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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这么多年,诸伏景光几乎很少见到zero气成这样,田纳西在这方面是有一手的。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这番对话,原月见想不明白都难,表情一言难尽地说道:“……你们都想到哪儿去了?”
这次要换他说冤枉了,至少这一次他真不是故意的,纯粹本能支配,没有奇怪的想法,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口了。
他要是真想弄成这副局面的话,就会说抱く(だく)了,这个发音更有暧昧的意思。
原月见难得反思了几秒,都说二十一天可以养成个习惯,难道他也出于惯性如此了吗。
“果然你们已经是肮脏的大人了。”原月见叹气道,面上染上了几分忧愁,“我可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啊!”
这话他觉得没毛病,至少日本法律规定是20岁成年不是吗?他说的句句在理。
这下别说安室透了,诸伏景光的表情都有点绷不住了。
诸伏景光面上露出和善的微笑:“田纳西,不会说话就别说。”
这孩子的日语是怎么回事,那么爱说怪话,平时也从来不说敬语。诸伏景光怀疑田纳西的日语其实没有问题,只是故意表现出这种水平耍人玩。
既然是重量级且主管家里饮食的诸伏景光开口,原月见伸出手放在唇前做出一个拉拉链的手势,乖乖闭嘴了。
安室透看了只觉得更糟心了,怎么就不见田纳西在他面前这么听话呢。
他们的身后传来一阵短促的笑声,贝尔摩德优雅地掩嘴,“cute boy,每次见到你都能给我带来快乐。”
“这是我的荣幸。”原月见热情说道,脸上的欢迎和高兴不作掩饰。
贝尔摩德的易容没摘,如今的易容虽然没有原本样貌的光彩照人,但也别有一番风情。
不过原月见对此其实并不感冒,他不吃一套,感觉自己天生就是恋爱绝缘体,没人比他更适合做寡王。他真正欣赏的还是贝尔摩德在组织里优秀的摸鱼技巧,而不是对方的训狗小技巧。
组织里贝尔摩德养的鱼原月见都叹为观止,舔狗数不胜数,他曾经还诚恳地对贝尔摩德说过:“你这样几乎都没有遇到过情杀,简直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boy,我认为你需要再进修语言的艺术。”贝尔摩德假笑道。
原月见自信地摆了摆手,“不用,我认为已经够艺术了,琴酒都学不会呢。”
贝尔摩德语顿,“你这么有自信也是一种本事。”
这份夸赞原月见坦然接受,“我也这么认为,你很有眼光。”
这下连能言善辩的千面魔女都说不出话了。
而如今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眼睁睁看到贝尔摩德和田纳西相谈甚欢,虽然贝尔摩德也会因为田纳西的某些话微妙的停顿,总体的气氛却轻松愉快,田纳西把贝尔摩德逗的直发笑。
他们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个人真的是田纳西吗?还是说真就看碟下菜,到贝尔摩德这里就给特殊待遇是吧。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彻底确定了,原月见其实还是有情商的,只是对方的情商吝啬于显现,几乎用不到他俩的身上。
“这身打扮很适合你。”贝尔摩德称赞道,目光上下打量原月见。
“还是你有眼光,我没有这个审美。”原月见诚实回答,“不过下次还是你来吧,我有心理阴影了。”
“哦?我看你和安室发生了浪漫的事,以为你会乐在其中呢。”贝尔摩德挑眉,美丽的红唇吐露的字句很快就得到了原月见的反响。
知道贝尔摩德是想看他的热闹,原月见就事论事,“你想多了,这只是个意外。”
虽然感觉安室透是被他的霉运给牵连了,不过下属为上司分忧也是理所应当的,最后的一点良心让原月见决定回去就找伏特加给安室透加工资。
反正无论再怎么生气,只要加工资,一切都好说,哪有打工人遇到加工资的情况不高兴的。原月见完成了逻辑自洽,十分满意,这下安室透挑不出错了。
还好发工资花的是组织的钱,不是他的钱。要不然原月见想起他玩游戏时资本家见了都要落泪,周扒皮都得退步,铁公鸡都比不上的作风,安室透怕是在他手底下一辈子都等不到加工资。
没办法,原月见就是那种看到游戏账户因为没有必要的开支而减少就会痛心疾首的类型,除非是后期游戏币多到没处花,要不然前期他真的是一毛不拔。
原月见还在继续说:“而且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话倒是让贝尔摩德来了兴趣,“你喜欢什么类型?”
被两人忽视的当事人安室透:你们是真当我不存在吗?
诸伏景光表面故作不在意,耳朵却悄悄竖起来听他们的谈话。他是真的有点好奇,想听听田纳西会有什么回答。
原月见沉吟道:“我喜欢男妈妈。”
“可惜了,cute boy,我不在你喜欢的类型里。”贝尔摩德耸了耸肩,似乎十分遗憾。
“没关系,要是你哪天缺个孩子,我愿意当你的义子。”原月见一脸诚恳,就算戴着黑色的美瞳,都掩饰不住发光的眸子。
“……你是想给我养老?boy,这种涉及到女人年龄的问题,可不适合谈及。”
原月见摇了摇头,“我当然不会这么想,养老可是要等着对方变老,这样提不够尊重女士。但是出意外继承遗产就不一样了,如果贝尔摩德你缺个遗产继承人,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这下确定了,原月见的高情商只是虚晃一枪,这下直接图穷匕见了。刚刚还和原月见欢声不断的贝尔摩德,现在哪怕是隔着一层易容的面具,都能看出对方仿佛冒着黑气的笑容。
原月见继续语重心长:“干我们这行的,说不定哪天就没命了,还有损阴德,容易遭报应,最好提前准备好身后事,这可是我过来人的经验啊,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不说话了,只是踩着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响声,选择离开组织的安全屋,头也不回。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诡异地感受到了心理平衡,这才是田纳西!对方不这样干,他们都觉得哪里不对劲,浑身不自在。
不过灵光一现,安室透猛然间联想到一个可能性,开口问道:“田纳西,你这么得罪贝尔摩德,难道不会有后果吗?”
“可能吧。”原月见想了想,“虽然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今天刚好有料放到贝尔摩德面前,可能之后组织就会传我和你的谣言了。”
安室透刚刚因为贝尔摩德的离去而舒爽的心情如今彻底没了。
原月见还在抱怨:“要不是你们想的太多,也不至于如此。”
田纳西这是倒打一耙!安室透试图努力:“你的名声很重要,不去再挽留一下贝尔摩德吗?”
“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原月见满脸真诚,“我是真想当贝尔摩德的遗产继承人,我愿意做她的义子。”
他真的很在意钱啊!这关系到他的命,虽然他爱玩,但是有钱更能玩,谁会嫌弃自己钱多呢?
闻言,安室透和诸伏景光齐刷刷沉默了。
……啊,田纳西真的这么在意钱吗?怎么听起来好像用钱就能收买,要不他们之后试试,找公安申请经费,看看能不能策反田纳西。
不过考虑到日本公安系统拨款的速度和金额,他们只好忍痛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安室透是真的希望田纳西别再折腾他了,要不下次试试给对方送礼,多塞点钱,让田纳西别再这么逗人玩了。
安室透真怕再这样下去,他得被气出心肌梗塞,或者控制不住冒着暴露的风险生擒田纳西,把对方带回公安。
而且田纳西不在意名声,安室透在意他的名声啊!
……算了,传就传吧,如果能借助这层关系往上爬也好。但安室透又不由得担心,以田纳西拉仇恨的本事,不少人会迁怒到他。
第33章
田纳西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安室透在意啊!眼看着当事人满不在乎,安室透牙都要咬碎了。
但独断专行惯了的原月见走进了安全屋的一个房间,无视了心绪杂乱的两人, 开始给自己卸妆换衣服。
不得不说,贝尔摩德的审美比他在线多了, 换他自己来还不一定能弄成什么样子。
伪装道具都是由贝尔摩德友情提供, 至于花费这不重要,反正都能找组织报销。
由于贝尔摩德出任务常常伴随着易容, 凭借着任务的机会,轻松就能将自己的日常消费一并混入其中,借此花费组织的经费, 自己不用出一分一毛。关于这点,原月见对她的基础好感就要比一般人要高。
琴酒就不一样了, 明明同样都是打工人,结果他抱着自己是老板的心态, 非得给组织省钱。他自己省钱就罢了, 还有其他人向他看齐, 和他一样。
大家私底下公款吃喝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潜规则, 到了琴酒跟前就不行,甚至因为数额不合理,还会被琴酒怀疑是组织的蛀虫和叛徒。
琴酒就经常因为贝尔摩德的支出看不惯对方, 加上对“神秘主义”的不喜, 有时就算是贝尔摩德,琴酒也不见得会给好脸色。在原月见眼里, 这就是琴酒掌控欲太强,作威作福惯了,非得找个地方释放他的掌控欲。
都混黑了, 还指望大家是什么正人君子吗?捞钱只要不至于太过分和明目张胆,一笑置之不好吗?就算是原月见,最开始也因为铺张的支出被琴酒冷眼相对,后来琴酒眼见实在管不了他,每次找他麻烦还会被怼,干脆眼不见心不烦,除非他跳的太厉害,否则就当组织里没有他这号人。
琴酒算是被他折腾到懒得发脾气了,但一开始时,琴酒还不信邪,非得找原月见争执一番。
19岁的少年懒洋洋地趴在安全屋的沙发上,翻看着刚让伏特加跑腿买到的漫画,旁边还放了一杯橙汁,插着吸管,在这种炎热的夏天,杯壁上附着由于液化形成的小水珠,室内还开着空调,看起来好不惬意。
“原月见。”琴酒声音冷冽,锋利如刀削的五官布满阴云,整个人如同蓄势待发的弓箭,一但猎物露出了破绽,就会立刻射中对方的喉咙。
原月见认为,琴酒现在的表情绝对能止小儿啼哭,比那些吓人的妖魔鬼怪都要恐怖和有效。
“解释一下你的账单。”琴酒说着的同时,视线放在了原月见手中拿着的漫画,然后给了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伏特加一个眼刀,吓得伏特加直擦额角的冷汗。
琴酒了解原月见,对方绝对不可能冒着这么热的天气出去买漫画,加上他成为Boss看中的人后,气焰愈发嚣张,指使伏特加更是理直气壮。这漫画只能是伏特加去买的,自己的小弟为其他人干活,想到这点,琴酒的心中愈发不快。
行为如此的不可控,和刚刚加入组织时的表现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琴酒厌恶原月见这样不受掌控的行为,想要好好调教他一番,让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懂得什么才是本分。
“我买了一座山头。”原月见提到这里,兴致勃勃,“社会太险恶,我决定尝试一下原始一点的生活,盖座别墅,自己开垦点田地,看看能不能过隐居生活。”
琴酒额头青筋暴跳,“我把我的银行卡给你,不是让你随便乱花的。”
而且这只是其中的一笔账单,琴酒继续问道:“那其他的支出你怎么说?”
“我试了试赌马,不过没成功。”原月见一脸晦气,“下次不赌了,早知道还不如拿这钱抽卡。”
“除了这个呢?”
“我感觉最近我的运气太差,大概是命犯小人,所以为了转运,我去做好事,捐了点钱。”
琴酒怒极反笑,“你这是捐了一点儿?你怎么不把你自己捐出去?”
“好好说话,你干嘛突然搞人身攻击?”原月见蹙眉,“琴酒,卡是你给的,到了我手上,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那么多,是不是太闲了?”
琴酒粗暴地拉起了本来趴在沙发上的原月见,力度之大让少年本来白皙的手腕都泛起了红痕,原月见刚勉强站直了身体,就被琴酒伯|莱|塔冰冷的枪口抵住了唇部,柔软的唇肉微微下压,由于施加的力度淡粉色的嘴唇也变成了更为鲜红的颜色。
原月见说出的话总是惹琴酒心烦意乱,于是琴酒干脆堵住了这张总说他不喜欢听的话的嘴唇。但这种举动,反而让原月见真的恼火了。
琴酒这个暴力狂,动不动就上手,真的是有病!就算是他也更喜欢用语言刺激别人,而不是这样使用粗暴的行动,但这不是让原月见最生气的一点。
他的腿部发力,狠狠攻向琴酒的下盘,迫使对方必须防御。与此同时右手出拳,致使枪口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在琴酒反击后不仅不退,反而迎上前去,和琴酒展开新一轮的战斗。
琴酒就算试图开枪,也不可能真的伤及原月见的要害。在如此近距离的激烈搏斗下,无法轻易瞄准又要避开致命的弱点,拿着手枪就成为了不够明智的行为,一旦擦枪走火击中要害,反而破坏了那位大人的命令。一旦有了顾忌,行动就容易受限。
原月见反而无所顾忌,将疼痛抛之脑后,生命的威胁也弃之不顾,一心想着和琴酒分个高下。
伏特加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惊的目瞪口呆,他有心上前去帮大哥,但又怕自己碍手碍脚,影响到大哥的行动,因此举棋不定,只好僵站在原地。
而琴酒敏锐的目光放到少年脖颈由于打斗而从衣领里滑落出来的“项链”,但上面挂的不是装饰物,而是一个微型炸弹。琴酒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产生了不易察觉的迟钝,就这么一瞬的时机被原月见及时抓住,把琴酒狠狠地压在了沙发上。
啧,早知道在刚刚战斗的时候再拉开一些距离,这样琴酒现在应该是磕在冰冷的地面上,而不是柔软的沙发,原月见感到了惋惜。
“你是不是有病?疯了吗,把微型炸弹戴在脖子上。”琴酒咬牙说道。
虽然产生了一瞬间的震惊,琴酒心知肚明原月见能随时带在身上的必然是稳定的炸弹,不会因为撞击和震动而引起爆炸。但这毕竟是炸弹,万一擦枪走火,或者造成了炸弹内部结构的严重损坏,引起的后果不仅会把原月见卷进来,还会把他一块炸死。
这种不要命的行为,就算是琴酒也觉得是真的有病,因为莫名其妙的炸弹被炸死,琴酒简直搞不明白原月见是怎么想的。
“琴酒,你居然拿枪口碰我!”原月见比琴酒更生气,金色的眼眸如同灼热的火焰,熊熊的怒火在其中燃烧,让这双眼睛更加熠熠生辉,“你才有病吧!能不能懂一点卫生,居然把枪口放到别人的唇上,你还拿这把枪碰过多少人?你这家伙是不是还把枪塞到别人的嘴里开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