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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涩 第37章

楚松砚动作缓慢地抬起手机,找到张€€年的号码,手指迟钝地摁下,拨打过去。

电话铃声在房门那端响起。

“……..电话。”张€€年说。

“等会儿再接吧。”那个男人说。

“我看看是谁……..”

之后一阵€€€€€€€€声。

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的前一秒,张€€年接通了电话。

“喂,松砚哥?”

张€€年的声音很小,明显是刻意压抑着不自然的呼吸。

楚松砚垂眸,轻声问:“你现在在家吗,我突然想起来有东西忘记给你了。”

他的语气格外柔和,仿佛真就只是突然想起遗忘的东西,来打电话问一句。

张€€年也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

“啊…… ..”张€€年说:“我现在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就大虎二虎,之前你见过的那俩人,要不你明天过来吧松砚哥,他俩还念叨着要和你一起吃饭呢。”

“好,我知道了。”楚松砚挂断了电话。

他的手臂向下滑落,手机屏幕上的光亮照在腿侧。

楚松砚突然想起来顾予岑前几天问他。

【你好久没去看张€€年了吧,他说想你。 】

楚松砚发过去一个问号。

顾予岑直接发给他一个朋友圈截图。

是张€€年发的。

内容很短。

松砚哥很久没来了,想他。

当时楚松砚点进张€€年的朋友圈,没看见这一条,只以为他和顾予岑一样,会给朋友圈设置不同的可查看范围,屏蔽他了。

也没多在意。

楚松砚拿着手机,翻到他和顾予岑的聊天记录里,重新找到那张照片。

这次,他发现,那张照片的时间不对。

顾予岑发的截图里,时间是晚上九点多,而张€€年的朋友圈显示是半小时前发表。

但那天,那个时间,张€€年应该已经睡了。

张€€年提过,那几天他和人约了起早出去看日出,都睡得特别早,五六点就睡了。

照片是假的。

楚松砚突然笑了一声,他仰头看天,后悔让张€€年来首都了。

他给顾予岑打电话。

顾予岑那边一直没接。

楚松砚也不管他是不是睡了,就一直打。

电话自动挂断,就重新拨过去。

直到他接了为止。

第五通电话,顾予岑接了。

他声音很哑,应该是已经睡了,又被电话吵醒的。

楚松砚问他:“你在哪。”

顾予岑愣了会儿,像脑袋转不起来,迟迟没回这句话。

楚松砚又说:“张€€年。”

顾予岑就开始笑。

“你终于去看他了?我还以为你把他也忘了呢。”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像一阵风飘进了耳朵里,开回吹刮着,听得楚松砚的耳朵开始一阵阵地疼,仿佛耳道里被刮下了一层皮肉,正在流血。

楚松砚闭了闭眼,说:“顾予岑,是你找的人吧。”

“嗯。”顾予岑对此不甚在意,说话时语气都格外轻佻,他笑着说:“我给他选择了,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他最后领了那个男的回家,是他自己愿意收留破碎小男孩,现在被吃干抹净,又怪谁。”

楚松砚沉默着,听筒里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顾予岑又说:“怎么样?是不是捉奸在床?好玩吗?”

“我去找你。”楚松砚说。

顾予岑像没听见一样,接着说:“对了,他俩也喜欢玩咱俩的老戏码,磁带录了不少,看来你之前和张€€年在一块儿,根本就没带他领略够啊,要不他怎么还能在别人那儿…… ..”

“顾予岑。”楚松砚加重语气。

“我听着呢。”顾予岑漫不经心地说。

他这种态度,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根本就不在乎张€€年之后会变成这么样,又会出现什么后果,他在乎的,只是让自己开心。

他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没别的原因。

他不知悔改,不觉有错。

反正都发生了,你气又有什么办法呢。

顾予岑笑着说:”瞧瞧,又生气了。”

楚松砚拦了辆出租车。

他到地方的时候,顾予岑正坐在上次两人接吻的台阶上,他用手撑着脑袋,视线轻飘飘地落到楚松砚的身上。

楚松砚走到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顾予岑仰着头,说:“现在是要骂我,还是…… ..”

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便迅速地甩过去。

“…… ..”

顾予岑被打得偏过脸,皮肤上迅速泛起一片骇人的红。

他垂眸盯着地面。

楚松砚走近,用手抓住他的头发,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向后扯,逼迫着他仰起头。

顾予岑被他扯得极痛,头皮麻木一片,嘴唇都合不上,只能张着嘴,连鲜红的舌尖都露在外面,像一条没有尊严的狗。

“你真是疯了。”楚松砚说。

如果张€€年当真情愿,头也不回得陷入所谓的禁忌之恋中去,结果只会是被骗子的谎言巨网勒得无法喘息,绝对不可能善终。

他和一个男人睡了。

这件事东窗事发,被别人知道。

他们另类的视线也会让张€€年这个毫无心理承受能力的少年格外痛苦,几欲寻死。

楚松砚紧着牙关,一字一顿道:“顾予岑,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他吗的为了什么?”

“为了寻开心啊。”顾予岑扯出抹笑。

那抹笑容逐渐扩大,愈发癫狂,大风狂响,他字字清晰道。

“你找我了,我就开心。”

第37章

楚松砚扯着他的头发,将他从台阶上拎起来,说:“让那个男的滚,别把张€€年扯进来,他母亲对你还算不错,你忘了吗?”

“忘了。”顾予岑往他身上扑,却又被扯着头发后退,只能艰难地将胳膊挂到他肩膀上。顾予岑伸出手,万般缱绻地抚摸着楚松砚的脸,笑着说:“当时我只看得见你,别人我哪注意得到,要不是你把张€€年弄来首都,我连他叫什么都不一定记得住。”

他太懂怎么捅刀子了。

三言两语就将过错全部揽到了楚松砚身上。

而他,只不过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病人。

他有什么错。

顾予岑就像是个不受控制的容器,别人往容器里倒什么液体,他就会往外溢什么。楚松砚让他不开心,他就让楚松砚也不开心。

楚松砚紧盯着他,眼神冰冷。

顾予岑又接着慢吞吞地说:“你生气什么,他睡了别人你就不开心了?你这么喜欢他?之前我怎么没发现呢。”

这就是个完全没有理智的疯子,固执己见。

楚松砚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顾予岑要上前抱住他,他轻松躲过,又向后连退几步。

楚松砚说:“我会告诉你爸你在这儿,拍完戏就滚回去吧。”

说完,楚松砚转身离开。

顾予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用手指擦了下嘴唇上裂开的伤口。他垂眼看着指腹的血迹,扬起声音说:“楚松砚,我顶多也就还能在这儿待两个月了,前两个月我们才见了几面,之后我们又能见几面,现在你连这点儿都不肯满足我,一心一意只想让我滚回去。”

“稍微有点儿不顺你心思,你就要讨厌我。”

“你怎么能这样呢。”

楚松砚的脚步未停,他掏出手机拨给张€€年。

但电话刚被接通,手机就被人抢了过去。

顾予岑将电话挂断,拦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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