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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忧捂着肚子大惊:“不可啊陛下!小殿下他受不住。”
见萧允安不吱声,叶无忧偷偷瞥了眼陛下阴沉的面色,把声音埋进水里:“臣也受不住,胀疼。”
水下冒出好几个泡泡。
“叶勉,朕之前是太子,如今是皇帝。”萧允安侧过身逼近叶无忧,叶无忧暗道不好,但萧允安湿漉漉的手掌已经握紧了自己肩头,只闻萧允安继续道,“朕忍着不碰你放你去军营,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吗?”
叶无忧惊愕又无辜地眨了眨眼。
“分化为坤者的意外朕理解,但你搞大肚子,是要底下的兄弟看着他们的将军大着肚子领兵吗?”萧允安抖着声冷嗤,手上的力气越发大,叶无忧“娇弱”地发出声闷哼。
“臣有分寸……”
“分寸?倒在血泊的分寸吗?”萧允安并未上当,他大力到将叶无忧的肩膀捏出青印,他想到方才血糊糊的叶无忧,声音又哑了哑,“早知你这么没出息,朕当初就应该直接把你囚在宫墙内,直接如你愿,多好。”
虽是训斥,但叶无忧听到萧允安的设想,脑子往那个场景飞了飞后,便紧急红着面把自己的双臂也一同埋进了水里。
“叶勉!你还要不要脸!”萧允安站起身怒斥,面上红白相间,眼底一片阴霾。
叶无忧目光闪躲:“哇。”
有料。
第49章 戏勉
“臣……臣是坤者, 闻了一路陛下的信香,多少有些激动。”热腾的汤池,败不了火, 只会增添心潮澎湃, 叶无忧双掌一块挡在身前, 目光却在朝着不该飘的地方晃荡。
“倒是朕的错了。”萧允安冷哼一声,气愤地拍了叶无忧一脸水花, 重新把身体钻入水中。
被水面遮住好光景,叶无忧张了张嘴, 可畏于皇帝陛下权威, 叶小将军也只能轻轻叹口气惋惜。
见萧允安没有那种心思,叶无忧赧然, 几乎沉到水底。
他也不想的, 但梦中被调.教过的躯体,就是比怀胎之前更敏.感, 萧允安几句话, 叶无忧就已有些承受不住地荡漾起来。
叶无忧此刻也不敢往萧允安身边挨, 在蒸腾热气的催促下,萧允安只需随便碰上他哪片肌.肤,他叶无忧就要抑制不住地飘飘欲仙了。
因在泉中, 所以才难以察觉身体的一塌糊涂, 若非池内没有盛开大片赤红的血迹, 腹内也无异常,叶无忧几乎要以为小家伙又开始闹腾,不然那能如此川流不息。
“许是臣天性孟.浪。”实在压不住心底潮涌,叶无忧放弃挣扎,小声感叹。
他是采花贼嘛, 浪一点也正常。
萧允安被叶无忧的直白噎了噎,被面前人情.态打岔,萧允安一时忘了自己正在同人算账。
“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朕放过你,叶勉你知不知道,方才见你倒在血泊间……朕,朕……”朕有多害怕。
萧允安不可抑制地开始后怕,他想起北疆传回的几次军情中所述的战况,景朝营地多次遭遇袭击,叶无忧胜蛮敌数次后,为绝后患亲自领兵夜袭歼灭北蛮新部……
怀胎不满三月的坤者!叶勉他怎敢!
“事到如今……朕钦定的大将军,竟然怀上朕的后嗣,朕实在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酝酿许久的怒气叫叶无忧轻飘飘打散,萧允安的情绪无比平静,反而苦了身旁一直没放弃偷看的叶无忧。
“陛下仁厚……要不等小殿下生下来再惩罚臣?”叶无忧试探。
萧允安一个凉凉的眼神睨过来。
叶无忧立刻噤声。
“北疆是容不得你了。”萧允安冷嗤,在眼皮底下还敢如此胡闹,他若离了北疆,叶无忧还不知又会惹出多少让他胆战心惊的祸事,干脆绑回京去。
“陛下,臣知错了,以后都不逃了。”叶无忧终于还是忍不住贴了过去,萧允安只觉身侧的温热加倍,然后他的手就落入叶无忧手中。
“放手。”萧允安回神冷声,他没漏半丝目光给身旁的匪徒,他定力向来坚定。
“陛下……求您。”叶无忧声音越来越小,他扯着萧允安的手往自己身前拽了拽。
定力彻底崩塌。
氤氲的雾气透过斜阳,池面波光粼粼,温热的池水间荡着两尾游鱼,鱼尾悠扬。
半个时辰后……
高肃终于又能冒出头,他迅速把从帐内收来的衣服从包裹里掏了出来,然而……
“陛下!奴有罪!”那会摸黑,情况似乎又很紧急,他把两套衣裳均拿成了叶无忧的衣袍,摸着很是陈旧,看上去应是常穿的旧衣,高肃当即跪在一旁磕响头。
叶无忧被萧允安托在怀里,温池的热气让他早孕的身体先一步承受不住,他几乎想立刻爬山上岸,奈何疲软的双腿,实在站不住。
明明只是互帮互助,萧允安都不肯搅一搅 ,他怎么能虚成这样!
花楼酣战三日尚有余力逃走的叶无忧安然地靠在萧允安怀里震惊。
萧允安还在摩挲叶无忧手臂上新增的疤痕,沉着的漆黑眸子里不知翻涌着什么新情绪,听见高肃谢罪的动静,萧允安出声打断。
“说,朕恕你无罪。”
高肃凄声:“奴不慎拿错了外袍……这会太阳升起来,才看清都是叶将军的旧衣。”
叶将军藏衣裳的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多陛下的里衣!!!
叶无忧闻言一激灵,他故作娇弱的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萧允安的胸膛,咽了咽唾沫。
“臣目测,应当能穿。”叶无忧声音又哑了。
“无妨,拿来。”萧允安瞪着又起色心的叶无忧,历色拍下摸上他胸膛的手。
叶无忧颇为可惜地坐上岸边软垫,眼睁睁瞧着满园好春色被尽数收拢进高墙内。
萧允安比叶无忧稍高上那么几寸,肩膀也宽上那么几分,叶无忧刚合身的外袍穿在萧允安身上,上半身略有紧绷。
叶无忧在萧允安搭上里衣后就哆嗦着腿挪慢腾腾到追风身边,对上了爱马鄙夷的眼。
“嘘,别让陛下知道我可以。”叶无忧贴在追风耳边小声蛐蛐。
“可以什么?”萧允安也在高肃的伺候下,系完最后一条腰带,叶无忧因为显怀的缘故,没系腰带,衣服松垮垮至肩上垂落,他半靠在追风身上转过身。
扑通€€€€扑通€€€€
只一眼,心跳如擂。
叶无忧瞪大眼,呼吸急促,他完全没想到高肃能拿错成他最常穿的外衫,萧允安若穿着这身衣服,和他同骑一骑回去……他兵营内,是个人都能看出萧允安穿着他的衣裳。
军营内可并非什么清纯之地,那群老滑头绝对能联想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还有他的老师€€€€最大的老滑头,魏霜可算身经百战,嘴还收不住。
萧允安走过来,发现叶无忧的面色比在汤池中还要红,他抬手摸上叶无忧额头。
萧允安担忧:“朕都没碰里.面,怎么这般烫?”
“陛……陛下,臣没事,只是刚从池内出来,有些热。”叶无忧时刻谨记自己还在装走不动路的柔弱坤者,只是僵着身子微微偏过头。
“是么?”萧允安瞥见叶无忧微红的耳根,提着嘴角不经意擦过。
“嗯……”叶无忧冷酷地闷哼。
“朕还以为,叶卿是怕朕不还叶卿衣裳,生闷气。”萧允安眯起眼微微一笑,伸手揽过叶无忧的腰,把人提上追风马背,然后自己也长腿一跨,紧紧贴向叶无忧后背,“既然不是,那朕也就放心了。”
身下的追风嘶鸣着扬起前蹄,叶无忧不敢用力夹马肚的双腿又往萧允安怀中滑了滑,萧允安拢住叶无忧的腰,长腿踩紧马镫。
萧允安微微湿润的发随着马背的起伏不时贴上面颊,两人的距离近得叶无忧能听清萧允安的每一声喘息。
萧允安搭在叶无忧腰上的手稍作前移,恰好贴着他微鼓的肚腹,哪怕胡闹时都很安静的小家伙,在萧允安的手贴过来的刹那,激动地又动了动。
叶无忧惊叫出声。
“叶卿,朕又摸到了,他在和朕打招呼。”萧允安微喘的声音就在耳边。
“臣也感受到了……”叶无忧也将左手搭上萧允安揽过自己的手臂,又一点点,盖上陛下细腻光滑的手背。
晨间的草原没什么风,刮不掉少年将军炙热的心绪,帝王的心同样激荡不安,几乎要烧起燎原的火势。
军营到了。
叶无忧这下是真的开始站不稳,他腰软得不能再软,只能靠着萧允安搀扶才能站住。
“可要朕抱你?”叶军巡逻的小兵假意自己没长眼睛,硬生生避开了营前和抱在一起没什么差别的帝将。
叶无忧再次可耻地心动。
左右衣服都穿了,营帐也一起睡了,他是坤者陛下是乾君的事情也满营皆知……
不,不行,他只需朦胧地和陛下好,让陛下抱着自己入营的事情,简直……
简直,太棒了。
叶无忧反应才慢了半刻,萧允安便将叶无忧拦腰拥入怀中,高肃尖着嗓子走在前头高声开路:“叶将军暗伤发作,宣刘太医入帅帐觐见。”
听得明白听不明白的大伙都开始各自假装忙碌,哪有人敢直视光明正大抱着叶无忧横穿军营的萧允安。
叶无忧炸成了熟虾,他半点不敢挣扎,完全把头埋进萧允安宽大的袖袍中,假装自己撑到营内后就开始昏迷不醒。
无中生暗伤,暗伤难愈。
走入帅营明明只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叶无忧却感觉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他嗅着萧允安穿着的自己衣袍上,沾上新的青竹信香,心中雀跃难挡。
“醒了?”入帐营前,萧允安偏要出声问询。
叶无忧紧闭双目闷哼:“不,臣死了。”
他的军营,向来开放,在帝王威压下,叶无忧还能听见几个耳熟的声音交头接耳,他又一次憎恨自己如此卓越的听力。
“将军的暗伤,是不是那什么雨露……”
“嘘,你不要命啦?瞎猜什么!”
“可惜了,将军那个念了许多年的馒头乾君恐怕是等不到了。”
“陛下不比那根本见不到面的馒头乾君好?天子亲临,将军果然圣宠不衰。”
“我听说,陛下的信香,好像就是青竹……”
“今天的事,不许乱说,再乱嚼舌根,老夫军规处置。”魏昭面色红润地突然出现。
窃窃私语瞬间消散,方才聚在一起的几名小兵纷纷开始忙碌地拆搭营帐。
而叶无忧在听见魏昭声音后彻底死在了萧允安袖袍间。
啊!!!老师€€€€!!!
怀里的身躯骤然僵住,萧允安嘴角擒着笑,大步跨进高肃敛起帘子的帅帐,他将叶无忧放在收拾过的床褥上,突然蹲下身将头靠了过来。
叶无忧再装不得死,他紧张地按耐着这具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