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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工作分配,将婚礼现场简单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主场地的布置,如拱门装饰,地毯,两边的鲜花,观礼区的桌椅,另一个迎宾区的布置,如宾客打卡拍照签名的背景墙,婚礼指引牌,饮料点心准备,音乐等,我们先分开负责这两块区域,等到晚上两组人再碰头,商议婚礼流程,第二天要去试礼服的地址等,然后第二天新人去试礼服,我们布置现场,下午简单彩排。”
方知樾的计划非常合理,众人都没有意见。
江予臣主动道:“这些繁琐的鲜花气球物品可能许哥和方姐更了解,就由你们组负责采购,我和柠姐她们来设计背景墙,指引牌。”
方慧钦道:“我没有问题。”
许陆安:“我也没有,事不宜迟,我们今早开始准备吧。”
“好,那我们晚上再见!”
时间宜早不宜迟,两组人就此分开。
时叙拉着江予臣兴冲冲地往度假村仓库跑去,一路上脚步轻快得像踩着云朵。海风拂过他的发梢,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整个人都洋溢着掩不住的雀跃。
“你说仓库里会不会有那种复古的木制画架?我看网上好多海岛婚礼都用那种做指引牌!”
时叙边走边比划着:“再用鲜花和贝壳装饰一下,肯定特别好看!”
江予臣被他的喜悦感染,嘴角不自觉上扬:“应该会有的,毕竟是海边。”
“没有的话,我们晚上去捡都来得及!”
四人跟随管家抵达仓库,推开仓库的大门,阳光从他们身后涌入,照亮了堆满各种物品的宽敞空间。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木质香气,混合着干花的芬芳。
“哇——”众人睁大眼睛:“这也太全了吧!”
仓库里整齐分类摆放着各式婚礼用品:成捆的白色纱幔、造型各异的相框、复古行李箱、木质梯子、藤编座椅......最里面的架子上甚至还有几块未使用的原木色画板。
江予臣走到画板前仔细查看:“这些应该可以用作指引牌。”
“看这里!”时叙从旁边的收纳箱里捧出一大把贝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还有这些小玻璃瓶,可以用来装沙子做装饰!”
“棒!”
江予臣竖起大拇指,目光又被角落里堆放着的旧木板吸引,木板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虽然有些掉漆,却更添几分复古韵味。
“这个......”江予臣走过去,和时叙一起将木板扶正:“可以做背景墙的主框架。”
“到时候我们的做一块,许哥和方姐的做一块,两块拼接在一起,写上各自的名字。”
“还可以用纱幔和鲜花装饰......”他眼睛一亮,从木门后面拖出一个藤编的圆环:“你看这个!可以做成花环挂在上面!”
几个人像寻宝一样在仓库里翻找着,不时发出惊喜的呼声,这种宛如寻宝的感觉让大家找回了童年时简单的快乐。
半个多小时后,众人抱着各自找到的战利品,满载而归。
——
今天节目组破天荒地没有限制手机使用,时叙立刻抓住机会,埋头疯狂搜索婚礼背景墙的参考图,可是很快他就跟大多数人一样,随着看到的样式越多,渐渐陷入了选择困难症。
江予臣善意地提醒:“时间紧迫,得快点决定。”
“行吧!”时叙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他指尖重重戳在手机屏幕上那张收藏的图片上:“就决定用这个粉色系风格了!”
那是一个如梦似幻的设计,乳白色的纱幔像云朵般垂坠,间或点缀着深浅不一的粉白薄纱,层层叠叠地缠绕在木质拱门上。干枯的玫瑰、满天星和尤加利叶被精心编织其中,阳光透过纱幔时会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整个场景就像被晚霞亲吻过的花园。
“哇哦......”赵以恬凑过来看了眼屏幕,忍不住感叹:“没想到你这么有浪漫色彩。”
“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当然要浪漫,而且许哥和方姐虽然不说,但不能因为他们两位年纪大了,就否定他们的浪漫心理吧。”
要做就要做最好的,这是时叙的人生格言。
说干就干,几人很快行动起来。但当乔宇航爬上梯子准备悬挂纱幔时,却发现原本洁白的纱幔边缘已经泛黄,在纯白的底色衬托下,那抹陈旧的黄显得格外刺眼。
江予臣提议道:“把泛黄的部分折叠起来藏在内侧,这样从正面应该看不出来。”
“不行。”时叙难得地持反对意见。他伸手轻抚纱幔泛黄的边缘,指尖在布料上摩挲而过:
“婚礼的每个细节都应该尽可能做到完美,尤其是象征纯洁的白色纱幔,它不只是一种装饰品,更是婚礼的体现。”
拗不过时叙,江予臣只好和张柠重新返回仓库寻找代替品,仓库虽说不远,但来来回回也麻烦,江予臣向张柠致歉道:
“不好意思啊,柠姐,又辛苦你跑这一趟。”
张柠轻笑一声,似乎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她看着从知晓要举办婚礼起就格外冷静的江予臣,意味深长地说:
“我虽然时常跟时叙唱反调,但是今天他有句话说的很对——”
“婚礼的每个细节都应该做到完美,尤其是象征纯洁的白色纱幔,不只是一种装饰品,更是婚礼的体现。”
“就像这场婚礼一样,它不只是一场婚礼,更是婚姻的体现,在婚姻中付出越多的人,就会越看重这场婚礼。”
江予臣猝然停下脚步,满眼诧异地看向张柠。
......
......
江予臣和张柠抱着新纱幔回来时,远远就看见时叙正半跪在背景板前,手里拿着卷尺比划,嘴里还叼着一支记号笔。阳光斜斜地打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如同一副慵懒的午后油画。
“我量好了!”时叙听见脚步声,头也不回地招手:“中间留了写字的位置,两边缠纱幔,干花沿着边缘点缀——”他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像盛了星星:
“来看看怎么样?”
江予臣走过去,蹲下身查看他画的草稿。
木板上用浅色粉笔标出了细致的分区,哪里悬挂纱幔,哪里粘贴干花,甚至留白的部分都计算好了,可见是花了心思。
“很好,成品出来后一定会很漂亮。”
“那是当然的了!”
在装饰之前需要先写字,这样出了错误还来得及补救,两人身高都高,不需要站在梯子上,两人各自拿着丙烯马克笔,一左一右写上自己的名字。
时叙没有签花里胡哨的艺术字,而是工整地写下了自己名字。他写得很慢,每一笔都像是用尽了全力,笔尖压得极重,木板的纹理甚至微微吃进了颜料。
【时叙】
方方正正的两个字出现在木板中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字迹稍显生硬,转折处弯弯斜斜,粗细不一。
再看江予臣的字,笔锋轻盈,线条舒展,连笔处带着一点潇洒的弧度,像是被海风拂过的痕迹,优雅又从容。
“哇哦——”张柠在一旁吹了声口哨,调侃道:“这对比,读书时候谁是学渣谁是学霸,一目了然啊。”
时叙脸上泛出红晕,嘴硬道:“我只是太紧张了而已!”
紧张的人不适合画爱心,时叙将笔交给江予臣,江予臣没有拒绝,笔尖悬在两人名字上方。
金色的线条从顶端缓缓落下,向左勾勒出一道饱满的弧线,再向右收拢,最终在底部汇合成一个完美的尖角。
一颗金色的爱心。
张柠赞叹道:“不错不错。”
几人又在爱心边缘点缀上星星,金粉,很快就变得像模像样。
五月的晨光饱满得像熟透的石榴籽,晶莹透亮地滚落在木质背景板上,金色字迹被镀上一层流动的蜜糖,恍若阳光下泛起的涟漪。海风送来远处浪花拍岸的韵律,恰与他加速的心跳共振。
闪耀的金粉在湿热的海风中微微颤动,连带那两个被爱心环抱的名字也鲜活了起来。
江予臣的神思有瞬间的恍惚,那两个名字亲密无间地排列在一起,就好像这是一场真正属于自己和时叙的婚礼。
第49章
时叙他们上午刚完成背景墙的装饰, 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度假村的酒店中心,和工作人员确认饮料和点心单子。
核对菜单、调整数量、确认摆盘,每一项都像是真的在筹备一场真正的婚礼。
大概是被这股忙忙碌碌的氛围感染, 江予臣心里也逐渐生出了几分婚礼迫在眉睫的紧张感。
他们甚至没时间好好吃午饭, 随便扒了几口便当就继续赶工。刚从酒店走出来, 江予臣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方知樾打来的。
“喂?江医生, 你们现在有空吗?”方知樾的声音带着点急促:“我们出来采购, 把红毯忘记了, 现在已经在反方向了, 赶不回去……”
“你有空么?方便过去挑一下。”
“啊, 好。”江予臣想到自己这边只差指引牌, 而婚礼内场还没有开始布置, 急需他们采购回来, 便道:“我这边过去吧。”
“好, 辛苦你们了,我把店的地址发给你们。”
挂断电话,江予臣转向时叙道:“许哥那边忘记买红毯了,地方不远, 我们去买下吧。”
“行。”时叙点头道,又看向张柠:“麻烦你在这边看着工作人员把桌椅布置下, 我和江予臣去去就回。”
张柠:“没事,你们去吧。”
时叙和江予臣很快赶往店铺,他们此前丈量了下, 红毯从观礼席后方一米左右,拱门入口到仪式台,大概需要15米左右。
时叙和江予臣匆匆赶到海岛的婚庆用品店, 推门时撞响了门檐的风铃。店主是位晒得黝黑的中年大叔,正踩着人字梯整理货架。
“老板,我们要买红毯,大约15米长!”时叙直奔主题,手指还比划着长度。
海岛的人都知道有个节目组在这里录制,看到摄像师跟着进来也没有惊讶,老板慢悠悠地爬下梯子,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红毯,有有。”
“你来看,这种化纤的10一个平方米,这种加厚防滑的20,还有这种仿羊绒的是50,这种尼龙地毯的话要80,你看看,你需要哪种?”
时叙走上前,指尖轻轻摩挲过不同材质的红毯。
最便宜的化纤手感粗糙,表面还很扎手;加厚防滑的那款稍好一些,但依然能感受到纤维的僵硬,像是被反复压制的硬纸板,厚重却缺乏温度。
仿羊绒的触感确实柔软许多,指尖陷进去时能感受到细腻的绒毛,但仔细按压,仍能察觉到底层化纤的硬挺。
最后,他的手指落在尼龙地毯上。这一款的触感截然不同,纤维紧密而富有弹性,按压时微微回弹,视觉上效果也好很多,比之前面几种甚至略显奢华。
老板见得客人多了,一眼看出他心思,笑着补充道:“老板,你眼光真好,这个尼龙地毯最多人买的,酒店啊公司做活动都买这个,放三五年都不会变形,而且好打理,撒点水一擦就干净。”
时叙不需要三五年不变形,但他确实心仪这一款的材质。
“有15米的么?”
“有有有,15米、20米都有!”老板热情地翻出货单,快速计算着:“1.2米宽,15米长,单价80一平,总共1440。”
时叙把价格报给导演,电话那头立刻炸了:“一块红毯1500?你做梦呢!预算就500,多一分没有!”
“500?!”时叙难以置信:“500能买什么?最便宜的化纤都铺不满场地!”
“买最便宜的啊,你就搞一次婚礼你还想买什么贵重货,买个一次性的不就好了,淘宝100块钱就能买到,我给你500块钱预算已经很善良了!”导演不耐烦道。
“100块买的那叫红毯吗?那叫塑料布!”
时叙气得磨牙:“你一大导演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500能有什么用,你好歹给我个1000吧!?”
“800!最多800!”导演斩钉截铁地说:“这价我能买五条了!看在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明星份上,给你涨点,但超出一分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