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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亦奇见魏明瑜不回应,默默拿起桌上最大的一瓶汽水。
魏明瑜后背突然撞上一个人。
冰凉气水顷刻渗透薄薄衣衫。
魏明瑜生气转身,对上申亦奇的脸。
“不好意思,我绊了一下,不小心撞你身上了。”申亦奇嘴上说抱歉,脸上却有种爽到了的得意。
魏明瑜整个后背都被浇透了,又凉又黏,难受死了,他咬牙切齿:“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要不是你,南风屿和许清焰也不会……”魏明瑜反应过来,紧急停住话头,差点露馅。
申亦奇警觉:“你说什么?他俩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魏明瑜转身挤进人群中:“懒得和你说话,凉死了,我要去换衣服了。”
申亦奇把空掉的酒瓶放回桌子上:“奇怪,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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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屿刚和许清焰回到家,南风意的电话打了过来。
南风意站在盛景集团顶楼巨大的落地窗前:“朝朝,你和小焰领结婚证怎么也不告诉妈妈。”
“妈妈下午一直在工作,是公司的员工提起我才知道,妈妈比网友看到你结婚的消息都晚。”
南风屿:“一下午开车赶时间去领证,忙忘了。”
南风意:“这么心急,原来你这么喜欢小焰啊?”
南风屿一拍自己额头,完了,误会更深了。
许清焰拿了药,走进浴室,泡完澡顺便涂药。
南风意脚下,整个燕都晚上的霓虹灯影尽收眼底。
南风意目光闪烁了一下,世界好美,真希望朝朝可以性命无虞,可以一直一直和喜欢的人一起,看着这个世界有多美。
南风意想起之前去盛景集团投资的影视公司开会,制片部门拿给自己的那个公路题材的爱情电影剧本。
讲述了被身患绝症的Beta莫宁,和全家死于意外,被家人所救,但因为幸存者内疚,每天很痛苦的Alpha盛衍,生命结束之前,决定环游世界,旅途中遇到彼此互相治愈的爱情电影。
剧本写的非常感人,制片部的选角导演提出盛衍这个角色的第一人选是南风屿,但是,众所周知南风屿年纪还小,从来没接过感情戏,虽然成年,但还没恋爱过,关于恋爱的体验,还是优先留给真正的恋人比较好。
南风意回绝了选角导演的提议,暂时将这个影视项目搁置到一边。
而现在,南风意突然想起了这个搁置已久的电影项目。
南风意神神秘秘说:“朝朝,妈妈给你和小焰准备了礼物。”
南风屿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礼物啊?”
南风意:“你和小焰明天一起来影视公司谈。”
南风屿:“啥?别礼物是奖励我拍一部戏吧?”
南风意:“你来了就知道了。”
“一定要来哦。”
电话挂断后,南风屿的思绪不受控乱飘,他想到许清焰以他法定结婚对象的身份住进他家,正在楼上自己卧室旁边的浴室里泡澡,就觉得抽象。
思绪飘着飘着,又飘到过去一周易感期时碎片一般凌乱不堪的记忆。
曾几何时,他和许清焰在自己家里距离最近的时候,也就是对方考年级第一,另一个人不服气,两人在自己书桌上面对面刷题,比谁刷的更多,正确率更高。
那时,窗外的树有时繁花盛开,有时郁郁葱葱,美不胜收,阳光穿透树叶间隙,耀眼光斑印在试卷上,像碎钻洒落。
但那时,他们忙着赢过对方,根本没时间注意身边美景。
南风屿总结,以前在书桌面对面近距离刷题,现在可好,直接负距离了。
许清焰在旁人面前,一直在忍痛,关上浴室的门后,终于松懈下来,露出痛苦表情。
他抬起酸痛的手臂,将身上的衣物一一除去。
许清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清瘦的身体上遍布摔伤和x爱造成的淤痕。
许清焰垂下眼睫,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他在浴缸中放满热水,在洗漱用品架子上找沐浴乳。
许清焰看到沐浴乳瓶子上的味道,山涧溪风。
“好像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南风屿喜欢这个味道吗?”
下一秒,许清焰又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从小到大就有很多人喜欢送南风屿礼物:“估计这也是别人送他的。”
许清焰躺到温热水中,一整天奔波的疲惫,终于有所缓解。
许清焰把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连续两天顿顿吃很饱,都有点不习惯饥饿的感觉了。
南风屿在冰箱里拿了一小碗芒果芋圆西米露,吃点甜品压压惊,缓解了一下尴尬情绪,正打算上楼。
又折返到冰箱前,拿了一小碗菠萝奶冻西米露。
南风屿一边往楼上走,一边乐观地想,也可以,明天去影视公司,看能接什么戏,全身心投入工作,转移注意力,应该能缓解一些自己和许清焰,现在诡异婚姻关系的尴尬感。
南风屿刚走上楼梯转角,迎面和刚从浴室出来的许清焰撞到一起。
南风屿揉着被撞得发晕的脑袋:“纳闷,我们俩最近怎么总是莫名其妙撞到一起?”
南风屿抬眼,看到许清焰被自己撞到墙上,正面色痛苦地扶着腰。
南风屿人心黄黄,想到自己快要把许清焰撞散架的这一周:“抱歉,还是很疼吗?要不我再帮你涂一点药。”
第22章
许清焰敏锐抓住南风屿的用词:“再?”
南风屿硬着头皮答:“对,那天你晕倒在我怀里,又不让我送你去医院,我只好出去买药帮你治疗,不过你放心,我学医的,我买的药效果很好的。”
许清焰正要说话,南风屿已经进了自己卧室,许清焰深呼吸了几下,试图缓解身上各处传来的钝痛,又看到南风屿拿着伤药蹬蹬走出来了。
许清焰:“没事,我刚刚自己涂了药,只是后背有些地方够不着没涂到。”
南风屿抓住许清焰的肩膀,轻轻翻转过他的身体。
许清焰:“你干什么?”
南风屿动作利落地掀起许清焰的T恤:“帮你涂药。”
这熟悉的感觉,许清焰想到这人那天脱自己衣服时,也是相当利落,刚要挣扎,就被南风屿捏住腰侧制住挣扎的动作,这个被捏住腰的动作,许清焰脑子里想起的记忆碎片更不好了……
清凉药膏触碰到肌肤上的青紫。
经过一天一夜,许清焰肌肤上的指痕看起来比那天还要明显。
南风屿闭了闭眼,真是造孽啊。
他把药膏涂到许清焰腰侧的捏痕上,相比易感期失智的那几天,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许清焰忍到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快涂完了吗?你动作太轻了,好痒。”
南风屿脱口而出:“动作重中了你又哭。”
许清焰:“?”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南风屿专注涂药:“没想什么呀?就是陈述客观事实。”
南风屿把许清焰的衣摆放下来整理好:“好了,涂好了,坚持涂几天,这些痕迹就会全部消退了。”
“你平时在澳洲玩些什么危险项目?怎么会摔得这么严重?”
许清焰淡淡道:“什么危险玩什么,很刺激,能让人暂时忘记自己受过什么伤害,能从每分每秒的创伤事件回演中稍微解脱出来一会儿。”
南风屿目光复杂,许清焰在他目光中捕捉到一点点心疼的情绪,心跳快了几分。
许清焰自知自己说的话太过沉重,刻意活跃气氛道:“没事,不算最严重的,只是淤青而已,又没有后遗症,小事而已。”
南风屿:“你还经历过更严重的伤势?对于爱你的人来说,再小的伤都不是小事。”
许清焰笑得很无所谓:“暂时还没有经历断手断脚那么严重的伤势,也幸好,没有人爱我。”
南风屿心中莫名酸涩得厉害,他回到卧室,把刚才放在床头柜上的菠萝奶冻西米露塞到许清焰手里,跟小时候一样霸道:“你给我好好吃顿饭,瘦到后背的每根骨头根根分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什么难民呢。”
许清焰本来就饿了一会儿了,拿勺子舀起来正要吃,又听到南风屿说:“你和我结婚期间不许再玩极限运动了,毕竟我现在是你的丈夫,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也是我的责任。”
许清焰愣怔一下,心间涌上的陌生情绪,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许清焰强装镇定,嘴硬道:“可是我喜欢玩。”
南风屿:“我们结婚期间,我会帮你找到比极限运动更好的,更安全的,忘记烦恼的爱好。”
“比起教会你菠萝排骨和给你这个花巷这个房子,这件事对你来说,好像更加必须,你根本不知道怎么爱自己,这些年,你一直在伤害你自己。”
许清焰看着南风屿漂亮的脸,听着他动听的声音,恍惚之间,第一次理解了以前同学和网友常说的一句话:“南风屿长了一张好让人心动的脸。”
南风屿又返回房间,把一管药膏塞到许清焰睡衣口袋里,表情不自然道:“这个你也涂一下吧。”
“那里,肿得厉害。”
许清焰看到南风屿这个表情,眸光一凛,心中陌生的情绪骤然消散:“?”
“你什么意思?”
许清焰把药膏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定睛一看,中间凹下去一块,一看就是已经使用过了。
许清焰的脸一下子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臊的:“……你已经帮我涂过了?”
南风屿抿住嘴唇,难以启齿,难以回答。
南风屿决定答非所问。
“药膏包装上有使用说明,你自己看。”南风屿快速说完这句话,因为语速过快,都有点吐字不清,但许清焰耳力很好,还是听清楚了。
“我要睡觉了,晚安,明天见。”南风屿看许清焰脸色吓人,赶紧逃之夭夭,关上门进卧室了。
许清焰站在幽长走廊中,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不是,那我睡哪儿?总不能睡走廊里吧。”
南风屿慢慢打开一条门缝,在门缝中看向许清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