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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可恶了，擅自的把其他人的心搅得一团糟，情绪也跟着一会升入云端一会坠入地面，然后不管不顾的撒手离开。
原月见还不愿意清醒，降谷零干脆解开他睡衣的扣子，露出雪白的大片肌肤，埋头于弧度优美的锁骨上，或是舔舐，或是吮吸，甚至时不时含住颈侧的肌肤，用牙齿摩挲，再稍微一吸，留下鲜明的痕迹。
或许一开始的动作还透露着些许的生涩，但就算以前从来没做过这种事，良好的学习能力让降谷零很快就掌握诀窍，进一步无师自通地掌握更多技能。
被人这样弄着，想睡也没法睡，如果还在做梦，那么身前的或许是在和自己嬉戏的大型犬只。
“波本，你是狗吗？要这么咬我。”
原月见推搡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金色的发丝擦过肌肤带来的痒意，更是驱散他的睡意。
还有那个迫不及待的、急于要捅穿身体的利器，在肌肉单薄而柔软的小腹上昭示着鲜明的存在感。
虽然两个人都还穿着睡衣，但都衣衫凌乱，衣摆卷起，哪里像是好好睡觉的样子。
原月见抓住急于作案的凶器，不甚清醒而疑惑地问道：“……真的不会坏吗？”
降谷零感到不争气的家伙像是争宠似的，急于炫耀资本而更大了。
“好大。”原月见感叹道，他一只手都快握不住了。
降谷零：“……”
“你这样多久了？不会爆炸吗？”
完全是孩子般的好奇，但效果却往油锅里点了火一样，让状况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降谷零还能怎么回答？难不成要说他其实一直处于有反应的状态，只是之前原月见睡得太沉，根本没在意，现在这会被发现后，小降谷更是乐于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番，根本不在意他的控制，像是叛徒一样暴|露着身体最深处的意愿。
……真是没救了，口头反驳无济于事，最大的叛徒还是他自己。
而且他忍得也很辛苦好吗？根本经不起原月见这么撩拨！
不过有一点原月见说的没错，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炸，而犯人一定会是这个小恶魔。
降谷零精心制造的牢固堡垒，即使外表看上去再怎么坚不可摧，可若是从内部破坏，则轻而易举。
……即使不想承认，但他现在无异于处于投降的状态。
第108章
“罪魁祸首分明是你。”降谷零呼吸不稳地说道, 攥住原月见的手腕，即使室内的温度很低，可他还是觉得太热了。
明明他向来不怕热, 如今却燥热的过分。
“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把你压着我手腕的手拿开, 扣住我的手迟迟不放……你自己也有问题。”
原月见还以为降谷零会拽开他, 结果之后却一动不动，甚至把他的手控制的更紧, 根本没有要他离开的意思。
“你制造的问题要由你来解决。”
即使在努力压制，可原月见还是能听出降谷零有些喘息的声音。
还挺好听的。
降谷零转而将宽大的掌心覆盖在雪白的手背上，带着他的手慢慢移动。
或许不是错觉, 原月见微妙地保持沉默，手下的布料隐约感受到潮意。
……波本好有干劲, 但仅仅是这样就满足了吗？
虽然一醒来就被又啃又舔了一通，但那些起床气反而因为降谷零现在的举动被蒸发了。
算了, 没办法, 谁让他是个好人呢。
“你这样效率太低了。”
原月见说话的期间, 颈侧及以下的肌肤暴露在空调吹出的冷气里, 在未干的水意的作用下，凉意愈发浓重。
波本早点结束他好早点睡觉，怀着这样的想法, 他主动提议：“我来帮你吧。”
降谷零呼吸一滞, 差点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好事。
但借着月光下那张眉眼精致的脸上所流露的神色，还带着浅浅的倦意, 降谷零根本不用推理，就能做出判断，原月见是想着早点打发他好睡个安心觉。
根本没有拒绝的想法, 降谷零倔强地沉默两秒后，点头答应了。
原月见一边探进去手，没有衣料的阻挡，仅仅凭借触觉，他也能在脑海描摹出具体的形状。
本来不以为意的想法，如今却不得不重新审视一遍。
如果进入的是其他地方，一定会被撑死吧，原月见没法想象，只觉得从硬件的配置上看，他和波本显然不匹配。
动作十分生涩，被降谷零指出后，问他有没有认真，原月见瞪了金发青年一眼。
“我都没给自己弄过，你是第一个还不满意？”
“不，没有这回事，我很满意。”降谷零连忙回答，生怕好不容易主动的猫又回去躺平。
感受着原月见一点点的进步，似乎在不断学习和调整，一开始还什么都不会，如今却像模像样。
……原来真的有在认真，而不是故意逗弄他啊。
降谷零见过那双灵巧的手，修长的指节如同被精心雕刻后的白玉，无论是精准娴熟地组装枪械，又或者行云流水地敲击键盘，都宛如值得欣赏的艺术表演。
没有任何茧子，看起来完全是没有干过活的小少爷的手，柔软细腻，如今却正在做从来没做过的粗活。
降谷零不是没感受过这双手的触感，毕竟曾经被对方用这双看似没有威胁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按住过，仔细想来，第一次还是出任务时经历人生中第一次的壁咚。
但是如今换成自己都甚少接触的部位感受，实在太挑战神经了。
那双美丽的手，如今仿佛在环握着需要精心看护的陶器般，哪怕被弄脏了手，仍然一丝不苟的进行工作，打理着形状。
连同难以释然的欲望，纷乱不堪的思绪，一并将其纾解。
“你能不能快一点。”原月见低声抱怨，他真的累了。
甚至开始后悔有没有必要帮助波本，怎么感觉成了反效果，对方好像越来越精神了。
这还是人吗？原月见回顾常识，觉得波本实在和常识不符。
“别松开。”降谷零下意识回答，然后像是哄需要照顾的小孩似的，用温柔的声线耐心地说道。
“月见，再加加油，对，就是这样，很好。”
……这个金发深肤的家伙在这种时候喊他名字正确的发音，绝对是故意的吧。
原月见面无表情，将自己当成冷漠无情的工作机器。
他本来都想罢工了，结果波本实在情商到位。
呵，心思邪恶的卧底。
波本的喘息声更明显了，原月见就是凭借捕捉到的声音，判断对方的感觉，从而不断改良手法。
本来是用来测谎的，结果如今却被波本爽到了，他好亏。
他手腕都酸了，明明举着半天的狙击枪都不会累，他要再重新质问，波本这还是人吗？
粘稠的凌乱呼吸，终于彻底控制不住。
原月见直直盯着被弄脏的手，这目光让降谷零脸上的热意愈发明显，赶紧说道：“我去给你拿纸。”
“算了，你自己先收拾收拾吧，我去洗手池。”
降谷零似乎是打算掩饰，即使衣服又重新穿戴整齐，还刻意并了并腿，但原月见还是眼尖地发现了突兀的部分。
“呵，男人。”
降谷零简直想要掩面不再看那双难以直视的金眸，即使被原月见用堪称冷漠的声音嘲讽，他也没有反驳的想法。
原月见申明道:“我可不会再帮你了。”
要不然他都怕第二天自己拿不稳筷子。
降谷零十分理解，在原月见进入浴室后，他也整理自身的凌乱痕迹。
原月见回来后，袖口和衣摆都沾着水痕，实在没法穿，干脆又换了身睡衣，顺便催降谷零别洗衣服了，直接也跟着换一身，还指了指没穿过的一次性内裤的位置。
降谷零微妙的沉默后，照着原月见的指示做了。
两人总算忙完，降谷零耐心地询问道：“还要继续睡吗？”
“……我能睡得着，但是你能行吗？”原月见质疑且毫不客气地盯着试图躲藏的小降谷。
降谷零：“……”
就算是他，也没法厚脸皮的在原月见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狼狈地拉开被子盖在身上，彻底杜绝对方的视线，降谷零表面一派镇定。
“你不是要抱着我睡吗？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不再睡一会吗？”
“你说的有道理。”
但这不是最大的问题，问题是波本怎么乐意了，他还以为波本会再挣扎呢。
“但你那样不难受吗？波本。”
是挺难受的，但是如果再一个人睡，怀里空落落的，降谷零反而不习惯了。
原月见少年般的身材要比他纤细的多，仅凭重量而言，很容易就一把捞起来抱在怀里。
“是很难受。”降谷零道出真实想法。
“但我想抱着你。”
“……你是不是忘记这本来是惩罚了？”
原月见反思，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让对方吃到甜头的地步，明明一开始还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波本爽到。
……他果然还是心软了。
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人，那副动情无法克制、狼狈不堪的模样，觉得再这样下去，或许波本真的要坏掉了也说不定，于是就想，要不干脆帮帮对方吧。
毕竟那个时候波本看起来，实在像是一直被关在家里的大型犬，迫不及待地想要跑出门在外面撒欢，再被关下去怕不是要蔫了。
于是后果就是他现在为了遛狗，手握缰绳的手差点废掉。
“那你就再惩罚我吧，月见。”
原月见实在忍不住了，眉头一蹙，“zero你是变态吧，绝对是没错了。”
怪不得波本会对他有想法，果然源头上就是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