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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月见露出认真沉思的表情，诚实地回答自己的想法。
“硬要想的话，用奇怪这个词来形容和你接吻好像并不恰当，嗯，其实和你接吻的感觉还不错？”
主要是看到平常惯会用笑容伪装的波本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结果在接吻或者做类似的事情时，理智的壳子被撬开，某种更为原始的兽|性冲出牢笼，让原月见哪怕不是第一次看依旧会产生某种新奇的感觉。
“笨蛋。”降谷零忍不住说。
“？突然骂我干什么？”原月见瞬间心理不平衡了。
“我是说，这种时候你应该狠狠骂我才对，而不是说出这种话好像在鼓励我继续那么做似的。”
降谷零开始担心起来，原月见这么想，简直太容易招惹坏人了。
“而且明明之前被做了那种事……月见你该远离我这种危险分子才对。”
“你说这个啊。”原月见自认领悟了一切，爽快地回答：“说不担心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这种事要是天天担心也不现实吧。”
波本就是想和他上床吧？虽然一想到那个型号就觉得有点恐怖，怕不是一步到胃，但感觉波本应该不至于会不顾他的反对做到这种地步。
“如果你是琴酒，那我肯定不信任你的人品。但波本你不是卧底吗？那么至少道德底线不至于到洼地的地步吧。”
降谷零：“……”
已经不敢再和那双清亮的金眸对视，他觉得原月见还是别那么信任他比较好，现在良心已经隐隐作痛了。
要是原月见知道他做梦时的限制级场景，怕是不会再说出这种话，而是直接质疑他的道德底线了。
……别那么信任他，他可能并没有那么值得信任啊！
“波本，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原月见怀疑地说道。
“别告诉我你是想给琴酒洗白，觉得琴酒的人品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不是，这点绝对没有。”降谷零头皮发麻，顾不得可能会露馅，立马反驳。
原月见宁可相信他是想给琴酒洗白，都不相信他其实是对原月见的信任而感到心虚吗？
降谷零思前想后，决定要不还是提高一下自己的自控能力吧……至少以后免得被原月见骂是道德败坏的邪恶卧底了。
但刚下定决心后，降谷零看到原月见裸|露在外雪白的腿，又觉得这委实有点困难。
而且也不能怪他自制力不好吧？原月见这么缺少自觉，大大咧咧的对待他，是认为他怎么也憋不坏吗？
像是终于注意到降谷零视线的落点，原月见疑心道：“你是不是又在想很失礼的东西。”
“……算我求你了，先穿好衣服吧。”
降谷零一向不喜欢主动认输，但这种时候他还是决定主动示弱了。
不示弱不行，不然原月见说不定会得寸进尺，进一步捉弄他……那么结果实在不好收场了。
他确实喜欢原月见没错，但比起身体，更想在精神上更进一步。
现在要是突破最后一步未免太早了，尤其是小恶魔似乎只是把他当成好玩的逗猫棒，时不时扑上来玩两下，感到没意思又会摇着尾巴离开。
想要被更重视、更加认真对待，必须要有耐心才行。
但降谷零的目光触及到那双金眸，不得不意识到或许他现在在原月见心中的形象已经很诡异了。
……怎么办，他在警校拿第一的时候都没感觉那么难和心累！
原月见摸了摸脖子，视线看不到，但他还是用确信的语气说道：“绝对肿了吧，都怪你，zero。”
“都怪我。”降谷零跟着点头，随即不得不惋惜不能用相机记录下来这一幕。
要是能让其他人也看到就好了，这样一来就没人会再质疑他和原月见的关系。
可能是觉得都到这种地步了，在意时间也没意义，原月见回到床上，不紧不慢地穿好裤子。
降谷零则是合上眼睛，默念成为警察时的宣誓词，试图以此方法洗洗现在的脑子，让那些难以启齿的想法暂时消失。
衣物摩擦的声音小了许多，降谷零睁眼一看，确认那些衣服规规矩矩地穿在该有的位置后终于放下心来。
太好了，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他怕不是白白背了好几遍宣誓词！
“对了，波本，你记得买安全套和润滑剂。”原月见冷不丁说道。
降谷零：“？！”
降谷零下意识问道：“现在吗？是不是太赶了？”
“你在想什么啊？”原月见无语地盯着目光躲闪的降谷零，“我是想让你拿着账单去找财务组报销，这样一来琴酒知道了肯定会不爽，琴酒不爽我就开心了。”
降谷零只觉得琴酒看到绝对会认为这是挑衅，不得不说在如何惹琴酒生气这一点原月见是真的行家。
随即原月见若有所思，“话说回来，用不用安全套感觉不一样吧？嗯，如果是第一次的话，感觉不用安全套会更真实一些呢。”
不过原月见以前没关注过这些，这会也只是突然好奇问问罢了。
“算了，我问你有什么用，你也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降谷零：“……”
好像无缘无故被人踹了一脚，这不是错觉吧？
第122章
就算忽然被踹, 降谷零还是克制不住产生过度的联想。
第一次不想戴套什么的，听着就容易让人脑子里塞满废料……更别说之前的那一次加上梦里出现过的场景，提供的想象素材足够丰富, 良好的想象能力在这个时候活跃的过分。
……不行，这样就忍耐不住, 他岂不是会显得太没用了, 停止，必须停止。
“既然是和琴酒有关, 不如干脆别买安全套，只买润滑液吧。”降谷零提议道。
“为什么？”
面对原月见不解的视线，降谷零忍着热意解释道：“因为不用安全套却用了润滑液的话, 这不就说明我们€€€€”
说不下去了，降谷零面对那双澄亮的金眸, 只觉得说出来全部的内容未免太烫嘴也太带坏人了，有种知法犯法、啊不是, 是明明知道那是深渊却还要带着对方一起掉下去的感觉, 忽然有种良心受到拷问的煎熬感。
这个话题分明是原月见开的头, 但不知为何降谷零总有种对方这么做也就罢了, 他要是带着原月见一起那就太不懂事也不成熟的负罪感。
“啊，你说的是内○吧。”原月见恍然大悟，微微歪了歪头, 似乎根本没在意降谷零的不自在, 坦然地说道。
“可我是觉得你真的需要用到啊，波本。”
波本提议的很好, 在如何气死琴酒这个课题上实用性很高，原月见很快做出抉择。
“那你就自费买安全套，也别找组织报销, 这点觉悟你能有吧？”
原月见觉得这很合理，波本自己用自己出钱，没毛病。
“我能用到？”降谷零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道，随即灵光一现，倏地明白了一切。
“……月见，你是说下次我们一起、或者说你帮我的时候用吗？”
“你想的还挺美的。”
“……”
降谷零受到了暴击。
“你之前不是说还可以有下一次吗？月见。”
看到金发的青年仿佛掉色一般，原月见这才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在认真说话。
“那是你能快点的前提下，这点才会成立。”
他这次可不是在诈骗，波本休想谴责他。
“而且你也该有点自觉。”原月见撇了撇嘴，精致的眉眼染上闹别扭似的情绪。
“都说在床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的话听听得了不要当真，每次想让你快点，你总是骗我。”
波本当他那么好骗吗？说的那些话是在敷衍他吧。
“能不能不要在这种事上有攀比心，而且这只是蹭蹭，你都还没……真到那种时候，谁知道你会做多久。”
说这么多，只是原月见想要抱怨几句，让波本好好反省一下，改改这个时间上太长的坏毛病。
不然现在已经够恐怖了，万一波本的潜力还能更恐怖，那也太吓人了。
对此没兴趣的原月见，不能理解为什么波本能在这种事上如此高昂，偏偏他也没觉得多快乐，反而一会就累的不得了……一定要找原因的话，那就是现在为止只有波本爽到了，而他拿到的只有情绪价值。
“我€€€€”降谷零想辩解，但发现有力的证据不足，就算说出来原月见也未必会相信。
“而且你很容易弄的到处都是，害得我要清理好久。”
这才是原月见要对方买安全套的原因，至少很方便，也不会弄他一手或者皮肤上黏糊糊的液体。
这话好像没法反驳，降谷零打算要不就按照原月见说得来，毕竟辛苦的还是对方，他应该体谅一下。
正当降谷零准备顺从时，原月见轻快道：“但是你要是能让我舒服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放宽条件。”
没道理每次都是波本爽了，他累死累活的，这不公平！
“你也要帮帮我啊，zero，至少想办法让我多快乐一点嘛，要不然我不是太亏本了吗？”
是带着撒娇意味的语气……至少在降谷零耳中如此，明快又率直的声线，还带着可爱的尾音，轻轻松松就命中目标，让对手的心脏怦怦直跳。
降谷零有些恍惚：“你说得对，我太不是人了。”
他实在太不是人了，在这种时候听到这种话，觉得小恶魔实在好可爱，想要再好好疼爱对方……让小恶魔快乐到哭出来。
原月见：“？”
迷惑地看着波本，原月见不知道这人在回答什么，他刚刚没有骂波本吧，怎么波本忽然自己骂自己了？
“虽然你能有这个自觉很好，我也觉得你的表现太不是人了，正常人不会那么久，这绝对是病要治，但你的回答是不是不对题，是没有好好听我的话走神了吗？”
想到波本或许是走神这个可能，原月见看人的视线都不对了，大有种“你要回答是你就完了”的含义。
“不，我绝对没有走神。”降谷零澄清道。
岂止没有走神，不如说正是好好地听进去了，在脑中反复循环都没问题。
“现在要试试吗？月见。”
既然小恶魔都那么说了，他如此提议也不过分吧……大概不过分。
降谷零本来就好听的声音在这种时候仿佛是散发着蜂蜜般诱人的甜味，是那种仅仅是耳朵听到就仿佛嗅觉和味蕾都被蛊惑的效果。
原月见比起回答，反而是情不自禁地感叹道：“波本，你进步了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