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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褪……白念安的神情有些微妙。
淤青一侧,靠近耳朵的那边居然还有个纹身,一个涂鸦小猫头,莫名的,白念安觉得有些熟悉。
他看了眼视奸,道:“我现在要准备开会了,麻烦你就这么继续保持沉默,不要出镜,也不要出声。”
“否则咱俩就等着一起上明天的头条吧。”
白念安端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戴上了耳机,他调整好摄像头,道:“可以开始了,Eason。”
长达一个小时半的回忆身后都再无动静,白念安的思绪抛了锚,这人也真是心大,这么吵的情形下居然也能睡好。
他降低了声音的分贝,听完CFO报告完后才准备开口时,一只手靠近了白念安的腰部,戳了戳。
白念安咳嗽了声,他攥着拳抵在下巴上,神色及其不自然。
CFO隔着屏幕迟疑了会儿问:“白总,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了,需要休息一下吗?”
“稍等。”白念安关闭了麦克风。
镜头外,司北半跪在地上,露出了个玩味的笑容,抵靠在白念安大腿上,歪着脑袋:“白总,需要休息一下吗?”
白念安扭过摄像头,咬牙切齿的道:“你疯了吗?被看见了怎么办?”
“可是你都开了一个多小时了,我一个人憋得慌。”
“憋得慌你就去死。”白念安一脚踩上了司北的胯骨,却抽不回来,他的腿被司北牢牢圈住。
司北晃悠了下白念安的腿,和小白平时缠着他要吃零食一样,死乞白赖的说:“陪我玩,陪我玩。”
一阵沉默后,白念安微扬起头:“你确定吗?”
不祥的预感攀爬上司北的心头,他吞咽了口唾沫,只是想打扰白念安,让他歇息歇息别这么累,这人怎么这么冷酷?
“我€€€€”
“那你跪下吧。”
白念安再次转眼确认了摄像头和麦克风,漆黑的瞳仁泛上星星点点捉摸不透的笑意。
他盯着身处下位神色愕然的司北:“怎么不笑了?”
那只白皙的都能透出青筋的手轻轻拍打上司北的脸,指尖划过那张脸停留在下巴处,挑了起来:“不是要玩玩吗?那就和以前我们玩过的小狗听话游戏一样。”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啊……”
停留在司北腰胯骨的脚朝着正中心移了过去,踩上去时司北忽然弓起了腰,倚靠在白念安的那只腿上跪了下来。
他没办法抗拒这样的命令,在许多年前白念安在那通电话里说过的“喜欢我就给我做狗”开始€€€€
去接受白念安给予他的痛楚时,那张脸兴奋的表情同样也是司北的催化剂。
司北几乎从不反抗白念安的任何命令,哪怕是那时候让他跪下来,看着白念安自泄。
青涩的感情变得畸形,司北再后来都难以分清,自己的妥协到底是还喜欢白念安,还是纯粹的喜欢给他做一只听话的狗。
他恨白念安。
司北垂下头沉默了片刻,直至白念安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怎么?玩不起了?”
再次仰起头时,又是那种看了让人火大的轻浮笑容:“玩啊,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咯。”
“你以前不就这样吗?想对我做什么事情就做,也从来不过问我的意见。”
白念安最讨厌司北提以前了,一股无名烦躁的怒火直飙头颅:“你为什么老是翻旧账?”
“你不是最洒脱最自由了吗?抓着过去不放有必要吗?”
“有意思吗?”
白念安的语气平静的不像话,他很累,头也很疼,和司北多争执一句都需要提一口气,他想司北还真是变聪明了,找到了报复白念安最好的方式。
那就是不停围绕着白念安打转,反复的提及过去他们发生的种种。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尝试着冷静沟通:“六年了,你也是个成年人了,为什么要做这种幼稚的事情?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好吗?”
白念安转过身,端正坐姿准备继续开会。
在他调整好摄像头之后,司北忽然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在打颤:“我就是过不去,因为委屈的是我,不是你。”
镜头里,白念安的神情几乎没有任何细微的变化,他盯着屏幕,身后掠过了个身影,视频会议里的其他成员一愣,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司北离开了水屋。
白念安轻咳了声,他戴上眼镜,冷声道:“休息结束,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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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大溪地也别有一番风味,海边开了许多极具情调的酒吧,那些陪侍女郎看见了司北都纷纷抛出橄榄枝,邀请他前去酒吧喝一杯。
司北没有拒绝,他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水屋有蛇是假的,不想一个人睡觉是真的。
不过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已经习惯了躺在自己身边熟睡的白念安的温存,司北只需在睡不着的夜半翻个身,就可以牢牢地把白念安拥入怀里。
他戒不掉了,所以像个疯子一样撒泼无赖不要脸皮也要和白念安一起睡。
可是司北好像又一次的搞砸了。
海风徐徐,吹过他的发,酒杯里的冰块再次消融了片,往里又陷了陷。
“hi,一个人吗?”
轻佻的声音忽然响起,戴着墨镜的青年男人指了指司北对面的座位:“我看外面都没座位了,想坐在你对面吹吹风,可以吗?”
“随便。”
司北端起酒杯朝椅背靠去,轻抿了口鲜榨果汁。
“好高冷啊你。”
司北打量了番这个小年轻,晒得相当健康的小麦肌肤,穿得花衬衫小短裤,还挂了个克罗心项链。
凭借着他的嗅觉,司北立马判断了出来:这人是个gay。
这里观日出的风景最好,司北不想轻易放弃这个座位,他从口袋里拿出了模样为矿石,圆滚滚的东西,轻轻一打开,里侧亮起了盏蓝色小灯,照耀着内侧规规矩矩放着的两枚戒指。
一大一小,看起来登对极了。
司北悄悄摸摸的给自己的无名指戴上戒指,随后又很不经心的拨弄了下头发,那枚戒指上镶嵌的红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噗嗤。”小年轻笑了出来。
“帅哥,你真有意思。”
小年轻紧贴着桌边,冲着司北眨巴了下眼睛:“谁说有守门员就不能进球了?”
司北扯了下嘴角,想来这人应该也不认识自己。
“我老婆脾气很不好的。”
意思是“你小心一点”。
小年轻和听不懂人话一样,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脾气不好,我脾气好呀。”
男人的手想进一步攀上司北的指尖,还没触及,被司北甩开:“脾气好我让你去死你去吗?”
“做不到就滚。”
“你好凶~哦~不过你身上纹身好有特色,我可以摸摸看吗?”被司北凶过的小年轻似乎更兴奋了。
司北瞬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该死皮赖脸的和白念安待在一起,也不至于出来受这个罪,现在日出也看不成了。
他一口气把果汁喝完,结清了账单后听见几个陪侍生在一旁议论。
“去提醒外面的客人到屋内尽快饮酒,早点清完场下班,哎真倒霉,谁知道台风转了个弯儿就要上岛了。”
“老板知道了肯定要发脾气。”
“也没办法啊,十二级台风呢,不断电都是幸运的了。”
司北愣了楞,他问陪侍生:“岛上没有备用电源吗?”
陪侍生摇摇头:“这次台风上岛太急了,估计很多地方都来不及准备吧。”
“先生您还是早点回酒店,一般是不会很危险的。”
司北拿出两张大额法郎放在了桌上:“谢谢。”
他才出酒吧,门口几个神色慌乱的中国面孔向别处望去,手里还拿了个相机,司北不管那么多了,他朝着白念安的水屋走去。
到了地方他叩响房门,三下又三下。
没人回应。
第23章 乌托邦3
门也没有上锁, 被他轻易的推开,屋内空荡荡的一片,笔记本还没关, 桌上白念安泡好的红茶已经冰凉。
司北拿起摆在笔记本旁边的那只钢笔, 盖帽和笔身分离,整个桌面的杂乱也没有收拾干净,这绝对不可能是白念安做出的事情。
白念安平日里在家摆放水杯, 都要把杯柄调整到他最喜欢的角度。
司北拨打了白念安的电话,无人接听,他立马发去了消息。
B:去哪儿了?
B:回我的电话,你只有三分钟时间。
B:不回我就把你的视频全部发出去。
在水房待着的那三分钟变得无比焦灼,司北的心跳突突的, 三分钟过了, 白念安还是没回复消息。
这不对劲, 白念安为了自己的名声做了那么多妥协的事情,怎么可能连一通电话都不愿意给他打过来。
司北联系上酒店经理, 用法语艰难的沟通, 对方看了他的相关证件才点头给他调取出监控视频。
水房门前的监控只能拍的到出门的人去哪个方向时间, 时间线向一个小时半之前回拨,司北先是出了门口, 大概过了十分钟后,白念安紧接着出门,和他走的同一个方向。
司北迅速朝着那片酒吧街奔去,开始起风了, 整片沙滩都没什么人,一望无际的只有大片的白沙,海浪一潮接着一潮拍打在司北的脚踝。
台风快来了。
临近的海岸还停留了几艘小型船艇, 司北走过去想问问工作人员,他揽住了其中一个正在捆绑船舵的男人。
“你好,请问有见过这个人吗?”
司北在随身紧贴着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被塑封好了的拍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