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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因为着急放烟花,所以这顿晚饭吃的多少有些仓促,几人放下碗筷那一刻,心也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总之不在饭里。
而陈季白直到这顿饭吃完都还沉浸在沈舟的那句“哥哥新年快乐”里。
哥哥。
沈舟叫他哥哥诶。
叫的还这么顺口。
实在是有些犯规了。
他拍了拍微微涨红的脸,目光有些发直,心脏在一下又一下的用力跳动,有愈加激烈之势。
沈舟正在系鞋带,陈季白坐在一旁,用余光偷偷地瞟沈舟。
他沉沉叹出一口气,陈季白不得不承认的是,尽管相处了半年多,但是沈舟不经意的一句话,还是能把他迷的神魂颠倒。
“你在想啥呢?”沈舟站起来手自然地搭在陈季白的肩上。
“我在想哥哥。”陈季白舔舔唇。
沈舟:“?”
“你背着我在外面有其他哥哥了?”
陈季白抬眸,目光里藏着一些意味不明。他招招手,沈舟凑过去。
他在沈舟耳边轻声道:“哥哥,新年快乐。”
沈舟闭了闭眼,唇角勾起一个很淡的笑容来,带着几分无奈道:“别搞。”
“你俩在聊啥呢?为什么背着我卿卿我我?”林新“啪”一下把客厅的灯关了,雀跃道:“别在黑暗里搞暧昧了,走走走,去河边放烟花。”
“为什么要去河边啊?”沈舟起身随意问道。
林新搬起装烟花的箱子:“因为着火了可以就地取材。”
沈舟一愣:“着火?”
林新点头:“很正常啦,别这么大惊小怪。”
“听我妈说,去年的火力实在太猛,把路边的草坪都烧秃了,所以就有了这么个不成文的规定。”他顿了顿又对姜北辰道:“要不你把头发扎起来,省的被误伤。”
沈舟一噎:“这么猛吗?”
林新和姜北辰一人抱着一箱烟花蹦蹦跳跳走在前面,谢栎春跟在后面,陈季白和沈舟吊车尾,像俩老大爷在遛弯。
没有被光污染的乡村空气里都带着几分清甜,今日不同往昔,一呼一吸间,还闻到了些硝烟味。
沈舟揉了揉鼻子:“这可真像是在打仗啊。”
陈季白示意沈舟抬头。
沈舟抬头看天空的时候,有些错愕。
半边天已经被各种各样的烟花染的五颜六色,伴着灰色的烟和,沈舟硬生生品出了些朦胧感。
“这才几点啊?”沈舟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九点就开打吗?”
“这是开胃小菜。”林新回头朝沈舟眨眨眼,笑得狡黠:“一会你就知道了。”
沈舟垂眸思索了片刻,忽而灵机一动开始翻陈季白的包。陈季白没办法,只能曲着腿把背包放在大腿上,任由沈舟把包里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
沈舟从最下面掏出他心心念念的摔炮,一大盒二十板,沈舟在自己的每一个口袋里都塞上几板,顺便把陈季白的口袋也满上。
此时此刻,林新三人已经离他们有些距离,沈舟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找准时机,掰出两颗摔炮朝着林新的脚边就丢了过去。
林新吓得一机灵,差一点左脚绊到右脚原地跪了下去,沈舟看准时机,又在他脚边砸了几个。
这两下子沈舟算是玩出了经验,一颗摔炮效果不佳,两颗摔炮威力不够,三颗摔炮勉勉强强,四颗连炸才足够得劲,再多两颗怕不是能把林新直接送走。
林新愤愤回头,沈舟优哉游哉地从怀里掏出一把摔炮朝林新扬了扬,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到林新的脚边,瞬间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你大过年的玩地雷战啊!”林新欲哭无泪:“而且你为什么有摔炮?”
沈舟不语,只是把手伸进陈季白的衣服口袋里,一口气掏出五板未拆封的摔炮,然后又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一脸傲娇地给林新展示军火。
陈季白适时补充道:“包里还有二踢脚,我们买了一整套十二盒,一盒里面起码有三十个。”
空气安静了一瞬,只听姜北辰悠悠道:“小船你还真是来打仗的啊。”
“火力还真是充足。”
摔炮令人上瘾,严格来说这是沈舟长这么大第一次玩摔炮,越玩越上头,他们一路走沈舟一路摔,摔到最后,他竟凭空生出一股淡然和超脱。
以前在互联网上过赛博年看赛博烟花沈舟只觉得平平无奇,直到自己参与进来,才发现他和烟花就像是艾斯爱慕,他十分愿意将烟花玩弄于掌骨之中。
就是有点废手。
林新突然停住了脚步,沈舟正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无法自拔,直接一头撞在林新的后背上,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好听就是好头。
“马上到了。”林新面无表情道:“把摔炮收好,先别摔了。”
沈舟刚想说他还有很多,根本摔不完。
林新一眼看穿了沈舟的心思,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走两步你摔一下,我们几个走路自带BGM直接成为全场焦点。”
沈舟顿了顿,眼神在林新身上转了几道弯:“你说的真对。”
在林新的带领下,几人又往前走了几步,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不长不短的坡,坡上又几簇草和几块碎石,脚印有些凌乱。
烟花的爆炸声就在他们头顶,一声接着一声,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爆炸声每响一次,沈舟的眼皮就不受控制地跳一下。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夜空已经成了暗红色,硝烟弥漫,还有点呛鼻。
越往坡上走,烟味就越浓烈,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灰蒙蒙的。沈舟挥开眼前的烟雾,朝陈季白喊道:“这就开打了吗?”
陈季白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我听不见€€€€”
明明两人只隔了几步远,但是说话偏偏要靠吼。
沈舟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水,朝陈季白伸直了手臂,动了动两根手指:“你过来啊!”
五分钟后,一行人爬上坡顶,林新和姜北辰瞬间像脱了缰的野马,呲溜一下冲下坡往河边跑去,谢栎春也不见踪影。
沈舟站在坡顶揉了一下有些酸痛肩,拍了拍手上的灰,又伸了一个长长懒腰。
陈季白站定,凑到他耳边大喊:“我们现在干什么?”
“摔炮吗€€€€?”
沈舟摇头,寻了个光滑的石墩子一屁股坐下:“累了。”
“刚刚玩过头了。”他拍拍石头的另一侧:“歇会吧。”
“一会有的闹的。”沈舟打了一个呵欠:“照现在这个架势,估计得热闹到凌晨两三点。”
陈季白上下打量了沈舟几眼,揶揄道:“你现在好像进入到了贤者模式。”
“状态一模一样。”
沈舟盯着不远处的地面上一朵朵冲上天的烟花,不紧不慢道:“严谨一点,我怎么不算贤者模式呢?”
他把围巾往下扯了扯,露出脖子侧面的一小片红痕,痕迹算不上有多斑驳,但是看起来绝对惹眼。
陈季白用脚尖扒拉了一下泥土,莫名心虚。
“蚊子咬的。”
“你家蚊子能把人的脖子咬肿还发紫?”沈舟又气又好笑道:“那是蚊子吗?那和末日文里的丧尸有什么区别?”
陈季白一脸笑意,但是不接话,沈舟轻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别过脸去专心致志地看烟花。
大抵是除夕夜,在外工作的游子都在这一天赶回家,今晚的仗打的格外激烈。
“要是现在录个视频挂外网上,老外会不会以为我们在打仗,还是内战。”沈舟打趣道。
他的话音还未落,天空中便传来一阵巨响,沉寂了几秒后,灰蒙蒙的烟雾里出现了一道七彩祥云,顺着风的方向在空中慢慢散开,就像是神仙下凡踏云而来。
“我的妈呀。”沈舟一阵惊呼,甚至直接从地上弹起来:“这就是科技与狠活吗?”
他扯着陈季白的袖子,兴奋道:“你看这是商机,赶紧捞一笔啊!”
陈季白看着沈舟活蹦乱跳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只言片语间,坡底河边的人们聚集在一起,架起一排冲天炮,随着三声倒计时,陌生人之间的默契感瞬间拉满,原本暗沉下去的夜色瞬间被点亮了。
火光倒映在沈舟的眸底,眼底的光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他背在身后的手不经意绞在一起,踮起脚看的很出神。
烟花是短暂的,但是放烟花的人不会尽兴,当路人掏出第二排冲天炮时,沈舟平静的心终于掀起一丝波澜。
沈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林新是不是买了冲天炮,他人呢?”沈舟一转头,却发现陈季白正在安静地摇仙女棒。
沈舟的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忽而冒出“一闪一闪亮晶晶”,仙女棒的光是零碎的,但是很亮,陈季白坐在石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目光随着碎光流转,也不知在思考什么。
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朦胧缥缈,乃至有一点不真实。
或许是沈舟的注视太过炙热,陈季白没有来头的抬眼,和沈舟对视的那一瞬,陈季白咧嘴一笑。
仙女棒燃尽了,他又从包里掏出来两支,自己拿了一只,又递给沈舟一只。
陈季白小心的将仙女棒点燃,光芒再一次在沈舟的眼前炸开。
陈季白的声音悠悠:“我在小说里看到,过年的时候,对着仙女棒许愿,愿望是可以实现的。”
“你也许一个吧,万一呢?”
“为什么呢?”沈舟歪着头笑着问他。
“大概,”陈季白顿了顿:“烟花本质上和流星是一样的吧。”
“也算是人间的火树银花。”
第82章 意外婚礼
陈季白在找垃圾桶,此时此刻一抹极其不寻常的声音越过层层阻碍传到沈舟的耳朵里。
“玛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玛卡嗯玛卡巴卡阿巴雅卡伊卡阿卡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