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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过, 他能真的和简蝉雨在一起。
“我也喜欢你,舒老师。”
那一天他淋了那么久的雨,冰冷的身躯突然被温暖的臂膀包裹。
有一刻几乎被那温度灼伤。在简蝉雨怀中, 他整个恍惚如坠梦境。
本以为, 他能得到的只会是错愕和怜悯……
舒诚根本不知道。当他站在公寓门口浑身湿透,明明浑身发抖, 却强迫自己抬起眼睛,明明指节发白, 却强自压着哽咽,镇定而平静、甚至略微自嘲地说出“喜欢”和“对不起”时。
在简蝉雨眼里, 他那幅模样有多让人发疯。
他冲过去抱住舒诚的动作很重, 很紧, 很没有章法。
像是压抑太久的野兽终于撕破伪装, 不知用了多大力气才没当场把人按在墙上深吻。雨水带着淡淡泥土的腥味, 怀中人的心跳温暖又剧烈。
简蝉雨脑子里则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舒老师真的很傻。明明其实怕痛, 却还是固执地把真心捧出来任人宰割。
这种毫无防备的真诚和献祭,让简蝉雨无比心疼。
但同时整颗心又狠狠坠落,埋首在舒诚的颈间,他再一次确认,他是真的很喜欢舒老师。
舒老师的腰抱起来手感还是那么好, 舒老师的后颈还是那么好摸……几个月里,简蝉雨不知道多少次想要碰触又隐忍地克制。
舒老师很性感。
平凡是这个世界对舒诚最大的误解。明明他的脖子、手指、腿都那么性感,让人时时刻刻想要亲吻、碰触。
而他那种表面的清冷平淡, 就更是€€€€
舒老师越是沉稳禁欲、一本正经,就越是让人想要拆开他包裹的那层性冷淡的糖纸, 上前舔一口、尝一下、吞吃入腹。听一听他到底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狠狠欺负他、把他弄哭。
这听起来好像不过是一种低俗的欲望冲动。
但低俗的冲动正是简蝉雨从小到大所或缺的。一直以来, 他永远向着的都是“该怎么样”,而不是“想怎么样”。
直到遇到舒诚,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念想”。
他想和舒诚在一起。
想跟他在一起长长久久过日子。想要亲吻,想要碰触,想要对他做各种各样的坏事。
简蝉雨和某些人不同,他从来知道权衡利弊、最清楚自己要什么,更从来不否定追求金钱权利。
相反,他深深认可金钱和地位对于“幸福”的重要性。
但正因为如此,他也比谁都清楚€€€€人们的最终追求其实是“幸福”,而金钱不过是通往途径和手段之一。
在这个世界上,一切追寻都没有尽头。好像人们每天真正活的,都不过是一天二十四小时。
即便是首富、权贵,真正能落实的幸福依旧不过是三餐吃好、身体健康、有屋檐遮风避雨,有心上人的陪伴。
所以简蝉雨很清楚,比金钱更加难求的,永远是抓住一个相爱的人。能一起分享细碎的点滴、吃好吃的,一起谈论共同的爱好,彼此心动、陪伴,共同满足小小的欲念和贪婪。
而他多幸运,遇到了这样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像舒诚这种温暖、包容、真诚、勇敢,能踏实把平凡的日子过出花来的人,其实很少。
遇到了,一定要珍惜。
……
因为舒老师从来都是循规蹈矩、一本正经的人。所以简蝉雨还是努力压抑自己,做个正人君子,循序渐进。
两人真的做,又是一个月之后。
简蝉雨承认,他曾经也有点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地幻想过,舒老师床上会不会很无趣。
最终事实证明,舒老师确实只会一种姿势……但正因为他羞涩又放不开,才让人尤其兽性大发,总爱特别乐此不疲哄着他做各种不太愿意的事。
逼着舒老师发出羞耻的声音,看着他眼眶微红、恍惚失神,简直是无上成就。
当然有时简蝉雨太过分了,舒诚事后也会眼神杀人。
但下一次又会继续包容他,而简蝉雨则会私自偷藏舒诚在过程中沉溺忘我的表情和声音,暗暗回味。
喜欢摇滚的舒老师,也是有……胆大叛逆的另一面的。只是埋得很深,等人一点点挖掘。
现在简蝉雨就在乐此不疲地挖掘。
……
舒诚其实不太愿意比较前任和现任。
可有些差异,实在太过明显€€€€简蝉雨虽然也比他小了五岁,但简蝉雨就永远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和这种人在一起的好处,就是完全不用担心他会一时意乱情迷冲动上头。
如果根本不打算长久,简蝉雨从一开始就不会选择跟一个人在一起。而既然选择在一起,他就会认真规划将来。
舒诚跟他在一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甜蜜、温暖、爱护和踏实。
简蝉雨是个细节很用心、很妥帖的人。会给舒诚的书架添置他提过的新书,会在意他身体一点点小小的不适,会敏锐觉察他情绪的波动,更会……肆无忌惮地诱惑他。
本来做朋友时,简蝉雨的荷尔蒙就让人很难抵挡。
如今在一起了,舒诚经常都被包裹得晕乎乎的,做梦一样的飘飘然。
第一次接吻是告白后的一星期。
很甜很认真的吻,缠绵厮磨,吻得舒诚浑身发烫。
又过了几个星期,才终于上了床。
舒诚全程被无微不至地照顾,从未有过的舒服和羞耻。事后他抖得不成样子,也哭得不成样子。
简蝉雨一边吻他,一边柔声安慰。
食髓知味。
又正好到了暑假,不上班的日子简蝉雨天天缠着要。他还会使坏,会让舒诚在做的时候喊他“简哥”。
有时do完一起去夜市买馒头和包子,舒诚的步子都是虚浮的。
舒诚怎么都没想到,他和简蝉雨会在夜市碰到何宝曼。
“阿姨她、她没看出来吧?”
“嗯,应该没有。不过你也不用躲,我最近就会告诉她。”
“……”舒诚愣住了。
他轻声说:“阿姨不会同意的。”
简蝉雨笑了笑。
何宝曼确实一开始没有接受。
倒也正常,谁能突然接受自己的儿子说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但何宝曼这一辈子也见过很多大风大浪,她最擅长的,就是“试着接受”。
她又和舒诚投缘,一见到就彼此满意上了。
就这样,舒诚本以为自己一辈子不会再拥有的东西,爱情、亲情,简蝉雨都给他了。
就这样,日子平静、甜蜜、安然。
一日三餐,欢声笑语,枕着爱人的手臂醒来。看到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冷峻的脸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每到这种时候,舒诚还是会下意识屏住呼吸,偷偷掐一下自己确定不是梦。直到简蝉雨闭着眼,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再睡会儿。"
“蝉雨,”他轻声喃喃,“要是,我一开始遇见的是你该多好。”
“嗯,现在也不迟的,舒老师。”
“只要以后很多很多年,你心里都只有我就可以了。”他说着懒懒伸手,一如既往箍住舒诚的窄腰,唇角扬起一抹满足。
舒城握着他的手,放在跳动的胸口。
“已经早就只有你了。”
第10章
何怀锦那年回家过年, 本来志得意满。
还是那句话,他和表哥没有仇。二十多年来的波流暗涌,始终都是一些很细碎、微小难言的攀比。
曾经很多年, 何怀锦对表哥都单方面颇具优越感。
他拥有特权, 表哥却只能被他压一头。这种优感常年是他生活中的一抹养料,从幼儿园到初中。
但在进入高中后, 优越被骤然打破。
高考的压力下,“成绩”成了一种新的衡量标准。纵然何怀锦出手阔绰、长得也不赖, 可横行的魅力也大面积失灵。
他喜欢的学霸班花完全无视他的追求,反而成天和简蝉雨出双入对。何怀锦听闻她曾在私底下跟人说:
“我觉得男孩子还是得多读书。否则脑袋空空, 长得再帅都没气质。”
那是何怀锦人生第一次自我怀疑。
……
第二次自我怀疑, 是他念职校时, 朋友圈翻到表哥在学校大礼堂打辩论赛。
不愧是京市的大学, 礼堂灯光晃得人眼瞎。
而他表哥和身边的同学, 都一个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 说话妙语连珠。远不是他身边满校园不来上课、浑浑噩噩的黄毛能比的。
……
后来何怀锦跟舒诚在一起,二人世界并不寂寞无聊。
没道理天天非找个电灯泡一起出来玩,可那时他坚持每周都喊简蝉雨。
那其实是一种他当时都未必全然明白的、隐秘的得意。
他想炫耀。
他潜意识隐隐明白舒诚有多珍贵,迫不及待对简蝉雨证明他的幸运。
他就是命好能得到无尽的宠溺和包容,得到无条件爱他。而有人纵然是精英、纵然拼尽全力, 可惜没这个福气!