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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的屏幕映着江予臣认真的脸庞,人的轮廓在少年时期已经定型,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角度,时隔十年再次相邻的距离。
时叙抚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某种情绪在胸口缓缓漫来膨胀。
屏幕里,嘉宾们正在玩一个小游戏,由女嘉宾蒙着眼睛摸男嘉宾的脸,来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半。
“如果是你,你会认得出我?”
江予臣一怔,扭头朝时叙看去,时叙目光仍盯着屏幕,但身体却不着痕迹地往他这边靠了靠,两个身高都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很快将大半张沙发占据,在相距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处,江予臣甚至能闻到时叙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雪松混合着柑橘的尾调,清冽又温暖。
“你能认出我么?”
时叙再次重复了一遍,扭头看向他,巨大的电子屏幕闪烁着变幻的光影,那些流动的色彩映在他的眼底,朦胧幽深的目光带着某种专注的意味。
江予臣十分尴尬又不能不诚实地说:“也许,不能。”
他的眼睛认得时叙,但对于他脸上的触感毫无印象,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一定会在几人当中找出对方。
“那我们来试试看吧?”
“之前我就觉得,光背资料是不够的,情侣之间最重要的是亲密感,而亲密感,来源于肢体接触。”
他说着,伸出手握住江予臣的手腕,控制着对方的手,将它慢慢地放在了自己脸上。
温热的触感刹那间在江予臣掌心漫开。
时叙目光盯着江予臣的眼睛,视线穿透瞳孔抵至他的内心,将后者无法躲闪。
“记住我的脸。”他说。
“不管节目组会不会让我们蒙眼摸脸猜人,或者玩类似的游戏,你都得熟悉我的五官。”
“因为我们是恋人。”
呼吸喷在江予臣掌心,带着灼热的气息,时叙的拇指轻轻蹭过江予臣的指节,引导着他的手一寸寸抚过自己的眉骨、鼻梁、嘴唇。
“摸这里。”
时叙低声引导,带着他的手指划过自己的眉骨:“我的眉峰比一般人高一点。”
“然后是这里。”
时叙的声音更低了,带着气音,像是怕惊扰这一刻的安静。他带着江予臣的手滑到鼻梁:“我小时候摔断过一次,所以这里有个很小的突起,能感觉到么?”
江予臣的指尖轻轻蹭过那个几乎察觉不到的弧度,时叙的呼吸忽然变得明显,温热的气流拂过江予臣的手腕内侧,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时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瞳孔中的光微黯,带着江予臣的拇指按上自己的下唇。
“嘴唇,我最容易被认出的特征。”
他的唇比想象中柔软,带着微微的湿润,江予臣的指节不自觉地绷紧,想要缩回手,却被时叙牢牢扣住。
“别躲。”时叙的声音沙哑,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低沉:“你得记住。”
“再多感受几遍。”
时叙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抚摸。
为了看电视,客厅只开了沙发前段的射灯,昏黄的光线斜斜地投在沙发一角,两人的影子不知什么时候交叠着映在墙上。时叙的轮廓被光影切割得深邃而锋利,一张脸在暧昧的光影中性感得惊人。
灰蓝色的眼睛像是蓄积了整个夜空的星光,一错不错地盯着江予臣,专注得近乎显得专制。
眼神那么霸道专制,动作却无比温柔,掌心下的皮肤柔软细腻,温热的触感伴随着时浅时重的雪松气味,不间断地袭击江予臣的所有感官。
当再次碰到嘴唇的时候,时叙的脸微微偏转了一个角度,浓密的睫毛垂落下来,难以言喻的柔软触感在江予臣虎口位置扩散开来,细细密密的痒意从骨头缝里钻出,化作酸楚迅速融入血肉。
心跳猛地加速,大力地在江予臣胸口撞了一撞。
江予臣猛地抽回手,砰的一下站了起来,动作剧烈地将时叙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去洗个脸。”
他飞快跑向洗手间,几乎是落荒而逃。
洗手间的门被关上,江予臣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过手指,却浇不灭指尖残留的温度。
他抬头看向镜子,自己的耳根通红,眼眶也微微泛着热意。
他深吸一口气,捧起冷水泼在脸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时叙……不愧是巨星。”
他喃喃自语,内心仍沉溺在方才的蛊惑中。
时叙只是在家里就已然魅力四射,让自己无力招架,难以想象他在舞台上时是如何光芒万丈,怪不得他是巨星呢。
他很想对时叙说让他克制一下,但仔细一想情侣之间牵手摸脸很正常,如果连这都做不到,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假结婚。
江予臣闭了闭眼,深深呼吸,再睁开眼时,他眼底已然回复平静。
出去时,时叙还坐在沙发上,见他出来,立刻抬头:
“你没事吧?”
“没事。”
江予臣摇头,径直走到他面前,俯身握住时叙的手腕,在他略显错愕的目光中,将他的掌心贴到了自己脸上。
“现在,该你摸我了。”他说。
第9章
时叙的手掌贴上来的瞬间,江予臣最先感受到的是那层薄茧带来的粗粝触感。
常年弹奏乐器磨出的硬茧分布在指腹和掌心,像一层细密的砂纸,轻轻刮蹭着他的皮肤。可奇怪的是,这触感并不令人难受,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踏实感。
宽厚的掌心覆盖在他脸上,轻易覆盖了他大半张脸,掌心柔软的部分贴合着他的脸颊,温热干燥,几乎要将他融化。
江予臣不自觉地轻叹:“你的手掌真大。”
时叙低笑了一声,拇指轻轻蹭过他的颧骨,动作温柔得像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
时叙的手指缓缓下移,指腹抚过他的下颌线,最后停在唇角。江予臣的唇瓣不自觉地绷紧,果然他人的碰触还是不习惯,他屏住呼吸,强迫自己不要躲闪。
粗糙的茧子蹭过柔软的唇肉,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江予臣微微蹙眉,幸好时叙很快挪开了手指。
他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庞,时而轻柔时而掌心收缩,强而有力的触感让江予臣油然升起一股自己被人控制的交错感。
“可以了......”
“砰!”
时叙突然扣住他的肩膀,猛地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江予臣的后背陷入柔软的靠垫,还没反应过来,时叙已经单膝跪上沙发,高大的身躯居高临下地笼罩着他。
“抱歉。”头顶男人气息微微混乱:“你坐下来。”
江予臣一个错愕:“为什么?”
时叙:“......腿有点疼。”
江予臣:“……哦。”就这?
时叙的手再次抚上他的脸,灯光完全逆着时叙的脸,江予臣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只隐约在一片昏暗瞧见覆盖在自己头顶一双幽深的眼睛,灰蓝色的瞳孔收缩着,仿佛忍耐。
时叙的手更加肆无忌惮,指腹沿着他的眉骨、鼻梁、唇瓣来回游走,像是要将他每一寸轮廓都刻进记忆里。属于雄性的气息混在清冷的雪松味里不间断地袭击江予臣的防御系统,他觉得痒,又觉得热,刚想开口说“差不多了”事,时叙的拇指正好抵上他的唇缝,顺着他张开的唇瓣,陷入柔软的唇肉。
指腹蹭过湿润的舌尖,两人同时僵住了。
江予臣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一滞,时叙的手指还停在他的唇间,触感鲜明得几乎灼人。
电光火石之间,几个昏暗画面闪过大脑。
那一晚好像也是这样,时叙的手指钳着他的下颌,手指陷入口舌,修长的指尖抵住舌苔,搅动着酸软的津液。
脑中过于鲜活的画面让江予臣怔住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叙已经弹跳了起来,就跟刚才的自己一样。
时叙:“抱歉,要不今天到此结束。”
“好。”江予臣内心也一片紊乱,赶紧附和道:
“就到此结束吧。”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彼此干笑地往房间走。
果然,时叙也觉得尴尬吧。
脑中场景已经被江予臣赶走,然而他低头看着自己已经隆起不小幅度的下身,还是陷入了迷茫。
他自觉自己不是一个□□很强的人,大多数时候,他都过着清道夫一般的生活,偶尔性生活也是出于男性生理本能和满足林晟,这也是他为了林晟的话烦恼的原因,因为林晟说的是真的,自己确实是个冷淡的人。
但现在这个情况......江予臣略感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手足,是因为有段时间没处理么?
他想让它主动冷静下来,但过了好几分钟,不见偃旗息鼓的征兆,无奈之下,他只好伸出手。
按着熟悉的步骤,身体能够感受快感,但欲望迟迟不来。根据医学理论,男性手最好在10分钟左右结束,最多延迟到20分钟,超过20分钟还不射对于身心都不利。
然而已经过去快二十分钟了,江予臣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到底是怎么了?
身心感觉焦躁,忽然,他脑中闪过几个突兀的画面,酒店昏暗的灯光,摇曳的影子,掌心滚烫的温度和怎么也无法摆脱的桎梏。
沙发,吧台,床上。
镜子前。
发烫的脚尖抵着冰凉的盥洗台。
罪恶感,不适感,痛楚,自我堕落的唾弃,但比之更强类的是来自身体深处的快感。
江予臣闭上眼睛,冲击一波一波自尾椎骨窜过大脑,指尖不断充血,呼吸混乱。
......
缓缓平息呼吸,江予臣睁开眼睛,看着手心的污浊,罪恶感后知后觉升至大脑。
自己简直是......
叹了口气,不想过度责备自己,江予臣摇摇头走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江予臣完成了一套自我调节,将一切归之于人类本性,身心再次平衡,他才有勇气重新面对这个世界。
一番运动过后身体发出缺水警告,江予臣打算去厨房接水,他才打开门,卧室对面的主卧也打开了门,两人四目相对,一时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