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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并未引起陆怀谦的关注,秦筝的工作状态,他白天在公司的时候都了解完了。
“听说程总最近挺看好你,经常请你出去玩,他不会是别有用心吧?”不知道为什么,陆怀谦如今总有种弟弟很容易招惹人的感觉。
大约是秦筝仅凭几次见面就很闻惊阙你侬我侬的经历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秦筝微微扬眉,“为什么不是他看好我,想要挖我去他的公司呢?”
陆怀谦认真想了想,“如果是这样,那他也应该在看清你咸鱼的本质后对你失去兴趣。”
秦筝:“……”
“你这么说,那我也应该在发现他的目的后跟他保持距离。”
听了这话,陆怀谦第一反应不是顺着秦筝的思路问他为什么没这么做,而是皱着眉不悦道:“闻惊阙这样要求的?不过是谈个恋爱,连你正常交朋友也要管?”
秦筝笑了:“当然没有,他从不干涉我,只是我觉得,既然无意于对方,那就应该保持距离,不要给予希望,这样对自己和对方都好。”
陆怀谦不赞同道:“你也不要太过了,友情和爱情,本来就是两码事,不应该为了一个牺牲另一个。”
秦筝摇头,“不是的。”
“谈恋爱和交朋友,也可以是一回事,不然为什么要叫男朋友?情侣、爱人,本来就是两个个体之间最亲密的关系,既然选择了他,其他人就该退一射之地。”
“亲情、友情、爱情,总归都是感情,没有矛盾时可以和平共处,但一旦有所冲突,那必然有所取舍。”而人往往只会选择最重要的那一个。
秦筝看着陆怀谦,没说最后的话,但陆怀谦已经看到了。
在有了最重要的那个人后,其他人都要为其让步。
自己也在要让步的其中之一。
陆怀谦眉心微蹙,反驳道:“你这话太极端了。”
“可是……”秦筝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感情本来就是极端的啊。”
极端的喜欢叫爱,极端的厌恶叫恨。
人世间的喜乐悲欢,也不过爱恨二字而已。
经过这一番话,陆怀谦是彻底将秦筝和程总近来交好的事抛诸脑后了,再没问一个字。
秦筝自己却没忘记。
为什么和程总往来,当然是因为他想做压垮陆家的最后一根稻草,而这根稻草,要放在最合适的位置上,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
机场,一名身穿大衣的长发男子将外套脱下,搭在臂弯,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环视一圈,终于在阵阵喇叭声中找到了来接自己的那一辆。
“闻,你早点把脸露出来,我早就找到你了。”
闻惊阙不为所动。
享受着车内的空调,长发男忍不住喟叹一声,“太久没回国了,本来以为穿大衣就够了,没想到出来差点没热晕,夏季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闻惊阙斜眼看他,“谁告诉你夏季过了温度立马就降?人死都还需要一个过程。”
长发男对着他啧啧两声,“看来最近过的不错,都会开这种阴间玩笑了。”
他认识闻惊阙的时候,这人一副半死不活的丧病样,要不是还记得回去报仇,他都担心这人哪天随便找个办法重新投胎了。
虽然现在说的是阴间玩笑,但明显比之前多了不少活人气。
“住哪儿?”闻惊阙问。
长发男:“我可是为你回来了,难道不应该你全包我的食宿吗?”
闻惊阙懒得跟他废话:“酒店地址。”
长发男:“没订。”
闻惊阙对保镖道:“随便送他去最近的酒店。”
长发男不满抗议:“喂喂,你这家伙怎么比以前还不近人情?!你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收留我一下怎么了?!”
保镖二号没忍住,“薄医生,老板现在不是一个人住,应该不是很方便。”
长发男双眼一亮,更来劲了,“那我更不干了,凭什么别人可以住我却不行?你房子都多住一个了,还在意再多一个吗?”
保镖二号透过后视镜看老板,见老板没说话,就知道这是默认了。
脚下油门一踩,开车回家。
从机场到市区,路上车程不短,尽职尽责的薄医生十分关心自己病人的病情。
他关心病情的方式就是问保镖,“你老板最近吃药了吗?病发过几次?分别在什么时候?”
虽然平时不着调,但在正经时候,保镖二号的嘴还挺严的。
“薄医生,这些事你问老板自己更好,我只是老板的保镖,不是他的家人。”
薄医生:“我要是问得出来,还用得着问你吗?”
保镖二号轻咳两声,意味深长道:“以前可能是,但是现在,我觉得老板应该很乐意配合你的。”
薄医生似乎从中听出了什么,想到对方之前说闻惊阙不是一个人住的话,顿时恍然大悟。
然而大悟过后,他却没有选择问闻惊阙,而是转了下眼珠,放下话,“既然如此,那我就问病人家属好了,他们应该是最了解病人病情的。”
余光瞥向闻惊阙,却见对方视线虚虚望着窗外,似乎在走神。
奇了怪了,这种时候这人竟然在走神。
正当薄医生觉得闻惊阙已经神游天外,根本没听到刚才自己说的话时,却听见闻惊阙忽然开口。
“一个正常成年男性,要重病多久,才能变成我上次问你的情况?”
薄医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什么问题。
闻惊阙视线转向他,被盯了十几秒后,薄医生才想起来上次两人在微信上都聊天内容。
他重新翻开微信看了看,不敢置信地看向闻惊阙,满脸写着过了这么久你竟然还在想这件事?!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虽然心里觉得不对劲,薄医生还是认真想了想闻惊阙的问题。
“病重到卧床不起,肌肉萎缩是比较快的,如果有运动神经元疾病,那速度会超乎你想象的快,几乎几天一个样。”
薄医生还没说完,闻惊阙就知道了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其实没什么意义。
他更应该问的,应该是变成这样后,病人还坚持活了多久,而这些,都只有秦筝能告诉他。
但闻惊阙不打算问。
比起直接从秦筝那里得到答案,闻惊阙更想自己一点一点拼凑真相,从具体病情,到生病原因,从相识地点,到双方关系,包括现在想知道的,相伴多少载春秋。
也不能说真相,而应该说是一个故事,一个属于他和秦筝,包含前世今生的故事。
它并不美好,也不圆满,但哪怕没有记忆,闻惊阙也知道它很重要,很重要。
此时此刻,闻惊阙心里发出了跟秦筝一样的疑问。
怎么就忘了呢?
怎么能忘了呢……
秦筝回到家,刚进门就发现玄关多了双鞋子。
“嗨!亲爱的秦,终于见到你了!再不回来,我都要以为是闻故意把你藏起来了。”客厅沙发上的长发男人笑容灿烂地跟秦筝打招呼。
秦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闻惊阙。
后者先仔细将他打量一番,看样子在陆家没吃亏,这才拉着人坐下,倒了两杯果汁。
一杯给秦筝,薄医生去拿另一杯,却被闻惊阙端走,“这是我的,你要喝自己去倒。”
薄医生:“……”
天呐,这种人究竟怎么找到对象的?!就凭一张脸吗?!
等薄医生愤愤然去了厨房,闻惊阙这才跟秦筝解释道:“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这次回国没地方落脚,暂时投奔我,不过你放心,他住对面,不会打扰我们。”
秦筝闻言笑笑,“没关系,家里人多点也热闹,又不是没有客房,可以请你朋友多住几天。”
闻惊阙:“不会的,他回来只是参加一个交流会,用不了多久就会走。”
他一直注意着秦筝,只是秦筝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听见这话也只是微微遗憾叹气,“难得见到你朋友,应该请他多留几天。”
虽然在厨房,但听得到对话的薄医生:看来这里不止姓闻的一个病人啊,这位美人如果不是患有眼疾,怎么可能看上姓闻的!
“以后有机会。”闻惊阙伸手抚了抚秦筝眼尾。
“怎么了?”秦筝垂眸问。
闻惊阙:“忽然想起来没收他住宿费。”
秦筝:“……”
薄医生:“……”
闻惊阙:“他会做饭,住在这儿的这段时间,就让他做饭抵房租吧。”
薄医生:老子这就去订酒店!
“怎么能让客人做饭呢。”秦筝不赞同道。
薄医生:好人呐!
“都是朋友,如果你朋友喜欢厨艺,我们当然不会拒绝。”
薄医生:………………
回国第一天,闻惊阙和秦筝亲自让薄医生感受了一回什么叫人心不古,什么叫不是夫唱夫随,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国内太可怕了,他要回家!
秦筝眉眼弯弯,眼中含笑。
玩笑之余,他没说的是,其实他是认识薄医生的,不过那是前世。
对方也是闻惊阙的主治医生之一,只是比起其他国内的医生,这位医生来看闻惊阙的次数不多。
但对方每次来,闻惊阙都会特地在隔壁接待对方,很少让秦筝和他见面。
从前秦筝只当这位医生和闻惊阙的关系不那么亲近相熟,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既然不是不熟,那就是故意不让他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