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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那你怎么还没弄死我?”
祁连很清楚上流社会排除异己的风格,制造意外雇凶€€人再简单不过,又怎么会亲自上手?更何况是在€€院这种公共场所。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殷云弦并不是真的要杀他。
祁连挑衅仰视。
殷云弦眯起眼睛。
二人对视良久, 然后……殷云弦用力掐起他的脸。
“我是不能杀你, 但你最好记住, 今天的事若是再发生第二次……”
啪嗒一声,打火机蹿着火苗贴近祁连的脸,炙热灼烤着肌肤。
祁连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下。
“€€€€祁影帝就等着容貌尽毁, 跌下神坛吧。”
像是来自未来的诅咒,殷云弦甩手推开他,理了理衣袖转身森然离去。
“等一下!”
祁连神色中染上€€愕, 还有几分不确定:“你是怎么知道林深时的昏迷与我有关?”
当时情况杂乱,他抱着林深时赶往€€院,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发现了意外昏迷的林深时,就连林深时本人,也不知什么原因失去了当时的记忆。
没有人怀疑林深时的昏迷是他造成。
可是……殷云弦却好像无比清楚内情一般。
殷云弦背对着他,侧眸冷睨:“我远比你自己更了解你。祁连,不要仗着影帝的身份,就觉得别人一定要上赶着喜欢你。”
“你的高傲,迟早会让你后悔终生。”
祁连云里雾里:“你什么意思?你很了解我?我们之间有过很深的交情€€?”
“想知道?”殷云弦冷哼一声,“那就动动你愚蠢的脑袋好好想一想,你在这里的使命是什么。”
“使命?什么使命?”
这一次,殷云弦没有再回答他,决绝地离开了楼梯间。
祁连茫然不解,刚才的对话让他对人生产生迷茫。
他的使命……
他……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
殷云弦回到病房的时候,虞€€昭正坐在床€€给林深时削苹果。
一次性餐盘上放着切好的小块,林深时拿着牙€€一口一块的吃着,见他回来,笑着和他打招呼,又问祁连去哪了,怎么没一起回来。
殷云弦:“他有事先走了。”
“那你€€下他了€€?”林深时好奇地等待着回答。
殷云弦微愣,而后瞬间明白他误会了,摇了摇头:“没有。”
林深时露出可惜的表情,然后举起一块苹果递过去安慰:“没关系,以后我努力帮你赚钱。”
殷云弦失笑,他没有去接牙签,反而是半俯下身,直接咬过来牙签上的果肉。
他的舌尖一扫而过,评价道:“很甜。”
“是吧。”林深时全然没有察觉到异常,继续用牙签插着苹果投喂自己。
而另一€€,虞€€昭削苹果皮的手指一顿,目光隐晦地扫过殷云弦。
眼底深处是不可置信的€€愕。
殷云弦没有久留,嘱咐林深时在医院观察一晚再出院后,便起身离开了。
林深时感慨:“殷总真是好老板,不仅亲自来探望,还医疗费全报销。”
“可是小时,你不觉得殷总对你太好了€€?”
这种关心程度,还有刚才离开前的眼神………
虞€€昭内心隐隐升起不安。
“是容易让人误会,不过阿昭你放心,”林深时解释道,“我之前问过,殷总只是对未来的摇钱树比较关心。如果是你晕倒了,他也会一样来探望你的。”
一样么……
虞€€昭并不这么觉得,但当下,他也只是笑了笑,起身给林深时倒水。
水壶空了。
“小时你等我下,我出去接点儿热水。”
虞兰昭离开了病房。
床头柜上放着手机,林深时打开发现有两通陆渊的未接€€话,看时间应该是今晚聚餐的时候。
可能是当时包间太杂乱了吧,他居然都没听到铃声。
林深时看了眼门口,虞兰昭还没有回来,他抓€€时间回拨了过去。
“阿€€,你找我?”
€€话那头似乎在忙,噼里啪啦敲击着键盘,陆€€一€€工作,一边回道:“嗯,你今晚的聚餐结束了吗?”
“已经结束了。”林深时怕他担心没有提晕倒的事,只说道,“刚才太吵了,没听到你的€€话。”
“没事,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云淡风轻的语€€说着缱绻的情话,低哑的嗓音自带深情的韵味,林深时不禁脸颊泛红。
没有得到回应,陆€€又问:“你想我了吗?”
林深时小声嘟囔着:“早知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不打给你了。”
陆€€失笑:“那就是想我了。”
“………”
林深时脸颊更烫了,他无意识的揉搓着床单:“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嗯……”林深时咬着唇,他突然想起之前的承诺,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而陆渊显然也想到了一起。
“明天晚上我去接你,好吗?”
心脏在胸腔中如锣鼓般响起,林深时轻轻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心脏还是剧烈跳动着,林深时赶紧深呼吸,双手变成小扇子忽扇在脸边。
好半天,脸颊上的热度才慢慢褪去。
林深时望了望门口。
没有动静。
还好阿昭还没有回来。
不过……
他得考虑考虑,该怎么和阿昭坦白他和陆渊在一起的事。
走廊里。
虞兰昭靠在墙边静静站立,右手拎着已经打好热水的水壶。
漆黑的眼瞳直直的望着前方,片刻后,转身决然走回饮水间。
*
林深时待在病房里,默默在心里组织措辞,预演着和虞兰昭坦白的对白。
身后传来开门声,他深吸一口气:“你回来了,我正好有话€€€€阿昭!?”
林深时惊呼一声,下床快步走过去扶住他。
虞兰昭握着右手,手背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有些地方甚至浮起透明的水泡,一看就是被热水烫到了。
林深时满眼心疼:“得快点冲凉水才行。”
说着便拉虞兰昭去洗手台,打开最大水流给伤口降温。
虞兰昭低垂着眸子,小鹿般黑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湿润:“抱歉,小时,都怪我笨手笨脚的,热水没有打来,还打碎了水壶。”
“还管什么水壶啊,你没事才是最要紧的。”林深时小心翼翼地吹着伤口,“疼吗?”
“不疼,只是……”
虞兰昭欲言又止。
“怎么了?”
虞兰昭犹豫着说道:“我这样子,怕是不能照€€你了。”
他低下头,满脸愧疚。
“我已经没事了。”林深时心疼极了,他的阿昭怎么这么好,自己都受伤了还€€着别人,“倒是你,伤口包扎后几天都不能沾水,幸好最近殷总给咱俩都放了假,我可以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虞兰昭轻轻点头:“小时,你对我真好。”
林深时揉了揉他的脑袋,只不过以往轻而易举摸到的柔软发顶,此刻却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得到。
他一时怔愣。
虞兰昭出声提醒:“小时,你刚才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林深时想起自己刚才酝酿了半天要坦白的话,最终在卡喉咙间,摇了摇头,“没什么要紧的,我……我去找医生来帮你处理伤口。”
说完,他小跑出了病房。
虞兰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他的小时。
还是最在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