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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很喜欢这里呢。”
南风屿觉得今天的商止有些诡异,看起来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如雾的雨丝中,肌肤异常苍白,宛若男鬼。
南风屿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试探道:“你父母呢?怎么这里就你一个人?”
商止回答的很敷衍:“他们啊,他们过会儿再来。”
到这一刻,南风屿百分之百确定不对劲了。
商止父母就算再不疼他,生日宴这种场面也是要做做样子的,怎么可能现在都没来。
南风屿环顾荒无人烟的清山野舍。
心中突然涌上一个念头,恐怕根本就没什么生日宴。
南风屿看着雨雾中苍白如男鬼的商止,心中一片冰凉,犹如误入恐怖片现场,浑身起鸡皮疙瘩。
此情此景,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时,南风屿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许清焰的专属铃声。
南风屿:“稍等,我接个电话。”
南风屿按下接听键瞬间,电话那头传来许清焰的声音。
“南风屿,你现在是不是都淋成落汤鸡了?”
听到许清焰的声音,南风屿心中的不适稍稍缓解一点。
“是啊,又被你猜到了。”
许清焰在凉亭中来回踱步,今天的气温前所未有的低,没由来的,他有些焦虑。
“南风屿,你这么大一个人了,雨这么大不知道躲吗?”许清焰话说出口,显得有些急躁。
“把自己淋成那样,气温这么低,生病怎么办!”
“你快给我回来!”
南风屿:“我到生日宴这里了,清山野舍这里。”
南风屿怕许清焰没留意自己去了哪里,以防万一,又重新说了一遍。
许清焰:“我知道你在那里,我查了一下地图,那个地方非常偏僻,几乎没什么人到那里过生日,你这朋友到底存得什么心啊!选个这么阴间的地方。”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许清焰看着凉亭外漆黑的雨雾,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烈。
他对着手机听筒那边的南风屿劈头盖脸道:“你快给我回来,别人让你去,你就得去吗?你能不能不要总在意其他人的感受,你能不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考虑!能不能!”
南风屿少有的被许清焰劈头盖脸骂,却并不反驳,毕竟,许清焰只是在关心他,并无恶意。
他还挺享受许清焰在乎他的样子。
南风屿好声好气道:“好,你先消消气,我这就回去找你。”
商止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屿,你在和谁打电话啊?”
南风屿:“只是一个朋友。”
商止皮笑肉不笑:“看来你和这个朋友关系很好啊。”
南风屿:“因为今天的天气太过恶劣,朋友在催我回去了,我先走一步。”
说完,南风屿转身,沿着鹅卵石小路往外走。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鹅卵石两侧的路灯昏黄,晦暗不明。
幸好南风屿视力还算可以,也算能够勉强视物,他加快脚步,想要在天彻底暗下来之前,赶到车旁。
听筒那边传来许清焰的声音:“小岛,你现在往回走了吧?”
南风屿:“嗯,我往回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回去。”
许清焰:“好,那我等你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南风屿:“好的,小满。”
南风屿挂掉电话,加快脚步往前走。
骤然,脖子上突然传来针刺般的剧痛。
南风屿痛苦闷哼一声,转身看向偷袭者。
商止面容苍白如男鬼,恨恨将整个针管的针剂,都注射到南风屿的颈动脉里。
他状似癫狂:“凭什么!我们都家世显赫,凭什么你是天之骄子,我就是所有人眼中的废物!”
商止把手中空掉的针管摔到地上,恨恨道:“你也分化成一个低等级废物试试看吧!”
南风屿捂住剧痛的脖子,太阳穴青筋暴起,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伸手抓住商止的手臂,眸底一片血红:“你……你……”
商止脸上的笑容很是癫狂,盯着南风屿恨声道:“你活该!你活该!所有人都在拿你和我比,和你比,我变成了所有人眼中无药可救的废物,凭什么我生来就要被他人鄙视,而你生来就在受人追捧,凭什么!凭什么!”
“我不服,我要把你的人生毁了,让你也体会一下我的痛苦,让你也体会一下每天活在烂泥里,拼了命挣扎,却越陷越深是什么样的感觉!”
南风屿抓着商止的手,开始出现从未有过的兽化状态。
他的手背浮现一片璀璨鳞片,指尖圆润的指甲飞快变长变尖。
覆满蛇鳞的尖利指甲深深刺入商止的手臂中。
南风屿眼底血红:“你变成废物,又不是我造成的。”
商止被这句话激的面目扭曲。
手臂一瞬间传来的尖锐疼痛无法忽视,商止低头,看向自己血淋淋的小臂。
当他接触到南风屿覆满蛇鳞手臂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扭曲又变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偷来的药,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用。”
“南风屿,怎么办呢?你好像比我还惨呢,我只是低等级Alpha,而你,将会不人不鬼地度过所剩无几的最后时光。”
商止从南风屿铁钳一般的利爪中挣脱,他的小臂血流如注,皮肉都被撕掉几块也在所不惜,他像是没有痛觉一般,看起来,活像是疯了。
南风屿眼前的整个世界像在旋转,他再也支撑不住,摔向满是雨水的地面。
商止在大雨中渐渐走远,面容苍白如鬼,笑容越来越癫狂,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
许清焰正看着桌上南风屿的作业本,又转头盯着桌上的钟表看。
时针已经转过两圈,南风屿还是没有回来。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夜越深,气温越低。
许清焰猛地站起来,拿起手机,再次打电话给南风屿。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南风屿向来言出必行,就算迟到,也一定会打电话告知,现在两个小时过去了,南风屿怎么还不回来。”
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忙音。
许清焰焦虑到咬自己的手背,他再次拨通南风屿的电话。
听筒那边传来冰冷的电子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许清焰眸底映出明晃晃的恐惧:“完了,难道因为天气恶劣,南风屿返回的途中出什么事了。”
许清焰连忙翻出盛柏屿的电话号。
盛柏屿初入职场就是工作狂,深夜还在设计公司开会。
他看到许清焰的电话,考虑到工作场合,点了拒接。
许清焰急得不行,又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盛柏屿。
【南风屿说一个多小时到我家,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了,他还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他到底怎么了?】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盛柏屿瞟了一眼,眼眸一凛,连忙点开信息。
盛柏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会议桌上的员工吓得大气不敢出。
盛柏屿站起来道:“今天下班吧,我临时有事要处理。”
盛柏屿说完,加快脚步往外走,顺便拨通南风屿的电话。
结果和许清焰说的一样不妙,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电子女声。
弟弟向来在意家人,手机从来都是可以联系到的状态,从来没有让自己的手机关机过。
盛柏屿的心一瞬间如坠冰窟。
许清焰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许清焰毕竟年纪还小,比盛柏屿还要慌张。
盛柏屿接通电话的瞬间连忙问:“柏屿哥,南风屿他没事吧?”
盛柏屿闭了闭眼睛:“我也联系不到他了。”
许清屿急忙道:“下午的时候,南风屿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邀请他去清山野舍参加生日宴,但下午大雨,我打电话给他,两个小时前,他说已经在返回的途中,可他现在都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了。”
许清焰自责道:“都怪我,我下午应该拦着他,不让他去的。”
盛柏屿:“这个不是你的责任,不要自责,小许,你是在家吗?我公司离你家不远,我们一起去清山野舍找朝朝。”
许清焰立刻道:“我在家,我在门口等你。”
……
清山野舍位置偏僻,离市区很远。
盛柏屿已经报警,但警方的车比他们出发的要晚一些。
许清焰坐在副驾驶,车窗外湿润的冷空气不断吹拂进来,他心急如焚,不停咬自己的手背,这是焦虑症发作的典型症状。
虽然外婆爱他,但因为许怀川对他密密麻麻的伤害,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特别悲观的小孩。
许清焰脑海中滚过最坏的结果,几乎将自己的手背咬出血。
盛柏屿注意到他的动作,出声提醒道:“小许,别咬自己的手背了,会咬出血的。”
许清焰如梦初醒,牙关松开。
盛柏屿递过来一盒酒心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