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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区玫瑰 第65章

周乐鞍低头喝粥,头也不抬说:“有事说事,我很忙。”

冯弋缓缓深吸,一口气吐出:“你明天晚上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周乐鞍舀粥的手一顿。

“咔哒€€€€”

再抬头看,勃朗宁一秒上膛,熟门熟路顶在冯弋太阳穴上。

冯弋好像已经习惯了脑门上时不时顶个东西,他目光一斜,沿枪口向上看去,对上一双蔑视的双眼。

“什么意思啊?”周乐鞍故意问,“约我看电影,然后策划一场谋杀?”

冯弋又将目光转回周乐鞍脸上,不怕死地说:“看电影就是看电影,A未婚O未嫁的,你觉得我什么意思?”

太阳穴上的枪管又往前压了几分,力道之大,恨不得直接戳进脑壳里头搅一圈。

周乐鞍松开汤匙,往后一仰,抱胸看向对面,“冯弋,你是为什么觉得,我周乐鞍会跟一个alpha结婚?”

就算他是个omega,也不需要依附于某个alpha,想要地位,想要权势,那就靠自己往上爬,况且冯弋这种连审美都很垃圾的小鸡崽子,如果不是带个总政办议长的头衔,周乐鞍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而周乐鞍这样的人,太多人想给他当狗了。

“还能为什么?”冯弋眼带轻视,“你是个omega?早晚要找个a€€€€”

话音未落,苍耳收枪一挥,二话不说往冯弋额头上敲去。

冯弋被这一下敲得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去地上,手忙脚乱抓着桌沿才勉强稳住。

他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像个打鸣的公鸡一样尖叫出声:“周乐鞍,能不能拴好你的狗!别总是放出来乱咬人!”

周乐鞍被苍耳这一下逗笑,他眼角上扬,声音轻缓却坚定:“谁说他是我的狗……他是我的alpha。”

冯弋脸上表情千变万化精彩纷呈,半晌结结巴巴道:“他、他不是,你、你家厨师吗?”

“是。”周乐鞍语气诚恳:“他做饭确实不错。”

各种意义上。

冯弋:“你还说你不想找alpha?”

周乐鞍:“那也得看是哪个alpha。”

冯弋还要张口,被周乐鞍抬手制止,“行了,你是闻不到信息素吗?”

经他提醒,冯弋这才发现周乐鞍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焦焦的,辣辣的,对alpha来说十分有攻击性。

他终于明白,“霍”地起身,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次上山,目的没达成,又被周乐鞍戏耍羞辱了一番。

还白挨了一下。

很疼。

他绷紧头皮,视线在周乐鞍和苍耳之间来回跳跃,喉头几番哽咽,最后嘴角往下一掉,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冯弋。”

脚步一顿,红皮鞋在地板上擦出一声尖啸。

周乐鞍重新拾起汤匙,慢悠悠搅弄碗里的粥,“你说过的,要堂堂正正跟我争一争那个位置,我不需要让,因为我未必会输,别瞧不起我,也别让我瞧不起你。”

冯弋已经走出玄关,门外突然响起几声凶狠的狗叫,随着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没过一会儿,严寓气喘吁吁跑进来,“先生,甜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追着冯弋下山了。”

周乐鞍没当回事,“可能是馋鸡肉了,不用管她,她认路,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找人去苍耳房间收拾一下。”

严寓:“好的先生,收拾什么。”

“床坏了,换个新的。”

“……床坏了?”

周乐鞍神情认真,“嗯,换张铁床,找个手艺好的师傅,焊得结实点儿。”

说到这里,他故意往旁边瞥了眼,却见苍耳那张脸红得有点不正常。

打发走严寓,他奇道:“你脸红什么?”

苍耳直勾勾盯着周乐鞍,“你刚才说,我是你的alpha。”

周乐鞍:“就因为这个?”

苍耳像是已经高兴得说不出话了,点点头,略带羞涩“嗯”了声。

“很开心?”周乐鞍猜测,又问:“那你刚才打他干什么?”

苍耳理直气壮说:“不是不让我杀他吗?”

如果能杀,还用得着打?

“别总打打杀杀的。”周乐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突然说:“我看你手劲儿挺大,跟我打拳的时候怎么轻飘飘的,不会是没用全力吧?”

能单手把冯弋拽起来,轻轻一打就能将人打个趔趄,不像是能跟他有来有回的样子。

他朝苍耳勾勾手指头,带头往楼上走,“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真实水平。”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暗房,周乐鞍找出两双拳击手套,丢给苍耳一双。

“我们说好,不许敷衍我,你跟别人怎么打,跟我就怎么打。”周乐鞍垂眸戴好拳套,把话说得很重,“我不需要让,因为我未必会输,别瞧不起我,也别让我瞧不起你,懂吗?”

苍耳动了动唇,犹豫很久,才轻轻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的omega很厉害,很优秀,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和可怜,身体结实健康,不比alpha差。

周乐鞍屈腿弓腰,摆出进攻的姿势,“准备好了吗?”

苍耳站得笔直,目光明亮锐利,“准备好了。”

“砰€€€€”

周乐鞍还没出拳,左脸挨了重重一击,身子在半空僵停半秒,而后直挺挺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第72章 “都怪我”

周乐鞍睁眼,入目一片洁白的天花板。

记忆中似乎曾有过那么一段时光,伴随着痛苦的发情期,四周是令人心慌的白,空气里是难闻的消毒水味。

眼珠迟钝地转动,床下跪了个人,腰板挺直,双手搭在膝头,头低低垂着,穿了一身黑。

周乐鞍愣了两秒,嘶哑着嗓子开口:“你干嘛呢?我这是死了?”

又摆出这副哭丧的姿态做什么?

苍耳肩膀一僵,头向上抬了抬,又不敢跟床上的人对视,于是压着眉,视线上移,从发梢间隙里偷偷观察。

周乐鞍早发现了,“看什么呢?说话。”

“……还没。”

还没,那就是差点死了,周乐鞍重新闭上眼,“睡”前最后一段画面慢慢浮现。

那是一只砂锅大的拳头,精准地朝他挥来,不管速度还是力度都堪称完美,水平比他高出不少,以至于脑袋里连躲开的指令都没发出,只能用脸硬生生接下。

从来没有真正地感同身受,但他现在有点理解冯弋了。

周乐鞍把被子一掀,晃晃悠悠坐起来,双臂撑在身侧,打量一圈,看见床头的医疗机时叹了口气。

“怎么来医院了?”

“你晕过去了,怎么都叫不醒,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

脑震荡……周乐鞍一阵耳鸣,响了半天才解除警报,好样的,好样的……

“对不起,是我的错,没收住手。”

周乐鞍有苦说不出,只好死鸭子嘴硬:“这跟你没关系,是我技不如人,等我好好练练,再跟你€€€€”

话音未落,眼前一阵眩晕,周乐鞍脸色瞬间苍白,痛苦地捂住脑袋。

苍耳立刻靠近,语气紧张:“你怎么了?”

周乐鞍动作一顿,又手忙脚乱把人推开,半俯在床边,喉咙里冒出一阵剧烈的干呕。

见周乐鞍要吐,苍耳赶紧爬起来,竟也不嫌弃,双手一捧凑到周乐鞍嘴边。

周乐鞍嫌弃自己,转头躲开,等胸口那股酸意褪去,才有气无力骂道:“有病啊……”

“先生是不是醒了?”外间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紧接着,严寓小跑进来,双眼通红,兔子耳朵随着跑动甩来甩去。

周乐鞍翻身躺下,半眯着眼看去,“嗓子怎么了?耳朵又是怎么回事?”

也被苍耳揍了?

“先生您要吓死我了!”严寓往床头一趴,跟苍耳并肩跪在一起,“您晕过去了!”

苍耳在一旁搭腔:“怪我。”

严寓:“脸都肿了!”

苍耳:“怪我。”

“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

“都怪我。”

周乐鞍脑袋越来越晕,双眼紧闭,颤颤巍巍举起手,做了个终止的手势,“停,都出去,吵得我头疼。”

一阵€€€€€€€€的动静和脚步声之后,耳边终于恢复平静,周乐鞍闭眼休息了几分钟,想摸摸侧脸的伤,手刚抬起便落入一只温热的手掌中。

“别碰,刚涂了药。”

周乐鞍叹气,“不是让你出去吗?”

苍耳答:“我不吵。”

周乐鞍没说话,默许了小狗的陪伴和枫糖信息素的安抚。

没一会儿,耳边凑上来一道热源,非常小声:“你生气了吗?”

“没。”

热源暂时消失,隔了一分钟,又接近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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