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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他怀了龙嗣 第20章

“尚不知。”叶无忧神色肃穆,言辞凿凿,语气坚定。

军医又怔许久,才呼出胸口郁结了一个时辰的气。

“那杨副将怎么……”军医神情依旧恍惚,他强打精神抓过杨€€的脚腕。

“错了军医,手在这里。”叶无忧把杨€€的手递过去,接着颤声,“看完诏书就这样了,杨€€他是不是吓死了?”

“将军别说得这么吓人,老夫今年三十有四,年纪大了,真受不住第二回!”军医的手听见诏书后,又一抖。

造孽哦!他们将军日日夜夜挂在嘴边的馒头乾君怎么能是陛下!

军医下午收拾叶无忧上回抱来的瓶瓶罐罐时,在一个不大起眼的小红瓶内,发现了一张纸条。

在经历了半秒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好奇心战胜理智,军医果断打开了那张不知道是谁丢进去的小纸条。

只见纸条上写了一行清清秀秀的小字。

[叶将军呐,陛下彻查采花贼一案,但证据均指向将军,陛下不让奴外传,但奴一想到这个事情,白天夜晚都不敢闭眼,今天还把陛下要的碧螺春茶泡成了龙井,奴脑袋差点就掉啦~最近陛下挂念将军,担心将军在北疆出事,要给将军送药,奴趁着职务之便做了些手脚,斗胆抗旨来问问将军,可有此事啊?]

落款是“高肃”二字。

军医看完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他无力地靠在椅子上,一直呆滞到叶无忧嚷嚷着带杨€€进帐。

“将军你自己看!”军医把下午翻出的小纸条鬼鬼祟祟塞进叶无忧手中,捶胸顿足去给杨€€扎针急救。

在救治杨€€这件事上,军医比叶无忧还上心,同为遭受叶无忧迫害的受害者,唯二知道叶无忧孕事的大夫,他们之间无比地惺惺相惜,若少了杨€€一块承担叶无忧的荒唐事,军医感觉自己至少要折寿十年。

一番手忙脚乱,杨€€终于回过气,但刚睁眼的杨€€看见叶无忧凑过来的大脸,又硬生生给自己气撅过气。

急救回来的病人二次病危,军医丢掉手里的脉案再度花容失色!

他严肃而又郑重地握住叶无忧的手。

“将军啊,天色很晚了,哪怕是为了小将……小殿下,您也先回帐歇息吧!”军医感觉,若今夜留叶无忧在帐内照顾杨€€,后半夜他就能忙碌到当场去世。

一个胎气未安的孕夫!一个心悸受惊的副将!

未来八个月,不论少了哪个,军营都要玩完。

叶无忧:“……那本将军走了?”

听上去,将军怎么还委屈上了!

“快走快走!”军医一边挥手一边凶神恶煞地瞪。

叶无忧只能颇为不忿地返回帅营。

桌上摊开的诏书还没来得及合拢,叶无忧又坐回桌前,呆看陛下的笔迹。

叶无忧若认真写,字有三分像萧允安,他是被萧允安亲自教导启蒙的,哪怕后边入了军营,叶无忧也会时不时偷偷拿萧允安送来的私信临摹。

刚才因为杨€€在场,他心虚得要命,现在回看萧允安送来的诏书,字里行间都是对他这位大将军的信任与看重,哪怕证据都板上钉钉了,陛下竟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叶无忧警惕地四处张望片刻,见帐外无人也无火光,才痴痴捧住诏书送往鼻下。

被浓郁墨香遮盖住的青竹香就这样毫不客气钻入叶无忧鼻间,叶无忧神情荡漾,抱住诏书倒在床榻。

……

天又亮了,一夜无梦。

醒来的叶无忧看着怀里空荡荡的诏书格外失落,他对陛下的思念在看见诏书笔迹后达到了顶峰。

陛下还是当年的殿下,哪怕他犯了滔天大罪,也还是想方设法给他撑起一片天。

叶无忧忽觉鼻头有些酸楚,他讷讷走向桌子,翻出信笺开始回信,开头仍是“问陛下安”。

[陛下莫要挂怀,臣一切安好。]

写完叶无忧顿了顿,不知哪突然冒出的酸气,他把一切安好划掉了。

[臣近日不大好,军营半月前遭袭,粮草前几日被烧,臣的副将还被蛮敌掳走……昨日刚救回来却累倒了。]

叶无忧满意地看着信纸,提笔又添。

[但请陛下放心,北疆局势已经暂稳,臣将北蛮新秀可汗虏轫打得头破血流,只要摩伊斯安分,今年秋季的朝贡定能顺利进行。]

叶无忧顺着念了一遍,感觉卖惨有些明显,便蹙着眉又添了几句自夸证明业务能力。

[陛下放心,臣没有受伤,而且北蛮人如今见臣如见洪水猛兽,臣定会替陛下守好北疆。]

叶无忧写完又端着萧允安送来的诏书看,看得心花怒放,看得寒梅信香控制不住地溢了满帐,他才回过神匆匆封信送出。

€€€€

叶无忧往军医营帐内探出一个脑袋。

帐内两人对坐,叶无忧将目光送往杨€€身上,见自己任劳任怨的副将终于有了活人的气色,大为感动。

“我可以进来吗?”罪魁祸首试探。

杨€€:“……”

不想面对。

叶无忧已经喜滋滋把脚迈了进来,他局促地坐在两位知情人面前,手不知所措地盘着军医摆在桌上的脉枕。

“临行前,陛下给我密旨,若叶勉有失,末将必遭酷刑。”醒来的杨€€瘫着脸,感觉自己从此不会再笑了,他直勾勾盯着叶无忧,“原来是这个意思。”

叶无忧艰难地压下心底再度涌起的心花怒放,逼着自己皱眉疑惑:“陛下还给你传过这种旨?”

“将军不知吗?我也曾在陛下手下做过几年暗卫,只是那时不叫杨€€。”杨€€破罐子破摔地自爆身份,本来还摇摆的他彻底被叶无忧勾上贼船,这下真成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你真是深藏不露……”叶无忧这回不是装了,他看着杨€€拧紧眉,“那你和我说的出生于狼窝的经历?”

哪怕杨€€再自爆一个和北蛮赤那有关的身份,叶无忧此刻也能面不改色。

“那也是真的,我八岁后才会人言,好在勤勉,如今脑子比将军强上那么一点。”杨€€视线总忍不住撇向叶无忧小腹,尚未接受自己帮叶无忧绑了陛下的杨€€,攻击力强得可怕。

他怎么能出点哑穴这种馊主意!还帮叶无忧找了软骨散!就连花楼房间的清场和魅香都是他干的……

“叶勉。”想到自己忙着对陛下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杨€€咬牙切齿喊着叶无忧名字,又开始捂住胸口恍惚。

“陛下如此爱惜我……”叶无忧欣慰,但感受到杨€€冰冷的视线后,他及时噤声改口,“杨副将好惨,今后只能做本将军的人了。”

还不如不改口!

杨€€顿时胸闷气短,他看向军医,感觉自己胸口郁结的污血没吐干净。

军医正因这段混乱的三角关系捂住耳朵。

乱!

好乱!!

皇家秘辛真的太乱了!!!

但他也没忍住询问。

“所以杨副将其实是陛下养在将军身边的眼线?”

叶无忧也格外凝重地开始思考。

原来他这个死样也需要眼线监视,就是这个眼线,好容易策反……

只有杨€€在捂住胸口生闷气,他凉凉开口,语气格外绝望。

“眼什么线,离尸体不远了。”

叶无忧咽了口唾沫赔笑:“哈哈,那到时黄泉路,本将军尽量走在你前面。”

被轰出营帐的叶无忧只能转到御厨处。

刚适应北疆军营作息的御厨心口莫名一慌,看见是叶无忧,他又将乱蹦的心脏安抚冷静。

“将军要吃点什么?”御厨看着自己的衣食父母笑着询问。

“馒头配酸梅汤。”靠近堆满肉腥味的灶台,叶无忧空空如也的胃又开始叫嚣,他背对着御厨干呕了一下,突然很想吃些酸食。

御厨:“……?”

这是什么奇怪的配餐?

但作为一个好御厨,他从来不问上面稀奇古怪的要求是为什么,反正最后都要做,哪怕是把御厨流放……哦不,把御厨送往北疆赐给叶无忧这种荒唐的旨意,他都为了脑袋照做了。

幸好,北疆的天地,除了刚开始差点练没半条命,还有时不时出现的刀光剑影外,这里比皇宫会遭遇的危险少多了。

御厨先给叶无忧拿了几个大白馒头让将军掰着玩,然后才做起到了北疆就从未做过的酸梅汤。

叶无忧给自己搬了个椅子没回头,他嚼着馒头提醒:“本将军不要糖,往酸了做。”

御厨笑意盈盈端着做好的酸梅汤走到叶无忧面前,揶揄道:“将军小心酸倒牙,先试试,酸了我再给您加糖。”

叶无忧面不改色接过酸梅汤,酸意从味蕾滑入胃中,终于压住恶心的叶无忧面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他很有礼貌地道谢:“谢谢你,味道刚刚好。”

御厨有些怀疑地看着酸梅汤道:“将军可是不舒服?孕期的坤者口味也不过如此。”

“你没想错,本将军确实怀孕了,两个多月,陛下的。”叶无忧嚼着馒头又咽下一口酸梅汤。

御厨堆笑的脸僵了,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双手,用掌心按了两下耳朵,木讷道:“我刚刚好像出现了幻听,将军你说什么?”

前有杨€€,叶无忧对御厨便没有了心理负担,他乐观地重复:“本将军怀孕两月了,是陛下的。”

“知道您和陛下关系好,将军您别开奴才玩笑……”御厨崩溃地仰天嚷嚷,宫里养出来的口癖不受控制地往外蹦。

“不是玩笑,军医刚给我看过,以后本将军的饮食方面,要让您多费心了。”叶无忧气定神闲地小口饮酸梅汤,就着馒头味实在有点怪,他便将馒头摆在一边,喝完了酸梅汤后才又将馒头捧在手心。

身后传来砰一声巨响,叶无忧回头。

叶无忧捧住馒头高声嚷:“来人!快来人啊!!!厨子好像也把自己吓死了!!!”

军医的营帐内又多一员昏迷不醒的知情人,杨€€的面色比之前好上了许多,在看见新的受害者加入后,看向军医的表情甚至又沾上了些许幸灾乐祸。

啊……原来这就是迫害别人的感觉。

杨€€感叹。

叶无忧继续气定神闲地嚼馒头,有杨€€先例在前,叶无忧明白了,在军医兢兢业业救人的时候,他需要远远坐着,靠近了反而容易将御厨送走。

叶无忧抢过杨€€刚倒的茶,顺了顺噎住的食道,吓晕而已,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杨€€。

杨€€:“……?”

被叶无忧看了一眼,杨€€总觉得又有什么坏事缠上了自己。

许是早就遭遇过大风大浪,御厨比军医和杨€€更容易接受叶无忧怀上陛下孩子的事实,他世代御厨出身,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宫廷秘闻,写什么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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