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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攻的霸总丈夫失忆了 第40章

一碗粥而已,怎么又惹到他了。

程凛洲放下往茶几上一推,抬手顺他的后背:“不吃就扔掉,你小心呛着。”

话音刚落,刚才半口未完全吞咽的粥就卡在了嗓子眼,宋矜郁猛烈地咳嗽起来,单薄的身体在他腿上颤抖,哭得乱七八糟,像暴雨中飘摇的花枝。

“不行。”他边哭边摇头,打着哆嗦,“你不许扔……不要,不要浪费粮食。”

他特意为他去买的,怎么能随便扔掉。

“那……那我吃掉行了吧?”程凛洲无可奈何,一口气喝掉剩下半碗,连饭盒带纸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不让他再看见。

宋矜郁又愣住了,许久没动,接着,眼泪流得更凶了。

“你,你,你有病!”

“我怎么有病了?”他莫名其妙。

“你海鲜过敏,这里面有干贝,你,你不能吃……”他哭得好伤心,扑上去搂着程凛洲的脖子呜呜咽咽,“你会死的……我不要你死……救命啊我要打120……”

程凛洲又心疼又好笑,眉宇间的戾气散了些许,他摸着怀里人的后背,抬腿颠了颠清瘦的身子:“不是说我是修车工吗?你连修车工海鲜过敏都知道?”

宋矜郁抽抽噎噎,把眼泪全都擦到这人的肩上:“因为,一直在偷情。”

“……”

程凛洲过敏不算特别严重,就是身上会起一点红疹子,吃颗药就能消。但发作起来很迅速,没两分钟就感觉到了痒。

他抱着人没放,伸长胳膊去摸旁边没拿走的药箱,和水吞下氯雷他定。这个过程前妻就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指紧紧攥着他肩头的衬衫布料。

“难受吗?”

“还行。”他下意识抬手,想挠一下发痒的脖子。

“别乱抓。”宋矜郁按着他的手,表情很担忧,“会抓破的。”

凝眉思索片刻,这人想到一个很好的对策。

低头解开自己两颗扣子,他抓起那只青筋凸起的手放了进去,微微挺起胸脯,语气认真而温和:

“实在很难受的话,可以抓这里。”

第27章 年轻修车工

宋矜郁一直是清瘦的体型, 不容易发胖也很难练出成块的肌肉。手脚和关节处的皮肉紧贴骨骼,腰身四肢流畅紧致,没有丝毫影响美观的赘余。

而稍微丰腴的那些地方, €€纤合度, 柔韧软弹, 肌肤薄而软和。甫一贴上就像被吸附住了, 同时有一种力道在欲拒还迎地往外推, 激发着人最恶劣的掌控欲,强势地在此开拓出属于自己的容身之处。

此时,他主动地把自己送进了前夫手中, 敞着衣领和大腿, 一副任由摆布的模样。他垂着眼注视着对方,微凉的手指蹭着他过敏起的红疹,轻轻地安抚。

程凛洲清晰感受到动脉里湍急的血流, 颈间暴起的青筋在那截玉白指尖下勃发跳动,一触即燃,随时可能将理智炸个粉碎。

可他说过的话不假, 他对这事没有兴趣,即便意识到自己对前妻动了心, 起了反应, 也鲜少受到雄性本能的那些念头驱使。

他从最开始就觉得他太瘦,太轻,捧在怀里一碰就要碎,想要他骨血丰盈起来,想看他眉眼带笑,就算想亲吻也要轻轻的,缱绻怜惜的。

他自认没喜欢过人, 那么这就是他的初恋。

然而他这位前妻恐怕早就身经百战食髓知味,不知经历过多少男人,可以在任何人怀里迎接爱抚,随便摸两下就动情得不像话。

在宋矜郁眼里,他这份爱意只怕愚蠢又无聊,若不是有个勉强登堂入室的前夫身份,必然会是那种一腔热血守在心上人楼下追求的毛头小子,等了半夜等来他和其他奸.夫欢好,还得被嫌弃一句真没用。

怒气冲昏头脑,掌心力道不自觉加重,宋矜郁腰彻底软了,原本还能支撑起身,现在整个落在了程凛洲腿上,软软热热地往对方手里凑。

他近距离看着这人阴沉的帅脸,睫毛轻颤,呼吸放缓,就连更丰软的地方也不自觉轻晃起来。

忽然,那只粗暴的手撤走了。程凛洲咬着牙后仰,烦躁地抬手覆上面庞。

他居然流鼻血了!

鬼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勾得。

“怎么回事?”前妻也发现了,担忧地捧他的脸眨着眼睛问,“很不舒服吗?要不要看医生?”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听在程凛洲耳里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你行不行?

不行换别人来。

下一瞬宋矜郁身体腾空,被从男人腿上惯进了沙发。程凛洲脱掉衬衫擦了擦鼻血,甩到一旁。

他里面还有一件黑色工字背心,紧紧绷在结实健壮的身躯上,肩背的肌肉暴露出来,似山峦起伏。

垂眸盯住一眨不眨望着他的前妻,程凛洲眼神阴恻恻的:“修车工不就该是这样?”

宋矜郁赞同地点了点头。

然后就被恶狠狠地咬上了衣衫松散处。

程凛洲把他整个捧在怀里,紧搂着他的臂围相当可观,肤色健康,和年长男人苍白窄瘦的腰身对比强烈。

这种程度超出了阈值,既刺激又痛,宋矜郁很快打着哆嗦掉眼泪。

“……”他哼着打商量,话都说不清楚。

程凛洲听见了,回答:“轻不了。”

修车工自然不可能温柔到哪去,精悍的八块腹肌正好压在某处。

不需要任何技巧。年轻旺盛的体力就是最好的发动机。

这下夫人掉落的眼泪都不悲伤了,漂亮的脸蛋被浸湿,媚眼如丝如雾,柔和的轮廓染上艳丽色彩,美得惊人。

程凛洲胳膊一捞,把他正面抱起来放坐在小臂上,往楼上去。

没曾想到,这样突然的一个动作叫怀里的人发出了一声哀鸣,他的头颈被前妻紧紧搂住,腹肌上传来鲜明热意。

.

宋矜郁难得喝醉,但喝醉了会轻微断片,只能记得大概发生的事情记不清细节。

次日醒来,他睁着眼睛在床上盯着果壳风铃发了好半天呆,迟缓地抬手往胸口摸了一下……

“……”

手指触电般收回,他腾地坐起身,扯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真丝睡袍往里面瞧€€€€

血液从脖子根蔓延上脸颊,耳廓,眼尾……瞬间变得和那红肿破皮的地方一样鲜艳。

宋矜郁抓起旁边鲨鱼抱枕的鱼鳍,用力从床上摔了下去。

房门适时被推开。

程凛洲早已穿戴整齐,英俊潇洒往那儿一站€€€€歪头看向弹到脚边的抱枕,他弯下腰,捡起来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

宋矜郁拉过被子蜷起身,恼怒且不理解地瞪着这淡定的人,头发乱七八糟蓬起来,活像一只炸毛的猫儿。

程凛洲把抱枕给他扔回去:“我听到你醒了。”

“你什么耳朵?”他冷声反驳,“醒了关你什么事。”

对他这个态度毫不惊讶,他问程凛洲就回答:“抱你洗漱。脚不是受伤了么。”

“不需要!”

“夫人昨晚不是这么说的。”程凛洲平淡地陈述事实,“你说一步都不能走,去哪儿都要我抱。”

“……”宋矜郁深吸一口气,没有质疑这说辞的真实性,“我喝醉了,醉鬼的话也能当真吗?”顿了顿他更恼了,“谁是你夫人?我们已经离婚了。”

对方不语,抬脚缓慢走到了床边,漆黑的眼眸居高临下地垂落,弧度锋利慑人。宋矜郁抿着唇角望回去,脖颈费力地扬着,颈侧还有一处鲜艳欲滴的吻痕。

程凛洲蹲了下来。

“夫人怎么爽完就不认人啊。”他拱起宽阔的脊背,下巴压着宋矜郁腿边的被子蹭了蹭,“我表现得不好么?你昨晚明明夸我很厉害,说下次还要背着老公和我偷情。”

“……”

“……你有病。”宋矜郁别过脸,胡乱用手推了一把程凛洲的额头,不去看这人的眼睛。

真受不了。别拿这招对付他。

手腕被捉住,对方顺势起身坐在了床边,嗓音沉了些许,“我知道你喝醉了€€€€放心,没做过分的事,你喊停我就停了。给我看一下伤口,然后抱你下去吃饭,行吗?现在很晚了,我等会儿还要去上班,你不吃我没法放心。”

宋矜郁还是不声不响盯着窗帘的方向,他清楚自己的体质,光看那些痕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想像得出仅仅这样自己就会有什么反应。

而且就算真做了什么又怎样?是程凛洲又不是别人,宋矜郁从不觉得他会伤害自己。他只恨自己不争气,下了决心不给这人机会的,怎么能因为醉酒就……

睫毛轻微一颤,更早之前的那些事涌入脑海,气恼和烦躁瞬间被无力感吞噬。

掌心的被子传来被轻扯的力道,手指第一次收紧,第二次就松了开来,他被程凛洲从被子里剥了出来,先检查了脚心的创可贴,又规规矩矩地看了下丝绸睡袍下涂了药的某处,确认没事,直接抱起他进了卫生间。

程凛洲把他放在了洗手台上,袖子一捋胳膊一甩,要亲手帮前妻洗脸刷牙。

“……我不是残废。”宋矜郁总算回过神,把人推开,没好气地命令,“拖鞋拿过来。”

最后下楼没能拒绝,被程凛洲强行打横抱了下去,正巧撞见了遛狗回来的小田。

小姑娘一副想笑又不敢的表情,埋在大狗子脖子里噗噗噗,宋矜郁转头面无表情在罪魁祸首肩上咬了一口。

“硬不硬?”程凛洲特意鼓起肌肉,“都是修车练出来的。”

……臭小子还扮上瘾了。

早午饭吃得差不多了,程凛洲抬手抚了抚眉稍,挑了个突破口开启对话:“上次那个祝羽,是你弟弟?”

宋矜郁动作一顿,瞥了眼对面明显压不住的唇角,淡淡应了一声。

“呵。”程凛洲轻笑,“原来是小舅子。”

“……”

宋矜郁觉得,若是宋嘉皓听到这个称呼,会先呕吐三天三夜,再冲上来和这人往死里打一架。

其实他不明白为什么宋嘉皓那么讨厌程凛洲,他知道宋嘉皓总是希望自己过得开心的,却始终无法对程凛洲释然。从前就让他非常头疼。

两个人同岁,生日都很相近,按理说不该要谁让着谁,但程凛洲通常是比较大度不计较的那个。要真打起来,宋嘉皓那两下子肯定干不过他这种经过专门训练的身手,让这位少爷忍气吞声又实在不公平,所以宋矜郁会尽量给他补偿。

就比如宋嘉皓上大学那年,他从F国飞回来参加弟弟的开学典礼。那时候程凛洲还在追他,买了他旁边座位的机票装偶遇,借口是要给褚逸杰过生日€€€€他那个发小听到能感动死。

宋嘉皓开开心心冲到校门外接他,见到他身后的人顿时跟见到鬼一样,二话不说抡起了拳头。

程凛洲嘴角挂了彩,想还手被宋矜郁扯住了臂弯的袖子,说宋嘉皓等下要在典礼上发言,能不能别打脸。

男生朝他偏过头,眼底的戾气尚未散去,很快转化为思索和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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