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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什么,他从揉搓得不成样子的外套下找出手机,将备注中的“10”改到“9”,余光瞥见周乐鞍满背咬痕,又改到了“8”。
这种程度的,可以抵两次。
就是抵三次四次也没关系,反正他会做假账。
“嗡€€€€”
屏幕上方蹦出一条新消息,来自陈亳。
【枫哥,酒已经送去房间了,红色那杯是你的,千万别喝错了。】
苍耳翻身上床,掀起被子钻进去,随手一回。
【我没在酒店。】
【???】
陈亳的消息不停往外蹦。
【你没在酒店?】
【你别吓唬我。】
【那房间里是谁?】
与此同时,酒店房门紧闭,屋内响起一道粗重的喘息声:“腺体呢,让我咬一口,就咬一口。”
紧接着是严寓带着哭腔的声音:“我是beta,我没有腺体……”
黑暗中,撑在上方的人似乎愣了愣,“你是beta?你不是兔子吗?”
“谁说兔子一定是omega了!”
何晖低头,气呼呼朝严寓的兔耳朵上咬了一口,“你不是omega?那你平时老哭哭啼啼的干嘛?”
“……”严寓瘪了瘪嘴,“因为我是兔子。”
一只胆小的兔子。
一只总被人认成omega的兔子。
耳边响起磨牙声,床头灯突然大亮,看清何晖的模样,严寓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那双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大红竖瞳,灯源下眯成狭长的一条,正在左右颤动,额角闪着五颜六色的光,他看了很久,才看清是拇指大小的鳞片。
“你、你……”严寓缩了缩脖子,不小心哭出声,“呜……”
“被下药的是我,你哭什么哭。”何晖被他哭得没了脾气,“又没怎么你。”
严寓捂着耳朵,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何晖叹了口气,死死抓住严寓的手腕,“不碰你,帮我一下。”
严寓不敢反抗,哆哆嗦嗦张开手心,低头一瞧,眼睛瞪得溜圆,失声大喊:“怎么有两个!”
第54章 “一身狗味洗都洗不掉”
第二天周乐鞍起了个大早,特意买了早饭带回酒店,刚推门就闻见一股药味。
走过去一看,严寓双手包成两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正在何晖的伺候下喝粥。
“手这是怎么了?”周乐鞍问,一屁股坐在对面。
没等严寓说话,何晖抢答:“昨晚上摔了一下。”
周乐鞍狐疑:“怎么摔的?严重吗?去医院没?医生怎么说?”
严寓刚张开嘴,想说些什么,被一勺粥堵回去。
“没什么大事。”仍旧是何晖替他回答:“休息几天就好了。”
周乐鞍看出些端倪,他接过苍耳递来的早饭,慢悠悠咬了口,目光落在严寓的黑眼圈上,“昨天干什么了?脸色这么差。”
何晖:“疼得没睡好。”
严寓麻木地嚼着嘴里的粥,羡慕地看了眼活力十足精神奕奕的周乐鞍。
先生今天真好看,有一种吸饱阳气后妖艳的美。
不像他,是被吸的那个,他哪里是没睡好,是压根没睡,忙活了整整一晚,两只手都动弹不了。
周乐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被信息素浸透了,睡得好,浑身是劲儿,早晨起来还做了几个俯卧撑。
他翘起二郎腿,偏头问苍耳:“你之前给我用的那个药在哪买的?那个好用。”
苍耳给周乐鞍剥鸡蛋,头也不抬:“拳场的药,待会儿去买。”
正说着,陈亳带人跑上楼,一进门就皱起鼻子,“什么味儿啊?”
一句话像是触发了什么奇异的力量,苍耳与何晖异口同声喊道:“我到易感期了!”
陈亳:“……”
“哦……”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一群alpha,易感期还能待一个屋啊?还……还挺和谐友爱的。”
周乐鞍看了个乐子,把最后一口塞嘴里,起身离开,擦着苍耳胳膊过时,小声骂了句。
“此地无银三百两。”
傻狗。
没走几步,被追上来的傻狗拽去隔壁房间。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此地无银三百两。”
周乐鞍冷笑一声,“人家问屋里什么味儿,屋里这么多味儿,药味儿饭味儿,你上赶着认领自己的信息素,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怕隔墙有耳,苍耳压低声音解释:“我以为你身上的alpha信息素被他闻到了,怕他知道才这么说的。”
“怕他知道什么?怕他知道我们昨晚上睡过了?”
“……”
周乐鞍一抬眼就看见那对犬耳红得滴血。
他心里暗笑,做都做过了,还是一调戏就脸红。
他伸手,小拇指勾住苍耳的止咬器,往下一拽,“还是怕他知道……我被你弄了一肚子,一身狗味儿洗都洗不掉。”
苍耳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变成了一个装满水的开水壶,两只耳朵里全是尖锐的爆鸣,他只能看到那张嫣红的唇一张一合,喉咙里堵了很久才能说话。
“我……我怕他知道你是omega,怕给你惹麻烦。”
“我看你不像是害怕,你胆子大得很,都敢偷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这时周乐鞍电话响起,他低头看了眼来电人,锁了门才接通。
“喂,金灿。”
“乐鞍。”金灿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沙哑,说话也慢吞吞的,“醒了吗?”
“醒了。”
“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接你,我们见面聊。”
“好,待会儿给你发位置。”
挂断电话一转身,迷彩作战裤正撑着一个不容忽视的大包。
周乐鞍把手机丢给苍耳,吩咐道:“把酒店地址发过去。”
苍耳低头敲字的空,周乐鞍翘起脚尖,故意在沉甸甸的家伙上蹭了蹭。
苍耳停下动作,直勾勾盯着他,眼神热切滚烫。
“看什么看?我的东西我不能碰?”周乐鞍瞪了一眼,却也老老实实收腿,终于安生。
金灿的车等在酒店后门,周乐鞍带苍耳一同赴约。
开车的是个清瘦的年轻人,双眼疲惫无神,十指规规矩矩握住方向盘,手腕在空荡荡的衣袖中晃来晃去,似乎轻轻一捏就能掰折。
周乐鞍上车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又瘦了”。
金灿摇摇头,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苍耳,“这就是你从第九区找的那个alpha?”
“嗯。”周乐鞍给两人简单介绍,“这是金灿,闪闪的哥哥,苍耳,我家小狗。”
金灿偏头看了眼周乐鞍,有些意外。
我家小狗?
这是什么诡异的爱称?
“秦钺没跟你一起来吗?”周乐鞍问。
提起秦钺,金灿眼神闪烁几下,他没说话,发动车子缓缓起步,到了地方才回答周乐鞍的问题。
“进来吧,这是秦钺办公室,他昨天挨了一枪,现在还在医院。”
“挨了一枪?知道是谁干的吗?”周乐鞍挑了个单人沙发坐下,苍耳自动在他身后站好。
金灿跌坐在周乐鞍对过,双臂撑住膝盖,头低低垂着,露出脖颈上的卡通隔离贴。
“如果我没看错,是齐鸿云的人。”
周乐鞍了然挑眉:“松莎工作站?”
金灿抬头看他,“秦钺发的东西你都看过了?”
“看过一点。”
“松莎工作站的事,我问过秦钺很多次,他只说是一些数据记录,却一直不给我看,昨天我趁他出门,终于找到了那份文件……”
金灿深吸一口气,颤抖着缓缓吐出。
“上面记录,松莎工作站在三年内曾进行过六十八起器官移植手术,器官来源不明,去向不明,全体职员,均有参与。”
这简直太荒唐太无稽了,一个政务受理机构,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进行器官移植?全体职员?难道其中也包括他妈妈吗?
“那只是一份新印的文件,没有任何说服力……可没过多久,秦钺就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