车启动的时候,却觉得恍如隔世。
一天坐两次机车,每次都有新感觉。
到家后,池宁闻到了甜蛋羹的气味,但他今天在茶河雅座吃了太多甜的东西,这会儿竟然一点都吃不下了。
他有一勺没一勺搅着蛋羹,一口一口地抿。
陈茗仙坐在餐桌前面吃燕窝汤圆,看着小儿子皱巴巴的脸乐,“不想吃啊?不想吃给你哥,让他吃两碗。”
池宁立刻把碗推过去。
再吃就顶到喉咙口了,真不行了。
池阳:……
行。
池宁坐在桌子前掰手指,发现掌心还有学校墙头的灰,立刻抵在裤子表面蹭了蹭。
还没蹭干净,就听池百川道:“宁崽,过两个礼拜你哥要开生日宴,到时候你把周六周日空出来。”
池宁:“好的。”
生日宴一开,池阳将作为继承人被正式推到台前,他无需再装纨绔,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池家和沈家也会彻底撕破脸,针锋相对。
池阳被两碗蛋羹腻得发慌,他囫囵吃完了,转头问:“宁崽,你想参与集团管理吗?”
池宁:开什么玩笑?
他微微后仰,如坐针毡,“哥,什么意思?你想骗我干活?”
池阳一愣。
池宁问:“我多想不开啊?”
好好的咸鱼不做,科研不搞,要去继承什么破家产,然后被手底下的人耍得团团转?
“你不会是信了什么狗仔的鬼话吧?”池宁狐疑地将人上下打量一遍,抗拒地摆了下手,“我不要。”
池阳:……
行。
池宁没再给亲大哥说话的机会,抬脚就往楼上走。
他为了糊弄哥哥翻了墙,掉下墙头之后还在地上滚了一圈,沾了不少灰,迫切地想要洗澡。
洗完澡,换上干干净净的睡衣准备往床上躺的时候,池宁看到了拿着本书坐在他床边的大哥。
“怎么了?”池宁擦着脑袋,不明所以地歪了下头。
总觉得他哥今天对他有点过于关注了。
池阳沉默了一会儿,拿出了一条长长的窗体,放到池宁面前,“看看。”
池宁狐疑地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