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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想那么叫,那就随你。”原月见眨了眨那双金色的眸子,“你之前有我的邮箱,那么联谊的时间地点你发给我就好。”
€€原研二热情回应:“没问题,小月见,到时候我可以来接你。”
原月见不想和过于热情的人打交道,怕粘在身上就不容易甩掉。但如果碰到有趣的事情,原月见也不介意尝试一番。
系统欲言又止,「你还真打算去参加吗?日本好像20岁才成年吧?」
「那又怎样?」原月见嗤笑一声,不知道系统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你看他们多少岁谈恋爱,有早恋这一说吗?而且女性法定结婚年龄是16岁以上,男性则是18岁以上,换句话说,这里未成年也能结婚。嗯,他们的法定饮酒年龄倒是20岁以上。」
系统被说得哑口无言,还是选择了闭嘴。
天色逐渐灰暗,月亮开始浮现身影。既然时间已经不早了,原月见不想在外面被冷风吹,匆匆和€€原研二说了句再见,就准备离开了。
€€原研二很有分寸,见原月见打算离开,便和他挥手道别,没有再拉着他聊天。
回到了驾驶座上,€€原研二转动车钥匙,引擎的声音响起,遥望远处闪烁的灯光,€€原研二情不自禁地回想刚刚看到的那双眼睛。
眼睛的主人像是猫一样,表现的太殷勤就会引起对方的警惕。可如果拿出有趣的东西摆在面前逗一逗,又会扑上来。
回去和小阵平谈谈今天的事吧,€€原研二可没忘记松田阵平之前的念叨。
「绿川,明天我有事外出,不需要过来了。」€€€€田纳西。
收到田纳西的邮件后,诸伏景光下意识思考田纳西是去做什么了。这些天的交流让诸伏景光摸清了田纳西的作息,那就是没有正常的作息,不一定几点起,也不一定几点睡,白天可能是晚上,晚上也可能是白天。总之一句话,那就是没有规律。
田纳西经常因为游戏漫画或者小说通宵达旦,甚至上头了可以24个小时不睡。如果说组织成员能为了一项任务竭尽全力,一天一夜不睡,那么田纳西是能为了玩乐昼夜不分。发现这点后很难形容诸伏景光当时的心情,他都担心田纳西哪天会猝死,甚至还忍不住开口劝了田纳西。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注意休息。既然没有遇到组织的任务,那么时间很充裕,不用急于一时。”诸伏景光尽量语气温和,措辞委婉的劝解道。
结果原月见面带笑意的回答他:“没关系,如果我真猝死在家,这不是还有绿川你吗?你可以给我收尸呀。这么一想,这个冰冷的组织都有点人情味了。”
一向脾气温和的诸伏景光难得生了火气,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原月见这番透支自己的身体。眼见原月见已经熬了快整整一天,诸伏景光直接夺过他手上拿着的游戏手柄,放到了一边,语气强硬:“你该睡觉了,原月见。”
黑发金眸的青年好像愣在了原地,刚刚那浮于表面的笑容都褪去了,似乎没想到诸伏景光居然敢这么做。意识到这点后诸伏景光不禁稍有后悔,他不该这么冲动,田纳西未必领这份情,更不是他的朋友,而是组织的代号成员。
结果原月见只是眨了眨鎏金色的眼睛,任由诸伏景光的动作,“好吧,那就听你的。”
没想到这件事就这么轻轻放过去,诸伏景光不免惊讶,田纳西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还是说相处的这些天,田纳西真的产生了感情?这点诸伏景光自己都有点难以相信。
而这些天里,诸伏景光模糊意识到了为什么田纳西要让他过来送饭,而不是选择自己出去吃饭。田纳西本人身上是带着玄幻色彩的,好像天生就拥有吸引案件的体质。托了厨师这个角色的福,诸伏景光比降谷零更接近田纳西,亲眼目睹了原月见身边发生案件的频率。而相识的这段时间里,原月见已经搬过了一次家,原因是住在隔壁的夫妇吵架间不慎失火,发生了火灾,害得原月见不得不选择搬家。
一向坚持唯物主义的诸伏景光,都不禁产生了可能有些人天生是有些霉运在身上的迷信想法。意识到这点后,诸伏景光感觉他可能是被田纳西传染了。
田纳西不算十分迷信,更多是出自于求个心理安慰,自娱自乐。不过他求神拜佛也十分具有功利性,有用的就是好的,没用的不信也罢,诸伏景光叹为观止。
诸伏景光找机会询问降谷零田纳西的动向,不出意外的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只得叹息一声,思考能不能在田纳西回来之后询问下。
而正是原月见说有事的这一天,日上三竿,伏特加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到原月见的身影,连一根头发丝都没见到。只得给原月见打电话,然后收到的就是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
田纳西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联系不上田纳西,伏特加也不敢直接和琴酒声张,因为这种事田纳西经常干。前几回伏特加还会第一时间和琴酒汇报,结果反馈的都是田纳西又被当成犯罪嫌疑人,田纳西又差点成为受害者,田纳西记错了时间,田纳西忘记了今天的事……总而言之,琴酒从最开始的认真也演变成了后来不想在上面费精力的麻木,但总归事关田纳西,是boss认真关照的人,他们该调查的还是要调查。经过这么几出,筛选初步信息的工作就落到了伏特加的头上。
因为有时候田纳西真的会搞个大的,伏特加怕他莫名其妙的死了,该捞人的时候他们还是要捞人,田纳西的运气真的很背,简直是被死神垂怜。
不过就算如此,关于田纳西的被害妄想,伏特加也不想因此理解田纳西。他总觉得田纳西是在找机会掺杂私货,故意折腾人。
但既然如今田纳西手下有了两个新人,伏特加自认新人就要发挥新人的作用,领着组织的薪水就该干活。毫不犹豫的先把这项工作丢给了安室透,等着安室透再给他汇报,这样一来,伏特加就减少了和田纳西的进一步接触。
安室透本质上隶属于情报组,消息总要比绿川唯灵通许多。安排好了的伏特加自认满意,等着安室透给他带回来消息。
大中午头,没有一点先兆就被安排了工作的安室透盯着仿佛阴魂不散的田纳西这几个字,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凭借良好的记忆力,安室透想起来上次田纳西进警署的时候,伏特加也是这么干的,这种组织成员的惯性让他有点无语。
安室透也知道田纳西更换了住址,理由很简单,田纳西搬家的时候不忘使唤他和hiro,让他们忙前忙后,自己悠闲自在。
不,仔细想想,安室透更正了刚刚的说法。当时主要还是他在忙,hiro的任务倒是简单,田纳西不让hiro干重活,把脏活累活都甩给了他,生怕因此让hiro那双做饭的手受伤,还主动给hiro递水,把偏心两个字写的明明白白。
安室透不稀罕组织成员的偏心,但亲眼瞧见这幅场景,不免磨了磨牙,他给田纳西辛苦做的事真是没有被对方放在眼里,更没有记在心里。就算本质上这些是被吩咐的工作,而非出自安室透的自愿,安室透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念了一句真是个小白眼狼。
最后这场搬家工作,还是诸伏景光看不下去大部分的工作都摊到了安室透身上,而他又过于清闲,主动上前帮忙的。不过就算是帮忙,程度也非常有限,毕竟他们记得这是在卧底,两个组织成员之间关系过于亲密也是一大忌。
……当然,这点可能对于田纳西是个例外。他实在是没有边界感,似乎寻常人的羞耻心也不放在心上,明明不熟,却能表现的两人非常熟稔。
安室透拿着原月见给他和hiro的钥匙,免得他们下次再来还要撬锁。转动钥匙后,安室透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客厅,克制发出的声音,打开原月见卧室的门,安室透抬眼一看,不禁陷入了无语的状态。
……真是白担心了,对方还好好的在床上睡得香甜,胸口微微的起伏证明原月见只是陷入了睡眠。
第17章
安室透又联想之前诸伏景光提到的田纳西的混乱作息,精准地抓住了真相,握着门把手的手都紧了些。
如果这是他在警察厅的同事,如果这是他的下属,甚至就算是上司,对待工作如此疏忽,对待任务这么不上心,安室透也会毫不犹豫上前指正一番。
可眼前的是组织成员,安室透只好反复告诉自己忍耐,一切是为了国家,重复几遍后,他感觉堵在胸口的气终于顺了出来。
“……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原月见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刚睡醒的困意,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伏特加在找你。”安室透不想替伏特加背锅,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龙去脉。
原月见捂住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下床,“好了,你给伏特加打个电话,说我这就准备过去,让他再等一会儿。反正已经等了那么长时间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原月见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安室透也只好干巴巴地嗯了一声。
……还好田纳西是组织的人,不是警视厅的警察。摊上这么一个成员,一个人足够耗费几个人的资源,得到的回报更是低的可怜,简直是倒了大霉。
“幸亏我穿着睡衣,没有裸|睡的爱好,要不然安室你就完了。”原月见幽幽说道。
这样闯进他的房间,就算都是同性,原月见也会狠狠记上一笔,就像他之前天天记琴酒的仇一样。
“我又不会乱看。”安室透没想到这种细枝末节的事田纳西会如此在意,他们都是男人,而且在日本公共澡堂的场所往往是坦诚相见,更别提一起泡温泉了。
这么一想,安室透没忍住多问了一句:“那你泡温泉的时候怎么办?”
“我从来不去泡温泉。”原月见瞥了安室透一眼,“而且日本地震频发,裸|睡不利于发生意外时逃命。万一家里再来几个歹徒,你还指着我现场穿衣服吗?”
然后原月见立刻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我还要换衣服,赶紧出去给伏特加打电话吧。”
卧室的门毫不留情的在安室透面前直接关上了,把他本来想说的裸|睡的一些好处又堵了回去。
安室透坐在客厅,等了又等,原月见才姗姗来迟。没等他上前询问原月见目的地在哪,就见到对方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难道你不需要我送你过去吗?”安室透面上保持微笑。
原月见耸了耸肩,“我要去组织基地,这得看伏特加让不让你去了,你有这个权限吗?”
闻言安室透心中一凛,这点伏特加确实没有跟他提,想不到会从田纳西这里得到机会接近组织的机密情报。
“你之前是怎么去的?”安室透谨慎问道。
“打出租车呀。”原月见理所当然的回答。
安室透:“……”
不是,组织基地明明是机密,田纳西居然还打出租车让人送他过去,生怕没人知道组织基地的位置吗?就这样还跟他说权限的问题,组织基地的位置他不一定能知道。
虽说组织的基地很多,安室透也知道其中的一些。但对于他这种加入组织的新人而言,这些基地可有可无,随时都能舍弃另寻他处。安室透直觉认为,田纳西去的基地或许会有所不同。
安室透艰难地找回了声音,“可是不会泄露基地的位置吗?”
“我又不会让出租车司机送完全程。”原月见对安室透投以怀疑的目光,思考伏特加是不是找的新人有问题。
大概是这份目光过于直白,丝毫不加掩饰,安室透不禁捏紧了拳头,然后又立刻松开。
目睹这一切的系统直言不讳,「有没有可能,是你平时太不靠谱了,以至于让人觉得你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泄露组织的基地位置也能干出来。」
「你说的有道理。」原月见难得反思了自己三秒,然后将其抛之脑后。
都已经反思过了,至于有没有改正那就是另一码事了,他能反思一下已经很不容易,安室透如果知道了都得感激他一下。
“就算如此,也不排除有泄露的风险。”安室透尽量委婉,他可不相信剩下的路田纳西能靠自己的脚老老实实走完。而且如果距离基地不远,那么提前下车想要隐藏基地的位置也就没有意义了。
不过这话一出口,安室透隐约猜到了答案。原月见的回答一出,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我会打电话给伏特加,让他来接我。反正伏特加给琴酒当了那么多年的小弟,天天给琴酒开车,当司机已经这么娴熟,也不差这几回了。正好我给他这个机会为组织发光发热,他高低得感谢我一下。”
……全中,果真如此。安室透忽然很不想理解田纳西的脑回路,总感觉他遭受了难以形容的磋磨。
既然原月见都这么说了,安室透本来想由着对方直接离开,结果发现漏了一点,立刻叫住了原月见:“既然你打车让出租车司机送完你前半程,我来做也可以吧?”
能够缩小组织基地的范围,哪怕还要再和田纳西相处一段时间,安室透觉得也能忍一下。
“你怎么这么殷勤?”原月见狐疑地看了安室透一眼,“这么积极干活,你是不是有问题。”
又是一个卷王?原月见十分震撼,虽然这个破组织存在肯定有它存在的理由,要是没有半分优点谁给它干活。但是打工人干活不都是为了钱吗,虽然也有一些比较崇高的要实现自我价值的理由,但都来混黑了,能崇高到哪里去?
就算是来混钱,有命挣钱也得有命花。天天忙成陀螺,连享受的时间都没有,那还有什么意思。在这一点上,原月见就和贝尔摩德十分有共同语言。
而且组织的一些任务固然回报很高,但那也是有风险的,万一任务失败,要么把自己送进去了,要么就是被琴酒干掉了,死里逃生已经成了万幸。原月见时常怀疑,死在琴酒手底下的组织的人可比被什么日本公安、CIA、FBI、MI6等组织干掉的人多。
不过也不排除一些特例,琴酒如此卷王,虽然原月见天天说琴酒有病,实际上他认为琴酒纯粹是喜欢享受其中的快感,而不是为了金钱替组织卖命,琴酒只是想找到足够的理由杀人而已。不过显然,原月见不认为安室透和绿川唯是这种类型。
“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作用,在组织里想往上爬才是正常的吧?”安室透心里一紧,面上却泰然自若,甚至还忍不住腹诽,又不是人人都是田纳西,这么混日子。
原月见接受了这个解释,因为确实有几分道理。大家刚进入组织的时候积极表现往上爬,等混到了足够的地位再开始趁机捞油水,尸位素餐,但一开始时确实都是有几分能力在身,拼命干活表现,要不然也不会升到想要的职位。
“安室,你最好不要和琴酒一样都是卷王,否则我就要把给琴酒推荐的心理医生再推荐给你了。”
与其说他们太卷,不如说分明是田纳西太摸鱼吧?安室透觉得田纳西真的是颠倒黑白。不管怎么样,安室透自打上警校以来,碰到的大多数人都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十分负责。这么想着,安室透又庆幸了一番,还好警察队伍里没有田纳西这种人。
“至于为什么我找出租车司机,而不是让你送我去,理由十分简单。”原月见语气太过理所当然,安室透直觉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当然是为了花组织的钱,我打车的钱可以让组织报销。能想尽办法花组织的钱,干嘛要为组织省钱?安室你也是,你送我过去,油费难道不是钱吗?更别说你花的时间了,千金难买寸光阴这点你知不知道?”原月见语重心长,试图感化一个卷王,让对方被享受所腐蚀。
“你辛辛苦苦往上爬,还不是为了多挣点钱?人挣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花钱,花钱买享受。琴酒没有悟性想不通这点,你可不要跟着琴酒学。”原月见毫不客气再踩了琴酒一脚,拿琴酒做反面教材。
安室透在心里反驳,他当然不是为了金钱这种俗物,而是为了整个国家,身为组织成员的田纳西怎么可能理解这点?这种夏虫不可语冰的感受,安室透自然不可能和田纳西直说,只好表面退让:“你说的有道理,我会放在心上。”
原月见表面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啧了一声,和系统交流,「真是没办法跟卷王沟通。」
「人各有志嘛。」系统虽然很想站在安室透这边,但也不想得罪原月见,只好挑了一些中规中矩的话。
「这种虚假的世界。」原月见冷哼一声,面上也跟着浮现了一丝厌烦之色,「不过都是人设和构建的剧情,沿着既定道路的提线木偶。」
第18章
一个吸引玩家的游戏,优秀的剧情和人设必不可少。而作为轰动一时的、以真实著称的全息游戏,更是其中翘楚。即使这个游戏一些地方过于逼真,人物感情细腻而丰富,细节设定十分完善,但是与现实的世界依旧有格格不入的地方,以至于这份真实性也存疑。
原月见不打算对此过分苛求,即使不能用一切不过是个游戏的理由来解释,这与现实的违和足够让他加以区别。即将进入二十一世纪,私家侦探还能屡屡压在警察的上面,各种案件层出不穷,似乎在找各种机会碰上那些所谓的名侦探,给他们扬名的机会,警察也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去捧侦探们的场。该说不愧是侦探游戏吗?见到这样的光景原月见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甚至季节和时间都会短暂地发生错乱,即使频率不高,意识到这点后也很难将其视作真正的现实。
安室透敏锐地察觉到原月见表情的变化,这主要归功于对方完全不加以掩饰,对此他早已习惯。当安室透第一次接触到田纳西这个代号乃至于对方本人后,他就一直在揣摩田纳西,田纳西行事荒唐,一向将情绪的变化展现在脸上,心情好时对他们和颜悦色,心情不好也会直白展示,宛若不会遮掩情绪的孩子。
这对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及时调整对田纳西的言行举止起了不小的作用,知道一个人的喜恶,自然方便从中获得对方的好感,也让田纳西对他们的态度比起最初那种爱答不理要上心许多,偶尔会给他们透露一些组织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