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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区玫瑰 第7章

“马上马上,最后一个问题。”金闪闪着急地问:“在狗的审美里,什么样的狗才算好看啊?”

苍耳:“……”

“甜甜算好看吗?”

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萨摩耶从浴室冲出来,后面跟着裤子湿透的严寓,“回来!爪子还没擦呢!”

周乐鞍放下书,“我来吧,你去换身衣服。”

说完朝萨摩耶摊开掌心,“甜甜,过来。”

萨摩耶先是绕着屋子跑了一圈,把所有人挨个闻了遍,才到周乐鞍跟前坐下。

严寓上楼换衣服,金闪闪赶紧追过去,问严寓能不能帮他收拾房间。

一楼变得安静,苍耳将火关了,看向客厅。

周乐鞍背对厨房坐着,正在低头帮萨摩耶擦爪子,后颈的纱布贴了太久,胶带边缘翘起,粘在头发上。

萨摩耶不太配合,两只前脚在地毯上跺了几下,哼唧着凑近主人手心,乱蹭一通后,探出舌头。

周乐鞍没躲,手指自然舒展开,任由小狗舔舐掌心,他双眼垂得很低,眼角含笑注视着,像是一种恩赐,赠与对方表达亲近与爱意的机会。

粗粝湿热的舌头不断从指缝划过,有些痒,周乐鞍就笑,声音很轻地夸赞:“乖狗。”

苍耳耳尖一颤,慌忙低下头。

“好了。”周乐鞍收回手,拍拍萨摩耶的脑袋,“去玩吧。”

然后他朝厨房走去,在苍耳身旁站定,打开水龙头,慢悠悠搓洗被舔过的皮肤。

玫瑰香气就这样没打招呼钻进鼻腔,其中夹杂着他自己的枫糖味,苍耳目不斜视,手中动作变得缓慢。

旁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可以把花摘下来吗?”

苍耳一怔,转头看去。

周乐鞍按了两泵洗手液,垂着头,洗得很仔细,“分化程度超过80%,植物系异种一般不会呈现太明显的特征,如果把花摘了,就跟正常人一样了,是不是?”

个子很高,身体不算瘦弱。

“是,夫人。”

掌心搓出丰富的泡沫,周乐鞍抬头看向苍耳,似乎有些好奇,“把花摘了会怎么样?会死吗?”

眼睛很漂亮,很漂亮。

“不会。”

“这样。”周乐鞍重新打开水龙头,细小的水流浸湿手腕纱布,他往上拽了拽,露出夹板下的红肿。

苍耳多看了两眼,才收回目光。

周乐鞍甩干手,又坐回沙发中,掏出手机给何晖发了条消息。

【去第九区走一趟,查一个人。】

何晖不想出差,又不敢推脱,于是不要脸地提了个要求。

【先生,我申请再带个人。】

【你想带谁?】

【严寓。】

周乐鞍回了个“好”,直接上楼去找严寓。

接到要临时出差的消息,严寓愁眉不展:“可是我走了谁来照顾先生?”

金闪闪盘腿坐在地上打游戏,头也不抬说:“有我呢,放心吧。”

严寓更愁,不知道到底谁照顾谁。

“闪闪,你住两天就下山吧,帮我盯一下齐蕴。”说完,周乐鞍看向严寓,“我又不是章育明那个白痴,你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严寓没敢说话,但立刻行动起来,下山前给周乐鞍准备了一周的生活用品。

“先生,换洗床单在柜子里,毛巾一天一条,都挂在浴室,药放在您床头柜上,早晚涂一次……”

周乐鞍在看凶手的尸检报告,时不时答应一声。

“先生,您在听吗?”

周乐鞍回神:“嗯。”

严寓又发给周乐鞍一份菜谱,“这是我整理的一周菜单,您看下,没问题的话,以后苍耳就按照这个来做。”

周乐鞍随手点开,都是之前常吃的菜色,今晚是山药粥,芋头蒸排骨和炒莴笋。

“没问题。”

严寓实在不放心,临走前叹了口气:“先生,有不会的就找苍耳。”

第7章 “是我把夫人弄伤的吗”

枫山停止降雪后十小时,气候局为表达歉意,派了两辆清雪车上山,将宅子附近的雪清了个干干净净。

金闪闪自告奋勇下去监工,周乐鞍没露面,一心扑在尸检报告上。

死人是无法检测分化程度的,第四区也鲜少见到低分化异种,凶手身上没有任何特征,所以他自然而然认为对方是个高分化的本区人。

但苍耳的存在突然提醒了他,他可以从第九区买个人回来,其他人也可以。

“哥!”书房门霍地推开,金闪闪风风火火走进来,趾高气扬道:“章育明亲自来的,还死鸭子嘴硬怪下面的人办事不利,我真想朝他眼上来一拳,打到他吐泡泡。”

“别那么暴力。”周乐鞍不走心地劝了句,关了平板靠在沙发中,先是左脚搭着右脚,又换到右脚搭着左脚,不管什么姿势,总觉得腿边有些空。

甜甜又在下面跟苍耳玩,已经很久没来给他当脚垫了。

金闪闪在屋里转了一圈,翻箱倒柜找出自己的拳套,“邦邦”锤了两下,向周乐鞍发出邀请:“乐鞍哥,陪我打会儿?”

周乐鞍扭头,定定看着他,默不作声。

“……”金闪闪讪笑一声,“忘了你手还伤着,那我自己去。”

他去暗房打了会儿拳,带着一身汗出来,小脸通红。

周乐鞍把手边的毛巾丢过去,问:“手不疼吗?”

金闪闪呼哧呼哧喘气,擦着汗问:“不疼啊,都打这么多年了,怎么会疼?”

周乐鞍不语。

他练拳的年数比金闪闪要长,大概是刚过十岁生日,他的父亲就为他准备了这间暗房,后来卧室里的装饰随着年龄增长而变化,从童趣到严肃,暗房里的器械也越来越多。

他是个omega,需要高强度锻炼才能保持alpha的体态。

那个拳靶他闭着眼都能跟上,所以不存在什么技术上的偏差,受伤的原因,还有待确定。

“饿了。”金闪闪拆掉拳套,摸着肚皮往外走,“我下去看看饭做好没。”

五分钟后,一阵饭香扑鼻而来,金闪闪用肩膀抵开房门,走到周乐鞍跟前,看着左右两手的餐盘,小声说:“坏了。”

周乐鞍问:“怎么?”

“苍耳说有一份是给你的,但我忘了是哪个。”

周乐鞍只扫了眼就有了判断,“右边。”

金闪闪不信:“你不会是瞎猜的吧?明明两边都是一样的菜。”

周乐鞍抬抬下巴,示意:“勺子。”

“勺子?”金闪闪不开窍,又问:“勺子怎么了?”

周乐鞍用那只完好的手抓起勺子。

他右手受伤,无法使用筷子,所以餐具换成了更方便抓握的勺子。

金闪闪这才反应过来,拖长嗓音“哦”了一声,夸赞道:“他还挺细心的。”

周乐鞍不置可否,将自己那份拉近了,看清菜色后,目光微微凝滞。

不止。

他记得很清楚,今天的晚饭明明是山药粥,芋头蒸排骨和炒莴笋。

端上来的却是一碗鸡丝粥,排骨里的芋头也换成了更爽口的萝卜。

他的确不喜欢吃那种炖煮之后口感绵软的食物,需要一直喝水才能吞咽,但他并不挑食,所以从未向严寓纠正过。

苍耳才来三天,就已经摸清了他的喜好,并擅自对菜单做了改动。

这令周乐鞍觉得不舒服€€€€他的一些秩序被人发现且强行打破了。

见周乐鞍表情凝重盯着碗碟,金闪闪往嘴里塞饭的速度慢下来,“乐鞍哥,你怎么不吃啊?”

周乐鞍忽然笑了一下。

金闪闪却觉得那个笑有些€€人,“你笑什么……”

周乐鞍舀了勺炒莴笋,一片片塞进嘴里,慢条斯理咀嚼,鸡丝粥和萝卜烧排骨再没看过一眼,怎么端上来的,便怎么端下去。

金闪闪只疑惑周乐鞍今天吃的少,赖在书房将游戏通关后才回房睡觉,而周乐鞍却睁着眼直到凌晨三点。

并非饿,而是一种心浮气躁的感觉,像有什么东西游离在躯体之外,要落不落,明明离得很近,只要碰到就能睡个好觉,偏偏抓不住,骨头缝里都是痒的。

往常他会去暗房打拳发泄一下,可今天他在床上辗转翻覆,最后叹了口气,不情不愿起床,打算找点事干。

比如,甜甜也很久没洗澡了。

打开门,楼下亮着一团微弱的灯光,还有人跟他一样没睡,周乐鞍放轻脚步,绕到挑空上方,向下望去。

苍耳正站在岛台前喝水,似乎很渴,连喝三杯才停下,他没戴止咬器,枫糖味儿就这么飘到二楼,飘到周乐鞍身边。

甜中带苦,异常浓郁,周乐鞍像是喝了一口速效安眠药,躁动的情绪慢慢平静,眼皮也变得沉甸甸地,想立刻回去睡觉。

可下一秒,苍耳突然抬头看来。

周乐鞍轻轻转动脖子,贪婪的腺体微微发烫,是玫瑰信息素将他暴露了。

两人一上一下对视片刻,苍耳放下水杯,往周乐鞍的方向走了两步。

“是我吵醒夫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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