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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我就想到了你和安室,刚刚我和他打过电话,但是还没想起这码事,现在想起了,我就立马给你打电话了。”
诸伏景光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六点十一分,确实是晚上吃饭的时间点。到了要吃饭的时候,田纳西才想起来还有他们这两个下属可以用吗。
真是用到人的时候才会记起他们的存在 ,平时就当甩手掌柜。
不过田纳西这么松懈,没有为组织想要卖力的意思,诸伏景光一方面觉得这样也好,可另一方面他作为卧底,需要不断向上爬,提高自己的地位,上司是这样的人,多少会影响到他的和zero的前途。
“如果您需要,我很乐意为您效劳。”诸伏景光声线平静,虽然看起来这样的作为像是竭尽所能的给上司跑腿做事,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增加好感向上爬。可诸伏景光却表现的光明磊落,这样丝毫没有半点问题的样子。
至于是否让田纳西自己下厨做饭,学习厨艺,这种话但凡是情商在线的人多数都不会向顶头上司这么说的。日本社畜的职场比较压抑,上下级的尊卑泾渭分明,普通公司都如此,更别提非法组织了。因此这样的建议,诸伏景光想都没想就直接就直接舍弃了。
“很好,绿川,我待会儿会给安室发一封邮件,到时候你联系他,他会告诉你的,地址你也一块跟他要。”原月见很满意,找到了一个能做饭的厨师,他再也不用点外卖或者出去吃了。
“我不需要你早中晚都来,一天来一次就够了,你多做一点直接打包给我,到时候我会自己拿微波炉热一热的。”原月见还记得当个人,没有太过分,免得这个下属哪天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也要取他小命。
诸伏景光自然答应,他本来连一天跑几趟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只要组织这边没有任务,他就多往田纳西那里跑,看看能不能试探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没想到田纳西没有那么麻烦,不过这样也好,能给诸伏景光省很多事。
原月见雷厉风行,交代完任务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既不叙旧也不寒暄,这倒给了诸伏景光恢复一下麻木的神经所需要的时间。
由于原月见的动作太快,中间间隔的时间不久,降谷零还没能来得及找机会联系诸伏景光。因此诸伏景光还不知道原月见为了什么先找了降谷零,心中存有几分疑惑还夹杂着一些担忧。
原月见不知道这些卧底会想那么多,试图为他做的每一件事和说的每一句话都做阅读理解。他心情愉快,觉得现在就算是琴酒站在他面前,他也能对琴酒露出一个微笑。
听到了原月见的感慨后,系统直言不讳,「你这样只会让琴酒觉得是贝尔摩德披了你的马甲出现,或者你的被害妄想症更加厉害,终于变成真正的精神病了,然后琴酒就会趁机向boss报告,干脆把你一直关在实验室。」
“琴酒看我不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他的问题,又不是我的问题。他要是心胸宽阔一点,也不至于天天被气了。”
这话原月见说的格外丝滑,他的生活已经够一波三折了,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几天是好日子,天天绷着一根神经,正常人也都得疯。因此原月见学会了自我开导,少反思自己,多责怪别人,这个世界就会美丽的多。
至于其他人的世界因此变得倾盆大雨,五雷轰顶,这就不关他的事了。
「你就是故意的吧,明明一开始还像模像样,琴酒本来对你颇为赏识,想要提拔你来着。」系统说道,它跟了原月见那么久,早就对宿主的性格了如指掌。
系统觉得琴酒现在一定觉得自己眼瞎,才会对原月见产生了错觉,还把这当黑历史。
第9章
系统的资料库里至今还保存着当时原月见和琴酒最开始见面的情景。
虽然原月见在警校毕业后归属了警察厅公安部,还被派去潜入组织成为一名卧底,但他不是主动加入的组织。对于原月见来说,这一切不过是他随心所欲而做出的一个决定。
虽然原月见美其名曰,说是要多学几门技术保命防身,以及在警察学校犯罪率至少不会像外面那么离谱,这个地方就像加上一层法律震慑的buff,震慑了犯罪者的心思。加上这里本来就是经过选拔的人,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能称之为绝对的正义,或者正义的伙伴,但大部分人还是有朴素的且较强的道德观念,否则也不会来当警察。
原月见实在是被频发的案件弄得心烦,那个时候他刚在这个世界待了半年,没有身份信息,只是个黑户,身无分文。还要在这种情况下面对多发的案件,被当做受害者或者是犯罪嫌疑人叫去警署。多亏日本在身份信息这方面比较宽松,也没有类似的身份证的东西,那个时候原月见看起来像个高中生或者大学生,也无从谈起驾照这种充当身份证的身份证明,所以总是能糊弄过去。
虽然不是日本人,但日本也有原这个姓氏,多少还能以日本人的身份装一下。
否则如果原月见被发现不是日本人,那么还要调取外国人的信息,这么一查他没有护照,根本查无此人,事情只会更加麻烦复杂。
进入这个世界后,原月见就遇到了bug。系统无法加载,他也无法脱离这个游戏,更不能确定如果死亡是否还能回档复活,只好一个人想办法生活。
那段时光简直不堪回首,以至于系统上线后,面对原月见的冷淡的神色都不禁为此心虚。
虽然系统有时吐槽过分犀利,原月见对此也毫不客气,但系统倒是清楚他不觉得这些吐槽是冒犯,反而把这种交流视作一种解压方式。
系统上线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原月见让它去做了一份新的身份资料。这次系统没收钱,当做是补偿的一部分,不过当它开始办资料的时候,原月见却说:“没必要录我的真实信息,去办个日本人的身份吧,我想拿着这份资料去考警校。”
系统虽然对此疑惑,但既然原月见那么要求,他就爽快的答应了,还问做成什么名字。
“就叫伊藤秀明吧。”原月见随口起了个名字,选了一个日本常见的姓氏,这样才不起眼,名字也起得中规中矩。
一开始的出生点是在京都,后来原月见干脆去了东京的警察厅大学,半年后准时毕业,因为表现突出就被派去了卧底。
警校的生活枯燥无味,原月见也和同期谈不到一块去。每天基本上就是起床上课吃饭睡觉,过着这种两点一线的生活。活动范围基本不出警校,就算放假可以允许回家,他也没有地方能去,干脆一直在待在学校里。
日本讲究人情社会,如果不合群就会非常突兀。原月见不想融入他们的圈子,向来独来独往,很少和他们打交道。就算直到毕业,他也没有认清班里的所有人。
系统其实不觉得原月见需要去警校进修保命技能,前半年这种地狱开局他也好好的活下来了。但在警校确实犯罪率会低很多,即使时不时还有案件从天而降,引起他人的侧目,但确实可以称得上安逸许多。
系统只当原月见因为之前的生活太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尽量远离案件。虽然在警校训练上课以及封闭式管理,其实算不上休闲,但没有那么多案件需要小心和提防,这么一对比也不算太差。
当原月见答应卧底的时候,系统一度感到震惊,甚至反复问原月见是不是觉得好玩才去卧底的?还苦口婆心的叮嘱,不管怎么样,他被困在这个世界,在离开之前生命都只有一次,不要把自己给作死了。
系统也觉得原月见十分矛盾,有时候提防案件格外小心,可又会像不怕死一样去做一些危险的事。就像在悬崖上走钢丝的人,明明知道走错一步就会掉入万底深渊,却还会享受那份刺激感试图挑战。
即使接受了卧底任务,但原月见仍旧表现的跟个没事人似的。公安给他造假资料,这个时候原月见倒是让公安以自己的真名造了一份假资料。
就连系统都忍不住质疑,认为这样做是不是过于危险。毕竟这只是用来卧底的假资料,而原月见却直接把自己的真实姓名用上了。除非以后卧底结束,之后不再使用这个名字。
“你是觉得我会被困在这个游戏里一辈子吗?”原月见问道。
「不,当然不会。」系统连忙否定,试图作出解释,「我们会尽快修复的。」
“那你担忧那么多干什么?”明明是十分重要的决定,原月见却表现的好像谈今天该吃什么一样漫不经心。
“就算我被一直困在这里,无法回去,也不影响我做出这个决定。”虽然说的随意,声音的主人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更何况我本来就是为了有趣才来玩的游戏,虽然变故丛生,但如果因此失去了所有的乐趣,那才得不偿失。”
当时系统还没有理解这句话,直到原月见后来加入了组织,它才恍然大悟。
原月见之所以加入组织,是由琴酒发现并招揽了他。
琴酒第一次见到原月见时,这份初遇其实并不美好。
被追杀的组织叛徒在逃亡的过程中终究还是暴露了痕迹,被清道夫嗅着味道一路追踪过来。
那是一个雨天,如果是假期,大部分人会选择留在家里,而不是感受窗外刺骨的寒风和冰凉的雨滴。但对于工作中的人而言,他们别无他选,只能冒雨上班。
细密的雨水打在身上,衣物被浸湿的感觉让人颇为不爽,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早就满心抱怨,但琴酒却是个例外。
外面的风雨只会让琴酒猎杀的心情更为强烈,打猎的猎人不会因此半途而废,铩羽而归,真正的猎人只会将其当成一个考验,反而更加兴奋。
而琴酒就是真正的猎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取走猎物的性命。当他一步步沿着线索找到猎物的时候,却发现猎物早就被人得手。
破败的小巷鲜有人经过,墙皮早已风化剥落,露出里面破败不堪的砖块,附近是废弃正在等待拆除的宅邸。落在人的视网膜上,只会让人下意识移开眼睛,不想被这陈旧到丑陋的场景污染眼睛。
但比起地上已经被胸口浸出的鲜血染红了衣物的尸体,反而是穿着整齐却也被大雨打湿的少年更加格格不入,外貌€€丽,绸缎般的黑发垂在耳边,金色的眸子比黄金更为夺目,比日光更加璀璨。
但琴酒在意的不是对方的外貌,而是那双眼睛透露出的情绪。
尸体汩汩的血液几乎快要流干,融入了地面上向外奔腾的雨水,最终淌入了肮脏的下水道。但金眸的少年脸上却透露出一种足以打破这幅死亡场面的好奇。
琴酒见过这种情绪,无知的孩童会摆弄受伤的小鸟,就算小鸟死去,也会观察小鸟死亡的模样,或许会用树枝戳一戳小鸟的尸体,这样既不会弄脏自己的手,又能仔细观察。
一切都透露着纯真,只是天性的好奇和残忍,而这种天性完美的复刻在了少年的身上。
琴酒早就掏出了伯|莱|塔手枪,冷冷对着地上的半蹲着观察尸体的少年,“交代你自己的身份,都做了什么。”
第10章
即使被人用枪指着,黑发金眸的少年表情依旧镇定。似乎是蹲的有点久了,他干脆站直身子,琴酒的枪早已打开保险栓,按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下压,处于随时可以射击的状态。
“我只是一个倒霉路人而已。”原月见没有做出更危险的举动,拉长了尾音,“唉,我只是暂时没有地方可以住,想找找附近有没有其它可以租借的公寓,结果就被人误当做敌人,还差点杀了我。”
这话可是实话,原月见只是出去一趟,结果公寓就被人放火烧了。一问原因是闯空门的小偷没想到主人在家,冲动杀人,结果受害者家里正在做饭的煤气没关,一下子引发了火灾。
偏偏房屋还是木质结构,火势蔓延的很快,加上是工作日的白天,即使后来有人打消防电话,试图扑灭大火,但原月见现在也无地落脚,只好出门找下家租房。
本来只是随处逛逛,原月见想看看有没有便宜的房源,免得租金一交,还没住多就得找下家。
这附近的街道位置相对偏僻,不少宅邸等着拆毁重建,未来这里将打造一条新的商业街。但也有些房屋尚能住人,所有者打算将其便宜租出去,挣一点钱算一点。
路过小巷,原月见不知道他给那个黑衣人造成了什么错觉,以为他是敌人,想先下手为强袭击他。
即使已经及时侧过身体,子弹几乎是擦着原月见过去的,但手臂的衣物依旧被轻微擦过,留下了细微的痕迹。
眼见一击不成,对方还想再补第二枪,但空枪带来的焦虑不免影响了对方,让射击的人停顿了些许。原月见抓住这个机会,不仅不退,反而逼身上前,直接与对方搏斗,打斗之间顺手夺走了对方的枪支。
对方见状冷汗淋漓,试图求饶,但原月见眼尖的注意到了他掏向内侧口袋的手,衣物微微鼓起,观察鼓起的形状,原月见没给对方机会,直接开了枪。
小巷的空间狭隘,还被原月见堵住了出口,没有逃离的可能。随着一声细微的声响,黑衣人的身体倒地不起,脸部的正面朝着天空,血液汇聚成小小的溪流。浓郁的血色很快被大雨冲刷殆尽,只留下淡淡的浅红,依稀证明血液曾经的存在,而被血液染红的衣物颜色却倔强一些。
“拿了两把手枪,还装了消音器。”原月见遭遇这场无妄之灾,眉眼露出淡淡的厌烦。
「你刚刚表情阴沉的想杀人,他看错以为你是敌人,也不算太离谱。」系统有话直说,它倒是能和躺在地上的尸体产生共情。
原月见倒是并非完全厌恶所有案件,他也能享受从中获得的一些乐趣。但当案件过于频繁,影响了他的生活质量,威胁了他的性命,这个时候他就不会从中感到乐趣,只会负面情绪滋生。
之所以如此厌恶案件的频发,也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打破了原月见对生活的规划,他讨厌这样的不受控制。
系统对此心知肚明,因此当原月见心情不爽时,它都不敢触他的霉头。如果有人在这种时候不长眼的惹了原月见,系统相信他完全会做出一些可怕的行为。
当原月见面色不快,像是刚被人得罪过似的,黑衣人见到这样的原月见,下意识的应激攻击他,系统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系统还是向着自家宿主的,更何况死的是一个试图开枪袭击宿主的人,它也没太在意,甚至为此庆幸,还好装了消音枪,附近人烟稀少,虽然有点声响,但是也不至于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这人选的地点既合适又不合适,虽然适合逃命,但是被杀了也不会被人发现。
既然开了枪,那么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清理痕迹。原月见百无聊赖,干脆伏下身体,近距离观察着尸体。
“无论看过多少次尸体,都逼真的不可思议。果然不愧是号称以真实体验感为卖点的游戏,如果不是无法离开,这钱确实花的很值。”
系统为他这孩子气的举动感到无语,连忙催促,「你赶紧收拾收拾,免得待会儿有人撞见,这人是你干掉的,真进了警署都没法解释。」
“这种逃命的亡命之徒。”原月见十分感叹,“日本真是不安全,非法组织的成员都这么嚣张。”
即使系统催促,可原月见似乎走了神,没有搭理它。正当系统着急的时候,巷子里突然来了一个身着黑色长风衣,银色长发,面容冷峻的高个子男人,一米九多的身高在俯视着他人时格外有压力。
「早就让你走了,你看现在来人了吧。」系统有些崩溃。
由于外人在场,原月见没有开口,而是在脑海中慢吞吞的和系统交流,「反正来的又不是警察,不用着急。」
「怎么可能不着急,我看那个歹徒是想一枪崩了你的样子。」系统几乎口不择言,它认出了来人,知道琴酒下手狠辣,几乎不留活口,心情愈发紧张。
听到琴酒的质问后,原月见给出了不符合眼下紧绷氛围的轻快回答,琴酒紧皱眉头,发出一声冷笑,“路人能直接开枪击杀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人吗?”
“怎么不能?”原月见笑意吟吟,“说不定我就是那种天才,或者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人,所以我赢了,他输了。”
黑发的少年看起来有种分外的年轻感,让大多数人见到他的第一印象都是这是个没毕业的学生。但琴酒不会被表象所迷惑,锐利的眼睛如同老鹰观察猎物,透过这具在他人眼中算得上赏心悦目的皮囊看到了更为本质的一些事物。
“一直举着枪不累吗?”原月见发出了抱怨,“我可是等了你们很久了,在这里和尸体为伍,我都无聊的差点睡着了。”
琴酒冷哼,没兴趣和他打太极,“直接说出你的目的。”
“好吧好吧。”原月见大大方方,“我看这人在躲避追杀,反杀了他之后,我就想着说不定可以找个工作机会,直接加入你们。”
琴酒保持了惯常的警惕,目光紧紧的盯着他,没有丝毫遗漏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嘴上也没停着,“不是什么货色都能加入组织。”
原月见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质疑道:“你确定吗?这人不是你们组织里的人吗?他都能加入,我为什么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