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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跟在原月见身边也方便了他们随时监视。
这么想着，降谷零不禁盘算起什么时候原月见再被牵扯到案件中去。
他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哪怕是再和原月见交流时，降谷零也没忘记琢磨这点。
“每次我想观察你的黑眼圈的时候，都觉得你的肤色很作弊啊。”
金眸在阳光的照耀下，像融化的金子般缓缓流动，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虽说熬夜不一定会有黑眼圈，但你一看就是那种会每天熬夜压榨睡眠的人，就算不提黑眼圈，你能每天这么有精力，还没有记忆力退化之类的毛病，该说是基因优势吗？”
原月见屈指搭在下颌，目光止不住地在降谷零身上来回扫视。
“对了，苏格兰是不是和你说过悄悄话了，你替我转告他，我可没有被吓到。”
一句接着一句，降谷零总算找到插话的余地了。
“又不是小学生，你不是有手机吗，直接转发给苏格兰不就行了。”
“我拒绝，既然有你在，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给苏格兰发消息？”
万一苏格兰不回复他的话，那他岂不是更尴尬了？还不如让波本转告呢。
就算苏格兰什么回复都有没有，也可以当做是因为有第三者在，所以不好直接传话。
“那我们还要一起出去玩吗？”
说完后，降谷零发现了一个悲哀的事实，那就是他真的被原月见给同化了！
这对话，放到小学生放学后会说的台词也没有违和感。
“你那么爱玩吗？波本，这可不行。”
原月见轻飘飘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就让降谷零脸上的笑容又一次僵硬了。
谁爱玩啊，他还不是为了这个小恶魔！
……虽然说，是很幼稚的游戏，但久违地体会到了放松，也能感受到乐趣就是了。
“不过这次我确实要有工作了。”原月见露出了那种被迫加班的不爽表情。
“毕竟组织发现了卧底啊。”
第91章
这是降谷零演技发挥到巅峰的时候, 只是摆出寻常组织成员听到这个消息时应有的惊讶与好奇，面部肌肉的变化恰到好处，看不出丝毫破绽。
甚至还称赞道：“不愧是你, 田纳西，就连这种事也有小道消息。”
“这还要感谢贝尔摩德呢。”
“贝尔摩德？”降谷零重复了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代号, 有限的记忆中, 他没想到贝尔摩德还会给原月见分享这种消息。
“我以为她和你的关系一般。”
这已经是降谷零经过修饰的话了，岂止是一般, 之前贝尔摩德还有过被原月见气得不轻的经历，他可不认为在组织里号称千面魔女的贝尔摩德是个宽容大度的人。
“还好？她的脾气可没有琴酒那么差，其实我还挺喜欢她的。”
原月见耸了耸肩, “和她聊天还是很有趣的，不过就是我有时候并不想成为她的乐子罢了。”
或许算得上偏离主题, 降谷零忍住没开口，原来原月见也知道成为别人的乐子不好受, 却又能拿他们当乐子。
比起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更反差的是明明相通却视若无睹。
“组织在公安里有内应, 对方发现公安已经往组织里安插进去了卧底, 正在试图查出卧底的身份，虽然还没有明确的时间，不过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原月见解释道, 既然组织的内应上报了这个消息, 那么必然有足够的把握，甚至已经找到线索, 只是等待进一步确定。
降谷零了然地点头，精神却一直紧绷着。
原月见敢把消息告诉他，是信任他不是卧底, 还是想试探一番呢？
如果对手是琴酒这种正常人，那么降谷零还能演算对方的脑回路，但要是换成原月见这种乐子人，大脑处理的信息量所带来的情绪变化，让他感觉头都要炸了。
“那是Boss安排你找出卧底吗？”降谷零看似好奇地问道，不过这要是真的，降谷零也只能说组织家大业大，经得起折腾。
虽然原月见认真完成任务时能力值得信任，但最不值得信任的就是他的性格。
伏特加都说琴酒最开始对原月见很是赏识，降谷零只要想想琴酒的性格，那么伏特加的话有足够的可信度。
“嗯，这倒没有，只是琴酒最近居然问我关于你们的事情。”
金色的眼睛流露出不似作伪的疑惑，“既然怀疑有卧底，那么为什么琴酒居然不怀疑我，反而向我询问其他人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呢？”
也是托琴酒的福，他才先找机会向贝尔摩德打听这件事，得到了内部消息。
“难道我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卧底吗？琴酒的眼睛怎么长的，他果然能力有问题。”
原月见指着自己，最后用笃定的语气总结。
降谷零：“……不怀疑你难道不是好事吗？”
虽然原月见确实很难和忠诚联系到一起就是了，更像是墙头草或者二五仔，纯纯利益交换。
但这个小恶魔怎么因为没有被怀疑是卧底，就会产生这种疑惑啊？就算是他，一个日本公安卧底，都忍不住为琴酒叫屈。
你要不看看你哪里像卧底啊！
谁家卧底加入目标组织后每天混日子，比天皇还要享受生活，视吃喝玩乐为人生一大真谛，要是有这种卧底，怕不是迟早要被原本的组织开除。
哪家派卧底行动的组织会这么冤种。
原月见是日常找理由攻击琴酒吧，质疑琴酒能力，已经快成为原月见的口头禅了。
“组织真是没救了。”原月见痛心疾首，“你们这些外行人根本不懂，要想不被人怀疑是卧底，那么就要表现得不像卧底才行，这才是卧底的智慧啊！”
降谷零：“……”
就算降谷零本来在演，此刻无言的脸上却真情流露。
被质疑是外行人先不提，原月见这说得不是废话吗？谁家卧底会把自己是卧底的疑点表现出来，不都是尽可能撇清关系吗。
而且要是有原月见这种表现的卧底，虽然免去了怀疑，这卧底的意义又在哪里？不能最大程度上获取情报，那又有什么必要来卧底。
这个时候原月见倒是表现出一副组织忠臣的表现了，仿佛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废柴，降谷零简直槽多无口。
“Boss居然把调查卧底的任务交给琴酒，果然是老糊涂了，琴酒不可信啊！”原月见还在愤愤不平。
降谷零打起精神，“琴酒倒也没那么糟糕吧？”
怎么没有？琴酒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卧底，还成天说要捉老鼠，原月见没想到波本竟然替琴酒挽尊。
降谷零还在继续，“如果你真不信任琴酒，可以向Boss提出接下这个任务。”
如此一来，他也能借着原月见想方设法打听具体进度了。
“这一点我已经和Boss提过了，虽然不想加班，但这次我要比琴酒先完成任务，然后让琴酒好好反思能力问题。”
“你的行动力真快啊。”
原月见泰然接受降谷零的吹捧，“所以说接下来我很忙啊。”
这次是实话，原月见虽然并不拒绝睁眼说瞎话这种事，但能说实话他也会尽量说实话，这样一来如果达成效果才会更有趣。
“是组织在警视厅公安里的人传来的消息。”
这么说着，原月见却在纠结另一个问题。
和他不同，他比波本和苏格兰早一年考警校，去的还是警察厅警察学校，而两人去的是警视厅警察学校，也就是职业组和非职业组的区别。
毕竟他也算卧底，虽然是半吊子的卧底，也要考虑自己有没有暴露。
如果组织的内应属于警视厅公安，那么可以暂且排除是他暴露的可能。
波本和苏格兰，应该都隶属于警视厅公安才对。
原月见很想质疑日本公安的决策能力，让人卧底，还让两个从小就认识的人一起来卧底，生怕不会暴露吗？其中一个要是掉马了，顺带着另一个人一起跟着完蛋，搞不懂日本公安怎么想的。
难不成就没有其他人能来卧底了吗？日本公安真像个草台班子，还选择波本这种显眼的混血长相。
公安内部的卧底资料对于他也是保密的，原月见没让联络人调查这件事，而是自己亲力亲为，先试着从€€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身上入手，却算是走了捷径，调查出蛛丝马迹，还实锤了这几个人原来就是老相识的结果。
hiro和zero，这两个昵称，再加上这两个人的长相，联系在一起的人际关系，有了开头，最困难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不过这两人毕业后的去向，公安封锁的很严实，他也没有兴趣深挖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就算是卧底，刻意抹去过去的痕迹，但只要是人，从世上生存，那就必然会留下痕迹，也就有了调查的可能。
不过他和波本还有苏格兰到底不一样，来到这个世界只有两年多，更早的时间自然是一片空白，毫无痕迹，再怎么调查也是徒劳无功。
系统给的读警校时期的假资料，那也只是虚假的身份，调查会发现资料齐全，但又像影子，存在却又不存在。
“这次的卧底看来是日本公安啊。”降谷零面上一片冷静，却感觉血管里流淌的血液都要冻结了。
hiro是警视厅公安，这个事实早在他们在组织里相遇后便互通身份了，原月见说出的这个消息，除非组织里其他警视厅公安的卧底，否则即将暴露身份的无疑就是hiro了。
然而有其他警视厅公安卧底的可能性极低，基本上可以不作考虑。
“被迫工作什么的真的很麻烦啊。”原月见不满地说道。
正所谓没有问题那就没有多余的工作，皆大欢喜，这个内应就不能学会闭嘴吗。
害得他还要做多余的事，麻烦死了，明明他讨厌麻烦还不能带来乐趣的事。
原月见一脸不悦，“这次必须要把该做的事都做完才行。”
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在意波本和苏格兰，只是认识没多久的人，他分明不放在心上才对，可一想到因为碍眼的家伙，他们就要消失，原月见的心中涌出浓浓的不爽。
他只是喜欢苏格兰每天为他准备饭菜，虽然后来拒绝对方十分惋惜，拿莱伊当代餐还是勉强了。可只要想办法让苏格兰心软低头，然后苏格兰哄哄他，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继续吃了。
苏格兰很擅长照顾人，波本虽然差了点火候，却也不错，被照顾的时候很舒服，那种放松的感觉，完全是他的舒适区。
大概就是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很舒服，所以不愿离开的感觉，原月见只想将其归结为不想影响生活质量。
他才没有那么在意苏格兰和波本呢！
原月见不愿意承认其他可能，毕竟波本和苏格兰没有那么在意他的话，那么他也不会轻易被动摇。
想做什么就去做，自我的喜好大于一切，这是他的准则，就算哪一天他真的喜欢波本或者苏格兰，就算他们不喜欢他，他也会试着主动出击。
不过现实正相反，波本和苏格兰积极的太过分了，原月见不想白给，更不想成为这两个卧底的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