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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琢比白念安想象中来的还要晚些,她大方落座:“来晚了,路上有些事情。”
“没事,我也才到不久。”
董琢半开着玩笑眯起眼:“演个戏还这么积极?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白念安。”
虽然她成年之前一直都都在国外,但白念安这个名头已经在圈内传了个遍,履历漂亮的不像话,是每个上层家庭心目中的优秀标杆,这样的人,这样规范的人生是不被允许行差踏错的。
可白念安却隐婚了,还和一个男人。
现在居然还要和自己的相亲对象演一出戏码来哄骗家里人。
想到这董琢笑了出来,她不客气的剜下一块布朗尼:“好无聊啊,你好像不怎么爱说话。”
“就当是默剧好了。”白念安伸手将一旁摆放的蓝莓山药推向董琢,他心情实在不爽,只要能堵住董琢的嘴就好。
董琢哼笑了会儿:“你也真够沉闷的,和你结婚的那个人都不嫌你无聊吗?”
沉默。
持续了很久,直到耳边的大提琴音都被衬托的枯燥。
男人无奈的叹口气:“会吧。”
“觉得你无聊还和你结婚,那他真的很爱你咯?”
“他和我结婚有别的目的而已,谈不上爱。”说这话的白念安目光闪动了片刻,他别过头,看向窗户映照着的那张脸,笑着却比哭难看。
承认这样的事情真是太狼狈了……
不过董琢似乎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他结婚但却不持有反对意见的人,再加上两人还是合作关系,这让白念安逐渐放松了警惕。
“目的?什么目的?”董琢卸下伪装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八卦的心蠢蠢欲动,问:“你们结婚居然不是为了爱吗?”
“他和我结婚……是因为想报复我。”
董琢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问:“你一开始不知道吗?”
“知道。”白念安紧咬着的牙根都在发酸,他一边懊悔自己的喋喋不休,一边又忍不住的想朝外倾诉。
他倒了半杯白兰地,一饮而尽,动作豪迈的都不像白念安了。
“他一开始就给我说了的,还约定了离婚的期限,说三个月之后换他丢下我。”
董琢和给小姐们儿撑腰一样:“那你知道他有这目的,你还和他结婚,你傻啊你。”
“只是他威胁我,不然我怎么可能和他结婚。”说着白念安又将半杯酒滚入腹中。
“威胁你什么了?”
白念安还没醉到丧失理智,他耸了耸肩:“都无所谓了,反正我是要和他离婚的。”
董琢听着连连摇头,这样的白念安和传闻里的截然不同,这种感觉就好似看着一颗枯木回了春,至少有了人的气息。
她冷嘶一声,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不对吧,他真有那个胆量威胁你的话,你真的能束手无策?”
“Ares公关可不是吹的,又不是穷极末路了,你怎么可能答应和他结婚?”
看着白念安罕见的有些无措的脸,董琢反应了过来:“你不会也是想和他结婚的吧?”
“不是。”
“只是他手段太高明而已,我斗不过。”
白念安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宁愿承认自己输,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想和司北结婚。
董琢叹了口气歪着头道:“我还以为你顶着录音的压力也不离婚是因为你爱他呢,看来是我多想了。”
“哎……”
长长的叹气落了地。
砰的一下,白念安的头突然栽倒在桌,吓得董琢一惊,她立马起身查看白念安的状态。
“诶,你没事儿吧?我一会儿还要和我女朋友约会呢,你可别耽误我事。”
董琢拿起一根筷子戳了戳白念安的脸,看来是真醉的不清醒了,半睁开的眼睛居然含着泪。
白念安又轻轻叹了声气。
“哎。”
最后醉的不省人事的白念安还是被宁岩接了回去,等到车上时他已经清醒大半了。
海港的出差日程早就结束,距离他定下的回S市的行程也过去了两三天,白念安依旧没有动身。
说来也可笑,明明被背叛的是他,可和窝囊废一样的躲藏起来的人也是他,白念安甚至没有质问的勇气。
这到底是为什么?
事已至此,白念安只能调节好状态,等待着离婚协议拟定好,最后再体面以赢家的姿态结束这段关系。
这一次,他不会输,可属于他的满身荣耀也注定无法到来。
白念安深呼吸一口气,冷着声道:“回吧。”
“啊?”宁岩没反应过来:“白总……这个时机似乎不太好。”
“我回家还要什么时机?那个家到底是我的还是他司北的?”白念安和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燃。
宁岩举起手机,简单利落的四个字映入白念安的双眼€€€€
“司北,抄袭。”
白念安转过目光,不耐烦的拧起眉头:“我有告诉你去关注他的消息了吗?”
“以后这种垃圾消息不要再拿给我看了。”
宁岩颔首听着白念安的痛批:“是。”
司北巡演在即,这类黑稿一抓一大把,之前白念安搜的时候就看见了不少黑词条,他没必要放在心上。
点开被免打扰不知道多久的消息框里,白念安目光定在了司北的最后一条消息。
:你今天也很忙吗?
时间是被爆出抄袭黑料之后。
白念安眉一挑,这人心也真大,这么严峻的事情不先想着处理好,居然第一时间给他发消息。
对方输入中弹了好几下,白念安的神经一瞬间的紧绷了起来。
:算了,不打扰你了。
他眉头一拧,指尖颇有些重的敲了行字:算你识相。
最后还是没发出去,白念安已经没必要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了。
一晃半个多月没有回来了,站在门口时白念安还有些恍惚。
明明上一次站在这里时,门会被提前打开,一人一狗和没见过活人似的全部扑上来,小小白会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观望,最后在白念安吃饭的时候才过来蹭一蹭他的腿。
现如今推开门,一片死寂。
人、狗、还有猫全不见了。
留下的只有一颗摆在桌上被削了皮的烂苹果。
看来是他想的太多了,以为回到家里司北就和上次一样弄得一地鸡毛,要哭要喊的指使白念安去买一束花赔礼道歉。
白念安窝在沙发里,房间内只留了几盏射灯,他过了许久才点开了那段被上百万转载的视频,标题写着“司北被指抄袭恼羞成怒,录制节目间大打出手。”
这视频断章取义,没有给人任何缓冲余地,只见司北表情极其难看,从评委席跨步而上,走到那名选手面前,拎着拳头就打上,现场爆发出极其嘈杂的尖叫声。
随即主持人打着酱油想拦住司北,说了句“何必呢司老师,一首歌而已,您的创作能力我们还是相信的。”
那台几乎都要怼在司北脸上的镜头记录下了这一刻,他转过头,冲着镜头比了个国际手势€€€€
“去你妈的。”
司北离开了录制现场,之后便不知所踪,根据工作室的紧急声明也没有人知晓他到底去了哪里。
白念安踌躇片刻,指尖停留在拨打按键上,他深呼吸正准备点下去,门却响了。
一身运动衣带着墨镜鸭舌帽的司北牵着小白走了进来,见到白念安有些意外的一顿。
“回来了。”最平静的口吻,司北摘下墨镜和帽子随意揉搓了下头发,又将小白的狗绳解开。
他拍了拍小白的屁股:“去休息吧。”
随即司北进了浴室,大概十多分钟,他头顶着浴巾走了出来,一身水汽,淡然自得的站在镜子前开始穿戴钉子。
那副模样和视频里的司北简直判若两人,白念安都在怀疑视频是不是ai合成了,不过他有预感司北有些话想对他说,所以他没有离开。
是什么呢?
任性的吵闹,还是埋怨或者是撒娇?
在回来之前白念安就已经做了长足的铺垫,不管如何,他一个字都不会听,也一个字都不信。
司北顶着头半干的头发走了过来,他坐在白念安身旁,长长的吁了口气。
沉默,又是沉默。
是在和他玩什么比谁耐得住性子的游戏吗?
终于,司北突然开口:“大会结束了?”
“嗯。”
“这几天是不是特别累特别忙啊?”司北的语气很轻柔,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讨好?
白念安的转过眼,对上那双闪动着的眼眸,那是一个几欲要哭出来的神情。
察觉到白念安一闪而过的烦躁,司北迅速收敛起泪意,他别过头道:“我最近这几天除了遛狗应该都在家,你有什么想吃的给我说,我好好做几顿饭犒劳你。”
白念安有些弄不懂他了。
他站起身应付道:“吃什么都行,我最近很累,一会还有事情忙,今晚我就书房睡了。”
“好。”司北只点头。
白念安才走出去没两步,他的衣角忽然被拉扯了下。
看吧,果然装不下去了。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当白念安转过身迎接无休止的吵闹时,司北把他的手机递了过去。
“你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