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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区玫瑰 第30章

“这个问题,过几天我再回答。”他坐起来,故作矜持道:“但你今天表现不错,可以先给你一个奖励。”

说完,他往床边挪动两下,身子也渐渐俯低,又无师自通侧了侧头,似乎想找准位置再下嘴。

他想拿这个吻当奖励,却在苍耳主动追上来时迅速远离。

“刚夸完你,又不听话?”

苍耳下意识摇头,已经不知道该看哪里才好,视线在omega眼睛、鼻梁、睫毛、唇珠上来回乱跳。

周乐鞍警告:“只能我亲你,你不许动。”

苍耳呼吸困难地想,这有什么区别?

“你是不是想问,这有什么区别?”周乐鞍捏着苍耳的下巴,轻轻一抬,柔软的唇瓣相抵,语调含混:“当然有区别……”

他喜欢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喜欢把握进退的节奏,喜欢用自己的主动,把另一个人变成被动。

第34章 “我帮夫人解决”

这是一次奇异的掌控体验,周乐鞍头一回做这种事,亲得十分投入。

他也有自己的一套章程,先是小幅度吮吸,直至发出暧昧的声音才松开,喘一口气再覆上去,从鼻尖到下巴都紧密贴合,动一动脑袋,唇珠就在厮磨中不停地碰撞。

他似乎很喜欢这种游戏,把人勾得欲罢不能,又颇有分寸地后撤一步,在对方焦急的等待中,继续纠缠。

若即若离,欲拒还迎,既要还要。

没人能忍住这种折磨,苍耳想,就是痛快淋漓亲上一场,让他立刻死去也愿意。

两人位置在不知不觉间发生变化,苍耳从盘坐的姿势起身,单手撑在omega腰侧,借着身体的重量,一点点下压,后背肩胛高高拱起,野兽一般,伺机而动。

直到床上的人被他的影子完全覆盖,再也逃不出他的领地,他才探出舌尖,在那个像过家家一样逗弄他的唇缝里勾了一下。

周乐鞍立刻察觉,红着脸退后,“谁让你伸舌头的?”

苍耳立刻停下,可侵略性的眼神却将他暴露无遗,两股视线带着穿透力,几乎要在周乐鞍唇上钻个窟窿。

周乐鞍抿了抿唇缝,轻轻一挑眉,眼睛里含情四溢,“经过我允许了吗?”

目光离开唇珠,逐渐游走至周乐鞍湿润的双眼,苍耳吞了下喉咙,道:“夫人累了,换我来,可以吗?”

说完,他停下等待,但耐心只够数完三个数。

“夫人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他低头,不管不顾顶开唇缝,长驱直入。

两具身体上下交叠着摔进大床,喘息间短暂分离,下一秒又更加凶狠地攫住。

苍耳的吻毫无章法,尖锐的犬齿不停磨着周乐鞍的下唇,直到激出几声模糊的闷哼,才逐渐消停,换做慢悠悠的轻啄。

周乐鞍鼻尖全是另一个人的气味,酒,枫糖,不属于他的玫瑰……

与他小儿科的轻蹭比较起来,似乎刚刚那个才叫吻,他的心脏又开始乱跳了,胸膛里喘不上气,血液在朝着身体某处迅速聚集。

周乐鞍来不及遮掩,推了推苍耳的胸膛,小声道:“起来。”

苍耳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眸光闪烁,非但没起身,反而重新垂头,额头抵住周乐鞍的。

“我帮夫人解决,可以吗?”

这次他多等了两秒,从五倒数到一时,抵在胸口的力道突然消失,身下人侧过头去,躲避注视,拒绝回答。

“夫人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

“嗤€€€€”

花洒头里冲出一道凉水,周乐鞍躲了一下,还是湿了半个肩膀。

他赶紧调小水流,将龙头掰到另一侧,等待热水的时间里,他把已经一塌糊涂的底裤脱下,自己都嫌弃,团了团直接丢进垃圾桶。

这时浴室门敲了两下,“夫人。”

声音模糊,周乐鞍把花洒关了,“干什么?”

苍耳眼睛直勾勾盯着磨砂玻璃门上晃动的人影。

“夫人能帮我€€€€”

周乐鞍躁红着脸打断:“想得美。”

小狗还想让主人伺候?

“……”苍耳抬手,往掌心里嗅了嗅,退而求其次:“那我能自己弄出来吗?”

周乐鞍:“……”

他一巴掌拍在门上,洪亮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你自己的事问我干什么?”

“是夫人说的,要经过夫人允许才行。”

周乐鞍:“那我不允许。”

硬着吧,憋不死你。

“咚”的一声,浴室门被撞了一下,整张玻璃叫苍耳挡了个严严实实。

“夫人给点信息素吧。”

“要信息素干什么?”

外面过了很久才回答,“没有信息素,弄不出来。”

周乐鞍重新打开花洒,被烫了个激灵,调试半天都没能找到一个平衡。

外面又催促:“夫人?”

周乐鞍无端想起医疗机的话,他把底裤从垃圾桶里捡出来,往门口一丢。

“给,这些够了吗?”

洗完澡出来,苍耳已经不见人影,只留下一屋子浓度超标的信息素。

周乐鞍等了会儿,没等到人,干脆留了门,关灯睡觉。

睡梦中,他仿佛听到开门声,迷迷糊糊睁了睁眼,又被人遮住。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落在额角,柔软带着凉意。

“睡吧。”

步入人生新阶段,周乐鞍春风得意,连续两天面带微笑,第二天上车时,甚至跟严寓打了声招呼。

“早上好。”

从后视镜里瞥见周乐鞍神清气爽的模样,严寓心中逐渐有了猜测。

冯弋倒台,先生一定是高兴坏了。

“先生早上好!”他热情洋溢回了句,准备用一件喜事开启这一天的新生活,“今早冯弋反证失败,我们准备进行下一阶段提证了。”

提起冯弋,周乐鞍嘴角一秒扯平,甚至往下掉了掉,好心情瞬间不见。

严寓:“……”

他手忙脚乱补救:“今天天气真好啊哈哈哈哈哈!”

电台“刺啦刺啦”响了两声,“下面是天气预报,今日预计早间六点轻量降雨,并于七点结束,请市民们合理安排出行时间。”

严寓死死闭住嘴,转头启动车子,默默开车,没再说话。

周乐鞍掏出平板,仔细查看冯弋的反证内容,看着看着就走了神。

想起昨天那个吻和后面熟练的手活,他突然问:“苍耳在第九区这两年,只是打拳?”

严寓开车间隙回忆片刻,道:“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周乐鞍翘起二郎腿,一副谴责的表情,“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对待工作要拿出100%的态度。”

严寓神情一凛:“是!”

周乐鞍故作深沉:“苍耳这个人,不一般……”

“所以先生是想……”

“重新调查一下,我要他的详细资料和近五年的关系网,他都有什么朋友,亲近程度如何,又认识哪些omega,整理好尽快给我。”

“是!”

第二轮提证成功后,冯弋将在政治关押处完成最后供述,并在八天后迎来最终审判。

刚过枫山检查站,周乐鞍收到郑新华的消息,要他去总政办一趟,却没说什么事。

车子停在政办大楼前,周乐鞍迈出一只脚,想了想,转头吩咐:“跟何晖说一声,让他带提证来政办找我签字。”

推开会议室的玻璃门,便听见郑新华带笑的声音,“来了,前两天怎么回事,听说你跟冯弋打起来了?”

周乐鞍佯装叹气:“郑老就别笑话我了。”

郑新华朝他招招手,“过来让我看看,伤得严重吗?”

周乐鞍上前落座,给郑新华看了眼侧脸的伤,“没什么大碍,就扑腾了两下,不跟他计较这个,过几天自有法律替我审判。”

郑新华起身冲了两杯茶,搁在桌上,推至周乐鞍面前,唏嘘一句:“真是没想到,居然是冯弋干的,算我看走了眼,还一直替他说好话。”

周乐鞍不置可否笑笑。

俩人又聊了些工作之外的事,说着说着,郑新华像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小孙昨天去第九区出差,说是碰到了你的人。”

“是。”周乐鞍有意无意透露:“闪闪一直觉得松莎工作站的事有很多疑点,非要重新调查,我想着,如果能查清楚,也算给他一个交代。”

郑新华脸上笑容不变,声音却慢慢沉下去,“你在查松莎工作站?”

周乐鞍坦然回视,“是。”

郑新华沉吟片刻,拾起茶杯呷了一口,“二十年前的事不好查啊,更何况松莎工作站已经全部烧毁,查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周乐鞍捏着茶杯,指腹在上面轻点,“郑老不用担心,我也是被闪闪磨得没办法了,查个一年半载,查不到,他就放弃了。”

“行,知道你们感情好,但凡事有度,也别太宠他……好了,没其他事,你去忙吧,我还有个会。”

郑新华起身,拍了拍裤筒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先一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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