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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你一点都不重。”对方干巴巴地回答。
“你用腰部发力,弧度尽量缓一点,两个人惯性大,太陡的话容易摔。”
对方跟着他的话调整,接下去的路程变得顺畅了起来。
“你很有经验啊!一看就是个高手。”猛男夸赞道。
宋矜郁笑了一下,唇畔的梨涡很甜:“我老公很厉害,以前他经常这么带我玩。”
“……”
最后平稳落向坡底,他目光转了一圈想找邹以蓉,一道惹眼的身影率先撞进眼帘。
纯黑色昂贵的滑雪服,鹤立鸡群的海拔和骨架,单手拄着雪板站在雪地里,简简单单一个站姿都帅得出类拔萃。
完了。
宋矜郁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屏住呼吸看着这人向自己走了过来,单手掀开雪镜的动作渲染出强烈的怒意。
这边,猛男把他放下,期期艾艾地摸出了手机:“姐,哦不,哥,能加个微信吗?”
程凛洲走到近前刚好听见这句,漆黑的眸中怒火更炽,胳膊肘一抬,居高临下重重一砸,宋矜郁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动作的€€€€古铜色猛男已面朝下趴在了雪地里。扑街了。
“卧槽!”猛男吃了一嘴不干净的雪,发出怒吼,“谁啊!”
艰难扭头一看,雄性生物弱肉强食的本能发作了,被来人的身形和气场压得不敢吱声。
哗啦。
少爷嚣张地拉开黑色滑雪服的口袋,随手抽出一沓人民币,往对方身上甩了下去。
“警告你,离我老婆远点。”
再然后,他弯腰从正面搂住宋矜郁的腿弯,直起身,直接把人扛在肩上带走了。
雪山上的风呼啦啦地吹,沙砾一样的白雪和粉色钞票在风中飞扬。原本还算热闹的场所鸦雀无声,震惊且赞叹地望着那两个远去的身影。
这场面可太震撼了吧。
邹以蓉满脸兴奋地拿着手机,默默录下了全程,给好友发了过去。
……
被人扛在肩膀上的姿势不好受,但宋矜郁不敢抗议,只能勉强支起上半身,不压到胃部。
就这还是惹到了程凛洲,他抬手就往肩膀上的人臀部拍了一巴掌,语气很凶:“动什么动,还想跑是不是?”
隔着厚厚的滑雪服,这一巴掌仍给宋矜郁拍得一哆嗦,脸唰地红了:“你,你再敢打我试试?”
程凛洲冷笑。
宋矜郁分明听出来了“你看我敢不敢”的意思,不吱声了。
“你就喜欢这种类型的是吧?能不能有点审美,看到个肌肉男就走不动道,他有的我哪样没有,哪样不比他强?”程凛洲还在生气,胡言乱语起来,“我要是不撞见,你晚上是不是要点他来过夜?”
“怎么会啊。”宋矜郁嘟嘟囔囔,“而且我说过的,不许质疑我的审美。”都喜欢你了,审美还不够好吗?
“居然让他喊你姐€€€€”程凛洲磨了磨牙根,忽然站定了脚步,深吸一口气。
宋矜郁警惕地觉察了危险:“……怎么了?”
转身,步伐加快:“回去再揍他一顿。”
他赶紧搂住了对方的脖子,在他肩上晃着身体阻止:“他没看清楚瞎叫的,你别。”
“那也不许。”继续咬牙。
“好了好了,知道了。”这一点上宋矜郁能理解对方的愤怒,他用自己的脸贴贴对方,靠在他耳边低语:
“我也不想他这样叫的,真的,很讨厌。”
程凛洲站定了脚步,不说话。
他搂紧了一些,嗓音更低也更软了,含着暧昧的意味:“……只做你一个人的姐姐,好不好?”
隔着衣料感受到了对方肌肉的绷紧,程凛洲总算转回身,扛着他重新走向缆车的方向。
宋矜郁被先放在了缆车上,看着程凛洲双手一撑跳坐上来,动作又帅又利落,搭配那张臭脸,怪好笑的。
“你以前没这么爱吃醋啊。”他凑近端详对方的表情,睫毛轻眨,“难不成是闷骚?”
程凛洲抱着胳膊冷声直言:“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什么心理准备?天天看他吃醋的准备么。那也蛮有意思的。
宋矜郁笑着靠在了椅背上,怀里的手机震了震,他把右手伸到旁边,对方配合地帮他摘掉厚手套。他拉开拉链摸出手机,解锁。
是邹以蓉发来的刚才的视频。
程凛洲也歪过头来看了两眼,宋矜郁当着他的面把视频传到了网盘的[爱心]文件夹里。
“想看吗?”他拿起手机,对着程凛洲晃了晃。
对方盯着他,眸光灼热。
“我设了数字密码,你有三次解锁的机会。猜对了,里面的东西就随你看,猜不对就永远不许偷窥。禁止暴力破解投机取巧哦,必须用脑子猜。”
吊椅沿着索道缓慢上升,宋矜郁的脸含着淡淡的笑意,在雪白的世界里格外透亮,温柔美丽得不像话。
程凛洲抵唇轻咳一声,扬起眉梢:“我的生日?”
扑哧。
这是又自信了。
宋矜郁不回答,伸出一根手指点点对方的鼻梁骨,在那期待的眼神中落向额头,往后一推。
“少臭美了。哪有这么简单。”
“……”程凛洲黑着脸把他的手抓过来,重新戴好防风手套。
“这算一次了。”宋矜郁嗓音温和,带着一丝蛊惑,“还有两次机会,你好好想想。”
“我保证,这个答案你也会很喜欢。”
第50章 还要骑马呢
继续在简单平缓的雪道上复健了两趟, 等到其他人也吃饱睡足从民宿出来了,程总给每人一对一请了教练,然后就带着夫人去了山另外一侧人少的高级道。
宋矜郁近几年没怎么滑雪, 不敢上来就玩很大的。但越到后面肾上腺素分泌得越旺盛, 他和程凛洲一起冲上了跳台, 试着在空中完成了一次高难度的击掌。
身体悬空, 凌驾于雪白的世界之上, 停滞数秒,双双落地,溅起碎屑般的雪粒。
宋矜郁兴奋得有点腿软, 掀起雪镜露出运动后明亮的眼眸, 抓住身边人的衣服:“我以为你不会同意我玩这些。”
“为什么?”程凛洲摘了手套,干燥温热的指腹抚了抚夫人绯红的面颊。
“因为有点危险啊。”宋矜郁微微偏头,“我的身体素质不像你这么好的。”
程凛洲在某些时候会把自律意识用到他身上, 比如坚决禁止他吸烟,盯着他吃每一顿饭,洗完头必须立马吹之类的。
但这一块好像一直不怎么管他, 二人以前去非洲草原玩也是,山路飙车也是, 不管在别人眼里有没有危险, 他喜欢对方就都陪他一起。
“你又不是笨蛋,不想死的话当然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程凛洲嗓音平淡且清晰,“我会保护好你。”
宋矜郁抬眼望着高大英俊的男人,同样的黑色滑雪服,眉眼身形的轮廓都和几年前完全重合。他轻轻笑了笑,思绪飘远了一些。
他最初的名字是宋矜羽,不知道是谁起的, 可能是养父母,也可能在孤儿院就跟着他了。矜羽,大抵是怜惜羽毛的意思。大学毕业从A城回来那段时间,他烦闷地想,自己到底哪来的羽毛呢?于是一气之下改了名。
出国留学也是试图从现实生活逃离,把各种惊险刺激的极限运动当成了追寻自由的方式,为此可以不顾性命。但后来他明白了,真正的自由是不害怕被束缚,不用整日拼命地逃离。没有羽毛也没关系,只要愿意会有人随时托着他飞起来。
所以他现在比谁都惜命。
手从腰侧移向了领口,宋矜郁拨了拨程凛洲拉到顶端的拉链,眨了眨眼睫:“帅哥,我想摸你的腹肌。”
程凛洲:“……”
帅哥干脆利落地拉开了外套拉链,帮夫人摘掉手套,让夫人的手伸进来。
很棒。很鲜活。活着真好。
宋矜郁摸着硬邦邦的肌肉,心情非常愉快:“再来给姐姐亲一下。”
程凛洲弯下膝盖,被夫人低头凑近,温柔地吻在唇畔。
……
玩到精疲力竭,站都站不住,宋矜郁心安理得地摆烂,让年轻力壮的老公把他背回去。程凛洲换了他的双板,自己的单板夹在胳膊肘里,连一件重物都没舍得让他拎着。
“……那次滑野雪差点摔断脖子。”他趴在对方肩膀上讲故事,脸蛋被压着,嗓音有些糯,“天呐,再也不尝试了。”
程凛洲不吱声。
听故事的人反应给的不够到位,宋矜郁有点不满意,紧了紧胳膊道:“要不是恰巧有人路过救了我,你后来就不会遇到我了。”
“哦,那真该谢谢他。”对方依旧语气淡淡。
“……”宋矜郁品出点不对劲,歪过脑袋瞧他,“你又吃醋了?”
程凛洲踏着双板在雪地里缓慢滑行,侧眸一瞥:“吃什么醋?你救命恩人的醋?”
“嗯。”宋矜郁抬手点点对方的鼻梁骨,“这就是你不懂事了。”
程凛洲站定了步伐,思索了一番,问:“如果他现在来找你,让你以身相许,你会同意吗?”
果然是吃醋了。
宋矜郁无奈地哄道:“不会的啊,两码事。”
程凛洲又问:“如果只是要和你睡一晚呢?”
“……”
“而且长得很帅,也有八块腹肌。”他继续补充。
“……”
臭小子没完没了了。宋矜郁冷笑:“那不睡还等什么呢。”
程凛洲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背着他继续往民宿滑。
天色暗了下来,落日在绵延的山脊上镶了一层罕见的漂亮粉色,天空逐渐浸染深蓝,梦幻如同蜜桃气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