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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白一下子握紧沈舟的手,意识到捏疼了沈舟的手,又迅速松开。
倒是沈舟,毫不在意地挽住陈季白的手臂,淡淡道:“我就是个普通人,能把自己的分内事做清楚已经很难了,剩下的随缘就好。”
“所以现在,我们继续约会吧。”沈舟舔舔唇说:“干点小情侣该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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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白:我不管我就要约会
沈舟:求助!男朋友太粘人了怎么办?
作者:(审核我给你跪下)
第25章 老公被捅了
日子再荒诞也得过,工作再如何令人生草也得把这块谢特味的巧克力咽下去。
生活将我反复捶打,肉质竟然变得Q弹劲道。
又是一个周一。
学生周末在家憋着大招,全等着周一的时候闪亮登场。
几个平行班的班主任因为学生问题忙的上蹿下跳不可开交,而没课的沈舟躲在办公室里优哉游哉地喝咖啡,享受着这难得安稳平静的时光。
他原本打算中午白嫖一顿学校食堂的午饭,下午就混到后台看林新彩排,顺便认识一下各个有头有脸的阿婆主。
但是平静是偶尔才有的,生活的本质是惊涛骇浪。
所以当十二班的班主任找他换课的时候,沈舟没有悲伤,没有麻木,只有“该来的总会来”的释然。
十二班的班主任姓刘名国安,名字很有年代感,年过半百,但是头发已经半白,眼袋深沉,带着浓浓的疲惫。
仔细算算,他已经连续三年当初三的班主任了,和领导提了很多次,得到的都是苦口婆心的劝说:“你是老教师了,经验丰富,这届学生邪乎,只有你们能镇得住他们。”
沈舟看着刘国安,就像在看未来的自己。
“我点支烟,不介意吧?”刘国安晃了晃手里的烟盒,沉沉地叹了口气。
“学生们又干了什么?您愁成这样。”
刘国安吐了一口烟,麻木道:“班上有几个人,大晚上不在家待着学习,跑去停车场拽车门偷钱,被车主逮了个正着,送到派出所去了,下午我得去捞人。”
他的声音淡淡仿佛再说一件和柴米油盐酱醋茶类似的小事,沈舟甚至有些恍惚。
沈舟再三确认,刘国安摆摆手,又吸了口烟道:“你还年轻,没来这边多久。这种事年年都有,我也不是第一次去局子里捞学生,只是这一届相对频繁而已。”
相对频繁,沈舟咀嚼着这几个字,再看看刘国安,仿佛一眼就看见职业生涯的尽头。
【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林子我今天不能来看你彩排了。】
【都市累人:怎么个事儿?】
【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班主任去警察局捞学生,让我帮忙上节课。】
【都市累人:???】
【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看吧,你很震惊但我也一样,这届学生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都市累人:小船你辛苦了(捂脸.jpg)】
【都市累人:不过不来也没事,今儿停电了,嘉宾都在后台歇着呢,要是再修不好,就准备收拾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林新说完,便拍了张乌漆嘛黑的照片过来,乱的很直观。
【都市累人:不知道是跳闸了还是电路烧坏了,反正现在没网没电,哥几个干坐着聊天。】
【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都市累人”拍了拍菊花开的脑门,并上交所有的钱。
【都市累人: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们?】
在等谢栎春回复的空隙里,沈舟切至陈季白的对话框。
早上和他说了声早安后,到现在陈季白都没有回复。理论上,陈季白会发来一长串表情包来表达他浓烈的爱意。而现在望着没有下文的对话框,沈舟的心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他把编辑好的文字一个个删掉后,把对话框设置成“不显示该聊天”,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陈季白似乎真的很忙,出差之后回复的消息简短零碎,而且很明显是见缝插针发来的。沈舟表示理解,但是却很难忽视心里涌起的波澜。
沈舟你真是个小丑啊!他悄悄地把自己骂了一顿。
陈季白秒回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倒好,连魂儿都被他勾走了。
真没出息!
等了片刻,两边都没有动静,沈舟干脆关上手机,拿上教材去上课。
此时此刻,身处京城的陈季白正浑浑噩噩地开会。
开会€€€€数据分析€€€€开会,出差近一周的时间,他就像个永动机,忙的天昏地暗,但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昨天为了把生意谈妥,陈季白被灌了很多酒,他酒量好,但是也遭不住红的白的啤的换着喝,吐了两次之后,回到酒店到头就睡,第二天人还没睡醒就被顶头上司拉过来开会。
陈季白机械地跟着大家鼓掌,但是台上的人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忽而想到,沈舟上课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情况。
一个人在台上讲的热火朝天,但是台下的人认真听的没几个。
真好,四舍五入他就是在听沈舟上课。
想到沈舟,陈季白突然有了盼头,烦躁的心绪也慢慢平静下来,他一想到今天晚上飞机落地后,直奔家里然后给沈舟一个大大拥抱,眼底的疲惫便一寸寸淡去。
这场会议陈季白没有占据有利地形,压根没机会把手机掏出来,就算知道沈舟有给他发消息,他已经将近一天没和沈舟说话了,但是陈季白也不敢现在偷摸地回复。
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的清的。
只是窗外的天空阴沉,枯黄的落叶挂在枝头摇摇欲坠,云层压的很低,似乎是要下雨的节奏。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今天的飞机真的能起飞吗?
*
沈舟讲课的时候一般不看手机,但是也有二般的时候。
当林新打来第三个电话时,沈舟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趁学生做题的功夫,悄悄看了眼手机。
果然不出所料,出事了。
【林新:小船,春哥碰上医闹了】
【林新:刚刚他同事给我打电话,春哥被捅了一刀,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沈舟的思绪一下子冻住了,直到底下的学生一阵躁动大脑才勉强活络起来,等他完全回过神,掌心不知何时布上一层黏腻的汗水。
还好这节课还有十分钟就结束了,这短暂的十分钟沈舟忘了是怎么过来的,也不在乎自己的语言是否有逻辑,反正学生也听不懂,下课铃一打拔腿就往校门跑,打车去医院,一气呵成。
沈舟赶到医院门口时,远远就看见林新朝医院正门狂奔。
他赶紧叫住了林新。
林新估计是收到消息就往医院赶,演出服没来得及换,妆也没卸,一路风尘仆仆,精心设计的燕尾服衣摆布着灰尘和凌乱的鞋印。
他的眼眶很红,泪水挂在眼角,沈舟微微一愣。林新没解释,胡乱地抹了把脸,拉着沈舟就往住院部走。
林新的步子飞快,沈舟险些跟不上,他着急地拦住路过的医护人员打听谢栎春的病房。
大概是因为这件事过于轰动,沈舟和林新几乎没有费功夫就找到了谢栎春的病房。
门上的玻璃是磨砂材质,很难看清病房里面的情况,只能隐约地传出不连贯的呻吟声。
林新直接推门而入。
病房里只有两人,除了穿外套的谢栎春,另一个他的同事。
同事一脸懵逼,小小的脑袋瓜顶着大大的问号,看看林新又看看谢栎春,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出于职业习惯,他临走时下意识交代了句:“伤口不要沾水。”
一句看似平常的话传到林新这里变了个味,他心里瞬间警铃大作,呼吸也急促了几分,甚至想立刻把谢栎春的衣服扒了检查伤口。
同事侧身离开,沈舟朝他颔首致谢,但心里却盘算着要不要他也走。
病房里只剩下自己人,林新的情绪瞬间绷不住,眼泪奔涌而出,啪塔啪塔落在脸上,彩妆花成一块一块的。
谢栎春望着林新,瞳孔剧烈收缩,定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哎呦我的家慈哇,小祖宗你这是咋了?”
林新用手背蹭去脸上的水渍,蹭掉了一大块粉底液,深一块前一块的脸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
“你不是在彩排吗?”谢栎春还没反应过来。
“停电了,没排。”林新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接着道:“你被捅了。”
谢栎春愣了半天,缓缓地吐出一个“啊”字。
沈舟终于忍不住揽过林新的肩,指着谢栎春笑道:“你看他像是被捅的样子吗?”
“他比你还有精神,你更像是被刀捅了的那个人。”
“我被捅了?”谢栎春瞳孔地震:“我怎么就被捅了呢?”
“被划了道口子,缝了两针又没啥感觉,仅此而已。”
“你同事给我打电话啊。”林新掏出手机翻出电话号码摆在谢栎春面前:“你看。”
这个电话号码有点熟悉,谢栎春沉默三秒开始摇人,没过一会,病房门被一个年轻的女医生推开了。
“听说我被捅了?”谢栎春环着手臂看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梁辰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女孩动作一顿。
“这只是个意外,师父你听我狡辩。”谢栎春冰凉的目光投射而来,她直接缩在墙角,双手扒拉着墙,话语急促:“毕竟当时刀和血要素齐全,我是真怕出事啊。”
“放心吧。”谢栎春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那把刀混乱中捅到中登自己身上了,我身上沾的是他的血。”
他朝手术方向抬了一下手指:“看到了吧,那个登就在里面。”
“你......”沈舟欲言又止,拉过林新问她:“你是怎么知道他的电话号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