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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说,放心吧——别太难过了?”
郁双虽然没有“这种困扰”,但也能感同身受,觉得陆见野此刻非常需要鼓励,善解人意地拍拍他的肩,“你看,你一只手能把我举起来,已经很厉害了。”
陆见野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愈发幽深起来。
郁双竟觉得自己有些心虚,不敢和他对视,舔了舔嘴角:“那个……”
陆见野脑子里的弦终于崩了。
他说:“陆吾,关机。”
郁双不解其意,直到看见陆吾的信号指示灯闪烁着熄灭,才有了猜测。
陆吾是监控摄像!
陆见野接下来要干的事,不能留下影像资料!
他惊恐道:“不是……陆见野你怎么回事?你他妈想灭我的口?!你,你你你,救命!啊!!!”
陆见野罔顾他的呼喊,径直抱着人往楼上走。郁双一番拳打脚踢,除了踹到楼梯扶手好几下、闹腾得自己脚疼,完全没有任何收获。
走到楼梯拐弯处,陆见野还吸取了这一路的教训,托着他的臀部用力,换了个姿势,把人扛在了肩上。
郁双已经从呼救变成了乞求,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陆见野你清醒一点啊,杀人犯法,你说你一个上将前途大好……为了这个事情不值当。我过段时间就要回自己的时空了,大家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啊!!!”
陆见野把他颠了颠。
郁双尖叫后,继续说,“……再说了,其实我还有用的!我是特效杀虫剂你还记不记得?我可以帮你打仗,人类需要我,陆见野——”
像是演练过了千百遍,陆见野走进休息室,先把郁双扔在了大床上,欺身而上地压住他,伸出手。
拉上了灯。
郁双嚎得更委屈了:“陆见野你还是不是人?!你也知道不想见血!你混.账王.八.蛋提裤子不认人!!!”
“哈。”在黑暗中,陆见野发出了短促的笑声,“我还没来得及脱,怎么提裤子?”
郁双愤恨:“不是你什么习惯?你杀人还要脱裤子?怕我弄脏你的衣服?!”
“……”
陆见野无言半晌,但行胜于言,他没有脱自己的裤子,而是缓缓拽开了郁双的拉链。
郁双一阵头皮发麻,可受制于人,完全无从反抗,唯有狠狠瞪着对方:“我说,你……也不用这么有仪式感吧?”
陆见野发出鼻音:“嗯?”
郁双悲愤极了:“我说你提裤子不认人,你还真想脱了提一次?王.八.蛋!要提也提你自己的啊!士可杀不可辱……我和你拼了!!!”
郁双近乎玩命地挣扎,无望又哀伤地看着眼前的人……他想,这是他短暂一生里唯一爱过的人,也是即将终结他生命的人。
还是因为这种事。
真是操.蛋。
他的挣扎毫无用处,最终缓缓归于一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宁静,引颈就戮。
而陆见野竟然也缓缓卸了力气,有些疑惑起来。
郁双闭眼:“陆见野,认识一场亲都亲了,你要杀要剐给我个痛快。”
陆见野终于确定了什么,啼笑皆非地问:“郁双,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灭口呗。”郁双睁眼,“反派死于话多,我建议你动手趁早。”
“哈?!”陆见野简直被他气笑了,“郁双,你是哪来的错觉,认为我会对你下手?”
郁双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陆见野深吸一口气,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最敏感的部位,一字一句说:“听好了,我、在、求、欢!”
陆总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牙缝里就那么大点地方,多一个字都没了。
因此,当郁双瞪圆了眼睛,质问他“你不是不行么”的时候,没再得到哪怕半分的解释,只有毫无争议的行动。
陆吾让出了本体的控制权,躲到了直播间跳舞,顺便拉了整个基站二楼的电路,营造出鸦雀无声的绝佳环境。
珍妮拽着陈远之走出去,恰碰见折返去找陆见野商量事情的李乔恩和李岩。她回身望了一眼漆黑的楼梯口,拦住了两人,说:“复盘会不是明天么?老大现在有事。”
李乔恩困惑:“陆能有什么事?还有多久?我在这等他好了,要是想不出解释,我今晚都睡不着。”
珍妮再次回头瞥了一眼,回想自己从前遍阅的文字,给出了估计:“七八个小时?”
李乔恩不解地耸耸肩,抬腕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钟,我回去等好了。陆吾?一会帮我和陆说一声,我要第一个预约。”
陆吾:“……行吧。”
但二楼的灯光再次亮起时,已经是次日的早晨了。
郁双有气无力地陷在床上,看到陆见野靠近,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还来啊……”
“真的不想继续,就闭上你的嘴。”陆见野单膝跪在床上,探身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清理及时,没发烧。想吃点什么?”
郁双摇头:“不想吃东西……而且你不要再说这种事情了啊!!!”
“早饭多少吃一点。”陆见野微微叹气,趴进被窝里,搂住郁双,“哪难受?我看看。”
郁双嗅到他的气息,鉴于他难受的位置比较敏感,瞬间仿佛回到昨天,整个人打了个颤:“还,还是算了吧。”
被接连拒绝一番,陆见野蹙起眉头。他没这样的经验,拿不准郁双的意思,僵硬地看了一会,又再次尝试着伸出手。
郁双奋力抬起一只手,愤怒地拍他:“别碰我!”
陆总连爬床的经验都仅此一夜,更没有被踹下去的经历。他感受着郁双的抗拒,一颗心缓缓沉了下去。
他有礼有节地退后了几寸,耐心问道:“昨晚确实抱歉。郁双,先告诉我,你哪不舒服?”
郁双钻进被子里不吭声。
陆见野抬了抬手,到底没掀被子,只是等在旁边:“或者叫陆吾……”
“哪都不舒服!”郁双探出半个脑袋,咬牙切齿,“看看看,看什么看?你这么好奇,下次换你试试啊?!”
他有气无力地怒吼,“我屁股被撑得疼!你还想组织个参观展览啊!”
——还能说“下次”,应该就是不排斥?
陆见野重点找得很好,被发了一通脾气,他反而安心起来,躺在了郁双的身边,诚恳说:“是我经验不足,但能商量一下么?”
郁双不想看他,扭过头:“有什么好商量的?不许提下次,这个没商量,我不可能同意每天一次的!最多……一周。”
“不是这个事。”陆见野忍着笑,就着被子卷住郁双,把人搂进怀里,“你发脾气,尽管来挠我,就是别一声不吭地躲着,也——别害怕我。挺吓人的。”
他哄着说,“喏,要是还不乐意,照着我的脸挠也行。”
郁双终于舍得转回来看他了,闷声问:“你……今天不用出门?”
“一会开研讨会。”陆见野指着自己的脸说,“想挠在哪?一会我叫大家都看看,要是有人问,就说是……”
郁双追问:“是什么?”
陆见野泰然自若地说:“是我老婆抓的。”
郁双差点弹起来:“谁是你老婆?!”
陆见野理所应当:“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郁双冥思苦想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叫“老婆”别扭,叫“老公”更不对劲了,毕竟位置摆在那:“呃……”
只见他越迟疑,陆见野的脸色就越差。郁双当即会错了意,很诚恳地坐了起来,“什么关系都行!我那个时空挺开放的,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陆见野:“……”
郁双继续劝:“我知道昨晚是冲动了……”
“没冲动。”陆见野说,“我是蓄谋已久的。”
郁双呆住了。
“……算了。”陆见野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按你这个理解的脑回路,我要是不直说,没准就真没戏了。”
他说,“郁双,我一点也没冲动,不是为了负责任才叫你老婆,更不觉着勉强。我纯粹是喜欢你,才亲吻你、抱你、和你做。”
郁双又缩了回去。
陆见野卷起被角,不让他躲:“之前我想得有点多,总怕不长久。但喜欢这个事情忍不住,我现在忽然觉着,不如有一天算一天,说清楚讲明白,能在一起一天都是赚了——行,我说完了,现在轮到你了。郁双,你对我呢?”
郁双吞了吞口水,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了:“我……等会,也没有谁规定要轮到我说啊!”
郁双说得好像理直气壮,但眼神不由得放在了陆见野的身上,小心而慎重地看着他。
陆见野定定回望,然后叹了口气,说:“嗯,我知道了。”
郁双又从被里钻出来了,忍不住拉他的手。
陆见野很是象征性地躲,却还是心甘情愿地被捉住,如同碰到稀世珍宝而不能拥有一样,用手指轻轻摩挲着。
郁双问:“你……知道什么了?那什么,我……”
他咬咬牙,实在不好意思看着陆见野,一头扎进他怀里,拦腰搂着他,大声说,“我对你也挺心甘情愿的!嗐,我就是气不过你昨晚一直不停……你千万别误会!”
陆见野的身体颤了颤。
郁双更慌了,安慰地顺着他的后背:“你,你是不是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喜欢你的!”
陆见野弯起唇角,还是不说话。
郁双一咬牙,说:“我给你当老婆!而且不挠你的脸!陆见野,你别哭了啊……我,大不了今晚我舍命陪君子,再和你睡一起!”
陆见野:“……”
陆见野无可奈何地推开他,说,“‘舍命陪君子’不是这个意思。”
“你能听懂就行!”郁双胡乱拍了拍陆见野的肩膀,看起来很是仗义,“那个,昨天的事我也有责任,要不是我误会你在前,你可能也不会那么用力?所以咱俩就当扯平了!今晚——”
他愣了一下,“等等!”
他指着陆见野,怒道,“你装哭!!!”
郁双把自己气得再次躲进被子里。
看到他活蹦乱跳没什么事,陆见野不强求,只是侧躺在一边。
郁双气不过,隔着被子用脚踢他。
陆见野任由他踹,还靠近了点,说:“动作别太大,当心抻着。”
郁双咬牙,伸出一只手,看起来原本应该是想挠几下或者是出一拳,但僵硬了一会,只是比划出一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