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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圣者,一位灾厄信使所带来的压迫感足以令人胆寒,但摩利似乎见过这种大场面,他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平静,摩利的眸光朝近侍的身上望去,他说:“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可以对我动手,但不要伤害这些人。”
然而让摩利失望的是,宿风和墨菲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摩利头痛地揉着太阳穴,他察觉到近侍没有死,只是陷入了昏迷,男人说:“我可以吃颗止痛药吗?”
宿风说:“你哪里也别想去。”
四王子笑了,他说:“在光天化日下正大光明地闯入我的宫殿,接着威胁我吗?”
宿风将一具尸体抛在他的面前,他认出那是一位皇家守卫,但摩利面不改色。
墨菲说:“他在最后说出了你的名字,我想,你应该知道很多东西。”
摩利说:“这位药师大人,你们不必用这样的理由来污蔑我。”
墨菲轻轻笑了笑,这笑容让摩利眼皮一抽,因为从一开始见到墨菲的第一眼,摩利就感觉他很像一个人……比如说,他亲爱的哥哥。
墨菲说:“这位四王子,我想你似乎想错了一件事,我们并不是来这里查案、亦或者是帮助王室铲除瘟疫的。”
墨菲说:“我们是来清理‘不洁’,任何妨碍晨曦母教的人,都是碍事的敌人。”
实际上,晨曦母教的行事作风就是如此,他们并不是什么雇佣兵,还要按照都尔利王国的流程和规矩办事,如果换成镇压之人前来,那么他们什么都不会说,而是直接清理、镇压、结束了回家吃饭,墨菲哪里会像其他人所预料的那般行事,寻找线索,再一个个地询问嫌疑人?开玩笑,若是摩利今天不说出一个让墨菲满意的答复,那么他现在就要死。
极短的一瞬间,摩利便从墨菲的眼中看出了这一点,墨菲是真的不介意在此地直接杀了他,在此时此刻,杀死一位手握军权的四王子,想到这里,摩利便忍不住笑出了声,因为他猜想的没错,墨菲和耶尔是一样的人,他们都是为了达成目的而不在乎其他任何东西的疯子。
“好,跟我来。”摩利说着,他肩头的金属标识在行走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墨菲却并未让他离开,而是取出了一样东西。
一根根摄魂针在墨菲的手中蠕动,摩利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他说:“你要我吃下这个?”
宿风和墨菲当然不相信他,但摄魂针看上去也太BT了一点,宿风的眼角轻轻抽了抽,他取出一瓶特调慢毒,这瓶毒药不会让摩利直接死去,而是在几小时后暴毙,宿风觉得自己手里的毒药更好接受一点,但摩利眼角抽搐了一瞬,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忽然感觉这二人是如此的登对。
一番犹豫后,摩利还是选择了毒药,墨菲的摄魂针让他本能地抗拒,摩利说:“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能体会到喝下慢毒的感觉。”
也?
宿风眸光微闪,他说:“怎么,你也看见过其他人喝下慢毒?”
摩利转过身看了他一眼,这英俊的男人全程都十分镇静,他的身上有股上位者的气质,却又并不是唯我独尊的上位者。
实际上,摩利很关心自己的部下,所以他最忠心的心腹才愿意为了他出生入死,摩利说:“这是军队里常用的审讯手段,面对敌人时,你并不需要任何仁慈。”
摩利转过身,带着他们走向一处密道,行走的过程中,一位侍女看见了这一幕,她刚想要从背后拔出长刀,摩利却对着她轻轻嘘了一声,侍女瞳孔微缩,她缓缓松开手,对着摩利行了一礼,侍女刚想离开,墨菲的摄魂针飞出,她倒在了地上。
“真是谨慎,艾薇儿只是想要保护她的长官。”摩利说着,他将侍女扶到一旁的椅子上,男人亲手打开密道,他刚要走进去的那一瞬间,一股危险感从脊背后方传来,是墨菲的巨镰抵住了他的后颈。
摩利的手指顿了顿,他泰然自若地走了进去,越过一处处牢房,在通道的尽头是一处密室,墨菲和宿风的脚步一顿,望向密室中的那些人,他们微微一愣。
“谁,是谁来了?”密室内的人迅速抬起脸,一把镰刀飞出,却又被人收了回去,一位渊月巫师停下脚步,他望向墨菲,瞳孔中所映出的,便是墨菲手中那无法伪造的巨镰。
“愿渊月的光芒照耀你我。”密室内传来了几道低语般的声音,一群人缓缓走出,在宿风和墨菲的面前,正是五位失去踪迹,却又重新出现在密室之中的晨曦母教信徒!
一位圣阶强者,与两位渊月信徒、两位暗夜信徒,宿风和墨菲对视一瞬,他们取出晨曦母教的符文,而在面前几人的服饰上,也都印着一样的符号。
“这就是你们想要寻找的信徒。”摩利靠在墙上,他说:“他们一直被我藏在密室里,其他人都以为他们死了。”
宿风定定地望着这一幕,那位圣阶强者是一位强大的渊月巫师,他黑发黑眸,气质冷淡,渊月巫师的目光狐疑地在墨菲身上转了一圈后,最终还是看向了宿风,他说:“你是这个小队的队长?除你之外,还有其他支援吗?”
“他也算是一位圣阶,算上我,有三位圣阶。”宿风说完,渊月巫师叹息一声:“你们不该来这里。”
宿风:这台词听上去好眼熟。
宿风暂时没有去管这些事,他询问道:“其他人在哪里,你们有什么情报吗?”
他看向面前的五人,五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伤势,他们身上的治愈药剂早已消耗殆尽,而摩利提供的药水则无法完全治愈他们体内的伤势,其中一个人的身上已经长出了白鳞,几乎昏迷不醒,另外两个人的身上也身上着浅浅的鳞片,好消息是,渊月巫师的身上并未长有白鳞,又或许是他隐藏了起来。
他们的身上缭绕着一股晦暗的气息,渊月巫师说:“我叫梅格,除我们以外的人,都已经牺牲了。”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对此,宿风也早有预料,面前的人也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事,语气中并未有太大的悲伤,宿风继续询问道:“是摩利帮助了你们?”
梅格的目光在摩利身上扫过,他并未否认,但这样的态度却也算不上亲近,墨菲忽然说:“你们一直躲在这里,是在躲避着谁?”
他的问题一阵见血,梅格眸光微闪,他说:
“我知道你想询问什么,沙纳王控制了神泉,并在神泉中施加了诅咒与瘟疫,又在城中权贵与高层的体内下了‘白鳞之晦’。
我们和之前来此的教徒,都在不自觉中喝下了神泉之水,也遭受到了诅咒,被白鳞侵蚀的人,都会被沙纳王控制,在关键时刻,是这位四王子救下了我们。”
摩利说:“我帮你们,只是为了杀死那个老东西。”他提起自己的父亲时,语气中是一股无法形容的厌憎和恨意,这可以理解,因为摩利的母妃,和两位兄妹都被沙纳王杀死,他甚至亲眼看见他们被做成让沙纳王续命的药剂。
若不是大王子出手,四王子也早就化为了药水,他恨沙纳王,恨到恨不得将他切碎了喂狗。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沙纳王暗中策划了这一切?”宿风退后一步,他抱肩颔首,眸光微闪,墨菲的表情没有任何表情,从头到尾,他的脸上都只带着淡淡的笑意。
“没错。”摩利说:“你们要是想为你们的同僚报仇,就跟我一起破除诅咒,杀了那个家伙。”
“嗯,听上去是不错的主意。”墨菲缓缓上前一步,他明明仅为剑尊,从那双紫眸中传出的压迫感,却让人不寒而栗,墨菲微笑着说:“所以,你不妨告诉我,又是谁在暗中支持着沙纳王,让他可以做到这一切呢?”
摩利沉默了一瞬,他终于正眼看向墨菲,摩利的绿眸从一群人身上划过,他说:“这就要来询问你们了,我很好奇,晨曦母教和永暗神殿的恶劣关系,是真的吗?”
“在暗中协助沙纳王,并辅助他做出这一切的,正是你们的死敌,永暗神教。”
第52章 就像是看见了塞西利亚那般虚伪的面孔
听到摩利的话, 宿风一直以来的疑惑似乎都找到了出口,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没错,若是说这蔓延至整个都尔利王国的瘟疫只是出自沙纳王一人之手, 并且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来推翻他的话,那也实在是太过梦幻了。
所以沙纳王只是明面上的傀儡,而若有人说这样的恶事是永暗神殿所为,那么所有人都只会点一点头,不会有任何意料之外的情绪,这,就是永暗神殿的口碑!
出于对永暗神殿的信任, 宿风几乎是一瞬间就要接受了这番话,他不相信摩利,但他总要相信永暗神殿的行事作风。
墨菲眸光微闪, 从头到尾,墨菲的样子都显得异常冷静,那微笑的面孔本质上只是冷酷的伪装, 他询问道:“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宿风打算先处理好密室内的信徒,白鳞病是针对于王国内拥有身份与地位, 却又不受沙纳王控制的权贵,当受体身上生长的鳞片到达一定规模时,他们便会失去理智,化为下咒者手中的傀儡, 这段时间来,信徒一直在用各种方式除去身上的鳞片,但皮肤上的鳞片除去了,伤口却无法愈合,而令他们感到绝望的是, 他们的身体里,也长出了层层叠叠的鳞片。
为了避免成为永暗神殿的爪牙,他们只能选择在此潜伏,这样强大的力量自然有着限制,除非是强行引爆整个王国内的病毒,否则在这样的情况下,持有白鳞之晦的人也无法找到藏起来的信徒们。
“只要能够摧毁‘白鳞之晦’的本体,白鳞病也会一同消散。”
这是信徒们手中所掌握的线索,一个更好的消息传来:白鳞之晦无法在灵界中生长,同时也不能距离被控制者太远,所以白鳞之晦必定在王都的某个角落。
这件事让宿风松了口气,这也是启灵境强者的赖皮之处,启灵境便是一个巨大的分水岭,若是有人将白鳞之晦直接扔进灵界关起来,那宿风和墨菲就只能干瞪眼,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现在的问题是,梅格等人在之前找到了白鳞之晦的所在地,但他们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被白鳞病所感染的受体,是没有资格反抗白鳞之晦的,那仿佛是来自于另外一个生命层次的压制,梅格甚至感觉,若是他对着本体拔刀,那么先死的那个人一定是他。
他们败得如此之惨,拿幕后黑手没有任何办法,实在是令人感到羞耻,但他们是败在了信息差之下,输在进入王都的那一刻喝下的一口水,梅格在心中暗暗咬紧了牙,若是以后再出门执行任务,那么他宁愿饿死,也不会去吃其他人的一口饭。
了解到这一点后,宿风只能表示默哀,源自于他们一开始所遇到的一幕,宿风和墨菲很默契地没有喝过此地的一口水,连带着西朗也一口饭都不敢吃,逼急了就喝点治愈药剂补补。
这么一想,宿风忽然感觉永暗神殿这么着急地派人前来处理他们的一个原因,是不是因为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破绽?
不知为何,墨菲表现地对白鳞病十分感兴趣,当然他的感兴趣,是对白鳞之晦本体的兴趣,这家伙对于任何控制、催眠、精神蛊惑之类的秘术,都十分的有兴趣,但墨菲很快就发现白鳞之晦和他的专业不对口,因为墨菲更喜欢操控精神,而白鳞之晦则是操控躯体。
所以墨菲对白鳞之晦的兴趣不大,毁去也不会心疼,现在更重要的,是探查出永暗神殿的真正用意,宿风当着其他人的面取出一堆炼金仪器,并从几位自愿合作的信徒身上拔下了白鳞用作实验,这些人现在最大的作用,就是成为宿风的第一批实验对象,这让信徒们的眼神都出现了一丝变化。
当刚刚还显得肃冷英俊的男人忽然搬出一堆实验器材,并要求他们自己走上来时,面对宿风手中的长针,天不怕地不怕的信徒也不由得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身子,这完全是对于医生本能的敬畏和恐惧。
不过他们很快便强行冷静下来,并十分自觉地排队等待宿风实验,摩利旁观着这一幕,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难言的忧虑。
“在想怎么想办法逃走,还是担心有人已经发现你背叛了他?”
墨菲的声音传来,不等摩利回应,他忽然直接将几根摄魂针插入摩利的脖颈,摩利想要挣扎,却发现面前的墨菲在轻轻地笑,那笑意甚至令他感到一瞬间的惊悚,摩利甚至怀疑墨菲已经看穿了他的一切。
摩利说:“你想要杀了我吗?”他的眼神渐渐冷静下来,摩利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不,别担心,活着的你,比死了的你更有用。”墨菲的声音温柔,但他现在的样子却看上去比反派更反派,几根摄魂针缓缓爬入摩利的体内,钻入了他的意识海中,化为无害的紫针潜伏起来。
摩利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中仿佛刺入了几枚银针,连灵魂都发出冰冻般的幻觉。
墨菲笑着说:“你和你哥哥的关系很好,对吧?”这漂亮的庞然大物手指富有节奏地弹动着,他墨色的长发仿佛浓缩着世上最深邃浓郁的恶,以至于透出令人发憷的漆黑来。
“不如告诉他,你现在想要和他单独聊聊?”
“他不会来的。”摩利稳定心神,他说:“我和他早就决裂了,我们是争夺王位的对手,他不会在乎我的死活。”
墨菲深深地凝视着他,那眼神让摩利呼吸一窒,人类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墨菲说。
宿风将几瓶药剂递给面前的信徒们,他当然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制作出解除白鳞之晦的药剂,但他却可以暂时压制白鳞之晦。
信徒们将信将疑地喝下了药剂,却发现精神一振,喉咙内生长而出的细密鳞片缓缓消散,皮肤上的白鳞也一层层地褪去,宿风居然真的做出了压制白鳞之晦的药物,这简直就是奇迹!
“你是炼金工坊的第一药剂师吗?”有一位信徒忍不住说道,这也实在是太厉害了。但随后,他的目光黯淡了一瞬,说:“如果小南在这里就好了。”
他口中的小南便是之前一同来此的药剂师,但对方没有做出能够遏制白鳞症的药剂,最终死在了他们面前,这样的记忆在眼前一闪而过,信徒便不再去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纯粹的愤怒和仇恨。
“我知道白鳞之晦在哪里,我们会去处理掉那个怪物。”梅格握住手中的巨镰,当影响他的晦物被压制后,男人身上的气质发生了些许的变化,梅格其实很强,若不是他护着身边的几位同僚,那么他们早就死了,而现在,一股阴冷的杀意便从他的身上缓缓溢出。
梅格的视线在宿风和墨菲身上转了一圈,他说:“我们有各自的事情要处理,你们要小心,王都内的事并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永暗神教若想要从神泉中得到什么,那么他们想要获得的,则必定是这样神泉中蕴含着的月光。”
“传说中,在沙漠仍然是一片海洋时,渊月的一片月光被某位神€€打碎,落入了这片泉水中。”
即使是在被人暗算的情况下,梅根也仍然探查到了情报,他将这个消息分享给了宿风和墨菲。
“你我都是晨曦母教的信徒,若你靠近泉水,或许便能从神泉中望见我们的信仰。”
梅根意味深长地说完这番话后,便手持巨镰,朝着屋外走去,其余的信徒跟在他的身后,梅根要去处理白鳞之晦,而宿风和墨菲,则也要去处理剩下的麻烦。
“神泉……”
宿风眸光微闪,他忽然想到,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去看过王都内的神泉,但不用思考都知道,那里一定有着一群护卫在死死把守,他们只有三个人,六拳难敌群手,更别提还有暗中隐藏的敌人,如果他们还有其他帮手就好了。
宿风将这件事跟墨菲倾述,却看见龙傲天勾起唇小小地笑了一下,那模样中多出了一丝得意,仿佛是瞒着家长提前做了功课一般,此刻终于可以一展身手,墨菲低下头说:“别担心。”
宿风的耳朵一热,龙傲天的呼吸打在宿风的耳廓上,让他感觉凉凉的,他的声音让宿风感到安心,摩利亲眼目睹二人之间的暧昧气氛,他的眼神从狐疑变得了然。
难怪,从一开始见到宿风和墨菲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对,现在看来,这两个家伙哪里是什么兄弟,他们根本就是一对勾肩搭背的奸夫淫夫。
三人走出密道时,却撞见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是大王子耶尔,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四王子的宫殿之中,正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吹着手中的长笛,悦耳的笛声在屋内回荡,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旋律,但这原本应该十分欢快的乐声中,却透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晦暗情绪,仿佛几个由愤怒形成的重弦,破坏了那原本和谐的音调。
空旷的大殿内只有大王子一人的笛声,而在他的身边,所有的随从都倒在了地上,失去生息。
宿风和墨菲确实入侵了这座宫殿,但他们并未杀死这些随从,但现在,宫殿里除了他们以外,已经没不剩下任何活物。
“好难听。”墨菲望着面前的大王子,忽然毫无预警地说出极其失礼的话,他扣了扣耳朵,男人微笑着说:“摩利,帮我劝劝你的哥哥,好吗?他在音律上的造诣,似乎有些不忍直视。”
大王子的乐声一顿,他干净的蓝眸缓缓转了过来,目光落在摩利的身上,接着又从宿风和墨菲身上扫过,大王子的一头白发白如新雪,此时却仿佛将要化尽的雪堆一般,透出一丝难言的污浊,他叹了口气。
耶尔说:“唉,也许美好的旋律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欣赏的,至少对牛弹琴并不是一件足够理智的事。”
顿了顿,耶尔又解释道:“当然,我不是在指你们,我只是在感慨。”
宿风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他说:“大王子殿下,你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大王子表示很诧异,他说:“这里是我弟弟的宫殿,该死,你们才是闯入这里的强盗,你们对摩利做了什么。”耶尔看向摩利,而摩利……摩利选择无视自己哥哥的目光,他转过脸,摆出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