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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身纹身和粉红兔子围裙丝毫不搭调,看着迥异又伤风败俗。
“你这穿的什么啊,难看死了。”白念安才想将冰水一饮而尽,司北夺去他手中的罐子丢进了垃圾桶。
温暖的陶瓷杯强硬的塞入了白念安的双手间,他看着晃晃悠悠的热牛奶有些发懵。
“故意恶心你的。”
司北朝着他抛了个wink:“来吃饭,宝贝儿。”
白念安背对着司北小尝了口牛奶,不算很甜,还有股淡淡的黄油香气,是黄油煎过的熟牛奶。
他记得司北好像以前厨艺就很好,那时候白念安还感慨,没有父母的小孩真的很可怜,做饭都得自己做。
结果这人却说什么:还好父母死掉了,不然他就练就不出这样的好厨艺。
打小就神经病,所以司北做什么事情他都不意外。
包括他把留给白念安的那一份鸡蛋裁剪成了小猫的形状,上面还有海苔碎拼成的眼睛和胡须,他也丝毫不意外。
但却不包括司北在吃完自己的“小猫边边”后,突然问出的一句:“过阵子要不要来看我的演唱会?”
“一票难求哦,你要是想来的话我可以让你走个后门儿。”司北的语气依然吊儿郎当的。
这语气搞得跟白念安要求着要去演唱会似的。
害得白念安的刀叉都差点拿不稳,他哼笑了声儿:“我没那么多时间能浪费在你身上,和你结婚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司北没有太多反应,只是呆滞了一瞬,随后他很快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也是,毕竟那时候,我第一次邀请你来的时候你也没有来。”
他兴致勃勃吃着那些边角料,看起来蛮不在意:“我那时候还以为你会来呢,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白念安忽然开口。
“只是你总是对我产生虚无又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所以你才会受伤,才会报复我不是吗?”
“以这种下流无耻的方式?”
白念安的情绪在司北面前总是无法控制住,在司北面前他总是成为了“作”的那一个人,成为了“先甩脸”,“先阴阳怪气”的那个人。
成为了一个不是白念安的白念安。
“受伤?”司北抬眼漠然的看向白念安:“你也知道我受伤啊?”
“你有给我说过一次对不起吗?”
刀叉摔在餐盘上的刺耳声响彻在整个客厅,白念安阴沉着脸扭头就走:“不吃了,以后也不用给我做早餐。”
“我吃了都觉得恶心。”
砰€€€€白念安大力关上了衣帽间的门,他率先一步躲进了这个房间,就仿佛此刻他立于了这次争吵的不败之地。
他又一次的赢了。
第9章 到过这里吗?
衣帽间的门被叩响了两声,白念安没有回应。
等他收拾得体后,转过身,一张巴掌大的纸质票被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悄无声息的,被司北从门缝儿里塞了进来。
司北总是这样。
无论白念安心里的那道缝儿多狭隘,他总能凭着本事闯进来。
相比起六年前的那张劣质纸张做成的门票,这张则显得精致多了,烫金纹路,简约又大气,不在地下酒吧,而是在亚洲第一的会馆举行的演唱会,从演出嘉宾之一到人声浪潮仅为他一人欢呼,这条路司北走了六年。
指尖轻轻的在那两个字上轻轻的抚摸而过,白念安看得有些失神。
白念安推开门,发现司北已经走了,桌上被他弄得一塌糊涂的残骸也已经收拾干净。
那只萨摩耶正在阳台晒太阳,浑身雪白的异瞳波斯猫懒懒的赖在老窝不动弹。
白念安很少接触到小动物,他总觉得沾染上动物毛很难打理,会不卫生。
他走过去,手悬在了那只小猫头上,那团毛茸茸的脑袋好奇的仰起看了会白念安,随之理都不理他,调头到沙发的另一个小角落继续窝着了。
白念安冷哼了声儿,这一猫一狗真是和他主人一样的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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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安有关于情绪动荡的处理方式极其极端,他会将自己的日程全部塞满,让身体和脑力疲惫到极致,就没有其他功夫塞下其他的人了。
参加完“萤火”慈善晚会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白念安十八岁时,白祥君赠与他一张空头支票作为他的成年礼。
那时候的白念安可以用这张支票去享有这个世界的一切。
可他只是兑现了一千万,建立起了一个慈善组织,并取名叫“萤火”。
这段不值得一提的佳话现在还在刊登着白念安人物志采访中被媒体大肆宣传。
有些醉,白念安倚在车的最角落,宁岩到外面去给他买醒酒药去了。
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亮起,白念安点开那条好友申请。
结婚第一天,他们大吵一架。
结婚第二天,他的“另一半”发来了微信好友申请。
申请消息里写着:你老公。
白念安通过了,不通过的话下一条申请消息应该会写满威胁他,要他身败名裂的话。
对方正在输入中反复跳动了好多下,过了好几分钟,那个昵称为“B”的微信用户才发来了消息。
B:吵了一架也能zuo/爱吗?
要不是白念安没喝太醉,他都要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他头晕目眩,打字都打不利索,这个宁岩怎么买个醒酒药都要这么长时间?
白念安手指尖没个留神儿,本想简单粗暴的回复个“滚”过去,等他聚焦好视线看向那条他发出去的讯息时,身体逐渐变得僵硬。
:亲亲x3
?
三个撅嘴的欠揍小黄豆就这么发了过去,白念安从未如此慌乱过,他长按想撤回,司北却猝不及防来了电话。
砰砰砰€€€€
车窗在此时被敲响,一张嚣张的脸出现在白念安的眼前,仅隔着一层玻璃,那人对着他比了个口型“开门€€€€”
这个疯子,现在是在大街上,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或者是白念安身后随时都可能有“小尾巴”出现吗?
随手拍下的一张照片都可能会在明天早上引爆整个S市。
白念安半降下窗,阴沉着脸压低声道:“你不知道这什么场地吗?身后如果有狗仔怎么办?”
“我又不怕记者拍到,被拍到了也是说我麻雀攀上凤凰枝。”司北咧开嘴,笑得开怀,他问:“€€,白念安,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嫁入豪门啊?”
白念安微微眯了眯眼,这人也真是有意思,早上才被他这么折辱一番,这才过了多久,又立马倒贴了上来?
“你还真是没皮没脸,是不知道尊严两个字怎么写吗?”白念安哼笑了声儿,那张白皙清秀的脸在路边霓虹灯的照耀下,眼神自下而上的打量过去,足够的淡漠和轻蔑,只是这一眼,瞬间刺激到了司北。
他半趴在车窗口,甜腻的香水味扑鼻而来,白念安很不喜欢这股味道。
司北却亮起了手机屏:“我是不知道尊严怎么写,但是我知道亲亲怎么写。”
那三个刺眼的小黄表情和在白念安面前打架一样,他别过头去:“不小心手抖点出去的,你别自作多情了。”
“白念安,亲我。”
司北扣上了卫衣帽子,暗处的一双铅灰色的眼眸泛起星点笑意。
“这是在威胁。”
这个宁岩,买个药死哪里去了?要不是白念安喝酒了,他现在恨不得立马开车走人。
“你不要总是这样随心所欲好吗?”
他缓和下语气,现在和司北杠上没有任何好处,拖得时间越久他们越有可能被狗仔拍到。
司北含在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冷却了下来,连同着语气也有些生冷:“随心所欲?”
“你以前不也这么随心所欲对待我……”
话还没落地,白念安拽着他的卫衣帽子往车窗里一拉,闭上眼吻上了上去,准确来说不是吻,只是极其干涩的碰撞了下,他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司北的犬齿与自己嘴皮碰撞的声音。
白念安的口腔内开始泛起些血腥味,他很恶心这样的味道。
讥讽的话还没说出口,白念安转过头却愣住了,那张被卫衣帽子包裹着的一张脸此刻涨红一片。
脸颊。
耳尖。
甚至眉骨处发炎的伤口。
脖颈之上的割皮纹身。
都红了个透。
一个满是纹身穿孔的红发男人居然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矫揉做作又纯然的表情?
司北直起腰身,他的大脑近乎一片空白,下意识的问道:“要我开车送你回家吗?”
“滚。”那扇车窗缓缓上升。
“好的。”
司北滚了。
可那股淡淡的甘菊香气萦绕在司北的唇边,挥之不去。
白念安身上的味道似乎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需要贴的很近才可以闻到那么一点点,不算是记忆很深刻的香味,司北每次想捕获的更多时,伸手却落得一场空。
只是短暂的分开两分钟,他便分外的贪恋白念安身上的气息。
不安,一点一点弥漫上司北的心尖,他丢下说要一起聚会的乐队成员,驱车回到了顶楼。
卧室门没有反锁,看来白念安应该没有很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