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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师伸手往桌子下面一探,学生拼死抵抗,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老师精准地从课桌下捞出一部手机。
她数落学生了几句便把手机拿走。然而在转身的那一刻,身后的学生突然冲上去勒住她的脖子。这一举动更是平地起惊雷,原本就躁动的学生瞬间炸开了锅。
考场变成菜市场,有人喝彩有人闹,有人躲闪有人叫,考场一时间比动物园更热闹。
说时迟那时快,沈舟一个健步冲上去把学生的手臂扯开,转身就把学生按在桌子上。
惊叹和尖叫混杂在一起,卧槽声此起彼伏,甚至有的学生打算趁乱出逃
沈舟转身,冷着脸让起哄的学生干自己的事,可就这么一分神,手下的人挣脱了控制,朝着沈舟的脸就是一拳。
沈舟猛地偏头,拳头擦着他的脸颊蹭过去,指甲划过留下一道火辣辣的印子,沈舟的脑子登时“嗡”的一声。
“反了天了。”
学生丝毫没意识沈舟已然生气,依旧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你能奈我何的样子,沈舟用手肘用力把他怼在墙上。沈舟力气很大,他骤然惨叫出声,可是沈舟不松手也不说话。
沈舟动了真格,学生的戾气终于散了,几乎哭着和求饶。
哭吧哭吧,哭的越大声越好。
所以沈舟当着他的面把手机砸了。
手机碎的稀烂,学生的心也跟着稀碎。
“你凭什么砸我的手机?”学生暴怒、尖叫,泪流满面却无计可施。
那可是他省吃俭用八方接头暗度陈仓才拿到的手机。
“有问题叫家长来找我。”沈舟冷冷地说:“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教室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是老教师搬救兵回来了,她身后跟着老王和盛怒的班主任。
这场闹剧到此为止终于结束。
打铃后,沈舟收完卷子直接回到办公室。刚踏进门,便迅速成为办焦点。
“沈老师听说你和学生打了一架?咋回事啊!”
沈舟不语,偏过头头亮出微肿发胀的脸,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群学生真是无法无天。”宋新虹感慨。
杨玲玲凑近了点,倒吸一口凉气:“沈老师你要不要去医院,这个伤口看起来有点吓人。”
“伤口都肿了。”
沈舟摇摇手指:“待会去学校门口小卖部买两根冰棍加碘伏解决所有问题。”
“下午要改卷子,我不能背叛组织背叛群众。”想到这里,沈舟的语气渐沉:“在精神攻击前,学生的物理攻击算的了什么?”
“学生拿笔写的卷子却让老师拿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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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这一天天的到底再过什么破日子
第9章 交个朋友吧
“学习需要有方向,很显然他们迷失了。”沈舟敷着冰棍从白花花的答题卡中抬起头。“我们鼓励他们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但是他们是淡水鱼。”
沈舟的说发得到了老师们的一致赞同。
“新航路的最早开辟者是歌伦不哥伦布马可菠萝汉谟拉比。”沈舟一边比划一边喋喋不休:“还有一个不知道怎么想的,写比亚迪。”
“我这边更离谱。”杨玲玲笑得喘不过气:“黑人进化成黑奴,被长老送到非洲打黑工,他们每天过着不一样的生活。”
“还没完呢。”她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美洲人买通非洲部落长老,低价买走黑奴,很多人都没有活着到非洲,被迫无期限为自己干活。”
沈舟一想到这群学生很大概率是自己教出来的,瞬间红温,本来就发肿的脸又红了几分,他忍不住点评:“学生答题,法力无边,老师祭天。”
“这还算好的。”宋新虹无可奈何道:“前几届有个学生写文成公主入藏嫁给西藏gan.bu。”
“经典永流传。”
李恬突然插了句嘴:“七年级一语文老师刚刚还吐槽,题目问孙悟空和唐僧的人物形象,有个学生写多毛和光头。”
闹哄哄的办公室突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里。
过了几秒,一声牛逼悠悠飘过,宛如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众人的笑穴上疯狂蹂躏,瞬间听取哈声一片。
沈舟掐着人中,快笑死了,赶紧救一下。
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态度,他搜集一波离谱答案打包发到群里。
收到消息的陈季白正好在开会。照片源源不断地传来,陈季白十分不耐烦,但见发消息的人是沈舟,他忍不住挑了下眉。
好家伙,沈舟居然主动找他了。
可喜可贺,可歌歌泣。
天赐摸鱼良机,陈季白把文件夹立起来,挡住大老板的视线,可是他点开第一张就后悔了。
一笔一画全部写在他的笑点上,本就紧绷的神经更是被反复磋磨,捂嘴掐腿没有一点用,唇角压根不受控制地上扬,眼见就要破功,陈季白急中生智装成接到紧急来电的样子来,溜之大吉。
陈季白扯了一下领带,仰着头后脑勺贴在洗手间冰凉的瓷砖上,呼吸这才通畅。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陈季白:你差点害死我。】
他不知道的是,屏幕那端的沈舟已经想收拾收拾逃离这个地球。
当沈舟发现离谱答案发错人时,已经来不及了。
尽管他点撤回点到指尖冒烟,依旧只删了最后几张。那两分钟时间,他实在经历太多。
分享欲太强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道歉的话说不出口,心里急的像热锅蚂蚁走。
沈舟想找个表情包掩饰自己的尴尬,但一只手实在难操作,一个没注意碰到了视频电话。
手机顿时成了一个烫手山芋,沈舟着急忙慌按挂断键,但陈季白比他更快一步接通。
一张破了像的脸怼在陈季白面前。
陈季白心头一跳,马上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沈舟的注意力全部在手机,压根没听清陈季白在说什么。
“点错了,他还真接啊。”他小声嘀咕。
视频骤然切断。
陈季白:......
忙起来总会觉得时间过的很快,明明还剩很多卷子没改完,却又到了放学时间。
上班已经很累了,但是下班之后还要加班,这对于打工人来说更是武则天打死老公€€€€失去理智。
以至于沈舟回到家,还要把没改完的卷子收尾。
直到门铃响了两次。
沈舟忙不迭起身开门:“谁啊?”。
“我啊。”陈季白懒懒地靠在门框上,从背后拎出来一袋子药,强势地塞进沈舟的手里。
“这是什么?”沈舟扒拉了两下,随意地说:“药吗,我家里有的。”
陈季白四十五度角望天,撇着嘴嘟嘟囔囔道:“但是你的药肯定没我的药好。”
“这个祛疤效果非常好,完全看不出痕迹。”他突然低头凑近沈舟的脸:“这么好看的脸不能留印子。”
温热的鼻息落在沈舟的脸颊上,气流划过的地方变得滚烫,他几乎是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你想干什么?”沈舟捂着脸颊,一脸戒备地看着陈季白。
陈季白倒是无所谓:“我们俩现在也算是邻居,要不要去我家里参观一下。”
他扫一眼沈舟桌上地外卖盒,剩了很多菜,大概率只是草草吃了几筷子。
“走,去我家喝汤。”陈季白指了指楼上:“我妈直接把高压锅打包送来了。”
沈舟连连摆手:“不行我没空,教导主任催得紧,今晚我就要把卷子改完。”
“除非你帮我改。”
“好,我帮你改。”
五分钟后,沈舟一脸蒙圈地坐在陈季白家的餐桌旁,而陈季白坐在餐桌的另一头,手里是一叠答题卡。
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然后鸡汤实在诱人,炖汤的料给的很足,香味极浓,沈舟咽了咽口水,挣扎几秒,还是拿起汤匙。
所以,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你改的明白吗?”见陈季白不语,只是一味地打叉,沈舟忍不住揶揄道。
“一个两个都是空白,有什么改不明白。”只言片语间,陈季白又刷刷批了几个零蛋。
“你......”沈舟欲言又止:“你还是适当放点水吧,送点分出去,太多个位数实在不好看。”
陈季白笔尖一顿,随手抽出一张答题卡给沈舟看,整张纸上只有最后一道题写了个答字。
“这种卷子送他一分不是更羞辱人吗?”
沈舟两眼一黑。
他不再说话,注意力重新回到汤上。沈舟两指捻着鸡腿,用筷子慢慢地把肉从骨头上剥下来。他把鸡肉搅碎,过了许久才舀起一勺汤。
头顶上的灯洒下橙黄色的暖光,落在餐桌上,留下一道阴影,像是一条楚河,隔开了光明与混沌。
沈舟有些发愣,视线一寸一寸变得模糊,顶灯的光在他的眼里被折射成无数稀碎的光点,每一个光点都像是一个透明的泡泡,每个泡泡里都装着不同样子的陈季白。
他们明明只认识了半个月,却像是很熟悉的朋友。
陈季白不知为何也渐渐沉默,除了偶尔问问沈舟某个答案能不能给分外,亦不言其他。
直到沈舟碗里的汤见底。
“你今天跟我发了那么多消息,我正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