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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两个没良心的。
周止雨挨了一下也没挂脸,反而笑得很闪亮。
*
范砚西午睡醒来,反手一摸身边,空无一人。
他坐起身,周止雨就在他床边拉了张椅子肘着脸坐着看他,见他醒了,笑眯眯地说。
“哟。”
范砚西向他那边伸手,摸到周止雨递过来的手抓牢,拉过来亲了一下,要从坐在床边的姿势起身。
周止雨:“等会儿,别急着下来。”
范砚西:“为什么。”
那条一直卧在范砚西床边的狗被周止雨点了两下背上,动了。
机械狗闪烁着灯光站起身,凑到范砚西腿边,很用力地顶他的腿。
当时应该给这狗装个发声单元的,但那时候周止雨嫌这样太像人,拒绝了工程师的建议。狗,当条狗就行了。
谁曾想今天还得用它呢?
周止雨为之前自己的不成熟叹了口气。
他蹲下来拍拍狗头。
狗抬头看他。
“好狗,看见他没。”
他摸摸狗的两只灯眼,指了下从头静等到尾的范砚西,刻意避开他灼热的视线,笑着轻轻说。
“叫爸爸。”
第52章
范砚西:“这算表白吗?”
周止雨一扬眉毛:“不然这话还有什么意思?”
范砚西笑意更浓。
他等了一会儿, 没等到狗叫爸爸,视线疑惑,投向周止雨。
周止雨挠挠头:“总之……它现在还没法叫, 不过以后会叫的, 我保证。”
范砚西起身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向盥洗室走去。
“那我等着。”
周止雨不大高兴:“怎么一点惊喜的表情都没有?能不能配合一下。”
他自己的惊喜是个半成品,还要范砚西配合。
听声音, 范砚西正洗脸,下半段话音埋进了毛巾里。
“小雨,还是别让我配合了。”
周止雨:“?”
“这里到处都是摄像,”他声音在盥洗室的加持下清晰而低沉, 带点回响,笑说,“影响发挥。”
周止雨装没听见。
范砚西才不会让他装听不见,走出来亲他,毫无章法的吻, 给周止雨亲笑了。
少爷歪着身体躲他的吻, 还是被他亲到面颊, 张嘴就咬他,牙都磨着肉了,倒还记得没下重嘴。看来是真挺喜欢。
范砚西和他闹了一会儿,在床边坐下, 头枕堆到腰后,打开随身电脑处理工作。
午后太阳更烈, 周止雨拉上窗帘,屋内一片发亮的棕黄。
他向书桌歪靠过去,数空气里飞舞的浮尘, 乱晃的不算,飞出个弧度的才记录一下,一个,两个,三个……
周止雨数到数无可数,转头去看范砚西。
他坐他椅子,靠他书桌,看了一会儿他工作,趁他手放在触摸板上不动时冷不丁问。
“还以为你会问我终选选谁,范西,你都不好奇吗?还是你挺自信?”
听见这话,范砚西合上电脑盖将它放去一边。
周止雨“嗯?”了一声:“怎么不继续工作了,我也没说得很严肃吧?”
范砚西摇摇头,下床往他这边走。
“没关系,我的习惯。和你说话不看电脑。”
周止雨伸手示意不用:“别,你还是看吧,你这么正式搞得我有点紧张。”
范砚西在离他最近的床边坐下,双肘肘住膝盖,肘关节自然垂落下去,以这个微微仰头的姿势问:“那你觉得我会怎么回答?”
周止雨歪脑袋想了想:“大概会说已经知道答案了?不然不会让狗叫你爸爸。”
范砚西:“还有呢?”
“还有啊?”周止雨拧眉思索片刻,“大概会说你不是会问的性格?”
范砚西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又笑。
周止雨甩松拖鞋,赤脚踢他小腿一下:“干嘛,问你呢。又是反问又是笑的,范西,配合点。”
范砚西:“周止雨。”
窗帘拉上,窗户却没关,听得见外面风声树声,悠长缓慢。
他这样认真地念他名字,风和树一定都听见了。
“别担心。”
范砚西眸光里满是包容与喜爱,像是看得到周止雨每一根想得到反馈的神经。
“你说什么我都听到了,不是不回应你的喜欢,是我来的第一天说过了。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不会因为一个节目里选择动摇。就算明天你不选择我,下节目后也还要拨出很多时间和我纠缠,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有很多机会与你接触,只要没到最后一刻,无论如何我还是有机会挽回你。
“这个结果对我来说重要,也不重要。
“如果你选了我,我自然知道以后可以更进一步,但你不选我,我也不会因此远离。
“你什么都不记得,我不会拿那些绑架你和我亲密,在镜头前还必须要说我的名字。”
周止雨还记得他的话:“按你之前说的,我要是没选你,你又为了你家来的,这次不就白跑一趟?播了你家不得气死?”
“借口而已,一个接近你的借口。”范砚西小小地笑,“你当时那么排斥我,总要想办法留下来。还是那句话,你的选择永远是你的选择。”
周止雨怔愣了好一会儿。
他后脑被风吹起的纱帘拂过,迷茫地说:“范砚西,你别这样。”
“我怎么。”
“你明明有……你……”
周止雨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
他从没想过会被一个人姿态这么低地爱着,当下感知到这种情感,生出的不是优越感,而是气愤。
“你明明最有资格问我,非把自己放那么低干什么?搞得像……”
周止雨眉头拧紧,低声嘟囔。
“搞得好像我要抛弃你一样,又不是什么负心汉。”
范砚西摇头:“我只是想你做的选择全都发自内心,不受任何人干扰,这个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我。”
周止雨:“可……”
可这样的爱,这样漫长的等待,做了许多考量,也只是为了接近一个人,且不被他讨厌,希望他喜欢……
听起来好像很无望。
周止雨:“我真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你了,我对你有大恩?值得你这么还?”
范砚西:“这怎么是还?你觉得我在还你?”
周止雨更困惑了:“那是什么。”
范砚西笑了笑,眼底映出周止雨困惑、英俊的脸。
这是爱。
我是爱你,不是还你。
但他没有说,只是摇头。
他不打算给周止雨带来更多负担,影响他的判断。
*
这天晚上,周止雨没在范砚西的宿舍留宿。
他回宿舍时,翟祁正躺在被窝的海洋里瞪天花板。
周止雨洗了个澡出来,翟祁还是躺在床上继续瞪,姿势一点都没变,也不知道会不会瞪得视觉疲劳。
周止雨擦着头发说:“翟小祁,往那边坐点,怎么了死鱼似的。”
翟祁给他让了让方便他坐自己床,叹了声蜿蜒的长气。
周止雨拍拍他:“忧郁什么呢?大画家。”
翟祁苦恼地翻了个身:“节目让我选终选嘉宾,但我谁都不喜欢。周老师,我能不能选你啊。”
“不能吧,”周止雨擦得差不多,把毛巾扔回自己床,“我是下面那个,翟祁,你清醒点。”
翟祁坐起来,眼巴巴地看他:“不想被人拒绝,感觉好丢人……”
“原来是怕这个,不一定是要你去告白吧?应该是黑队来?”周止雨笑说,“你要是实在担心那我们演练一下,就演练告白的场景,我可以很礼貌地拒绝你,你提前习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