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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 周止雨问。
“那我老公呢。”
“什么你老公,你哪个老公,”陆怀远吓了一跳, “咱也没英年早婚啊。”
他想起来了:“哦!订婚那个。”
“嗯。他也来了。”
“他跟我没关系, 人自己来的, ”陆怀远想起什么,“我还得谢谢他, 要不是他说和你结婚把你吓得往外跑,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把你撵过来。”
周止雨:“你养鸡呢,还撵。”
陆怀远:“您不是鸡!您孔雀!这行了吧!好几年没开屏了我求您快开个屏吧!”
他吼完,又是一阵龇牙咧嘴:“我这张脸你也是真下得去手……”
“也就第一下重点好吗, 之后都收手了。”
“这是您收手之后的结果是吗,”陆怀远指指自己肿得像被马蜂叮了似的脸,“我还得谢谢您,周大善人。”
周孔雀还想呛他,下肋连带着发了阵钝痛, 被迫闭嘴。
二位伤号艰难地走到地方, 分道扬镳。
陆怀远还要脸, 下午到那会儿还好好的,现在被打成这样怎么见人?
他号来小助理让保姆车往岛上的医院去,打算去医院躺上两天,养好了再说。
导演以为资方对自己不太满意, 旁敲侧击问助理什么情况,助理笑着说您放心, 陆总不走,岛上太美,他临时决定出去玩两天, 会在这一直待到拍摄结束,导演才松了口气。
周止雨则捂着肋条回别墅。
都是皮外伤,他摸了,肋条没断,还好陆怀远不擅腿脚。
进屋时正发盒饭,周止雨和小何发消息说自己不吃了,不用领,小何回了个好的,过一会儿又问,周老师,那用我给你带点别的什么吗。
周止雨一看就知道,小何大概误解自己不喜欢吃盒饭了。
其实周老师好养活得很,只是呼吸一下肚子就疼,条件限制,什么都吃不下。
周止雨只好回复:心情不好,真吃不下,小何你放心,我这有零食。
小何又发了一条:零食哪行啊,周老师我还是给你带点吧。
他的正在输入中滚动了很久,再来是一条语音。
周止雨点开,却是宋青的声音,估计俩人碰到一起聊了两句,刚好聊到他了。
“周先生,我正要给范总送五色阁的私厨小菜,您一起吃吧?”
周止雨气若游丝:“谢了宋青,但别麻烦了,真不想动,有点累了,想睡觉。”
宋青语音回了个好,说您多休息。
斑点不知道去哪玩了,周止雨在被子上躺着,被打的地方还在充血,昏昏欲睡。
又一条消息进来。
风衣型:心情不好?要猫吗?在我这。
周止雨迷糊着回了句什么,抱着被子睡过去。
*
再醒是不同的天花板,周止雨迷瞪了会儿,说。
“……范砚西,你都能瞬移了?”
正给他剪指甲的人说:“抱上来的。”
周止雨完全清醒了:“有谁看见了吗?”
“嗯……”
他仍在捏着他手指剪指甲,咔哒,咔哒,一下,又一下,周止雨被剪指甲的那只手被迫静止,听这人拖长声音,好一会儿才逗他说。
“都没有。挑了个没人的时间。”
周止雨松了口气,更实地躺进被窝里,闻到一股柔顺剂和太阳混合的味道。
“现在能和我说了?”范砚西放下指甲剪,指腹擦过他甲床底部的月牙,“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周止雨看着自己被剪得钝钝的指甲,试图蒙混过关。
“一点小误会,和我发小打了一架,打我肚子了,疼得我吃不下饭。”
见范砚西变了脸色,周止雨连忙补充:“他比我严重多了!真的!”
他像个赴了花局却力图证明自己清白的老公,又努力解释一阵,隐去了一些细节,着重描述了陆怀远被打的脸。
看范砚西神色稍霁,周止雨才小小松了口气。
“那自己把衣服拉上去。”
周止雨:“?”
范砚西起身向放置药箱的地方走:“跌打损伤贴,还是红花油?”
周止雨思忖了一下,还是选了红花油。
膏药贴着不舒服。
他本想直接把衣服脱了,但一抬手,迟来的酸痛这时候才袭击他,周止雨倒抽一口冷气,乖乖把T恤往上卷。
周止雨就像自己在节目里说的那样,是个家里蹲,即使运动也是喜欢室内运动,比如蹦床乐园。
此刻把T恤拉上去,腹部很白,像只收起爪也放下戒备、朝人露出肚皮的动物。
范砚西摸上去才想起自己没抹油,但已经晚了,掩饰问:“这里疼吗?”
“这不废话吗范总,”周止雨腰往后缩,这时候还记得耍宝,“sher都不一样了,您说呢。”
范砚西默然,把红花油在掌心搓热了,手掌覆住他伤处,很轻地揉动。
“嘶……”
周止雨发出了点声音。
其实没有到不能忍的地步。
他学泰拳是周启勋建议的,说锻炼体魄、锤炼意志,周止雨也确实学得很好,与人打斗的次数很多,后来以泰拳为基础,散打格斗都有涉猎。
这点小伤,忍忍也就过去了。
那时候他还会参加比赛,年纪小,难免被打了在妈妈怀里抱着妈妈哭,年纪大点也学会了。有时候比赛完了怕温长风担心,他自己买点药涂涂,在温长风发现之前,伤口就长好了。
次数多了,温长风再忙也抽时间去接他比赛结束,拽着小孩上车就扒衣服,看周小雨受了多少伤,勒令他最近几天吃好点补一补。
周小雨把身上汗擦干净,轻轻地抱他妈妈,说妈妈,不疼,我赢了。你该为我高兴。
温长风总是说不过他。
他不怕疼,也很能忍疼。
可此刻室内太静。
他再不发出点声音,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之前肩膀受伤时范砚西说给他揉一下,一会儿就结束了。再加上本来也是范砚西弄的,少爷心里有点小怨气,其实气氛不是太好。揉完,他着急忙慌地走了。
但今天的范砚西力度太轻,像是怕造成二次伤害,揉猫一样很轻地用指跟脂肪较多的地方揉他,揉得……
揉得很怜惜。
周止雨被揉得一缩再缩,一躲再躲,躲到最后骂起了床板。
这板子怎么这么硬!他连下陷的余地都没有!
可无论他怎么后退,那只手都如影随形,再跟上来。
范砚西显然也知道他躲,轻声笑他。
“你自己说要我揉的,躲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这话了?明明是您把我搬上来的。”
周止雨拨弄一下头发,试图掩饰自己发红的耳朵。
范砚西不再帮他揉腹消淤,握着他腰不让他再动,笑问:“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要我帮您回忆吗?”
他掌心总是温暖,暖到滚烫。周止雨受伤的地方被他覆住,一片比温热稍烫的熨帖。
被揉时他躲,揉他的人停了,他反而主动握住这人手腕往下拉一点,那是个能触到腰窝的靠后位置,放松说。
“范总,说话要讲证据……下面一点,这儿凉,嗯,就这。”
红花油向下渗,难免沾在被子上。
范砚西就这么一手握住他腰摩挲,一手拿出手机,切到对应页面给他看。
那页面是刚才两个人的对话。
周止雨奇道:“这怎么了……我回的语音?估计太困懒得打字……我回什么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了,放出来我听听——”
范砚西:“那我播了。”
他话还没说完,周止雨手快,一指头戳开了对话。
几秒而已。
周止雨听着那条语音,懵在床上难以反应,面色空白。
范砚西问他,心情不好,要猫吗。
又问,还是吃点吧,我去找你。
周止雨迷迷糊糊地说。
猫太小了,一会儿抱着它压到怎么办,我睡起觉来谁都压不住。不饿,也不要猫。
……要你。
第3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