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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走,医生就来了。
林颂元自觉还没准备好面对自己的病情,但这里更没有能让他依赖的另一半,所以看到医生的时候,林颂元只是叹了口气,就让医生直接告诉他昏迷的原因。
只是刚听了个开头,他脑袋上就挂满了问号,是他的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世界疯了?
他怎么会怀孕呢!
他是男生!他怎么会怀孕!
林颂元震惊恍惚的听着医生科普,哩哩€€€€的英文像是紧箍咒匝在脑袋上,每一个字母都写满了“怀孕”。
他好想晕一晕啊。
林颂元软倒在床上,生无可恋的问医生,“确定没有诊断错吗,抽验的是我的血吗?不会搞错了吗?”
没有,是你的,不会搞错。
医生否认三连,“先生,虽然这件事突破了常理,但世界上并不是没有先例,您完全不必焦虑,如果想要回到以前的生活,我们完全可以帮助您,最终的结果完全取决您。”
虽然这个胚胎留下来能写论文,但秉承着以人为本的理念,他们的医护团队也只能将选择权交还给林颂元。
林颂元还在状况外,他根本就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怀孕,听起来真的很天方夜谭。
“你们有检查出原因吗,男子生怀领域里确实有几个案例,但那些男生都是体内有两套成熟的生殖系统,我从小到大体检过无数次,如果有这种意外,我肯定早就知道了。”
林颂元不觉得徐叔会隐瞒这种事,更不觉得他的臭表弟会害他。
除非,这不是他身体的问题。
晏鹤予,你害人不浅!
林颂元的脸色太难看了,又把医生问得哑口无言,只能说一些什么身体奥秘,医学博大精深的废话,除了让林颂元觉得这家医院不太靠谱之外,没有任何安抚效果。
他干脆眼睛一闭,不听了。
门被悄悄关上,林颂元心里一团乱麻,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近的异常都是怀孕引起的,嗜睡,腰酸,口味多变,怀孕会有的反应,他一个也没躲过去。
甚至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后续要面对的问题,林颂元想都不敢想。
正烦着,门又响了,林颂元眼睛一睁,怒目看向门口,不等他说话,陈却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又见面了。”陈却吊儿郎当的拎着个编织篮,“听玛丽萨说你爱吃酸的,给你带了些浆果,我尝了,每一种都酸得倒牙。”
“……谢谢,”林颂元呵呵冷笑,“但是不必。”
谁不知道这边的浆果要兑大量的糖做成果酱才能吃啊,空口吃跟整蛊有什么区别。
“这么冷漠,好歹我又帮了你一次。”陈却笑着拉过椅子,坐在床边,把编织篮里洗干净的蓝莓碗拿出来,“喏,真的不吃?”
林颂元警惕的看着他和蓝莓,“我不吃太酸的。”
“放心吧,包甜的。”陈却倒也没有那么缺德。
林颂元正饿着,有点水果垫垫肚子也是好的。
他一颗一颗捻着吃,陈却冷不丁的说,“哦,对了,这间病房一天一万刀,你要是打算多住几天,记得续费哦。”
林颂元:“……”
这个死财迷。
第27章
陈却不知道林颂元的腹诽, 就算知道了,也只会笑而不语,他要是不贪财, 还会接他的单子, 和晏鹤予对着干吗。
他为什么还在这儿,他的团队为什么还在度假,是钱不好吗?是晏鹤予太疯狂啊!
明明公司才创建几年, 就能和首富林氏旗鼓相当, 明明是个正经生意人, 脚却踩在灰色地带, 不仅熟悉他们这些人,还有自己的情报网, 恐怕娱乐圈的狗仔都不如他的人会蹲拍。
陈却毫不怀疑,只要他们入境,就会被晏鹤予的爪牙盯上, 倒时候别说林颂元跑不了, 他们更是没有好果子吃。
想到这儿, 陈却有点后悔。
被金钱蒙蔽了双眼,事前没有好好调查晏鹤予, 致使中途差点翻车, 要不是那场雷暴和意外,林颂元能不能假死出国还有待商榷。
就是现在出来了, 陈却也有种预感,林颂元迟早会被抓回去。
他目光不着痕迹的在林颂元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扫了扫, 知道这里有个小宝宝后,更觉得林颂元会被抓回去了。
这放在小说里,林颂元和晏鹤予就是天选之子, 他们的故事是“你逃我追,你插翅难飞”和“老钱妈咪带球跑”,他这种就是炮灰配角,混得再差点,是个反派也说不定呢!
陈却嘬了嘬牙花子,不想再看林颂元这张漂亮惹眼的脸蛋了,多看一眼心口都滴血,“你休息吧,我也回去了,最近不挪窝了,有事儿你叫我吧。”
“哦,”林颂元吃着蓝莓点头,“跪安吧。”
陈却:“呵。”浪费感情。
陈却前脚出了病房门,后脚短信就来了,非常美妙可爱的一串数字。
“牛!大气!这辈子都不后悔帮你!”再也没有比林颂元更挥金如土的雇主了!
陈却心不疼,血不流了,还美滋滋的。
林颂元垫吧完蓝莓,粥也好了,玛丽萨想给他端到小桌板上,被林颂元制止了。
“玛丽萨,我又不是别的毛病,只是……呃……总之不用这么照顾我,适当锻炼身体更有必要。”林颂元暂时跟玛丽萨还说不出“怀孕”二字。
等等他,等他想好了,要不要留下ta。
陈却订下的病房真的很好,在医院里也独属于疗养部的范畴,楼层不高,抬眼向外望去就是树尖,绿油油的随风摇摆。
楼下草坪和花圃花团锦簇,不少人在楼下散步,草坪上还有三三两两的人躺着晒太阳。
林颂元也裹了个披肩,坐在长椅上看书。
书封是四四方方的中文字,路过的患者和医生都看不懂,只觉得这个来自东方的洋娃娃很优雅,不辜负他们对东方的整体印象。
实际上林颂元头疼极了,只要想要小小的胚胎会从一个豆芽长到拳头大,再长得撑起肚皮,他就怕得不得了。
“妈妈。”林颂元抱着书喃喃,他想妈妈了,要是这些事情能问问妈妈就好了,不知道妈妈和爸爸现在怎么样了,他哥怎么还没有联系他!
林颂嘉打了个喷嚏。
好几年不生病的主儿,最近感冒发烧都来,林颂嘉熟练的给自己找药吃,一手心的小药片,一口水就闷下去。
吃了药回房间,睡不着,等药生效的时间里,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首饰盒,翡翠牌子依旧泛着幽绿的色泽,垫纸被映照着,也显出翡翠般的质感。
有点神奇,林颂嘉抽出纸条,发现还是折叠好的,他搓开来看,只见一串数字,还是手写体,林颂嘉从头到尾念了一遍,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突然他又把数字倒着念了一遍,脑袋里灵光一闪,他拿出手机解锁,翻出了他和他弟小时候在天文台拍的星空照片。
那段时间他们俩学防身,学摩斯电码,学得有点走火入魔,在天文台看星星的时候,林颂元问他有没有人拿星星当密码。
他说不知道,林颂元就说不管别人有没有,咱们俩共享一个,你看我这个照片,这颗星星是……
林颂嘉双手颤抖着,将数字对照了七八遍,每一遍都因为手抖,紧张,激动等各种原因中途出错,林颂嘉知道自己太害怕了,他怕这是一场梦。
他跑到浴室里,拿凉水冲了头,觉得自己冷静了,又从桌子里翻出张纸,深吸一口气,等手不抖了,才开始从第一个数字开始翻译。
“哥,我没事。”
翻译到这里,林颂嘉松了口气,不管后面还有什么,都不重要了,就算林颂元说他去当卧底炸某宫去了,他都能原谅他。
“悄悄私联,有危险。”
林颂嘉翻译完又觉得自己放心太早了,拿着纸条在房间里转圈圈,他不知道这个危险来自哪儿,但是私联,他可以。
一刻也等不了,林颂嘉当即开车出去,回了自己的公寓。
这里是他完全掌控的地方,他在这里和林颂元联系最稳妥。
卫星电话传来滋滋的电流声,林颂嘉心提在嗓子眼儿,听到林颂元迷迷瞪瞪的“喂”出来时,林颂嘉闭了闭眼,热泪从眼眶里滚滚而下。
“臭弟弟,有什么事儿不能和我们说,要自己扛啊!”
林颂嘉根本控制不住,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委屈,本来都想好了,电话接通一定不怪他,可是心却做不到,语气里都是难过,“你怎么能丢下我们呢。”
“哥。”林颂元眼里也湿漉漉的,“我,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做得不好,本来我想给你提示的更明显些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伤害了你们,我跟你道歉,给爸爸妈妈道歉,给朋友们道歉。”
“遇到什么事了,让你不惜制造死亡的假象?”林颂嘉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以前觉得弟弟单纯,现在弟弟不光单纯还有点笨。
林颂元扣着手指,把他的梦说了一遍。
“这个梦太清晰了,我做了不止一次,最真实的那场梦醒来后,我甚至觉得自己是重生的。”
那种被掐死的窒息,手指一点点收紧,脖子里骨头咯咯作响,摩擦声让他的牙根发酸,再多的感触就没有了,因为他睁着眼睛倒下了。
残存在视网膜上最后的画面,是由火红玫瑰组成的花墙,洁白的马蹄莲环绕装饰着他们的照片立牌。
林颂元说完,林颂嘉舔了舔嘴巴,干涩的声音传到林颂元耳朵里,“你确定?”
“我确定。”
林颂元是没有看到晏鹤予准备的生日宴会的,自然也不知道装饰,至于提前跟承办方沟通,那都是晏鹤予的事儿,所以林颂元说不知道,林颂嘉心里是信的。
正是因为他信,这件事才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场景布置和林颂元描述的一模一样。
可是,晏鹤予真的会做这种事吗?
晏鹤予的痛苦不亚于他们家任何一个人。
林颂嘉没和林颂元说,只让他好好休息,他打算把林颂元没事的消息悄悄透露给爸妈,两个老人真的经不起折腾了,至于晏鹤予怎样,林颂嘉还没想好。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听出林颂元的欲言又止。
哥,我还有个事儿,不知道怎么说呢。
但是电话已经挂了,林颂嘉担心林颂元的安全问题,不敢马虎,约定了除非必要,不要打电话。
林颂元乖乖答应。
林颂嘉满意的笑了,他弟弟还是乖的。
夜深人静适合思考,林颂嘉把事情盘了一遍,才后知后觉,林颂元做的准备挺充分的。
只是孩子没经验,不知道他好几天没回家,光在海里岸上捞人了。
林颂嘉被自己的想法气笑,笑完又觉得老天待他不薄,哪怕永远这样天各一方,也好过天上人间永相隔。
对于林颂元说的晏鹤予有大气运,不能随便杀死,他是不太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