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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全是，不过这确实是主要原因，没有办法拒绝掉的追求，你不觉得有点恐怖吗？」
系统诚实回答，「不恐怖。」
「你又不是人，当然不会理解。」
系统不说话了，既然如此干嘛问它。
「至于次要的原因，我要知道公安在组织里还有哪些卧底。」
第62章
「……你怎么想起查卧底了？这不是你的工作吧。」系统狐疑道,
原月见沉思道，「可能是违和感吧，那种虽然剧本里的角色互相不认识, 但是扮演角色的演员却不可能真是如此的感觉。而且到底是谁在查我的资料，这一点我想弄清楚。那种调查的手笔, 和组织的作风不同, 更像是官方才有权限留下这种痕迹。」
组织早就查过他的资料，他最近也算安分, 组织不至于闲着没事干再查一遍。当然，也不排除是组织安插在警方的卧底调查他的资料这种可能性，但如果组织真的怀疑, 琴酒不可能没有反应，至少会采取更强硬的态度暗中监管他。
根据联络人的传讯, 他的资料被人调查的时间和安室以及绿川来到他手下的时间重合了，究竟是巧合, 还是这两人有问题呢？
而且他向绿川提及€€原研二时, 绿川的反应虽然用一个组织成员居然和警察沾边这种原因也能解释得通。但如果说绿川和€€原认识, 也不是不可能, 至少原月见没记错的话，这两人是同龄，如果一毕业就考警校, 也能成为同期。
至于询问日本公安, 这点原月见不抱期望。为了减少暴露牵连到其他人的可能性，除非必要, 就算同为卧底的同事，也未必全都知道对方的存在。更何况他这种在日本公安眼里和废棋无异的存在，随时处于暴露的边缘, 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理智上原月见更偏向于苏格兰有问题，是公安卧底的可能性更大。毕竟波本这种混血儿的长相，这么有个人特点，如果日本公安让波本来卧底，那么日本公安怕不是真的没人了。
系统表示理解，然后立刻换上热情的电子音推荐，「那这款心音读取，通过接触提取对方的心音是非常合适的能力呢，您要兑换多长时间呢？」
面对系统销售时殷勤的态度原月见已经习以为常，「一天，就一天，多了太亏了。」
降谷零到了目的地，不得不叫醒原月见，原月见也装作刚睡醒时困乏的神色起身，“对了，波本，到我家坐坐吧。”
降谷零愣了一下，没想到田纳西居然还愿意看到他，他还以为田纳西会立刻赶他走呢。
不过随即降谷零自然地答应了下来：“可以，不过你还有什么事吗？田纳西。”
田纳西怎么可能没事找他，把他留下来必然是还有其他事。
“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吗？”原月见用天经地义的口吻回答道。
……这人是完全忘记了刚刚对他的怒骂啊，这样不长记性，可是很容易遇到危险的。降谷零无奈地笑了笑，“好吧，田纳西，你说得对。”
这种哄人的措辞，降谷零已经快记不清说了多少次了，而且田纳西居然也都拿出一脸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的样子，某种意义上确实好哄。
降谷零不禁感叹，如果琴酒也能这么做，绝对不会被田纳西记恨上那么久了。可惜琴酒太要面子，更是强硬的性格，让琴酒亲口说这种话，那是不可能的。
原月见从来没有固定的住处，更换租房的频率让降谷零吐槽过还不如直接住酒店得了，然后被原月见以酒店人流量太混杂为由拒绝了。
说来原月见这次的租房，里面的家具和布置是让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同安排的，至于诸星大，因为是新来的还不了解原月见的习惯而排除在外了。
一进入室内，原月见关上门，然后指着沙发的位置说道:“波本，你坐下。”
黑发金眸的少年如今像是准备审讯犯人似的，降谷零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听对方的话，抱着陪玩的心理听话的坐下了。
降谷零率先询问：“田纳西，你要问我什么？”
虽然今晚田纳西反复提到过卧底，但降谷零事后总觉得田纳西是被琴酒传染了，比起琴酒疑心病大犯的模样，田纳西却是抱着玩闹的态度般随意一提。
田纳西是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想观察他的反应了吗？
而原月见则是上下打量了波本的姿态，金发的青年身体放松的依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头发自然地垂落在耳边，没有拘谨和警惕的意味，双手随意地交叉在一起，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
于是原月见命令道：“伸出右手。”
降谷零保持原本的动作，几秒后才听话地伸出右手。
他怎么感觉田纳西说话的时候像极了对正在训练的宠物犬下达命令时才会有的口气呢？
原月见如临大敌地伸出指尖靠近波本的手腕，白皙的指尖和小麦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明明主动要求的是原月见，可降谷零却觉得对方才是被强迫的那一个。
……田纳西什么时候这么讨厌他了，以前身体接触不是很自然吗，难不成被认为是变态之后，田纳西不准备用以前的态度对待他了吗？好亏。
降谷零有些惋惜，如果这样一来，岂不是意味着他们的接触会减少，从田纳西这里获得情报不就更难了吗。
原月见终于将指尖勉强搭在波本的手腕上，用认真且郑重的语气问道：“波本，你是不是男同？”
他以前以为这些家伙都是直男，不过为了升职才忍辱负重，甚至想要走裙带关系，和他近距离接触带上暧昧的色彩，对方一定会觉得恶心。但如果这些家伙不是直男，那么岂不是他亏了，被占便宜了。
降谷零很快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主要是原月见看起来很抵触，所以回答道：“当然不是。”
但原月见可不会错过他的心音。
「田纳西现在看起来很反感，还是否认为好。」
听起来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男同，再听一下。
「我以前就不是男同，田纳西这么问果然是过激反应吧。以前以为田纳西喜欢同性，才会想要走捷径试试，看来以后要改变策略了。」
原月见松了一口气，还好波本是直男，果然以前都是在为了升职做努力而不惜做出牺牲，然后又听到下一道心音。
「……不过，那种警惕气愤的模样，确实很值得欣赏。」
原月见面无表情，看他破防觉得有意思是吧？一定是这样，波本的恶趣味和自己有得一拼。果然之前波本是在嘲笑他，看到他被€€原研二吓住了很高兴吧？
「我本来还以为田纳西不在意情感上的事，毕竟都敢和琴酒告白了，还说出要脚踏多条船的发言，结果却是花架子吗？有点可爱。」
波本还在嘲笑他！
「不过€€原做得太过火了，要是从今以后田纳西排斥同性，我接近田纳西获取情报的难度就更高了。」
这个台词，听起来不太对劲，原月见提高了警惕。
「从琴酒这边套Boss的情报根本不可能，而朗姆也是神秘主义者，警惕心太强，只有田纳西才是最好接近的，如果能获得Boss更多的信息，对于公安来说是个巨大的进展。」
原月见已经麻了，想不到波本这个金发深肤混血，居然是日本公安的人吗？等等，只是公安这个词汇，未必是日本人，其他不少国家也有公安。
原月见眉心微蹙，似乎波本之前的回答并不让他满意，然后问了个和之前毫不相干的问题：“你喜欢日本吗？”
降谷零恰到好处地表达出疑惑，“这有什么关系吗？不过我到底是日本人，总体来说还是习惯在日本生活了。”
「田纳西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难不成怀疑我是日本公安的卧底？」
没错，他现在怀疑这个家伙。
「不过如果真的怀疑，一般人不会用这么幼稚的提问，田纳西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
这么幼稚真是抱歉了，原月见继续面无表情，波本对他充满了成见。
「但我怎么可能不喜欢日本？」
于是原月见听到了用日语字正腔圆的心音。
「€€の恋人はこの国さ。」
……好了，确定了，波本是日本公安。
继纸性恋、无性恋等性取向之后，国性恋居然也出现了。
果然这里是游戏世界吧，为了卖人设，选择混血儿的热门卖点，然后来了个日本公安的设定，这游戏可以啊。
波本这种长相，他就算怀疑波本是CIA，MI6，都没想过这家伙居然真的是日本公安的卧底！
……等等，既然波本是日本公安，那么诸星大有没有可能也是日本公安？
于是原月见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波本。”
降谷零：“？”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而且就算这样，田纳西也没松开扣住他的手，实在矛盾。
原月见又补充了一句：“记得给苏格兰打个电话，一小时之内我要看到他。”
“至少告诉我一下理由吧？”降谷零观察了原月见的表情，但是以往总是把情绪写在脸上的少年此时有种漫画人物掉色了的既视感。
“我要问苏格兰他是不是变态。”原月见平静地回答道，他要看看苏格兰是不是卧底。
既然波本是日本公安这种事都发生了，那么有复数以上的卧底也是有可能吧？现实还需要讲究逻辑，游戏世界里还讲什么逻辑。
「田纳西也要问一遍hiro的性取向吗？虽然很莫名其妙，但可能是田纳西被€€原气到了，需要找人发泄一下情绪吧。」
好了，这下原月见确信苏格兰也有问题了，波本这个日本公安卧底用hiro称呼苏格兰。果然琴酒用得比喻没错，当身边出现一只老鼠了，可能就不是一只而是一窝。
琴酒用老鼠形容卧底，还是很形象的，虽然说起来他自己也是卧底。
在波本走后，原月见给诸星大发了一条邮件。
「一个半小时后来见我，不许提前，不许超时。」
他要看看能有几个日本公安卧底！
第63章
等诸伏景光火急火燎地赶到原月见这里时, 便看到黑发金眸的少年仿佛遇到了人生中最难解的问题般一脸严肃，看到他来后，开口说道：“苏格兰, 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诸伏景光颔首，示意原月见随时提问。
接到zero电话的时候, 诸伏景光以为是组织这边又有事。然而听到是田纳西叫他去, 并且听完了来龙去脉后，诸伏景光沉默了。
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了一句话：“波本, 你多忍忍，毕竟那是田纳西。”
然后诸伏景光便马不停蹄地出发了，原月见给的时间虽然不紧, 但也谈不上宽松，需要他立刻动身才行。
或许田纳西本身没有什么事, 但诸伏景光不得不认真对待。卧底这个话题太敏感了，而且田纳西之前还和他提到过有人查自己的资料, 难不成田纳西这次真的发现了蛛丝马迹怀疑到他和zero头上了吗？
即使现在原月见不想碰男人了, 由于发动能力必须要肢体接触, 为了打探情报, 原月见还是不得不走到苏格兰的跟前，指腹贴在对方手腕上，感受血管的跳动。
两个人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彼此的距离受限于动作, 挨得很近。
“苏格兰，你是不是卧底？”
田纳西果然问这个问题了, 诸伏景光不敢松懈，只是摆出了苦恼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才回答。
“我当然不是卧底, 田纳西，可以告诉我你怀疑我的理由吗？就算我不是，这件事让琴酒知道了也会引起麻烦，我记得你不想看到琴酒吧。”
「果然之前资料的事引起了田纳西的怀疑，不过田纳西是从什么渠道得知自己的资料被人调查过，公安里难不成有内鬼？」
现在证实了，苏格兰也是日本公安的卧底。
原月见有些无语，什么时候日本公安这么多卧底了？两个卧底还扎堆出现在他手底下。
于是原月见用缺乏感情色彩的语气说道：“好巧，我也不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