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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时简直能够想象的到,要是陆渊看到这几个字,怕是不用“室友醉煎”事件的刺激,都能瞬间化身为狼。
一晃神的功夫,虞兰昭已经解完了裤扣,纤细的指节拽着半掉不掉的裤腰,羞赧地说道:“小时,帮我脱掉,好吗?”
他的脚抬不起来,不能自己脱掉裤腿。
林深时蹲下身去帮他。
少年的脚背瘦弱得骨节清晰,脚趾却并不干瘪,圆润得像是一颗颗饱满的珍珠。
等裤腿褪下,少年身上只剩下那条纯白的,后腰印着“FUCK ME”的内裤。
没等林深时开口,少年已经背身脱下,单薄的布料半挂在纤细的脚腕上。
林深时眼观口,口观心,拿着边缘放到了脏衣篓里。
他起身去开花洒。
“小时不脱吗?”虞兰昭问。
“不脱了。”
“那怎么行?湿衣服不舒服的。”
温热的水流喷洒而下,同一时间,少年纤细的手臂探上他的胸膛,赤.裸的身体紧紧贴了过来,热度透过衣服,灼烧着肌肤。
林深时条件反射推拒,虞兰昭身体本就因脚伤不稳,骤然的外力下失去平衡,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硬质瓷砖修葺的地面,人一旦后仰摔上将无比危险,林深时连忙向前一探护住他的后脑勺,情急之下整个人也失去了平衡。
二人相拥着倒下。
“砰!”
“哗啦!”
置物架被碰倒撒了一地,水流哗啦啦向下流。
林深时浑身湿透,发梢滴着水压在虞兰昭的身上。
少年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红润的唇瓣轻启,惊愕地瞪视着近在咫尺的室友。
“有人在吗?”
就在这时,寝室门被打开,有人推门而入。
第9章 药
寝室的门没有锁。
有人推门而入。
“在吗?”
脚步声接近,听起来不止一个人。
卫生间里,花洒的水流哗啦啦响,林深时压在虞兰昭的身上,身下的少年不着寸缕。
他们紧紧相贴。
那双黝黑的小鹿眼睛圆溜溜地直视着他,惊愕闪过只留羞涩:“小€€€€”
话还没出口,便被迅速覆上的手掌遮住。
林深时拧着眉摇头,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但刚才的动静还是被来人注意到。
“好像在卫生间里。”一人说着向里走,“虞兰昭?你在里面吗?”
黑影打在磨砂玻璃门上。
林深时心脏猛然提起。
他的目光落在了卫生间的门锁上。
刚才他们进来时,并没有锁门。
若是被来人打开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
心脏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起来,耳膜轰鸣声席卷脑海。
眼见着越来越近,林深时不得不出声:“谁啊?”
语气中强装出平静:“虞兰昭出去了,我在洗澡,有什么事你们一会儿再来吧。”
但来人并没有走,甚至打在卫生间门上的黑影都放大了几分。
“我们来交表演课的作业。”
表演课作业?下午刚上完课,晚上就来交……现实世界也就算了,NP颜色文里学生这么卷干什么?
林深时心里骂了他们七.八遍,耐着性子道:“你们放他床上吧,他还不知道几点回来。”
几人嘀嘀咕咕了几句,听不清说的什么,然后黑影后撤:“行吧,哪张床是他的?”
林深时松了一口气:“左边的。”
然而下一秒,后撤的黑影去而复返,门把手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有手搭在了上面。
声音距离他们极近:“是你的左边还是我的左边啊?你出来指一下呗,反正都是大男人怕什么。”
林深时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别开门!太冷了!我现在还开着暖风呢!”
“哪有那么娇气……”那人嘟嘟囔囔,竟还要继续下压把手。
林深时呼吸几乎停滞。
脑壳里轰鸣作响。
若是被他们看到自己压着虞兰昭,七嘴八舌传了出去………陆渊老变态一定会杀了他的!
黑影三三两两压在卫生间门的磨砂玻璃上,又有人走了过来。
林深时挣扎着起身,将虞兰昭抱在怀里整个人背靠上门扉。
这样就算门外的人看到他们,也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他抵住门,语气不悦:“我说了,别开门!”
似乎是被他的语气震慑,外面的人终于有所收敛。
“哎呦,咋还生气了……”
那人嘟嘟囔囔。
“张山,你是不是傻?”另一个人插嘴说道,“不就是虞兰昭的床嘛,这张就是啊。”
他们远离了卫生间。
有作业纸被放到床铺上的声音。
林深时紧张的心情这才放松下来。
他们一边向外走,张山一边问:“你是咋知道的?”
“切,收拾的娘们唧唧的,肯定是虞美人的。”
然后是一片不怀好意的哄笑。
林深时蹙起眉头,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年。
虞兰昭敛着眉眼,林深时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浓密睫羽下一片鸦青色的黯淡。
在原书中,“虞美人”可不是个好称呼。
演艺圈里惯常拜高踩低,拉帮结派,看不起混的不如自己的,又反过来跪舔比自己强的。每个人都使出吃奶的劲想要向上爬,风气乌烟瘴气、臭不可闻。
表演学院里的学生们虽然还没有真正踏入娱乐圈,但氛围已经初具雏形。
谁成绩比较好、谁外形条件突出、谁背靠大树好乘凉……一年多的相处之后,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谱。
有道是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有的资源能够让身边的同学鸡犬升天,而有的资源却让同学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虞兰昭便是后者。
学院里男帅女美,貌美者数不胜数,不怕你好看,就怕你太过好看。
虞兰昭就是美得太过突出。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绝美的面容衬得周围其他人就像是灰扑扑的小鸭子,每个教过虞兰昭的老师都断言他将成为闪耀整个娱乐圈的新星。
表演学院里的学生都是各地拔尖录取来的,每个人都存着傲气,最是听不得这种话。
心思阴暗的早就将虞兰昭划为头号挤兑对象,其他同学也多是暗地里嫉妒他。
一来二去,就给虞兰昭取了个“虞美人”的绰号,取笑他空有一副漂亮皮囊,更诅咒他迟早要像西楚霸王的虞姬般折戟乌江。
张山又道:“说起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可是听往届师兄提起过,陆老师为人最是挑剔,课代表最少三个月换一个,可你们看,虞兰昭当了课代表都多久了,可还干着呢!”
“怎么说?有瓜吃?”
张山哼了一声,鼻音鄙夷:“要我说,他们之间肯定有猫腻!”
“可虞兰昭是男的呀?”
“男的又怎么了?男的就没有洞了吗?”
“哦~~”男生们起哄吹起口哨,紧接着是你懂我也懂的怪笑。
在娱乐圈,男欢女爱比比皆是,为了上位出卖身体司空见惯,像虞兰昭这种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空有一副好皮囊的人儿,最终的下场只有成为上位者床榻上的玩物。
男生们的声音走远,寝室重新回归空寂。
卫生间里,林深时心里涌起厌恶,下意识看向怀中的人。
虞兰昭浑身颤抖,瘦小的身体蜷缩着,那张雌雄莫辨的€€丽面庞上染满哀戚,眼泪划过泪痣如珍珠般落下。
贝齿紧紧咬着嘴唇,声音中带着被误解的慌乱与无措:“小时,我没有……”
“我知道。”
没等虞兰昭说完,林深时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