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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涩 第117章

他咬住疤痕那块皮肤,但没用力。

“疼吗。”顾予岑口齿不清地问。

“不疼。”楚松砚温声说。

这种疼痛对于他来说实在太微弱了。

比起咬,反倒像是舔,顾予岑的舌尖抵在疤痕上,痒痒的。

在拍《走城》的时候,剧组里有个龙套演员手上始终戴着腕表,因为是个无足轻重、甚至只能拍到个背影的角色,所以根本没人关注他戴不戴腕表、又为什么戴腕表。

而顾予岑在他某次摘下腕表时,看见了一直藏在表带下那道颜色稍浅的皮肤,那块皮肤上赫然是一道极为丑陋的疤痕。

大部分人好像都喜欢将自己身上的伤疤遮起来,因为那是丑陋的、不堪的。

可楚松砚如今就这么随意地将它露在外面,哪怕曾经会在手腕上戴珠链,也不会刻意让它老实待在伤疤所在的位置来进行遮掩。

顾予岑松开嘴,抬眼看着楚松砚,此刻他听不见电影旁白声,只能听见自己说:“你为什么,不把疤痕遮住呢。”

楚松砚盯他两秒,才低着声音问:“是觉得它丑吗?那我去换个长袖,把它盖住。”

顾予岑却抓着他手腕,不让他走。

楚松砚看着他。

顾予岑陡然说:“我不是觉得丑。”

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楚松砚永远都和大部分人不一样。

太特殊了。

所以才在每一次楚松砚凑过来的时候,他就整个人都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仿佛变成了被楚松砚操纵的傀儡。

身心都拴在一根细长的线上,而线的尾端则挂在楚松砚的小拇指上。

小拇指稍稍一勾,顾予岑就彻底被操纵。

顾予岑明知道这不行,这不好,他不想重蹈覆辙,可身体的快感和心里的痛苦都在告诉他,他想要楚松砚。

于是,顾予岑不受控制地说出€€€€

“我帮你把这道疤遮住吧,我知道其实你也不喜欢它。”

第104章

楚松砚盯着他很久,久到电影播放到了结尾,投屏的光亮彻底陷入终结的黑暗之中,客厅也彻底暗了下来,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样对视着。

最后,楚松砚摸着顾予岑的脸,用掌心遮住他的眼睛,说了声:“好。”

可顾予岑并没有付诸任何行动。

他们只是平和地、抱在一起睡了很长的一觉。

这一觉睡得如此安稳,楚松砚醒来后没有立即坐起来,而是躺在被窝里,用手指在被子下轻轻抚摸着顾予岑脊背的弧度,顾予岑感知到他的抚弄,身体小幅度得挪动了下,下意识地想要远离,但意识清醒过来后,又转过身,直接用双臂搂住楚松砚的腰。

他搂得很紧,将头埋在楚松砚的颈窝里,口齿不清地说了句话,但声音太小,以至于楚松砚还没听清,他就重新睡了过去。

后来楚松砚按照那几个模糊的字音猜测着,他说的应该是:“别弄了,痒。”

楚松砚不自觉地笑了声,嘴角上扬着,抽出个胳膊,摁着顾予岑的后脑勺,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他的发丝。

卧室里很闷,空气也不流通,鼻息间全部都是两人身上混合着烟草味的沐浴露香。

同款香味。

他们仿佛早就融为一体。

这让楚松砚感到无比的满足。

就好像,他已经成功地、完整地霸占了顾予岑这个人的身体、感情、灵魂。

而上次治疗中,其实医生说的特别少,他只是低声地引导着楚松砚,问他:“重新拥有过去的情感后,你现在最想对那个人做什么。”

沙漏倒转,剩余时间完全交给楚松砚,任由他放空发呆,或是安静地思考。

而他其实在医生问出那句话后,就立马有了答案。

一道清晰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无限回响着。

那声音说€€€€

“我想要侵略他、占有他。“

最好是像拴住一条狗一样,用铁链牢牢地拴住他的脖子,让他只能在自己脚边小范围的活动,他所能看见的都是自己允许他看见的。

他的世界除了自己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完全地掌控。

楚松砚将手慢慢下移,从后方缓缓抓住顾予岑的脖颈,手指一寸寸收紧。

可手掌才刚收紧,楚松砚就听见顾予岑无意识地咕哝了声:“… ..要抓就抓下面点儿,脖子不舒服。”

心底涌起的占有欲瞬间熄火,随之而来的是莫大的满足感。

楚松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情绪。

就好像,他俩都成了某个剧本上的角色,而顾予岑这个角色是全心依附着他的,哪怕在睡梦里,哪怕对他危险的举动毫无察觉,也还是下意识地选择顺从。

就好像在说€€€€你掐住我吧,别把我弄疼就行。

于是,楚松砚选择低下头,轻轻亲吻他的头顶。

“…..睡吧。”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躺了一天,醒了后就窝在一起各自处理自己的事,楚松砚那头简单问了下林庚准备什么时候走,结果林庚得知顾予岑还没走,当即就说搭今晚飞机走。

给他打视频也没接。

但楚松砚在李鹤臻的朋友圈里看见了两人合照,是在饭馆里拍的,模糊的画质,像是别人抓拍的背影,但配文却是€€€€又走了。

估计是李鹤臻送林庚去的机场,所以才会在这个特殊的时段发这种朋友圈。

楚松砚点了个赞。

李鹤臻朋友圈里内容很少,两人加上微信这么多年,楚松砚也没见他发过几条朋友圈。

楚松砚放下手机后,就靠到顾予岑身边。

顾予岑正抱着楚松砚的电脑,查看公司里最近的一项策划案。

他看得皱紧眉头,明显的不耐烦。

楚松砚用手指揉揉他的眉心,但没揉几下,就被顾予岑抓住手腕。

顾予岑瞥他一眼,说:“改行当面部美容师了?”

一如既往的语气毒辣。

楚松砚也不恼,笑了笑,迎合着说:“这两年生意不好做,有这个打算。”

顾予岑冷哼了声,“你倒是全面发展。”

他松开楚松砚的手,准备接着在电脑上敲字。

楚松砚却将手再次贴过去,顺势将手指往他指缝中一插,动作格外缓慢,仿佛是突然强迫症发作,希望两人十指相扣时能严丝合缝。

顾予岑抽手躲他。

楚松砚就继续贴过去。

一个躲,一个追。

手指撞到一起无数次。

最终两人的指节都撞得有些泛红。

顾予岑突然不躲了,他垂眼看着楚松砚将手指插进去,才抬眼看他,嫌弃道:“其实有点儿幼稚。”

楚松砚收紧力道,抓紧他的手掌,却没给他半分注意力,而是始终盯着交叠的两只手掌。

两人手掌大小差不多。

十指相扣时,显得无比契合。

只不过顾予岑手背上青筋凸起得更明显些。

“你指甲有点儿长了。”楚松砚说。

顾予岑看了眼,说:“最近没来得及剪。”

“我给你剪指甲吧。”楚松砚说着,就准备抽出手,下床去拿指甲剪。

但这次,顾予岑抓他抓得死死的,让他挣脱不开。

楚松砚抬头看他。

顾予岑说:“费尽心思抓我手,结果就抓这么一会儿。”

楚松砚又笑,“那多抓一会儿。”

于是,顾予岑单手操纵着电脑,偶尔看楚松砚一眼,但刚过了五分钟,顾予岑就突然开口,语气冷硬地说:“还不把手抽出去?都这么久了,我还要弄工作上的事儿。”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你好粘人,我很苦恼。

又让他装上了。

楚松砚笑着仰起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低声问:“好不容易抓住的呢,再等会儿吧,就两分钟好不好。”

顾予岑敷衍地“嗯”了一声,说:“也行。”

楚松砚想笑,面上却忍着,回了句:“对不起宝宝,你再忍忍。”

这句话却让顾予岑一下从头红到脚。

顾予岑扭头盯着他。

楚松砚完全知道他为何做出这种反应,甚至故意又叫了声:“宝宝?”

顾予岑紧了紧牙关,半晌才说了句:“你真骚。”

谁发.骚了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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