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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和我结婚,这是威胁 第41章

只模糊的能看清楚几个字。

“这是蓝怡山福利院吗?”白念安开口问。

司北一顿,他沉默了很久深呼吸一口气后反问:“你知道这里吗?”

“你……来过这儿?”

白念安点头:“来过啊,很小的时候。”

“大概六岁。”

“那你还记得什么吗?”

司北的表情很怪异,像是期待、又像是恐惧。

“不记得了,只知道之前和家里人到这里来做过慈善,怎么了?你小时候待过的福利院不会就是这家吧?”

司北沉默了。

白念安觉得这想法荒谬的可笑,他认识司北的时候,那人好像已经脱离了福利院很久了,也从来没有给他主动提及过小时候的事情。

已经很晚了,回去路上还有段路程,可白念安却不像刚刚一样急着走了,这破落的院落如漩涡,吸引着他走近窥探一角。

福利院已经倒闭许久了,荒草包裹着这不大不小的平房建筑,往里走两步,房屋两旁挂满了爬山虎之下还有几幅幼稚的油漆画,在这里没什么娱乐设施,院里的小朋友经常会在墙上涂涂写写。

白念安想凑近看清些,一只手忽然蒙住了他的眼睛。

“算了,不看了,我们回家。”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白念安摸不着头脑,他拍下司北的手:“没规矩,手都没洗就碰我。”

那行用小刀篆刻的文字距离白念安咫尺之间,他只需要俯下身扫一眼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也没什么看头,都是些乱涂乱画,走吧。”白念安都走出了五六米开外了,听见身后没什么动静。

他回头看,高挑的身形屹立在路灯之下,低垂着头,背都没挺直,轻轻的,司北用手抚摸上那堵墙。

“很晚了,我真的没工夫陪你耗了。”白念安在催促。

他没有精力继续开车,在这弯弯绕绕的山路间疲劳驾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白念安一上车就窝在副驾驶睡着了,即使那个座位调整的幅度并不是他最喜欢的。

司北目视着前方,他的指尖还留有那一小行歪七扭八篆刻的触感,这些年来提醒着他:回头看看,再回头,看最后一眼。

车开的很平缓,冲进了又一次落下的雨幕里,雨水生硬的砸在车窗上,很吵,很闷热。

一个稚嫩的声音忽然响起:“妈妈,刚刚我们在那个破院子里见到的都是什么人啊,好多小朋友,他们都是一个妈妈生的吗?”

“不是的,我们刚刚去的叫福利院,里面的小孩子都是没有爸爸妈妈,是被收留在那的。”

“那他们的爸爸妈妈不回来接他们了,他们是不是就没有家了?”小孩的问题总是格外的多。

窝藏在后备箱的司北“窃听”着这场对话,准确来说,他也很好奇自己要是真的去了福利院,是不是也算作没有家的孩子?

“对呀小迟,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应该担心的事情,现在我们要去接安安,然后回家,爸爸今晚出差就回来了,吃完饭还要去机场接他。”

小迟窝在女人的怀里,他仰起头露出一排小牙:“那爸爸回来了,我是不是就不能和妈妈睡觉了?”

“你可以和安安一起睡呀,晚上也不用害怕的。”

小孩说话童言无忌,噘着嘴道:“不要,他话太多了,老缠着我说个没停。”

“你是哥哥,要多担待小安,这种话不可以当着他的面说,知道了吗?”

小安……

安安……

司北缩在车的后备箱里蜷缩着,他在心里默念了很多遍这个名字,还不知道大名呢,但是他已经觉得很好听了。

听起来像个很乖巧的人。

车辆停靠在什么地方,司北不知道,这狭小逼仄的空间几乎压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但是他还得再忍一忍。

这条下城区通往上城区的路为什么如此漫长,起初司北是不知道的,直到他为了喘口气,掀起一角后备箱的垫板,冰凉的、夹杂着雨水的风灌入他的鼻腔之中。

“安安,你的伞呢?早上不是给你装到书包里了吗?”

就在那夹缝之间,一张素净白皙的脸闯入了司北的视线,他头发被雨淋的半干不干,眼眸闪烁着,很兴奋的对着女人开口道:“我想试试淋雨是什么感觉啊。”

第34章 无人知晓的我

“真的是, 以后不许这样了。”

可以听得出女人还是有些生气的,但面对着这个只有六岁的小孩还是忍住了苛责。

“哥,给我说说那个福利院长什么样子呗。”小孩兴致冲冲的贴近, 眼神有意无意的朝着后排扫了眼, 司北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放下的书包遮挡住了司北的视线,看来是没有发现的,司北长舒了口气, 又偷偷地窝藏进了后备箱。

原来这个安安一点都不乖,是个有伞不撑非要淋雨的怪孩子。

司北原先的计划就是逃离福利院,他一个人在地下室住的好好的,突如其来一帮人闯入他的家,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紧接着就要把他送到一个全是小孩儿的地方。

还有车上的那个小孩, 胡说什么八道, 他一个人的家怎么就不算家的,一定要有爸妈在才算家吗?

这个小孩一定不知道一个人吃完一碗鸡蛋清油面有多得劲儿, 都不需要给别人分的。

司北想到这轻轻哼了声儿。

坐在前面的小迟忽然一激灵:“妈妈, 为什么今天的车一点都不香啊, 有股难闻的味道,我想吐……”

说完这话, 小迟捧着前面的呕吐袋开始吐,他体质一直不怎么好,晕车也是老毛病了,司机一般都会在车上准备好呕吐袋和清洁用品。

小迟在后车座吐得不成样子时, 司北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奇怪,他三天前才洗过澡啊。

车再次停稳后, 司北小心翼翼的听着外面的声音,那个晕车的小孩被急匆匆的抱着走了,他立马直起了身子前后左右的打量了圈,才准备开后车门下去,前座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一般我们家的狗狗才需要从后备箱门钻出去。”

那个叫“安安”的小孩,转过头,手里拿了本放风筝的人,已经看了一大半了。

司北从包里掏出了把生锈了的玩具刀,指着安安:“你,你要,你要是敢、敢、敢€€€€”

他紧张的时候会高度结巴,这话让安安替他说了:“就吃不了兜着走,是不是啊?”

安安伸手轻轻在司北鼻尖上一弹:“这位小朋友,你电影看多啦?”

“谁是小朋友?”司北气得一激灵,立马想站起来证明自己比安安高。

砰的一声,头撞到了车顶上,他“嗷”的一下就蹲下来了。

到底还是小孩子,吃到痛就开始哭,躺在后备箱里来回翻滚的呜咽。

“哭什么啊,我又不会哄你。”安安做出很大人的样子,他捂住耳朵却还是能听见司北的哭声。

“你欺负人!欺负人!”

安安很无语的把书放下,很认真的说:“我哪里欺负你了,你一看就比我小啊,还长得这么矮。”

两人隔着个座位开始对账,司北噘着嘴说:“你有本事下车和我比一比,我在我们那个,那个……”

地下室说出来也太丢人了吧?

司北忽然叉着腰,全然忘记了今天他是要从车上下来,迅速回家的计划。

“那个小区里,我比他们都高!”

那个叫安安的小孩也不服输,他走下车拉开后备箱,把这条不服输的“小狗”放了出来。

两人往地上一杵,司北居然比这个安安矮上半个头。

“喂,不许垫脚,你犯规了。”小安裁判率先发出质疑。

好了,这下是矮了一个头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圈司北,又瘦又小又矮,看着和个小老鼠一样,穿的衣服也很奇怪,上面沾着点油漆点子,还写了个大大的“佳满园装修”,裤子似乎也不是小孩子穿的。

总之,完全就是个小乞丐嘛。

“安安€€€€”

一个身着白色西装裙的女人从台阶下走来,四处张望:“我现在没工夫陪你玩躲猫猫,回家吃饭,吃完饭我们要去接你爸爸。”

女人挥了下手,对着身边的佣仆说:“把他找出来。”

安安立马拉着他的手躲在了地下车库里,他比划了个“嘘”的手势。

“要在这里等我哦。”

司北拧起眉,问:“为什么?”

那个白净的小孩笑着露出排牙,很坦然的说道:“因为从我上车开始,你就在后面饿的肚子咕咕叫了。”

“等我,一会我给你带好多好多好吃的。”

说罢,地下车库的门被关上,司北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肚子也确实很饿,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吃到很好吃的鸡蛋面呢?

司北小心翼翼的直起身,他环绕了圈,捂着嘴目瞪口呆。

这里是又一个停车场吗?

怎么车这么多啊,大大小小都有十来台,还有些车被黑色的布蒙着的,司北有些好奇,走到那辆车前轻轻一拽,刺耳的警告声兀然响起。

“完了完了完了。”他立马蹲回了安安给他安排的小角落捂着头蹲着。

一阵嘈杂声后,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隔着老远响起:“你们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刚刚是我不小心碰了安全锁。”

“小少爷,您还是让我们进去检查一下吧,最近盗窃事情不少的。”

“没事的,放心吧,车库里老能跑进一些小猫小狗的,我刚刚就看见了。”

……

过了好一阵儿,地下车库的门再次被打开,一股淡淡的甘菊清香扑面而来,安安头顶着一块黄色毛巾,头发上的水珠都还没吹干净,他蹲到司北面前,戳戳他的头。

“喂,你埋着头干什么?好像只鸵鸟啊,胆小鬼。”

那张脸抬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流下来,更像个小乞丐了。

安安开始自顾自的给司北科普起来:“不过你可不要以为鸵鸟躲起来是真的因为害怕哦,大多数时候是为了把还在蛋里的小鸵鸟翻个面保证均匀受热,或者是觅食,他们双腿肌肉很发达,跑的和车一样快呢!”

“总是躲起来不如主动出击哦,这位小朋友。”安安又露出口白牙,眼眸闪烁着歪着头看司北:“怎么不说话?你不喜欢鸵鸟吗?”

司北猛地吸了下鼻涕,磕磕绊绊的开口:“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个锁,锁,要多钱,我出去打工,赔你们就是了,你们不要把我送回福利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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