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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严寓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递给周乐鞍,“先生,建造局电话。”
周乐鞍接起,那边询问他能否出席明天上午的穹顶竣工仪式,他给了肯定的答复,对方几乎是感恩戴德,“太好了,这几天我们打了十几次电话,都说您来不了。”
“谁说的?”
“是……是……那个……”
周乐鞍笑着说出那个名字:“章育明?”
应该是猜中了,电话那边又开始含糊其辞说些别的,“总政办说您在养病,让我们不要打搅,有事就去找章局。”
“好,我知道了。”与章育明之间的恩怨不该难为无关的人,周乐鞍顺坡下了,再次强调:“我会按时到场。”
他掐断电话,把手机丢回严寓怀里。
姓章的没什么本事,就喜欢在权力范围内最大程度恶心别人。
竟然妄想用一场雪阻止他参加竣工仪式,脑回沟里盘的全是猪大肠,装一脑袋猪粪。
他霍然起身,语气中隐约带些准备战斗的兴奋:“今晚就下山。”
“啊?”
“雪会越来越大,今晚就下山。”
严寓:“可是您的发情期还不稳定……”
周乐鞍朝他伸手,“苍耳的体检报告呢?”
严寓赶紧找出报告递过去,“只出了基础项目,基因检测还得过几天。”
看什么基因检测,又不是生孩子。
无性生活,无标记史,无血液疾病和传染病,无龋齿,很干净,周乐鞍很满意,他撩开发尾,自己揉按腺体,挑眉看向严寓,“还愣着干嘛,去叫苍耳过来。”
他等不及了,他要下山跟章育明好好叙叙旧。
吃过晚饭,常杉给苍耳打来视频电话。
“哥。”
“嗯。”
常杉凑近摄像头,神经兮兮问:“你嫁入豪门了?”
苍耳瞅了眼屏幕,“没。”
“那你怎么给我搞到第四区居住卡的?”
苍耳拒绝回答:“别管。”
常杉望着那副通体银光的止咬器,嘴角一点点往下掉,“哥,第九区也挺好的,没必要为了我卖€€€€”
“常杉。”
常杉赶紧闭嘴,再说下去她哥要生气骂人了。
“笃笃。”
常杉的小狗耳率先扑棱起来,歪了歪头,“哥,是不是有人敲门?”
“嗯。”苍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过去开门,门缝中露出严寓紧绷的脸。
“夫人发情期到了。”
第4章 “夫人,会有些痛”
常杉没听清交谈声,只看见她哥回来时耳朵都趴了。
她吓了一跳,正要问问出了什么事,通话被骤然掐断。
玫瑰信息素已经蔓延到楼梯拐角,二楼卧房门大敞四开,周乐鞍正躬身坐在床边,头低着,看不清脸。
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晃晃悠悠支起脑袋,盯着门框中高大的人影,缓慢张开双唇,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压抑的喘息:“视频……看完了吗?”
苍耳点了点头。
“学会了?”周乐鞍不放心,又追问。
“……是。”
“好。”周乐鞍迟缓地招了招手,“过来吧。”
苍耳缓步走到床前,胳膊一沉。
他低头看,一只修长瘦削的手抓住他的小臂,死命往下拽,虎口处的玫瑰标记与他紧紧贴合,小小的一朵,在他脉搏上肆意跳动。
他移开目光,顺着这股力道半跪下去,肩头便立刻搭上一只手腕,灼热的指腹沿着他的颈侧来回摸索。
而周乐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对另一个人来说有多出格,他半个身子压在别人肩膀上,摸完左边,又得寸进尺往右边摸去。
苍耳闭了闭眼,喉结紧绷,任由那只作乱的手对他进行自由探索,直到动作愈发不耐烦,他才明白对方在找什么。
隔着衣服,他轻轻握住那截不算纤细的手腕,往更后的位置送了送。
“咔哒。”
指纹锁脱开,止咬器掉在两人脚边。
不知名的气味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是一种带着焦苦的甜,迫不及待占据腺体,让周乐鞍想体面点坐着完成标记的愿望落空。
他晃了晃,身子一歪倒下去,想抬头,却半路脱力,面朝下摔在床上。
苍耳起身,单手撑在床侧,胳膊微曲贴近,另一只手撩开omega汗湿的发尾,看见那片骇人的青色针眼时,他愣了愣。
他不太了解omega的发情规律,但他知道不该这么频繁地注射抑制剂。
迟迟得不到缓解,周乐鞍开始小幅度摆动脑袋,嘴里发出不满的轻哼,意识也飘忽不定往深渊中掉,混沌地分不清自己在哪里、要做什么、身边是谁。
玫瑰信息素越来越浓,苍耳继续动作,唇轻柔地覆上去。
“夫人,会有些痛。”
皮肤被犬齿刺破,还未接近腺体,周乐鞍却猛然翻脸,朝后来了一个肘击。
苍耳下意识反应,把人往下一压,左手按住后肩,右手钳住手腕抵在腰上。
标准的擒拿姿势。
周乐鞍难受地挣了两下:“放开……”
苍耳依言卸力,但没完全松手,虚虚握住,重新低头。
“夫人别乱动,不然会伤到您。”
他打算速战速决,鼻尖顶开挡路的短发,唇在淤青上一寸寸挪动,找到那颗埋藏很深的腺体,狠狠心咬下去。
“唔€€€€”
周乐鞍瞬间清醒,意识渐渐回笼,找回身体掌控权后,他顺从地放松肌肉,任由alpha的犬齿刺得更深。
刚才还在挣扎的人突然变乖,苍耳不解抬眼,只瞧见一截干净好看的下巴。
他想象不出那张脸现在是什么表情,因为他从没仔细看过对方的样子。
或者说不敢。
大约一分钟后,周乐鞍感觉自己已经被信息素腌入味了,他动了动,颤着嗓音提醒:“可以了。”
含住颈肉的牙关缓缓松开,压在身上的重量也随之撤去,没过一会儿,严寓走进来,替他擦拭干净后颈,关切询问:“先生,您没事吧?”
周乐鞍趴在床上,浑身抖个不停,眼皮也被泪给糊住了,他不知道这一生理现象是否正常,只能被迫接受,等情绪平静下来,他翻过身,望着天花板上的褐色光晕,眼神逐渐聚焦。
严寓结结巴巴说:“先生,您、您哭、哭了?”
这一冲击不亚于看到章育明在中心广场裸奔。
周乐鞍没好意思说是爽的,他抹去掉到腮边的泪,忽然开口:“管用。”
严寓从旁伸过脑袋,“啥?”
周乐鞍一蹬腿从床上起来,拂开严寓,朝角落暗房走去,等严寓追上,他已经戴好半指搏击手套,正在调节腕部紧度。
严寓扒着门框问:“先生,您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他听说omega被标记后,身体十分虚弱,是需要卧床休息的。
“不用。”周乐鞍现在浑身是劲,他打开拳击墙靶,头也不回道:“你去准备一下,半小时后出发。”
墙靶灯光亮起,周乐鞍快速出拳,动作稳准狠,第一拳落下,喉咙里逼出一声痛哼。
他停下,疑惑地盯着手腕,一开始只是皮肤轻微发红,而后整个腕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
“先生!”严寓一惊一乍:“手受伤了!”
“我看见了。”周乐鞍拆去拳套,伸展手指活动了两下,眼神愈发不解。
出拳的力道和角度明明没问题的。
“先生,我去下面拿点冰块。”
“等等。”周乐鞍把拳套一丢,扭头往外走,“待会儿再说吧,先下山。”
刚入夜,山顶一片寂静,只有簌簌雪落的声音。
周乐鞍洗过澡,换了身衣服,坐进车里,那股又苦又甜的味道还缠在身边,他往肩膀上嗅了两下,问:“苍耳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严寓回忆片刻,不确定道:“好像是……枫糖。”
苍耳挂着一身冰凉的水珠走出浴室,拾起衣服随意擦了擦,头发照样甩干。
常杉给他发了消息。
【哥,你那嘴套还挺帅的。】
他没回,转身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盒“大光明”。
第九区的劣质烟,他不常抽,是陈亳非要塞给他的。
他磕出一根,捏着丢进嘴里,嗅到指尖的玫瑰信息素,动作变得迟缓。
半晌,他把烟取下,重新塞回烟盒。
院子里响起引擎声,苍耳走到窗边,撩起一条缝看去,只看到一个冒白烟的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