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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探道:“刘胜先生, 我是来帮助你的,所以你身上的伤是宋书成打的吗?”
“刘先生,你当然可以不和我们说, 但是你就这样白挨打了吗?白白受折辱吗?”温时序看着他的跛脚和断指说,“腿,手指, 就这样算了吗?”
“如果你能配合我,我保证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不,不是的。”温时序亲眼看到刘胜眼里划过了一丝动容,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立马又开始摇头否认,“不,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
温时序趁机说:“所以老家被烧掉的房子,被气生病而死去的爸爸的,以及这样东躲西藏地生活在这种地方,也无所谓了吗?”
这句话直击到了刘胜的心灵深处,他猛然抬起头看向了眼前明眸皓齿的青年,喉结滚了滚,即将要从喉咙间挤出来的话就这样抵在喉咙不上不下。
他不信对方是来帮助自己的。
一定是骗子。
是骗子。
骗子!!
“不,你们这群骗子,你一定是骗我的,你会打我。”刘胜大声喊叫。
温时序更努力压缓了声线,“不是的,你讨厌宋书成,我也是,我不姓宋,我姓温,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和我聊聊吗?”
“你是骗我的,一定是骗我的。”刘胜低低喃着。
温时序手指向已经看呆了的阿加,对刘胜说:“我不是骗子,也不会打你,你看阿加先生也在啊,如果我对你做了什么,他可以报警,也可以录像下来把我打你的视频曝光,是不是?”
突然被点名,阿加这才从震惊中缓过来,他忙从院子里跑出来到温时序跟前,“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温时序:“抱歉阿加先生,实在是不得已才欺骗你的,刘胜先生对我很重要,我需要问他一些话,你能劝劝他吗?”
“什么情况……”阿加已经彻底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了,“你不是来找他麻烦的吗?”
温时序摇头,“相反,我们有求于他。”
“到底是什么事?”
“几年前,关于刘胜先生的一场车祸案件,好像另有隐情,是有人叫他那么做的。”温时序话音刚落,刘胜就抢着回答,“不是的不是的,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开车不小心。”
“……”
“总之他应该是被威胁了才会说出这些话,如果你想帮助他,可以让他冷静下来听我说吗?”温时序的眼神很真挚,并不像是在撒谎。
阿加犹豫了下,上前拿开了擒着刘胜的保镖的手。
“春生大哥,是我,我是阿加。”
“温先生好像不是坏人,你之前不是说你恨死那个打伤你的人了吗?温先生好像就是为了帮你报仇来的。”两人关系应该确实不错,阿加声音一出来刘胜就安静了许多。
“真的吗?”
“真的,我和他接触过,感觉他不是坏人。”阿加打包票似的拍了拍胸脯说。
温时序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阿加继续道:“而且我不是在这里吗?他要是真敢打你,我,我就报警!”
他扶着刘胜坐在了刚刚温时序坐的矮凳上。
刘胜是怕极了,手抖个不停,阿加从口袋里摸了一支烟出来给他点上。
刘胜吸了口烟才彻底冷静下来。
阿加赶紧说:“温先生,你问吧。”
温时序忙道:“九年前你因为疲劳驾驶撞死了一个摄影师,但你开货车近十年,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危险驾驶,所以你不是疲劳驾驶,是有人叫你这么做的,对吗?”
刘胜双手并起搓了搓脸,“我确实是疲劳驾驶,这点警方已经鉴定过了。”
“我是在宋书成手底下跑货的,我女儿生病需要很多的钱,我把我所有的积蓄凑起来都不够。”
“你女儿?”资料并没有显示刘胜结过婚,更不要说有女儿了。
“女儿是我村里的童养媳老婆给我生的,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多,我本来打算攒够钱就回去和老婆扯证的。”
在一些偏远的地方,是有童养媳的说法,温时序没说话了,等着刘胜继续说下去:“宋书成不知道是从哪儿知道我的困境,主动找到我说,只要我替他半成一件事,他就支付我女儿所有的医疗费用,还将她转去他的私人医院让专业的医疗团队照顾。”
“我这辈子没什么本事,妻子跟了我这么久还没什么名分,孩子生了病,我理因做点什么才行。”几句话的功夫,刘胜又抽完了一支烟。
阿加手快地给他点上了新的,温时序皱着眉,小心问:“他说的那件事,就是让你去解决那个摄影师吗?”
刘胜点头:“是。”
“我纠结了很多天,因此整宿睡不安稳,后来一天晚上,我开车的时候不小心打了盹,撞到了人,我当时怕极了,我想宋书成让我干的事我还没干成,怎么还意外撞死了另一个人?”
“但我实在不知道老天是眷顾我还是折磨我,我撞死的人竟然刚好是那个摄影师。”刘胜双手又抖了起来,眼泪滚落,竟不偏不倚落在了手里香烟的火星子上。
“赔款确实是我自己赔完的,但我女儿治病的钱全是他出的。”
宋书成确实谨慎,大笔的转账会引起警方的注意,所以在赔款这方面他没有插一脚,但对刘胜女儿的全力救治又获得了刘胜的死心塌地。
“那你为什么会被他打成这样呢?”
“因为他答应我说,等我出狱后会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好好安顿妻女,可是,可是他出尔反尔,他意识到我的存在是一颗定时炸弹,他认为我会用这件事一直向他敲诈!他给了我钱后又打断了我的腿。”
“后来我让妻子带着女儿改嫁了,我回了老家,但那个混蛋宋书成还不死心,又追到了我老家来,让人一把火烧了我的房子,可怜我老父亲,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不久后也撒手人寰了。”
刘胜将香烟揉碎在了掌心,像是感觉不到火星的烧灼疼痛感,眼底是浓郁的恨意。
“所以之后你就一直在这里生活?”
“不,那时候我尝试在网络上曝光他,可帖子不但没有热度,还被他找上来砍断了我一根手指。”他举起手,将断指露给了几人看。
“后来我就躲到这里来了,他是□□,我只是打工都没人要的蝼蚁,我根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温时序低头垂眸,眼圈红了大半,他吸了吸鼻子,重新抬起头看他:“这些年过去了,你有保留一些当时的证据吗?”
“我是锦城温家的人,你以前在锦城工作,大概也听说过温家吧?我有能力帮你讨回公道,只是光靠你的口供还不行,这么多年过去了,还需要一定的证据。”
刘胜眼睛慢慢镀上光,他看向温时序,“真的吗?你真的能让他遭报应吗?”
“对,但是我不想骗你,这次旧案重翻,你大概会重新量刑,但你放心,我们会请专业的律师来为你辩护的。”温时序放温柔了声音,像安抚,缓缓的,流水一般。
刘胜却咬牙切齿道:“我再坐十年牢都没问题,只要他能付出代价就行!”
“当年他来找我办事的时候,我当时多心存了份录音,这些年我东躲西藏,丢了很多东西,唯独这个没有丢,还有他给我的钱都在他给我的这张银行卡里,我一分也没有用,包括我女儿在他医院的就诊记录,我都有留着。”
这些证据就算不能直接扳倒宋书成,至少给了宋闻熙去争夺的机会。
“刘先生,我现在让人送你回锦城,下飞机后,他们会带你去见一个年轻人,到时候他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
温时序摇头:“我现在不能回去。”
他回到锦城的第一时间肯定会被宋书成知道,到时候跟着他一起的刘胜说不定也会被宋书成发现,那现在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就会破灭了。
就算是为了刘胜的安危和宋闻熙,温时序目前也不能回锦城。
“但是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们会有专业的雇佣兵团队保证你的安危。”
在刘胜看来,温时序是没有力量的,身板消瘦,不算很高,说话没有重音,温温柔柔的语调,但说出的字句却万分有力量。
他想他是能相信这个人的。
*
来接刘胜回锦城的车下午就到了,温时序叫了四个保镖护送他回去,自己只留了两个人在身边。
离开锦城后,出于保险,温时序换了新的联系方式,他和宋闻熙已经无法保持联系了,这次回去他让保镖给宋闻熙带了信。
€€€€让他尽力而为之,不必勉强做艰难的事。
望着渐渐驶远的车辆,温时序很久后才收回目光,垂下睫毛转身回了民宿里。
之后的事就只能交给宋闻熙自己去做了。
下午宠物托运公司的人亲自将小芙和柿子送到了温时序现在住的民宿来。
小芙和柿子待在一起久了,已经不如之前那样怕生人了,所以这次的托运没有让它出现什么不适的症状。
只是到了民宿房间里面后,它立马就钻进床底下躲了起来,看起来倒不像是怕生人,只是单纯的喜欢待在下面。
柿子已经长大的很多,见着温时序就往他怀里扑。
温时序坐在地上,抱着柿子好一阵揉,“柿子真棒!小芙也真棒!”
他夸完了怀里的柿子,又偏头夸了夸床底下偷摸着看他俩的小芙。
云关镇也算云州城比较出名的旅游圣地了。
这里夏天就算不开空调也很凉。
温时序在这里并不知道锦城的具体情况。
宋闻熙做事不喜欢张扬,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所有人都不可能知道他的具体计划,所以温时序也没办法通过锦城的其他人知道事情的进展。
他整日在房间不外出,关注着锦城的新闻频道。
但一连几日都是风平浪静。
反倒是他的导游阿加实在受不了,对温时序道:“你这人才奇怪,花了那么多钱让我当你导游,结果一天都不出去看看,你这不但白花钱了,也白来云关镇了吧?”
温时序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但他实在是又没什么兴致,想了想就让阿加带他去附近转了转。
说是带温时序转转,其实更像是出来遛狗的,每次温时序都是下午的时候出门,在一些景点逛了后,就牵着柿子去了云关镇的小吃街。
柿子一头扎进去要半个多小时才会出来。
这样又持续了好一阵,阿加看他心事重,想来应该是满心记挂着某些事,也就没再过多打扰温时序。
晨风卷着湿露的寒,吹在身上湿漉漉的,冰冰凉凉,温时序躺在躺椅上,柿子蹲在他脚边吃饭,小芙在他腿上睡觉。
电视里还是锦城的新闻频道。
“温先生,早餐我放桌上啦,我现在出去一趟,有事你给我打电话。”楼下院子里,阿加的声音像有回音似的,在空中荡着。
温时序应声:“好,谢谢你。”
接着,他听到了院门被关上的声音,阿加出门了。
温时序晃着摇摇椅,听着新闻重复报道着昨晚的新闻。
晨曦的光从窗户透了进来,落在身上,又暖洋洋的。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插播一条紧急晨间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